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無語的看著孫慶第。
二皇子也看著他。
“呵呵,看樣子本皇子的運氣還真的是不錯,不過要再次有勞孫兄了?!?p> 他朝著孫慶第再次一抱拳,語氣很真誠。
二皇子都發(fā)話了,那還能怎么辦?
孫慶第只好擺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道:“啊~~這個真的不好辦了,還請二皇子多給我些時間,讓我能好好思考一下?!?p> “而且如果等一會做出來的詩有失水準的話……”
“請各位一定嘴上留情?!?p> 二皇子自然是滿嘴答應:“孫兄不用擔心,你的實力已經(jīng)毋庸置疑了?!?p> “我相信就算你隨意之作,也會是首水平不錯的詩?!?p> 但是孫慶第還是一臉的擔心。
“啊~~”
“那我就開始做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也閉了起來,整個人仿佛陷入了某種出神的狀態(tài),大腦在飛速運轉。
周圍的聲音逐漸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著孫慶第。
在他們看來,孫慶第這個時候肯定是在入神的創(chuàng)作過程中,這種時候是一定不能打擾的。
否則的話,靈感就被打擾沒了。
所以包括二皇子在內,所有人都盯著孫慶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此時的孫慶第的腦袋里,只有一個想法。
“又要選一首,麻煩?!?p> 他沉吟片刻,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便睜開了眼睛。
眾人見他有了動作,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園園則已經(jīng)乖巧的將研好的墨,推到孫慶第的面前,又將上等熟宣和毛筆準備好。
孫慶第低頭看著面前已經(jīng)白好的文房四寶就是一愣。
轉頭看向李園園。
李園園沖著他甜甜一笑,如水的眸子里滿是勾人的誘惑。
孫慶第立刻轉過頭,拿起筆寫詩。
“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p> “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p> 李園園將這首詩念出來。
眾人再次沉浸在這首詩的意境之中。
良久后,二皇子忽然哈哈大笑道:“孫兄,你這次可把我給騙的不輕?!?p> 孫慶第則是一臉的委屈。
“草民惶恐,我可不敢騙殿下。”
二皇子則是滿臉笑容,繼續(xù)道:“我可一點都沒有看到你的惶恐,你剛才說自己做不出好詩,還要我們口下留情?!?p> “結果你看你做了什么?”
“反手又是一首絕唱?!?p> “你這一連三首絕唱,可是將整個曲水流觴的風頭都占了?!?p> 孫慶第更加委屈。
“殿下,草民也不像,可那酒杯老是停在這里,草民也沒辦法,實際上草民真的快江郎才盡了?!?p> “這一連三首做完,草民也覺得壓力山大啊?!?p> 他的語氣很真誠。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場的人卻都聽出了淡淡的裝逼感,仿佛他說這句話,是在裝逼一樣。
二皇子見他確實壓力很大。
于是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孫兄,你也別太緊張?!?p> “都說事不過三,前兩次肯定是巧合,這一次酒杯肯定不會在我們這邊的?!?p> 孫慶第想了想,覺得也對。
怡紅院內院的小河還是很寬的,河水還很急。
而且他們是在中游的位置,河道很寬,水流很急,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停住托盤的樣子,一連兩次已經(jīng)很巧合了,怎么會還有第三次。
孫慶第放下心來。
二皇子又給他倒了一杯酒:“孫兄喝酒?!?p> 這已經(jīng)是他不知道多少次給孫慶第倒酒了,可見他對孫慶第的重視。
孫慶第端起酒杯敬了二皇子一杯。
兩個人喝的是不亦樂乎。
但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聲音再一次的消失,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兩人這邊,準確的說,是盯著兩人面前河里的托盤。
原來就在兩人喝酒的時候,小廝又將一個托盤送進了河里。
兩人放下酒杯后,注意到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
周圍的人都在盯著他們。
李園園小聲的解釋道:“孫公子,河里又一個托盤停在了這里,你看……你還喝嗎?”
孫慶第看向河里。
一個托盤正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河面上。
孫慶第:“……”
二皇子的臉色也古怪了起來。
他的眉頭微皺,看了一眼身后伺候著的老者。
老者也是一臉的納悶,之前明明測試過的,這里是最不容易??客斜P的地方,怎么一下子中了三次獎。
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他垂下去的手微微一動,一道無形氣勁打在托盤上。
托盤像是被風吹動一樣,慢悠悠的開始挪動自己的位置。
眾人自然能看出是有人動了手腳,但是他們全都當作了沒有看出來,任由托盤慢悠悠的向下游走。
畢竟孫慶第已經(jīng)作了三首詩。
而且水平都很高,每一首都到了傳世的地步。
如果在讓他這么作詩下去,剩下的人恐怕連給他當綠葉的資格都沒有了。
眾人全都盯著那個托盤。
托盤還在慢悠悠的前進。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水流很急,但是托盤的速度并不快,甚至還開始不停的旋轉,速度更慢了,甚至開始后退。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懵了。
難道……
他們全都緊盯著托盤。
果然,托盤打著旋,又回到了孫慶第的面前。
孫慶第看到這一幕,也懵了。
什么情況?
今天我這是中了邪嗎??
不對……這酒不是驅邪避災的嗎?難道我有很多的災難需要驅一下嗎?
不光是孫慶第,就連二皇子都有些懵了。
他轉頭看向老者。
老者更猛。
以他的實力對力量的運用早就到了舉重若輕的地步,剛才的力道足以讓這個托盤離開這里。
但是它居然打著旋回來了。
難道真見鬼了?
老者第一個感覺是有人在搞鬼。
于是他的耳朵微動,周圍的聲音都被他給收入耳中。
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音,都沒有逃脫他的耳朵,甚至是人的心跳,樹葉的沙沙聲,昆蟲振翅而飛的拍打聲。
但是除了在場的人之外,他聽不到任何人的心跳聲。
“沒人?”
他朝著二皇子搖了搖頭。
二皇子神情罕見的有些無奈。
然后他看向孫慶第一抱拳,道:“孫兄,我覺得這個地方做著有些不舒服,我們還是去上游,就坐在最前頭那個位置怎么樣?”
上游第一個,肯定不會在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