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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九十六章 一樣的命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3110 2021-10-17 13:13:14

  打夏景言?她們怎么舍得?又怎么敢?!

  再說,一百軍棍下去是要死人的呀!

  尋常男子挨二十軍棍便要皮開肉綻,傷口化膿,將養(yǎng)半年才稍有好轉,學些武藝的,當上將軍的,像趙且臣這般,最多也只能挨到八十棍,再多也要沒命,夏景言雖位列宗師,可畢竟還是女子,挨一百軍棍,開什么玩笑!

  “我是門主,我說打便打?!毕木把缘恼Z氣堅定。

  “門主!門主萬萬不可!”

  “阿姐,我如何下的了手……”

  沒有一個人聽夏景言的號令,都是勸阻。

  夏景言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猛劃了一道子,血濺落在地下,似要將無形的憫生劍都染紅。

  “門主這是做什么!”

  “你們?nèi)羰遣淮颍蛟诖驎r輕一棍子,我便劃自己一刀,你們抉擇吧。”夏景言閉上了眼。

  “門主……”

  “打!”夏景言低吼一句。

  冰泉和妝成哭著相視一眼,也只得提起了軍棍,夏景言是個倔脾氣,勸不動的,再說,劃一百刀子可比打一百軍棍還要命。

  “簡兒,你從狹道溜出去,立刻去周府通知王爺!”趙且臣拉過一個小男孩說,又掩護著他走了,心里祈求著冰泉和妝成慢點打,讓夏景言少挨幾下。

  一根子下去了,夏景言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第二棍,打在了筋骨上,一計計悶聲撕裂寧靜。

  眾人聽著都揪心。

  夏景言那么瘦小一個!她哪受得了這般毒打??!

  三棍,四棍,五棍,打在夏景言身上,疼在眾人心里,趙且臣心里一抽一抽的,眼看著夏景言潔白的衣裳上已有了血跡。

  夏景言卻始終沒吭一聲。

  大概過了不到半刻,夏景笙,夏景玄和夏景宸就風風火火的趕來了,與之一同來的,竟還有跌跌撞撞,幾近是爬來的周染濯。

  此時已打了二十五棍,夏景言閉著眼,都快沒意識了。

  “住手!”夏景笙大喊一句,趕忙沖上前。

  但周染濯先他一步,撲在夏景言身前。

  “你瘋了嗎你!不要命了!”

  夏景言猛的睜開眼。

  周染濯挨的那一劍差點兒要了他的命,他竟然帶著傷跑出來了!

  “染濯!你怎么來了……”夏景言朝周染濯的傷口處看看,果然又裂開了。

  此刻,周染濯和夏景言莫名的相似,都是白衣裳,都是半身血。

  “我不來,我再不來就該看見你的尸體了!”

  周染濯是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一把抱起景言就走,若換作平常,夏景玄都得稱一聲醫(yī)學奇跡,可此時顧不上了,夏家三兄弟趕緊跟上周染濯。

  周染濯將夏景言抱回了寓情閣,可將夏景言放在榻上時,夏景言已然昏迷了。

  “朝芽,慎兒,你們?nèi)錈崴?,趕緊送過來!”夏景玄即刻開始救治,將旁人都轟出了屋子。

  周染濯縮在角落里,他沒走,夏景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夏景言,略一思索,最終沒管他,由他去了。

  情況倒過來了,變成了周染濯蹲在角落里一聲不吭,看著夏景玄給夏景言治傷,看著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但他沒哭,他只是不顧自己重傷,寸步不離夏景言罷了。

  “染濯,你想陪著言兒,我不攔著你,但你總給自己留一刻,我就給你換個藥行嗎!”

  夏景玄眼看著周染濯失了魂似的,拉著夏景言的手,他那道傷口流出的血早已染紅了大地。

  “我不走,死了就死了吧,我若是死了,也給言兒警個醒兒,讓她以后不敢再傷害自己……”

  周染濯呆傻了似的,或許他的神早已飄進了夏景言的夢境里,只剩這一副軀殼還留在世間。

  夏景玄見他不走,也只能直接解了他的衣裳,就地給他換了藥,隨后提著藥箱無奈的看了這對苦情人一眼,出去了。

  夏景宸見不得自己全家都這么蕭條下去,在自己兩位兄長的茶水中下了藥,夏景笙和夏景玄喝了,不多久便都昏昏沉沉的睡過去,夏景宸命人將他們二人送回閣,又叫人將夏景笙和夏景玄幾日里落下的公文拿過,他一個人守在寓情閣門口,邊批邊等。

  畢竟是個武將,政理方面,夏景宸還有些不懂,只能叫人傳了趙且臣來,兩人一起想辦法,偶爾看閣中一兩眼,周染濯始終坐在榻邊,拉著夏景言的手,癡傻了般看著她。

  “且臣哥,你說,言兒何時能醒?染濯昏五日,言兒會不會也昏五日?”夏景宸倚在柱邊問道。

  趙且臣搖了搖頭:“不會的,二十五道軍棍,不出三日言兒便會醒,按時換藥,月余便好了?!?p>  “你說,我與王兄和二哥哥,我們都從未怪過言兒,她為什么還要傷害她自己?”

