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狠手辣
“少俠，還請幫忙，莫皮顏感激不盡?！备患疑贍斈ゎ佉娗?zé)钤诶溲叟杂^，急忙喊道。
“莫公子莫急，再支撐片刻，在下剛才用力過猛，手腳抽筋，活動不了?！鼻?zé)蠲媛锻纯嗟拇蠛暗?，和之前的表情完全不一樣?p> 本來秦?zé)钍窍虢柚C豹之手一口作氣屠光這些恩將仇報，差點害死自己的畜生的。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認(rèn)出被保護之人，乃是龍門縣主簿之子莫皮顏了。秦?zé)钊タh里參加過童生的考試，親眼見到過這個欺男霸女，橫行縣里的主簿之子。
既然對方有如此身份，那么暫且留他一命吧，利益最大化對于現(xiàn)在一無所有的秦?zé)畈攀亲钪匾摹?p> 秦?zé)钚闹幸粋€自認(rèn)為很完美的計劃，已經(jīng)成型了。
十六歲了，該真正出山了，而眼前這個龍門縣主簿之子，就是秦?zé)钚闹刑ぷ阃饷婊ɑㄊ澜缱钔昝赖那瞄T磚。
剛才看了一會兒，秦?zé)钜部疵靼琢耍ū⒉皇枪羲腥?，它們的目?biāo)只有一個，就是胸口衣襟隆起的莫皮顏。
本來秦?zé)罹图{悶兩只花豹為什么違背叢林法則，攻擊這么多手持武器的人。剛才甚至放棄自己這個唾手可得的獵物，去攔截要逃跑的莫皮顏。
現(xiàn)在很明顯了，莫皮顏懷中有花豹哪怕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的東西。
堂堂龍門縣主簿之子，冒著生命危險進入深山，哪怕命在旦夕，仍不肯放棄懷中之物，此事必有蹊蹺。
不顧一切后果攻擊的花豹，殺傷力是超級驚人的，全力擋在莫皮顏身前的家仆們，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jīng)死傷殆盡了。
看著眼前布滿傷痕，血流滿地，卻死死盯住自己，隨時會撲上來的花豹，莫皮顏臉上又是惶恐，又是不甘。
就差一點了，此時放棄，實在是不甘心，莫皮顏的眼睛，再次看向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秦?zé)睢?p> 秦?zé)钪?，該出手了，再不出手，眼前這個踏腳石說不定就死翹翹了。
傷痕累累，不知流了多少血的花豹，早已不復(fù)之前的勇猛，秦?zé)顩]用多大的力氣，就將它刺死在了槍下。
見花豹倒下了，精神高度緊張的莫皮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兔子大小的小花豹，打量了起來。
發(fā)現(xiàn)小花豹還活著之后，莫皮顏長舒了一口氣，面帶笑容的逗著手中的小花豹。至于身邊還沒有死透，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仆，他看都沒再看一眼。
“山野鄉(xiāng)民秦?zé)?，見過莫公子?！鼻?zé)钭呦蚯埃辛艘欢Y問候道。
“無須多禮，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里，竟然還有人能認(rèn)得出本公子。你小子不錯?！蹦ゎ佪p笑著回道。
“莫公子乃是主簿之子，風(fēng)流倜儻，文采蓋世，龍門縣這十里八鄉(xiāng)哪里不是盛傳著公子的威名。秦?zé)钣衷鯐徽J(rèn)識莫公子呢?！鼻?zé)顝娙讨闹械膼盒?，奉承道?p> “嘿，你這小子倒是會說話，不管怎么說，畢竟是你救了我，想要什么獎勵，說說看?！鼻?zé)畹脑挘ゎ伜苁鞘苡谩?p> “能有幸與莫公子一同戰(zhàn)斗，那是秦?zé)畹母７?。這兩只花豹可是莫公子所殺，應(yīng)該是秦?zé)钪x莫公子救命之恩才是?！鼻?zé)钜还降祝t遲沒有抬頭。
“哈哈哈，好小子，識時務(wù)，懂進退，關(guān)鍵是還有一身好武藝。是個人才，前途無量啊。”
