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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十九章 輕談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2369 2021-12-20 16:10:00

  念言宮里一個月沒有音訊了,其實(shí),夏景言表面裝作不在意,實(shí)際上多盼望著周染濯能來,但她明白,這隔閡太難消除了,周染濯的熾燼宮中日日傳來消息:

  陛下留宿舒貴妃宮,陛下留宿舒貴妃宮,夏景言都不知,周染濯到底是在氣她,還是真的不要她了。

  或許,這就是周染濯要的結(jié)果,冷著她一輩子,算她給夏家贖罪了。

  不過,夏景言倒也沒受了什么委屈,如她所想,周宮的下人見她不受寵,克扣俸祿,晚送菜肴,這也是時常有的,墻頭草嘛,風(fēng)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夏景言卻也無需在乎,反正,她出嫁的時候,夏景笙給她帶了萬里的嫁妝,足夠她用到下輩子了,其他的,倒也都無所謂。

  夏景言就這么每天等啊等,等啊等,什么也等不到,這樣的日子,說實(shí)話,有點(diǎn)像在夏王府的時候,那時,夏景言也是每天這般無所事事,孤寂,沒什么可以說話的人,就苦等著三個哥哥忙碌,也是,什么都等不到。

  “言兒,你在看什么?”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夏景言才坐起來。

  還是有不同的,趙且臣不忙了,現(xiàn)在,趙且臣的唯一任務(wù)就是陪在夏景言身邊,時常,還是能陪夏景言說說話的。

  只是,夏景言不知道,趙且臣是跪了地,向周染濯自稱為臣,才得到留在夏景言身邊的機(jī)會的。

  “我在看遠(yuǎn)處的天?!毕木把曰貞?yīng)。

  趙且臣笑了笑,坐到夏景言身邊去。

  “天有什么好看的?!壁w且臣看著夏景言,滿眼都是她,再容不下別的了。

  “我也是沒什么可看的了,且臣哥哥,在王府的時候,我總想著,以后嫁了人,就不用總呆在王府里,從那么一個小方塊里往外看,沒想到啊,嫁了人,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大一點(diǎn)兒的方塊往外看。”夏景言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我?guī)懔锍鋈???p>  “讓人知道要受罰的……”

  趙且臣和夏景言相視嬉笑,兩個孤寂的人聚到了一起。

  “以前,我就算冒著哥哥的禁令,我也敢跑出去,但是如今,我卻不敢了。”夏景言低著頭,心中有萬千的落寞。

  “言兒,你怕挨罰嗎?”

  “不怕,就算染濯再討厭我,又能罰我到何處啊?!?p>  “那你在怕什么?”

  “我怕那群老臣,又要責(zé)怪染濯了,到時,染濯免不了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又不知要付出什么了。”

  趙且臣也低下了頭,他心里責(zé)怪,又說不出口,夏景言是不是傻???周染濯這么對她,新婚當(dāng)日讓一國之母跪祖廟,新婚之日留宿妾室宮中,此后又一月不進(jìn)皇后宮,夏景言還有身孕,縱使他不知,也不該如此對待夏景言,夏景言竟還念著他……

  “言兒,你不開心的對吧……你不喜歡這里,我?guī)阕咭换兀吡?,不回來了,我們浪跡天涯,拋下這些瑣事,不好嗎?我們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所想的嗎?”趙且臣的眼里是渴求。

  “不行?!?p>  不出所料,夏景言的回答那么干脆,一點(diǎn)猶豫都沒有,但趙且臣不后悔,至少,他說過這句話了。

  “為什么?”

