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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第三十八章 算計

爭天下從抱大腿開始 一只小玄崽 3199 2022-01-20 00:56:44

  在南江,每年夏初都會有一場圍獵,這是周國早傳下來的,在先周國還沒滅時,周染濯最愛的就是跟著兄長們?nèi)C,即使如今斗轉(zhuǎn)星移,南湘也算準了周染濯定會再辦,果然不出所料,提前三天榮須就來了楠柊宮宣旨:

  “朕素知南昭儀箭術超群,百里內(nèi)難逃獵物,三日后圍獵,朕恰好欲與南昭儀比試?!?p>  “臣妾接旨?!?p>  南湘暗道機會來了,榮須一走便讓人去暗備人馬,當然不是去刺殺周染濯,那樣的招數(shù)實在是太低端了,又不可能成功,南湘可憋了更大的招兒。

  其實,周染濯原本是懶的圍獵的,又想著總憶著往事也不好,圍獵原本是不打算辦了,可這不是計劃有變又來了一個南昭儀么……周染濯是真想喚醒南湘從前“爺們”的一面,讓南湘別再纏著他了?。?!

  誰會知南湘這一開始就是故意的,嬌弱媚態(tài)也是她裝出來的。

  南湘招招手,立刻有一名死士上前,手腕上有韓氏的專屬印記,南湘遞給他兩瓶藥劑,死士毫不猶豫的上前,先用其中一瓶藥消除了手上原本的印記,后又用刀向自己的手腕剜去,一曲一折,畫出的竟是天竹閣的標識。

  南湘見那死士已經(jīng)滿頭大汗,卻也沒有任何心軟的意思,只幫他把那最后一瓶藥倒在他的傷口上,傷口上冒起了白煙,死士疼的大叫。

  “這里是后宮,你這喊出來,是迫不及待的想死了?”南湘不冷不熱的說。

  死士一聽,立刻顫顫巍巍的伸手堵上了自己的嘴。

  “這是毒藥,本宮也不瞞你,抹上了最多活三天,這是你最后的機會。”南湘的語氣不冷不熱。

  “屬下不懼!屬下不怕死,只愿報大人救命之恩,更要保小姐平安!”死士稍微緩過了氣,跪地發(fā)誓的樣子異常堅定。

  南湘卻毫不在意,甩了手去讓死士去做自己的事。

  三天后,夏景言收到了一張字條,立刻不顧肚子里的孩子騎馬提了弓便沖去獵場。

  字條內(nèi)容:“陛下有難,有人刺殺。”

  南湘正滿臉媚態(tài),騎著馬也還止不住的想往周染濯身上靠,周染濯一路上都在提醒:你小心點兒你都快翻下來了。然而南湘絲毫沒有聽進去的意思,還是在一直貼,周染濯此刻是真想讓自己忘了南湘是女子的事實,然后給她一個過肩摔讓她冷靜冷靜。

  “南……南湘,你說……朕帶你是來圍獵的,你跟朕說這些情情愛愛的是不是有點兒扯開話題?咱好歹捕個兔子回去是不是?”實在是受不了了,周染濯抹著汗說了這么一句。

  南湘自然也不好再擠下去,畢竟再擠一會,眼看著周染濯都快躲的摔下馬了,如此“欺負”皇帝的罪名可不好,可別仇還沒報成,反倒讓周染濯治了罪去,南湘知趣的提起弓,瞄準,箭發(fā),中。

  “陛下,兔子?!蹦舷嫣嶂C物又回到周染濯身邊。

  周染濯暗道南湘真聽話,自己說兔子她就真只抓了個兔子,抓完就又回來了……

  “行了陛下,臣妾知道,您嫌臣妾太過粘人了是不是?臣妾不回來了還不行嘛……”南湘一臉委委屈屈,倒讓周染濯心里有些別扭。

  “朕也不是這個意思……”

  “臣妾就知道!陛下總歸還是念著臣妾的!”南湘刻意繞著周染濯的話,使得周染濯已經(jīng)開始摩拳擦掌,真覺得南湘實在是欠摔。

  只是南湘的最主要目的可不是和周染濯在這兒各懷鬼胎的“打情罵俏”的,主要的還在后面,南湘聽見了另一陣小心翼翼的馬蹄聲,暗地里瞟一眼,果真是夏景言,可真是情深義重,毫無印證的話,都能把夏景言招來,只因為上面提及了周染濯。

  南湘有些失落,她羨慕夏景言,羨慕周染濯,因為他們好像一無所有,可又好像什么都有,因為有對方,就擁有一切,擁有不會落空的愛,而南湘什么都沒有了,只剩她自己,所以她要毀掉這一切。

  南湘恍惚一動,樹上的死士立刻意會,手持銅鏡晃到了夏景言的眼,夏景言伸手去擋眼,南湘趁此機會說冷了,隨手披上黑斗篷,又虛晃一箭發(fā)到另一邊,周染濯轉(zhuǎn)身去看的功夫,南湘已經(jīng)帶上黑斗篷的帽子走到周染濯身后,伸手抓住了衣帶上別著的掛墜。

  夏景言那么短的時間哪能想的清?她離得還遠,在她看來就是有一個人悄悄地繞在了周染濯身后,那人穿著黑斗篷,手里那個晃眼的東西……夏景言一時只能想到是匕首,加上對于信中內(nèi)容的擔心,夏景言想不得那么多,隨即開弓搭箭,沒有絲毫猶豫。