  “因為她怪她自己。”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對話停止了,夏景宸想了一會兒,又探頭向寓情閣內(nèi)看去。

  下雪了,王府里凍的怕人。

  夏景言兩日沒醒,天降的雪花好似也一片一片降在周染濯的心上似的,讓他寒涼至骨。

  夏景宸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作為夏景言的親兄長,這兩日里也是與趙且臣輪翻照顧的,而周染濯是真真正正的兩日沒合眼,他本就傷重,再這么下去定會落下病根。

  夏景宸走進房間去勸他:“染濯,你多少歇一會兒吧,兩日了,有我守著言兒呢。”

  周染濯的回答與當初夏景言的一模一樣:不走。

  不過怎么答沒關系,反正夏景宸早知曉,勸是勸不住的,他只悄悄的走近,將一根銀針刺進周染濯的身體里,不出所料,周染濯悶哼一聲,睡過去了。

  “師父,給周大人收拾間客房住嗎?”墨書瑤來了,邊將一件厚披風蓋在夏景宸身上邊說。

  夏景宸搖了搖頭,而是將周染濯直接放到了夏景言的榻上,給他蓋了被子。

  墨書瑤見這情形險些驚叫出聲。

  夏景宸比了個“噓”的手勢,拉著墨書瑤出門。

  “師父,小師姑是女孩子……這樣王爺會不會生氣???”

  夏景宸就知道,墨書瑤擔心的一定不是什么男女有別,矜持之度的問題,他笑著拍了拍墨書瑤的頭。

  “王兄一醒來便沒日沒夜的補政務,此刻,正有數(shù)十人排著長隊堵在準敘閣,他不會知道的,放心吧,而且為師若將染濯送回去,他醒來見不到言兒,又要與為師鬧了?!?p>  “那徒兒要幫小師姑和周大人守門嗎?”墨書瑤一臉干“刺激事”的神情。

  “你當他們做什么呢!還守門……”夏景宸突然之間紅了臉,說完了,又閃到一邊去。

  直至日落西山,星辰點綴,周染濯才醒來,一睜眼,夏景言正微笑著看著他,描著他的眉。

  “言兒!你醒了!”周染濯抓住夏景言的手。

  夏景言鉆進周染濯的懷里,低聲說:“那現(xiàn)在我還用出去嗎?”

  周染濯聽后一愣,隨即又有些委屈的說道:“你就非得氣死我……”

  周染濯體會到夏景言的痛苦了,苦守真是一件煎熬的事情,他將夏景言壓在身下,唇齒相碰,熾熱交織,可還不等他撥離他們間最后一層單薄的寢衣,夏景言吃痛的一聲叫喊便將他拉出了“惡念”。

  夏景言身上還有傷的。

  “對不起言兒,我弄疼你了吧?”周染濯趕緊從夏景言身上挪開。

  “沒事,染濯,要不還是等我們都好了再說吧……”夏景言紅著臉別過頭,早已全然忘了自己還尚未出閣的事情。

  “這個時辰了,你該換藥了,我先出去,喚朝芽和慎兒進來吧?”周染濯有些不好意思,想著要逃離。

  但夏景言一把拉住了他,還說了一句很刺激的話:“你幫我換?!?p>  周染濯有些驚訝,他看看夏景言,夏景言的臉上滿是紅暈。

  周染濯不知怎的,沒有拒絕,鬼使神差的就聽了這話,手向夏景言的衣帶伸去。

  夏景言終是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給周染濯了,只是這副身軀,多了些凄美,傷口布在白嫩的皮膚上。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那情況能一樣嗎!周染濯第一次見這副無遮攔的身軀,是夏景玄給夏景言治傷的時候,那時心驚肉跳的,哪有空瞎想?但現(xiàn)在不一樣啊……

  “染濯?你怎么了?”

  夏景言哪知周染濯在想什么,她還始終堅信夏景笙告訴她的“親親就會有孕”,“兩個人躺在一起就會有孕”呢。

  但雖然夏景言不懂,周染濯懂?。?p>  “無……無事……”周染濯迅速給夏景言換完藥,給她蓋的嚴嚴實實,隨后又自己鉆進被窩里,躺的展展的,動也不敢動。

  “到底怎么了啊?奇奇怪怪的……”夏景言小聲嘀咕了一句,又翻身抱住了周染濯。

  周染濯剛想“平心靜氣”一會兒,但夏景言一句話又讓他渾身一抖。

  “染濯,你這衣服里頭裝了什么啊,這怎么……硬邦邦的,硌得慌……”

  周染濯那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往頭上灌,夏景言壓的那個地方……那是“小周周”??!趕緊制止,“沒沒沒!沒什么!言兒,那是……那是素華珠!對對素華珠……”

  “?。靠墒俏以趺从浀盟厝A珠沒有這么大啊,而且,素華珠不是圓的嗎?這個好像是長的……”夏景言說著就要往那“小周周”處伸手。

  千鈞一發(fā)之際!周染濯向后一伸手從身旁的衣帶上扯下素華珠,直接塞到夏景言的手里,“看!就是素華珠!”

  “啊……還真是,但是……”夏景言總覺得奇怪,只可惜周染濯躲得快,她再伸手也摸不到什么了,“我怎么覺得不是素華珠呢……”夏景言嘟囔著,但沒再多說什么,抱著周染濯安靜下了。

  周染濯才算松了一口氣,寓情閣里很長一段都沒人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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