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沒事找事
“慎兒?這是怎么了!”夏景言立刻變了臉色,她知道,這是出事了。
慎兒委屈的跑到夏景言身邊去,抱著夏景言的手臂就哭。
“誰欺負(fù)你了?”
“凜……凜妃……奴婢去膳房給您拿點心,那點心本就是奴婢早早通知了膳房給您做的,奴婢過去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娘娘您受這般冷遇,本就委屈,誰知凜妃那貼身婢女恰也來了,硬要將您的搶了去,說她們娘娘要得急,就拿您的湊合,奴婢想去理論,誰知她根本不聽,竟還打了奴婢……”
慎兒低下頭去哭個不停,夏景言一聽這話,頓時怒火中燒。
“反了天了她們!本宮豈容得她們?nèi)绱朔潘?!?p> “娘娘……娘娘您別生氣,為小皇子考慮……奴婢不值當(dāng)?shù)模棺屇鷼鈮牧松碜印?p> “說什么呢!你受了欺負(fù),我才叫受氣!這世上什么腌臜東西也能欺負(fù)你了?!你還手了沒有?”
“沒……沒有,她們?nèi)颂嗔恕摇遗九陆o你惹事……”
夏景言當(dāng)真是恨鐵不成鋼,自己好歹也是皇后誒!一個低微嬪妃也敢打皇后的婢女,那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夏景言只想讓慎兒帶人去掀了凜妃的宮,慎兒居然來一句怕給她惹事!要知夏景言最不怕的就是惹事!
“走,本宮去給你打回來。”夏景言稍稍冷靜下來,當(dāng)然,冷靜不等于放棄報復(fù)。
慎兒也只得跟著夏景言走了,留下一個趙且臣在原地,不知該做什么了,趙且臣便只能……傳個消息給顧允——你喜歡的人被凜妃打了。
趙且臣放飛信鴿,想想若這封信到了顧允手上,顧允估計會當(dāng)場發(fā)狂吧?趙且臣想想就高興,當(dāng)然,不是高興慎兒被打了。
另一邊,二十四個太監(jiān)抬著轎子,恭恭敬敬的將夏景言送到凜妃宮去,凜妃宮前的宮人們見這排場,立即下拜,畢竟,夏景言還是皇后。
夏景言冷著臉,在慎兒的攙扶下進(jìn)了凜妃宮,凜妃和她那貼身婢女翠兒正笑著今日慎兒的遭遇呢,凜妃還覺得這算是報復(fù)了夏景言了,誰知是給自己帶了大難了,夏景言進(jìn)門時,她還笑著呢。
“皇后娘娘到!”凜妃的太監(jiān)立刻喊,提醒凜妃。
凜妃這才回過頭來,夏景言都快走到自個兒眼跟前了。
但凜妃并不害怕,人家可“受寵”著呢!哪瞧得上夏景言這個“失寵”的皇后?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凜妃果然很傲氣,淡淡行了一個連膝蓋都不想彎的禮,夏景言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抽她了,但還是忍住了,大招得憋到最后啊!
“凜妃娘娘,您的位份當(dāng)行跪拜禮。”陸朝芽板著臉說了一句。
“誒呦,臣妾近日侍奉陛下實在累了,臣妾想,皇后娘娘是不會在意臣妾這么個小禮吧?”凜妃那捂著嘴偷笑的表情,夏景言看了都想吐。
真是不進(jìn)宮不知道,一進(jìn)宮嚇一跳?。∵@宮里的皇妃都這樣嗎?夏景言突然想要穿越回自己從前的“潑婦樣”,教這群腌臜好好做人。
“不知凜妃家中是有道士嗎?”夏景言一句話給凜妃問懵。
“什么?”凜妃皺了皺眉,完全不懂夏景言啥子意思。
“本宮是問,凜妃家中是學(xué)八卦陣的嗎?凜妃這是跟誰學(xué)的?陰陽怪氣兒的?!毕木把岳湫π?,直接上前豁了凜妃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下去,凜妃更懵了,整個凜妃宮分了兩個戰(zhàn)隊,一個夏景言的暗爽隊,一個凜妃的懵十三隊。
“皇后娘娘!臣妾不知犯了何錯!叫您這般闖進(jìn)臣妾宮里來打臣妾……臣妾不服!”
夏景言又是一巴掌豁上去,“不服什么?”說完,又是一巴掌,“還問本宮為什么,怎么,沒事兒就不能打你了?”
“皇后娘娘,周宮早有規(guī)矩!后宮要和睦!您作為皇后,更應(yīng)以身作則!您怎能如此……”翠兒剛要替她那廢物主子爭辯,只可惜夏景言還沒來得及動手,陸朝芽就先扇了翠兒一巴掌。
“那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翠兒姑娘,我們娘娘是明夏長大的,自小學(xué)的也是明夏的規(guī)矩,明夏的規(guī)矩就是……我們娘娘看誰不順眼就打誰!剛來了周宮,我們著實有些不適應(yīng),還請凜妃娘娘和翠兒姑娘多擔(dān)待了?!标懗窟@口氣怕是剛和凜妃學(xué)的,看的夏景言都快憋不住笑了。
“你……”凜妃和翠兒都?xì)獾谜f不出話來。
夏景言真是甘拜下風(fēng),看來這論武力需自己上,這打嘴仗嘛……還是得陸朝芽。
“你好好學(xué)學(xué)……”夏景言小聲對慎兒說。
慎兒才是驚訝,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場面。
好嘛,傳聞不是虛的,原來穎都“雙王”的實力真不是吹的,看來還是自己到夏景言身邊晚了,自己跟著夏景言的時候她已經(jīng)愛上周染濯了,心上人面前,自然裝淑女,這外人尤其是情敵面前嘛……咳咳……
“奴婢……受教……”慎兒沉重的點了點頭。
“凜妃,你若還想讓你的父親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官場上混,本宮勸你,老老實實的,別一天整這幺蛾子,要不然……你應(yīng)該聽說過本宮原先是怎么樣的吧?”夏景言扔下一句,轉(zhuǎn)身就要走。
只可惜凜妃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夏景言卻又回過頭來了,嚇得凜妃又繃緊了神經(jīng)。
“哦對了,凜妃,好好養(yǎng)好你的臉,記住,以后本宮隨時來,至于什么時候再打你……那就看本宮心情了?!?p> 好家伙……這打人預(yù)約還不告訴時間的……凜妃癱倒在地,害怕之后,便又開始想著要報復(fù)回去。
畢竟,一個戰(zhàn)敗國送來的犧牲品,夏景言有什么能耐?