“你叫秦?zé)钍前?？以后跟本公子混吧。你可比那些廢物強太多了，以后跟著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我很看好你?！?p> 秦?zé)钊詢烧Z，將紈绔子弟莫皮顏哄得喜笑顏開，直接伸出了橄欖枝。
“謝少爺賞識，秦?zé)钊蘸蠖ǜ谏贍斏砗?，以少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鼻?zé)蠲嫔t，激動不已。在莫皮顏看來，那就是乞丐意外得了千萬家產(chǎn)該有的表現(xiàn)。
“呵呵，你這樣的可心人，本公子可舍不得你去赴湯蹈火，好好的在本公子后面吶喊助威就好?！币姷角?zé)畹谋憩F(xiàn)，莫皮顏滿意至極，這以后就是自己的超級打手加心腹了。
“再謝少爺愛護之心，士為知己者死，以后秦?zé)钸@條命，就交給少爺了。只是秦?zé)钣幸皇虏幻?，少爺乃千金之軀，為何要親身入這兇險之地？”
秦?zé)钕仁潜砹酥倚模S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還不是為了這個小家伙，咱們的縣令大人要高升了，但是想和家父爭那個位置的人不少。而這小家伙，就是家父除資歷意外，最大的籌碼。鶴州大總管最喜歡豢養(yǎng)猛獸，能討得他的歡心，家父之事便十拿九穩(wěn)了。”
“在得知這片區(qū)域有只剛出生不久的小花豹之后，少爺我便帶人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p> “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在這，那幫廢物早就扔下這小家伙各自逃跑了吧?！?p> “不是少爺我不怕死，是不得不來。少爺手下無可用之人啊，要是早些遇到你，少爺我也不至于差點將自己陷入進去。現(xiàn)在想想都有些后怕?！?p> “好在事情的結(jié)局是圓滿的，待家父成功上位，這龍門縣，本少爺帶你橫著走。哈哈。這里面你的功勞可不小，本少爺是不會虧待你的?！?p> 剛剛脫離了險境，成為龍門縣第一公子哥即在眼前，莫皮顏心情大好。倒是很愿意和這個剛剛招攬的知心狗腿了說上幾句。
“少爺高瞻遠(yuǎn)矚，將下人的表現(xiàn)都了如指掌，秦?zé)钆宸?。少爺為了老爺，不惜以身犯險，實乃孝之典范，世間少有，此等孝行，定能感動天地，老爺必將前途無量。”
秦?zé)钣质且活D馬屁奉上。
“呵呵，你小子，就是會說話，本少爺喜歡。來，扶少爺一把，我們回府。剛才太緊張了，腿到現(xiàn)在都沒力氣?！蹦ゎ佇χ亓饲?zé)钜痪洹?p> 自始至終，莫皮顏都有管過自己帶來的家仆死傷多少，甚至看都沒看上一眼。
“少爺英明神武，怎么會是因為緊張而沒有力氣呢？是這兩只花豹的怨氣在作怪，少爺稍等片刻，我有辦法，盞茶的功夫，定讓少爺生龍活虎。”
秦?zé)钛壑樽右晦D(zhuǎn)，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小子，少在那胡說八道，逗本少爺開心了。世上哪有如此荒誕之事。這里又沒旁人，不用你替本少爺遮丑。別整些沒用的，扶我早些離開吧。免得再遇上其他猛獸。”
莫皮顏嘴上說著不用遮丑，臉上卻笑開了花，如此貼心狗腿子，可真是世間少有啊。卻也是拒絕了秦?zé)畹暮靡狻?p> “少爺，你還別不信，家傳秘方，從未失效過。只是這個秘方有個后遺癥，以己身之血，祛除己身怨氣，獸血進入人體，會導(dǎo)致房事能力特別強?！鼻?zé)罹従彽纴怼?p> “你說的是真的？能有多強？”本以為秦?zé)钤诔兜哪ゎ伮牭阶詈笠痪湓?，眼睛直放藍(lán)光。萬一秦?zé)钫f的是真的呢？這必須試上一試。
