“人身體里的血是靠心臟來維持循環(huán)的!”常晴伸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心臟一收一縮,血液就可以流遍全身。如果我活著你朝我的心口猛刺一刀,當你拔出刀的時候我敢保證我的血會濺你一臉,而若我之前就死了,那么根據(jù)我死的時間長短,血液流出的情況就大不一樣,如果我死了很長時間,那么也可能一點血都不會流出來!”
常晴把那件她也不清楚是什么料子的衣服在自己身前提起來,“王爺你看!你覺得我是怎么死的呢?”
李墨言盯著那塊明顯經(jīng)過清洗,現(xiàn)在只剩下拳頭大的一小塊淺灰色痕跡看了一會兒,隨后說:“也有可能是洗掉了不是么?”
“所以明天我要做一件事,到時王爺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了!”常晴卷了卷將那件衣服又重新收回包袱,李墨言看了看她,隨后沉下視線又說了一句,“下次不要以自己做比!”
常晴頑皮一笑,“王爺是擔心我會走霉運?放心吧!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是無神論者,也沒有任何宗教信仰,不管是哪路神仙都拿我沒轍的!哦!對了!王爺你知道長安城哪有賣煙花的么?”
“煙花?你要那個做何用?”
“變戲法!王爺知道的話告訴我就是了!”
“西市姚記,不過若是要的多就得去城南了!”
“那好吧!王爺早些休息!”常晴遮掩起嘴巴緊接著神秘兮兮又對著他補充一句,“睡眠不足容易引發(fā)免疫功能紊亂!“她笑嘻嘻夾著包袱走了。
男子忘著空蕩蕩的門口許久,最后視線落在一旁的銅鏡上,朦朧的燭火下,那面銅鏡的另一側悠遠而神秘,似乎通往遙不可及的另一個世界。
西市的姚記是一家專門售賣煙花爆竹的店鋪,第二天一早,當常晴來的時候這家店才剛剛開門,也不知是不逢年不過節(jié)的關系,還是原本這個時期的煙花爆竹種類就比較少,常晴拿起一個竹筒看了看不禁搖了搖頭。
“不知小兄弟想要哪種煙花呢?若不介意在下可以給您介紹介紹!”年輕的店掌柜以為客人對自家的東西不滿意,走過來主動招呼道。
“我想要最亮的,白色光,沒有聲音的!”
“?。俊钡暾乒衤勓砸汇?,“這個……煙花爆竹沒有聲音就不是煙花爆竹了呀!”
“那發(fā)白光的呢?”
店掌柜面露難色,“小兄弟買煙花想必也是為了喜慶,五顏六色更合適不是嗎?”
常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牌匾,“這上面寫著家傳絕技,既然如此,根據(jù)客人的要求定做應該難不倒你吧?”
“這個……”
“你放心!銀子不是問題!”常晴從口袋里摸出吳王府令牌,“看見了吧?只要你做的出來,銀子你大可以去吳王府隨便領!”
誰敢去吳王府沒事獅子大開口???店掌柜趕忙解釋,“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兄弟想要的那種或許也不必一定是煙花爆竹!”
“此話怎講?”
“在下能問問小兄弟是做什么用嗎?”
“照明!”
照明?店掌柜一定是聞所未聞,否則不會露出那么驚異的表情。是啊!誰沒事買煙花爆竹照明?
“怎么?做不出來嗎?”常晴問。
“哦!不是!只是小兄弟若只是用來照明的話,發(fā)光粉或許就可以了!”
“發(fā)光粉?”
“這個爆竹里面的火藥主要有發(fā)光粉和染色粉兩種,小兄弟若只是照照明,拿一點發(fā)光粉就行了,但切記量不能太大,否則容易引發(fā)火災!”
常晴想了想,“那好吧!那就給我來一兩發(fā)光粉!”
店掌柜聽聞再次面露難色,“小兄弟若是想要一兩那么多那得去城南的作坊了,西市不允許大量存放易燃物品!”
常晴看了看柜臺內(nèi)擺放的煙花爆竹,它們一支支盡管看上去挺大,但實則里面的火藥含量很少,如此說來自己一開口就一兩好像確實大了!
“那你有多少?”常晴沒馬沒車,她可不想用兩條腿再走到城南去。
“店內(nèi)估計也就只有一錢左右!”
“一錢?好吧!一錢就一錢吧!”實在不夠,她就讓李墨言騎馬去城南拿!
這一錢的發(fā)光粉想必也不值幾個錢,否則店掌柜也不可能說不收她銀子了,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一種營銷策略,尋常百姓家過年過節(jié)還得買點煙花爆竹呢,更何況有錢有勢的吳王府呢!
常晴說是到時候萬一不夠讓李墨言去城南買,但實際上她哪有膽去使喚他,于是這一錢的發(fā)光粉她也沒機會實驗,只能等到晚上一起了!
又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常晴拿著那個小包袱去書房找李墨言,可是沒成想李墨言不在,說是回臥房了,于是常晴輾轉又跑去臥房找他!
“王爺!我能進去嗎?”
李墨言沐浴完正在穿衣服,聞言沒說話,待片刻后江寧幫自己徹底打理好才回了一聲,“進來吧!”
常晴推門而入,見李墨言的頭發(fā)還潮乎乎的,就知道他剛剛沐浴過,想到自己成天風塵仆仆都快累成狗了,她小聲嘀咕一句,“我連頭發(fā)都沒時間洗,王爺你還有空洗澡!”
李墨言也沒搭理她,坐在房內(nèi)一側的書桌前喝了口茶。
行??!有牢騷以后再發(fā)吧!看著江寧行過禮之后離開,常晴走過去也沒事先提醒一下呼地就把燈吹熄了!
“本王是不是馬上就能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了?”黑暗之中李墨言坐在那里陰沉沉地說道。
常晴自然知道他是話里有話想弄死她,她摸索著走過去,“我昨天不是說給你變戲法嗎?這個戲法只有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才能變,而且越黑越好!”
待兩個人的眼睛都適應了黑暗,常晴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實際上還是不夠黑,外面的月光透過窗紙還是能照射進來!
常晴左右看看,然后走過去說了聲“王爺請跟我來!”便抓起李墨言的胳膊就把他一起扯進了床榻一側的夾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