不過……凜妃想報復(fù),還能找誰???他爹還在瑯華,她也就只能找那當(dāng)丞相的表叔秦算了唄。
實話說,她高看秦算了,秦算把趙且臣打成那樣,夏景言早想找秦算算賬了,實在是因為出不了宮,凜妃可倒好,這一下還把她的好表叔送進(jìn)宮來了。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鼻厮銇砹耍b模作樣的給夏景言行禮。
夏景言坐在大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秦算,覺著凜妃和秦算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夏景言靠著靠背開始思索,怎么著收拾秦算好?
秦算還算聰明,知道帶了十幾個侍從一塊來,要不然丟人的可就他一個了。
“皇后娘娘,不知臣可否起身?”夏景言想的入了迷,早忘了叫秦算免禮的這件事,秦算跪的腿都快麻了,這才提醒夏景言一聲,他可不敢妄自起來,不然,夏景言可就有理由治他死罪了。
一個月前,周染濯下過令:“舉國上下,除顧允顧征外,其余無論官職大小,見夏景言皆行跪拜禮,不行禮或夏景言不應(yīng)便起身之人,只要夏景言愿意,可以直接治死罪,無需上報?!?p> 也就只有凜妃大膽,其余人可真是誰都不敢這么干。
“行了,免禮吧。”夏景言慵懶的說,“秦丞相怎么來了,還帶著這么多的侍從,怎么著?給您的侄女兒報仇?”
“微臣不敢說什么報不報仇的,只想替侄女求個公道,皇后娘娘為何平白無故的打了侄女兒!陛下可也是十分喜歡侄女兒的!”秦算嘎嘎叫喚著。
夏景言冷笑笑,“丞相大人,本宮為何打她,您真的不知曉嗎?”
“若只是因為一個婢女,微臣可真覺著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小侄女兒是有錯,皇后娘娘派人告誡就是,怎可為了一個婢女就伸手打皇妃!”
“本宮想打個人,還得跟秦丞相商量商量嗎?”
“皇后娘娘要明白,您也不過就是明夏送來的和親女……”
“所以呢?本宮要是殺了你,陛下會要了本宮的命嗎?”夏景言抬眼蔑視秦算,“本宮是個犧牲品,但是,陛下依舊給了本宮無上的權(quán)力,本宮殺個痛快,陛下又會將本宮怎樣呢?”
秦算頓時語塞,確實,他斗不過夏景言,夏景言想殺他,隨時,反正有周染濯給她收拾爛攤子,而且,周染濯已將拿了實權(quán),他控制不住了。
“還有,秦丞相帶這么多人有何用?好像幾位加起來,能動得了本宮一根手指頭似的?!毕木把匝a(bǔ)了一句。
秦算一想,誒,還真是,早忘了,夏景言可是小宗師啊,能跟周染濯打平手的那種……
“跟你動手啊,實在是懶得,罷了,來人。”夏景言閉著眼說了一句。
好家伙,趙且臣帶著七八十號天竹閣人從大殿各個角落鉆了出來,把整個大殿都堵了,那排場,一個字兒,拽。
秦算這才一慌,忘了又忘了!夏景笙當(dāng)初送夏景言出嫁的時候帶的可不止萬里紅妝!他還把整個天竹閣都給夏景言帶走了??!
“且臣哥哥,你覺得,秦丞相該如何處置?我聽你的,流放?賜白綾?還是五馬分尸好???”夏景言裝著稚嫩,那聲音比她平時還可怕。
“死,那不是太容易了嗎?”趙且臣板著臉。
秦算一回頭看見趙且臣,更是差點嚇得坐到地下去,他可把趙且臣害慘了??!趙且臣能放過他?
“秦丞相,怕了?”趙且臣提著劍上前去,將劍鋒拍到秦算的肩膀上。
“本官不必怕,本官乃一品丞相,除陛下外,無人可傷本官!”秦算充著架勢,但那發(fā)抖的腿果斷出賣了他。
“秦丞相也太高看自己了,本宮殺了你,隨便找個地兒埋了,誰能知道?本宮這兒可是冷宮啊,可沒人守著……”夏景言幽幽的說,秦算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陛下不會放過你的!”秦算吼。
“陛下早就想殺了你了……”夏景言答。
也確實,夏景言說的沒錯啊!誰會想留著一個逆臣?
“真是廢物?!毕木把杂珠]上了眼,養(yǎng)神,隨意的擺擺手,好像秦算就是個任人玩弄的玩物一樣,消遣罷了,“且臣哥哥,你定吧,言兒可懶得看見這位了?!?p> “好,言兒累了便歇息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秦算這便想,這就是完了,他看著趙且臣上前,看著眾玄衣衛(wèi)押著自己走。
完了,完了,被凜妃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