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陛下求寵愛……
剛封了昭儀的第二日,南湘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聽聞舒夫人受了風(fēng)寒,南湘便叫人熬了鯽魚湯要給周蕓婉送去。
“回南昭儀的話,我們夫人說,南昭儀的心意領(lǐng)了,只是夫人病的實在重,實在不好將病氣過給南昭儀,南昭儀請回吧?!?p> 第一回討好這就要失敗了,南湘被宮女?dāng)r在門口。
果然武將討好就是不吃香啊,入宮以前大半時光都呆在軍營里,光顧著行軍打仗贏個痛快了,倒不知同齡的姑娘到底喜歡什么了,南湘倒是不介意送周蕓婉一把大刀,但也看得出來周蕓婉不可能喜歡啊……
“那……那便算了,等舒姐姐病好了,妹妹再來探望吧……”南湘有些尷尬的笑著說。
白芷窗上現(xiàn)出周蕓婉向門口探頭看了看,隨后,南湘又聽見了周蕓婉夾雜著咳嗽聲的一句:“讓妹妹煩心了,只是本宮這身子實在是不大好,別讓妹妹也病了去,倒是本宮的罪過,妹妹先回,等病好了,本宮定然再去找妹妹,我們再好好說說話?!?p> “那是再好不過的!那姐姐好生養(yǎng)病,妹妹可就叫人掃凈屋子等著姐姐來了!”
南湘立即附和,笑的像開了花似的,只當(dāng)后宮都是些小女子,不同行軍要防敵人騙,輕輕易易的就信了周蕓婉的去,只當(dāng)周蕓婉是留了個好印象給自己,卻也不知周蕓婉亦是個不簡單的。
等南湘走了,周蕓婉這才披了衣裳推開門。
“夫人,奴婢剛剛聽您咳嗽,可是病又重了?奴婢去請?zhí)t(yī)吧?”雪兒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周蕓婉,手微微顫顫的想扶她。
哪知周蕓婉像是突然好了似的,抬了抬手?jǐn)r下雪兒。
“不必,本宮好得差不多了。”
“那您剛剛為什么不見南昭儀?。糠蛉?,咱們在宮中沒什么依靠,那不如就和南昭儀交好?”
“胡說。”周蕓婉低聲提醒,輕拍拍雪兒的手,“你莫忘了她是如何進(jìn)的宮,若真是她真心對待陛下,本宮無話可說,只是她第二日就來站隊,明擺了就是來鬧的。”
“如何見得?奴婢看南昭儀只拿了些食蔬和藥材,也無甚名貴,只是探望吧?”雪兒皺著眉頭喃喃,到讓周蕓婉看笑了。
“你呀,還是不明白,咱們宮里又不缺那些金銀,想她送了,咱們也不會在意,反倒是來以探病為由,真真的來送些藥材,咱們才會覺得她真心,辦法是好辦法,只是她耐不住氣,倘若她先去拜謝了皇后娘娘,再來本宮這里,本宮說不定真就信了。”
“拜您也可以啊,您是夫人,位同副后,有何不可?”
周蕓婉真是恨不得將自己腦子里的盡數(shù)傳給雪兒這傻丫頭,她苦笑笑:“皇后尚在,本宮這副后就做不得數(shù),再說了,本宮早已想請,只是想陪在陛下身邊罷了,陛下素來不喜歡鬧騰,本宮又何必去走了南昭儀的道,反倒惹了陛下不開心,再說,本宮怎會沒依靠,本宮最大的依靠不就是陛下么?!?p> 周蕓婉一番“教導(dǎo)”,雪兒才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而又笑了:“奴婢聽夫人的?!?p> “乖。”周蕓婉拍了拍雪兒的肩膀,“去早些準(zhǔn)備吧,陛下答應(yīng)了本宮,午膳來難憎宮用,去叫人把宮里收拾收拾?!?p> 雪兒聽令跑了,周蕓婉在外曬了曬太陽也就回了宮里。
只是她們都不知,南湘的手段何止這些?夜間又開始抱著周染濯的大腿不撒手,請求“陛下寵愛”。
周染濯滿臉生無可戀,真想喊一句:“大哥求放過?!币环矫妫苋惧@輩子是打死也不可能也不敢碰除夏景言以外的姑娘的,另一方面,他也是真下不了手啊……
問:南昭儀漂亮嗎?
答:非常漂亮!
問:那為什么下不了手?
答:那是差點拜了把子的兄弟!
論周染濯現(xiàn)在對南湘的感覺,那就和對顧允顧征舒元愈是差不多的,讓他寵幸南湘,給他的感覺就好像:顧允突然變成了個女的,穿了身女裝就尋死覓活的要周染濯娶他,還非得周染濯摟著他睡一晚上,不然就哭。
周染濯那叫一個頭疼,關(guān)鍵最令他頭疼的還遠(yuǎn)不止這些!周染濯眼看著南湘宮里的桌上擺了一碗藥,那個藥的味道……他此生難忘!那不就是“四季之首”藥么……南湘準(zhǔn)備的太齊全了吧……最關(guān)鍵藥旁邊還有一大桶酒!咋的?南湘就這么怕自己不行???咋不再上個養(yǎng)腎的藥呢!周染濯嚴(yán)重懷疑南湘這是在踐踏自己的尊嚴(yán)?。。?p> 當(dāng)然,在南湘的軟磨硬泡走哪兒跟哪兒下,周染濯還是無奈的被“綁”去了楠柊宮,不過,作為男德典范,周染濯自問問心無愧,作為一個皇帝,他都不帶動一下南湘的手指頭的,靠角落里坐了一晚上,困得直不起身了都不愿意躺著。
南湘都快看不下去了,真想對周染濯說一聲:“大哥,要不你上來躺著,我下去坐著,成不?”只可惜為維護(hù)自己的女子嬌弱,這話沒說出口,想必也不會有哪家妃嬪叫皇帝大哥的,南湘見周染濯如此的“不識趣”,也就不管他了,自己一側(cè)身睡了去。
這消息還傳到了夏景言那里,夏景言聽了周染濯這等“守規(guī)矩”,笑笑也便過去了。
只是周染濯和夏景言,防得住南湘今日,總也防不過她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