  “陛下小心!”南湘裝模作樣的擋了上去,不出她所料,夏景言這一箭直沖她命門,她這一躲,箭才歪了些,但也足以讓她昏上好幾天,周染濯回頭的時候,只見滿身血跡的南湘。

  重傷,少不了了。

  “言兒!你干什么……”周染濯一時慌了,只知質(zhì)問,卻看見夏景言也是一臉的驚恐,沒辦法,周染濯只好先抱起南湘趕緊回宮,其余的……改日再說……

  五日,整整五日,南湘絲毫沒有醒的跡象。

  周染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天天在南湘的宮門前轉(zhuǎn),卻也只能看見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南湘安好的消息是一條也聽不見,一方面,他是真的擔心南湘,另一方面,如果南湘不好,夏景言也難逃責罰,即使她是皇后……

  要知道,周國的大臣正愁沒理由收拾夏景言。

  周染濯把夏景言軟禁在念言宮,卻還不放心,送去了獨孤淑凝陪著,有獨孤淑凝在,顧允和顧征也就在暗中護衛(wèi),只怕有人傷了夏景言,夏景言那邊,周染濯也就放心了,只是,南湘這里也還是個問題……

  周蕓婉聽說了南湘這事,知道周染濯為難,她便自請去照顧南湘,只是她愛周染濯愛的有些自不量力,病還沒好就激動的要爬起來,照顧途中,果然還是暈倒了,火上澆油。

  周染濯對南湘倒還沒有那么大的憐憫心,只是周蕓婉不同,周蕓婉這一暈倒,才真是讓周染濯不免心疼,再看夏景言的眼神不免生出怪罪。

  這還不止,關鍵是夏景笙一向心疼妹妹,聽說了周染濯因為一個皇妃軟禁夏景言,便就在周國與東義的糧草交易中使了絆子,周國給了東義那么多糧草,卻分文沒有得到,東義仗著明夏的勢頭不理會周國,周國卻也沒話說。

  這才是徹底激起了周染濯的責怪之心。周染濯不恨夏景言,但恨夏景笙,這是不一樣的,夏景言再怎么作,周染濯也不會怪她,但若換成夏景笙……周染濯不是差東義那一點兒錢財,只是恨夏景笙還好意思用明夏來壓他。

  周染濯氣沖沖的去找夏景言,話也沒多說,夏景言剛還想跟周染濯解釋南湘的事,卻撞上了周染濯的幾句。

  “言兒,我在南湘的事上我沒有怪你!我讓你在念言宮是為你好!”

  “我……我知道啊……”夏景言懵了懵,對于周染濯突如其來的責怪,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你何苦讓夏景笙來壓我?”

  “?。浚 ?p>  “南湘現(xiàn)在傷成這個樣子,蕓婉也病了,我從來也沒有怪過你?。磕憔筒恢猎谧屗麃矶挛伊税?!言兒,我不恨你,但我還恨夏家!如果以后再沒有這種事的發(fā)生,我和夏景笙就和和氣氣的,但若再有這種事,別怪我率兵打過去……”周染濯見夏景言逐漸淚眼盈盈,氣勢漸漸減弱,但還是將這傷人的話說完了才走。

  只是,他能走得了,夏景言走不了,當即身子一軟,釀蹌幾步順著桌子倒了下去。

  夏景言從來沒有讓夏景笙去算計周染濯啊!

  “我從來沒說過……染濯我從來沒說過……你怎么不信我呢……我從沒想過傷害你啊……”夏景言小聲喃喃著,漸漸地也有些喘不上氣來,迷迷糊糊的昏了過去,只是再次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榻上。

  天還沒亮,燈火昏昏暗暗,夏景言艱難的轉(zhuǎn)頭看看,坐在自己塌邊的是趙且臣,夏景言倒還沒有什么驚奇,畢竟在這周宮里,能保護她的也沒幾個人了,趙且臣一馬當先這也是常事。

  只是夏景言還沒來得及叫趙且臣一聲,稍一瞥眼,地上躺了一具死尸又將夏景言嚇了一跳。

  “言兒你醒了!”趙且臣聽見夏景言的聲音,立刻驚醒了到夏景言身邊去扶住她,只是夏景言似乎格外害怕,無意間拉緊了趙且臣的手。

  “且臣哥哥……這是誰?怎么躺在這里……”夏景言滿頭的汗,平素她是不怕的,只是今日不同尋?!?p>  “言兒別怕?!壁w且臣看著夏景言心疼,雖然現(xiàn)下的擁抱……但趙且臣還是抱了,“那是個刺客,手上竟還畫著天竹閣的印記,卻非天竹閣的人,想必南昭儀此事,并非碰巧了?!?p>  “果然,果然,他們怎么可能就此放過我,果然還是來了?!?p>  “還有,言兒,你的懷疑沒錯,沉璧是個臥底,言兒,但我查不到她的身份……而且我已經(jīng)暴露了……都是我不小心……”趙且臣的臉上多了自責,他松開夏景言,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士嘆了口氣。

  “且臣哥哥,只有沉璧一個人知道你吧?”夏景言卻突然冷靜下來,到讓趙且臣看了奇怪,不知道夏景言想到了什么。

  “是。”趙且臣回答。

  “有死士想殺我?”

  “對?!?p>  趙且臣心有余悸,夏景言卻冷笑笑讓人害怕。

  “言兒,你想到什么了?”

  “既然有人送上門來,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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