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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學(xué)習(xí)暴富系統(tǒng)后我成了黑月光

第7章 我怎么可能救過這個煞筆?

  范黎星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越子羨坐在床上的模樣。

  她和小時候不太一樣。

  小時候她又黑又瘦,站在面前活像一個營養(yǎng)不良的小竹竿,風(fēng)一刮就會被吹跑,如果不是她說話的聲音軟綿綿的,范黎星真的會以為她是一個男孩子。但是現(xiàn)在,人依舊很瘦,但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看著就是一副疾風(fēng)勁草的堅強模樣。

  但那雙眼睛沒有變,依舊那么透亮有神,充滿著無限活力。

  只除了那微微腫脹的眼皮,臉上掛了幾道彩的樣子,看著十分可憐。

  這副模樣讓范黎星覺得十分礙眼,他下定決星一定要找到那個湊了越子羨的人,無論是男是女,他一定要湊死他。

  當(dāng)她抬起頭,那雙又黑又亮,宛如海底明亮的黑珍珠一般吸引人的眼睛望向范黎星時,他看到了那雙靈動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厭惡,這讓他不由自覺地停住了腳步,無聲地別開視線,喉嚨里干澀如沙刮,“我……”

  一見他跟個牛皮糖甩都甩不掉的樣子,現(xiàn)在為了揍她竟然翻墻進來,越子羨的神情一下子就繃了起來,她厲聲說:“你想來干什么???”

  看到越子羨對他戒備至極的樣子,范黎星手足無措,“我……我就是來看看你,”意識到越子羨絲毫要掙扎著下床,他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小心翼翼地說,“你坐在那不要動了,我不是來打你的,你不要怕?!?p>  聽完這話,越子羨的動作更加快了,迅速掀開被子站在了地上,連旁邊被撕成碎布的外套都沒忘記,拿在了右手上。

  【左邊還有個花瓶】

  越子羨隨著系統(tǒng)的提醒把左邊的花瓶握在了手里,掂了掂重量,心里惡狠狠地對系統(tǒng)說,【要是這瘋狗再上前一步,我就把它砸過去,不暈也傷】

  看見越子羨這警惕防備的模樣,范黎星黯然垂下了眼角,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只覺得心眼口和嗓子都被掛了幾百噸的重量,極其沉重。

  她是真的厭惡他,也是真的怕他。

  一想到救了自己命的女孩子怕自己怕成這樣,范黎星的心宛如刀割,疼痛難耐。

  最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絕望壓了下來,艱難地開口,“我不過去了,就跟你說幾句話?!彼D了頓,語氣更加的輕柔,那雙平日里兇狠陰郁的眼神也變成了柔情似水的模樣,“說完后,你可以揍我、罵我,我絕不回手,這樣行嗎?”

  越子羨被范黎星這個眼神看得頭皮發(fā)麻,忍不住跟系統(tǒng)吐槽,【瑪?shù)?,這瘋狗換套路了?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是他滿心愛護的江月柔,勞資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系統(tǒng)今天也被范黎星一連串的加戲給弄懵,先是求人跪地,現(xiàn)在又整這出,它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猶豫了一會兒對越子羨說,【他好像是真的有什么事,他之前……反正你先聽一下,情況不對你立刻把東西砸過去】

  越子羨思考了下,覺得可行,畢竟這瘋狗莫名其妙咬著她不放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她緊緊地握住花瓶,聲音微微顫抖:“你先退后幾步,對就是這樣,再退,好,停下來,你說。”

  范黎星從門口退到里離門大概三米距離的地方,而越子羨也從床邊慢慢挪動到了電梯門口,她打定主意,只要情況不對,就砸花瓶坐電梯閃人。

  看到越子羨終于愿意停下來聽他解釋的時候,范黎星舒了口氣,他真的很怕越子羨再一次跳樓躲人。但隨之而來就是愧疚和悔恨,這兩座大山讓他無法將事情就這么簡單的脫口而出。

  最終他閉上了眼,仿佛閉上眼就能避免現(xiàn)實一樣,臉上的表情如圖在迎接死神最后的審判,“你……你以前就過我?!?p>  “什么?”越子羨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覺得自己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救他?這么煞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

  “十年前……在李家村的時候。我當(dāng)時被綁架了,是你告訴我怎么逃出去,還把錢都給了我。是你……是你救了我?!?p>  這一瞬間,越子羨的大腦如電腦死機,一片空白。

  她下意識到退一步,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比太陽從西邊升起更荒謬的事情。

  一直觀察她的系統(tǒng)瞬間了然,【你真的救過這瘋狗?】連平日里沒罵過人的系統(tǒng)都把瘋狗兩字脫口而出。

  越子羨沒有理會系統(tǒng)的瘋狂叫囂,「她救過范黎星」這個荒謬絕倫的事實已經(jīng)填滿了她整個腦子,讓她窒息。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又是被捉弄了。

  沒準現(xiàn)在微型攝像頭正對準她的臉在直播,一會兒說不定校園論壇里又是自己鋪天蓋地的笑料。

  她譏諷地扯了扯嘴角,冷冰冰地說,“這又是你們想出來整人的惡作???”

  “不是,真的不是。”看到越子羨的反應(yīng),范黎星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雙眼都溢滿著血絲,他機械地清了清嗓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舌根底下是一股濃重的鐵銹味,“我……真的沒有捉弄你。”

  還沒等越子羨說話,范黎星就嘭的一聲跪在了她面前,這道聲音在靜悄悄地樓道里不斷回響。

  范黎星低下了頭,無邊的悔恨和愧疚壓彎了這只瘋狗的脊背,他的聲線因為苦澀而微微顫抖,“我……對不起。我以前真的不是故意欺負你的,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可以打我,罵我畜生、人渣,我也絕不反嘴。你……求你,原諒我好嗎?”

  最后一句話活像一個走投無路的末路人在乞求上蒼的最后一絲救贖。

  越子羨失手把手中的花瓶掉在地上,花瓶砸的四分五裂,這哐啷一聲如同砸在范黎星心尖一樣,讓他仍不住抬頭。

  可惜隔得太遠,越子羨的神情因垂頭被長發(fā)給遮掩了,只有系統(tǒng)知道越子羨現(xiàn)在的情緒如上云霄,波瀾起伏。

  過了許久,久到范黎星覺得整個世紀就在越子羨的沉默中過去了的時候,越子羨終于開口了。

  越子羨沒有什么表情,仿佛剛剛聽到了什么聳人聽聞事情的人不是她一樣,她一邊慢條斯理地俯身把剛剛摔成碎片的花瓶撿起來,扔到垃圾桶,手心因為銳利的瓷片而刮傷,滴得滿地都是,一邊慢慢地對范黎星說: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小時候不顧自己的命救了你,所以你能活到現(xiàn)在。把自己當(dāng)成圣索邦公學(xué)的主宰,把我當(dāng)作你發(fā)泄的工具全是因為我十年前救了你,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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