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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九章 周染濯來了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1987 2021-12-06 12:09:40

  周染濯駐兵東江,今早領(lǐng)著五千近衛(wèi)軍浩浩蕩蕩的進(jìn)了明夏宮,明夏官兵,竟無一人敢阻攔,只怯懦的退后行禮,直呼:“周皇陛下安?!?p>  夏景笙的恨意在心里翻涌,他看著周染濯那副揚(yáng)揚(yáng)得意的樣子,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yáng)灰,但穎都城外,還有十萬周軍,他敢動手,明夏就完了。

  “周皇陛下怎來了我明夏宮,也不早遣人通稟一聲。”夏景笙還是選擇對周染濯禮讓。

  “也無甚大事,只是朕的皇后回母國多日沒個消息,朕思之入骨,念之成疾罷了,這不便來看看么,明夏宮應(yīng)是放的下朕吧?”周染濯的話異常輕浮,像是在說笑,可又不是,他的眼神凌厲的像刀。

  “那是自然,朕叫人去給周皇陛下收拾寢宮?!?p>  “唉,不必。”

  夏景笙正要伸手招太監(jiān),卻被周染濯打斷,回頭一看,周染濯將驚恐的夏景言拉到了腿上,當(dāng)著文武群臣的面,摟著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

  “言兒,你住在哪個宮?這幾日正春寒,朕一人住著怕冷,你來給朕暖帳才是最好的?!?p>  “黎……黎和宮……”夏景言顫抖著說,恐懼從心底漫到指間,她的手指冰涼。

  “那便就黎和宮吧?!敝苋惧翎叺目聪蛳木绑希袷钦髑笏耐鈪s又不是。

  夏景言只是深明大義,看著夏景笙搖著頭,叫他不要反抗。

  夏景笙的眼中失了顏色,周染濯捕捉到他輕到讓人看不清的點頭,歡快的抱著夏景言走了。

  夫妻恩愛,如膠似漆,黎和宮里白日都響徹著夏景言的哭聲,這哭聲毫不壓抑,就像是深海里的人在歌泣。

  事了了,周染濯叫人換去被揉皺了的床單,也將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夏景言扔進(jìn)水池子里,試圖洗去夏景言的臟亂與不堪,只可惜到最后他才發(fā)現(xiàn),夏景言的那份悲涼已刻進(jìn)骨子里,洗不去了,而造成夏景言這樣的,就是他自己。

  夏景言把臉埋在周染濯的懷里,她哭,痛哭,周染濯就像是一個魔鬼,毀去她的全部,她無力的捶打著周染濯,還哭。

  周染濯卻始終不愿去哄她,他想:“讓夏景言哭去吧,無所謂?!彼犞T外被吹動的風(fēng)鈴,可心卻最終沒能跟著風(fēng)鈴走了,他的心也被困在帝王的身軀里了,走不了。

  午間了,趁著周染濯出去的這一空檔,夏景言才跑去后院吐個痛快,夏景言想,她暫時還不想讓周染濯知道她有孕的事,一方面是無力的報復(fù),另一方面是怕分不清周染濯偶爾的心軟是對她還是對孩子的。

  辰時,周染濯回來了,夏景言便躺在榻上裝睡,背對著他,不理會他。

  “你皇兄叫朕與你去共用晚膳,起來,別裝了?!敝苋惧谎圩R破了夏景言的心思,坐到榻邊去,晃了晃夏景言的胳膊。

  夏景言這才坐起來,卻也不敢看周染濯,只低聲道一句:“是”,穿好衣服和周染濯走了。

  果真如所想一般,夏景笙哪是真要與周染濯商議和親事議?還是要想著法兒的把夏景言留下,這次可是幾近要把整個東江都送給周染濯了,周染濯卻也不松口。

  “朕什么都不要,只要言兒。”周染濯一句話貫徹始終。

  夏景笙的難看臉色亦貫徹始終,夏景玄只是擔(dān)憂的看著夏景言,夏景宸坐在角落里,他提著劍,隱忍著。

  “言兒怎么想?”夏景玄問,他寄一絲希望,寄在周染濯是真心愛夏景言的,雖然這希望很渺茫。

  “要不哥哥們和染濯開戰(zhàn)吧?!毕木把宰谥苋惧壬?,稚嫩的語氣說著滲人的話。

  無論是夏景兄弟三人還是周染濯都回過頭驚訝的看著夏景言,驚嘆她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反正對于言兒來說都沒有什么區(qū)別,哥哥敗了,言兒殉國,染濯敗了,言兒殉夫,染濯和哥哥們不就是這個意思么?”夏景言的話很平靜,平靜的像沒有一絲波瀾的湖水,卻又能把每個人的心撕開一個洞,鮮血繃流。

  是啊,沒什么區(qū)別,但卻沒有人想承認(rèn)。

  “朕不是這個意思……”周染濯低聲說。

  “朕也不是這個意思……”夏景笙低下了頭。

  沉默最近總是沖斥進(jìn)夏景言的生活,壓的她喘不上氣來,但她卻永遠(yuǎn)也打不破沉默。

  “哥哥,許言兒嫁吧,別打了,言兒也累了。”夏景言只能選擇離開,撇下這么一句話,扔進(jìn)權(quán)與愛的寂寥里,不知撥動了誰的心。

  只是離開了夏景笙的大殿,黎和宮也滿是沉默,唯一能聽到的只有門外慎兒的哭泣和陸朝芽的哀嘆,還不如不聽,夏景言蒙著被子,逼著自己睡過去。

  半夜了,夏景言才在昏昏沉沉中聽見周染濯的聲音回到黎和宮,周染濯沒有吵醒她,躡手躡腳的躺到榻上去,夏景言竟就因此而感動,因為周染濯那么的小心,像是還愛她。

  “醒著?”周染濯小聲問。

  夏景言有些遲疑,過了許久才應(yīng)了一句“嗯”。

  周染濯卻沒有再回應(yīng)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走以后,皇兄怎么說?”夏景言問。

  “半答應(yīng)半不答應(yīng),我也說不清他什么意思,最后不歡而散,明天再說?!敝苋惧稹?p>  “那你怎么想?”

  “反正我不會放你。”

  夏景言又感受到身上傳來的空曠與冰涼,隨后又是脖子上,肩膀上的濕熱,有點兒疼,但感覺的出周染濯已經(jīng)很小心了。

  夏景言沒有再哭,習(xí)慣了似的,她順從的躺在周染濯身下,像個被馴服的野獸,周染濯摟著她,她也摟著周染濯,她也輕咬著周染濯的嘴唇,說不清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而另一邊,夏景笙翻來覆去睡不著,心中還是隱隱不安,又披了衣裳前往黎和宮,夏景言和親的事,他一點都不想多拖。

  本想著周染濯剛回去沒多一會兒,沒想到就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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