  “且臣哥哥,那不過是我小時候一句戲言罷了,如今哪還敢那么想?且臣哥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能走,我走了,染濯怎么辦?就算他不在乎我,哥哥們怎么辦?我走得了,可染濯、哥哥們走不了啊……我豈能拋下他們獨(dú)自離去……”

  “言兒,你終究還是在乎的?!?p>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且臣哥哥,如果你累了,你就走吧……我不會攔著你?!?p>  “可我走了之后,去哪兒啊?”趙且臣忽也向天看去,莫名笑了。

  “自是去你想去的地方啊,你去哪里,我都支持你?!?p>  “言兒,你還是不懂?!?p>  “不懂什么?”

  “我想去的地方,是你身邊。”趙且臣回過頭,他看著夏景言,永遠(yuǎn)那么美。

  夏景言似乎在那一瞬間明白了,她全明白了,剛得知這個消息,或許會有些不適應(yīng)吧,夏景言低下了頭,眼神也飄忽,有些不知所措。

  “且臣哥哥……”

  “哥哥自是希望妹妹好的,你說,若讓咱們陛下、玄王殿下與宸王殿下選擇,他們會不想呆在你身邊嗎?”

  趙且臣知道,夏景言并不希望自己以男女之情的方式去對待她,所以在夏景言慌張的時候,他就變了口風(fēng),這么說,夏景言就不會多想了,自己怎么樣沒關(guān)系的,反正,自己本來也就是一個沒關(guān)系的人。

  “哦……是……”夏景言有些尷尬,原是自己想錯了,還當(dāng)趙且臣是……夏景言那時,簡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趙且臣相處了。

  “言兒,那我們不走了,你以后打算怎么辦呢?真要等他一輩子嗎?”趙且臣換了話題。

  夏景言抬起頭,嘆了口氣,“我倒是想有旁的辦法,可染濯不見我,我也就只能等了,作為一個妻子,我還能做什么?再久,也要等啊?!?p>  “顧將軍日日來尋慎兒,你倒不如叫他告知陛下,他說的話,陛下說不定會聽呢?”

  “早說過了,就連淑凝那兒,我都請顧侯去說過,他們給我?guī)淼?,也就是一句:陛下已知曉,只是最近政?wù)繁忙……還請皇后娘娘恕罪罷了?!?p>  “周國剛復(fù),百廢待興,或許陛下真有很多事要忙吧?”趙且臣試探著說。

  “如果真是就好了,可他不還有空日日去尋各宮嬪妃?且臣哥哥你是沒見啊,玉美人日日來我這兒告狀,說是近日那個得寵的凜妃囂張跋扈的很,總欺負(fù)她,若我再不管她,她就要自盡了!”夏景言說著,又被逗笑了,趙且臣也跟著笑。

  “玉美人都找到你這兒來了啊……”趙且臣笑的說不出話來,“還是她家世不足,凜妃的父親是瑯華總督,近日剛立了功,在陛下那兒,得寵著呢?!?p>  “這玉美人也真是高看我,我一個失了寵的皇后,能幫她什么?!?p>  “那你沒有管她?”

  “哪敢啊,人家不是說要自盡了嘛,豈敢不管?!毕木把钥扌Σ坏茫拔医o凜妃降了罰半年的俸祿,其實(shí)啊,我也不知曉她們在傲氣什么,染濯說是日日去她們宮里,可顧將軍給我的案子里,她們從未有過侍寢記錄呢……”

  “那可真是欠收拾了!”趙且臣嬉笑著,“你就不再管著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她自此以后安安靜靜的,我總管著她做什么?我還很多事兒忙呢!”夏景言突然滿臉“傲氣”的抬起頭來,學(xué)做凜妃的樣子。

  趙且臣就像從前那樣,捏了捏夏景言的臉,笑著問:“言兒忙什么呀?”

  夏景言的回答也像從前一樣,“我忙著吃忙著睡呢!”

  兩人都笑了,在這“凄寒”的周宮中,好似也還有那一絲溫和呢。

  哪怕周染濯壓制,哪怕眾嬪妃跋扈。

  只可惜,這原本美好的場面,總有人來破壞。

  慎兒捂著臉頰,哭著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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