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輝一路上客客氣氣的將蕭毓給送了回去,中途還順便帶他去醫(yī)館將額上的傷包扎了一下。
“蒙大人留步。”蕭毓拉住了打算離開的蒙輝說道,“現(xiàn)下三分天下,縉楠相爭,必有一亡,大人身手敏捷,武功高強,何不如進我麾下,大人若是愿意,高官厚祿,悉可許君?!?p> 蒙輝聽后,心中了然,這意思是想讓他倒打趙湨一耙,叛國啊。
蒙輝拱了拱手,婉拒道:“駙馬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身為楠國人,實在是背不起,叛國賊這個名聲啊!”
蒙輝的拒絕在蕭毓的意料之中,不過他沒有失望,反而是欣慰,若是蒙輝不拒絕他才會失望呢,因為他現(xiàn)在能叛了楠國將來有一日亦能叛了璟國。
蕭毓點了點頭道:“大人所言有理,若大人哪天走投無路了,可以隨時到璟國找我。”
蒙輝笑了笑說:“像駙馬這樣的君主,在下還是第一次見。”
“哦?”蕭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有些納悶,“在大人眼中,我是個怎樣的人?”
“在下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你會是一個好皇帝的,或許哪一天,我真就去找你了?!?p> 蒙輝,總有那么一天的,我蕭毓看中的人,絕對錯不了!
拜別蒙輝后,蕭毓便打算隨便走走,對于公主府,他還是不太熟悉的,現(xiàn)在正好有空,可以閑逛閑逛。
“阿諾,快點開門啊,你聽我給你解釋?!?p> “你別替他解釋,他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蕭毓走到了后院,聽到了不遠處有吵鬧的聲音,便走了過去,一看是薄陽,屋子里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汐諾了吧。
“出了何事?”蕭毓走過去不解地問道。
薄陽看到來人是蕭毓后,十分著急,邊推邊說道:“公子,你快些離開這里吧,我們沒什么事的?!?p> “哎?”蕭毓被推得莫名其妙,甩開了薄陽的手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我??”
“蕭毓!你還有臉回來!”
薄陽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汐諾開門的聲音,接著便是極其高昂的聲音,與平日她完全不同。
蕭毓一頭霧水,問道:“怎么了?”
“你怎么能休了小姐呢,你知不知道小姐為了你忍受了多少!”
原來是這件事。
蕭毓無力地握了握拳說:“我對不起凝兒,更對不起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汐諾冷笑一聲說:“少在這里假惺惺了,小姐就是吃了你送的飯菜后,才小產(chǎn)的,你敢說和你沒關系嗎?”
蕭毓一怔,隨即便著急的問道:“什么飯菜?汐諾你把話講清楚些?!?p> “不是你送的飯菜嗎?”
“當然不是!”
汐諾狐疑地看了眼蕭毓,將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湨,一定是他,他便是要這樣趕盡殺絕嗎!”
蕭毓直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孩子原來是被趙湨害死的,先前他一直以為可能是郗凝遇到了危險,才導致的滑胎,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
“小姐為了這個孩子,吃不好睡不好不說,還日日咳血,姑爺你又何嘗知道這些!”汐諾邊哭邊說,郗凝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是她的姐姐,她們感情深厚,如何不傷心?
蕭毓眉頭緊皺,不悅地問:“什么叫日日咳血,她到底瞞了些什么?”
汐諾吸了吸鼻子,眼圈微紅:“小姐自從到了楠國后,就一直咳血,為了不讓你擔心,一直沒有去讓曹先生診病?!?p> 蕭毓苦笑著,笑著笑著便又哭了。
難怪,難怪她要說那句話,什么叫她不在了,他早就應該猜到的啊。
傻姑娘,為什么要瞞著,他們是夫妻啊,有什么事是可以一起承擔的啊。
“姑爺你只記得你的復仇大業(yè),卻從來都不關心一下小姐,現(xiàn)在,你便好好當你的駙馬爺吧!”汐諾說完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薄陽左右為難,最后蕭毓揮手,讓他先前看汐諾。
趙嬿的屋子就在不遠處,想必他們剛才的對話,他也全部聽到了。
蕭毓自朝的笑了笑,聽見是最好的,這一切都是她父皇趙湨造成的,和她也脫不了關系。
蕭毓渾渾噩噩的回了房間,只瞥了趙嬿一眼,徑直走到床前,拿起了枕頭,便要離開。
“你要去哪?”趙嬿問道。
“我去那邊的塌上睡。”蕭毓解釋了一句,便離開了。
趙嬿跟了上去,猶豫著要不要坐下。
蕭毓見她站在自己面前,就更加心煩意亂了,干脆脫了鞋子,躺了上去,和衣而睡。
趙嬿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看到了他額上的傷,便心焦地問道:“你怎么受傷了?”說完便要往上撫。
蕭毓突然睜眼,怒道:“別碰我。”
趙嬿立馬收回了手,不敢直視他的眸子,那是厭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