“夜御十女，尚不盡興。此等后遺癥，對我們這些山野鄉(xiāng)民那是無盡的折磨，不到迫不得已，我們是不會用的，不過對于少爺來說，嘿嘿......”竇燁解釋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好小子，如果真如你所說，本少爺重重有賞。來，需要本少爺怎么配合？”早已破身，將身體霍霍的不行的莫皮顏，面露淫笑，迫不及待了，他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少爺稍等，不需要多么麻煩，將花豹之血，滴入舌根處就好。”
邊說著，秦?zé)钅闷鹨话汛罂车叮哌M死去的花豹，對準(zhǔn)花豹的前膝，手起刀落，一只滴著鮮血的花豹前爪，落入手中。
“來，少爺，將這豹血滴入舌根處就好。使勁往外伸舌頭，伸到不能伸為止?！鼻?zé)钭叩侥ゎ伕罢f道。
莫皮顏很是聽話的使勁往外吐著舌頭，像極了一只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說時遲，那是快，秦?zé)钛鄣滓唤z無比狠辣的眼光略過，手中的豹爪狠狠的對著莫皮顏的下顎揮去。
“??！”隨著一聲慘叫，莫皮顏整只舌頭齊根而斷，混著鮮血掉到了地上。
四根鋒利的豹爪使莫皮顏整個下顎，加上腮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深徹見骨。
畫風(fēng)轉(zhuǎn)變?yōu)楹稳绱酥欤?p> 上一刻還是一個卑顏屈膝，阿諛奉承，將自己少爺哄得喜笑顏開的少年；下一刻便如同地獄深淵里走出來的惡魔。
看著因劇烈疼痛而抱著臉，滿地打滾的莫皮顏，除了秦?zé)钪?，所有幸存的家仆都傻了，連呻吟聲都停了。
令他們想不到的是，事情并沒有如此結(jié)束，嚇傻的他們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思維了，眼睜睜的看著接下來秦?zé)顨埲痰囊幻妗?p> “莫公子，莫大少爺，還記得之前我說的嗎？要是老子能活下來，一定會弄死你。不過，在認(rèn)出你之后，老子決定食言了，我覺得你生不如死會更好一點。你說呢？”
秦?zé)顫M臉輕笑的對著地上打滾的莫皮顏問道。
莫皮顏哪能回答秦?zé)畹脑?，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他自動關(guān)閉了五識，腦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抱著受傷的位置在地上哀嚎著打滾。
“莫少爺怎么不回答我的話呢？哦，我都忘了，你沒有舌頭了，已經(jīng)說不了話了，可是這樣不解恨啊，剛才我差點被你害死，怎么才能讓你更痛苦一點呢？這樣吧，我讓你以后躺在床上，看著我替你吃香的，喝辣的，可好？”
以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陰狠的話，說的就是現(xiàn)在的秦?zé)睢?p> 秦?zé)畈粌H說了，他還真做了。
一顆豹子頭，成為了他的另一個兇器。
一只胳膊，兩只胳膊，一條腿，兩條腿，豹子頭在秦?zé)畹目刂葡拢Ш?，撕扯。直到血肉模糊，筋脈寸斷，再也提不起筆，走不了路為止。
此時的莫皮顏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連哀嚎的力氣也沒有了?？粗约河H手制作的這個走出山村，踏足外界的敲門磚，秦?zé)詈苁菨M意。
對于莫皮顏，再怎么折騰，秦?zé)钚闹幸稽c愧疚感都沒有。他親眼見到過莫皮顏強搶民女，當(dāng)街打死女子父親的場面。龍門縣人人畏如蛇蝎的莫扒皮，死有余辜。
可面對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的那些家仆，秦?zé)铍y辦了，讓他直接對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下手，他的內(nèi)心說服不了自己。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