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一個年輕人走出華陽城,行至十幾里處,一匹快馬早已等候多時。
年輕人匆忙上馬,策馬狂奔,一路過長安、潼關(guān)等地,直達京城。
期間過往官兵查詢,只見年輕人亮出一面金牌,就在官兵畢恭畢敬下離開。
到達京城后,年輕人徑直來到一處豪華的府邸,從側(cè)門悄悄進入后,過往仆人見到皆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仿佛是早已見怪不怪了,來到一間書房。
“拜見大人!”
“你星馳而來,是那里出事了?”
一位短須國字臉的中年人道。
他就簡單的坐在那里,但卻給人莫大的壓力,這種壓力和涼王很像,都來自一種上位者的權(quán)勢,來自尸山血海的殺戮,卻又和涼王有些不同,多了些陰謀詭計的味道。
“回稟大人,那位的世子遇刺,因此大怒,我們官面的棋子基本一掃而空,只剩下幾個小人物,另外,咱們的大部分據(jù)點也被拔出了,千戶大人命令我們暫停一切行動?!?p> 中年人沉吟片刻道:
“我知道了,你們千戶大人做的對,你先下去歇歇吧!此事本座會處理。”
“謝大人!”
年輕人下去后,中年人整理一下儀表,換了一身衣服,坐上馬車駛出了府外,方向是宮城。
那片居住著大明最尊貴的一群人的地方。
且說當夜袁小安回到臥室,袁小安一直沒提耳環(huán)的事,雅兒有點傷心,偷看著袁小安,瞅了又瞅,幾次欲言又止。
袁小安發(fā)現(xiàn)了小丫鬟的目光,疑惑道:
“怎么了,雖然本公子很帥,但你也用不著一直偷看啊!”
“呸呸呸!雅兒才沒有偷看呢!”
羞紅的俏臉,說不出的誘人??芍敝磷詈螅瑑蓚€人都沒有提耳環(huán)的事。
袁小安關(guān)上門,雅兒轉(zhuǎn)身離開,可剛一轉(zhuǎn)身,明媚的臉蛋就有些傷感。
“哼!臭公子,臭公子……”兩只小腳用力在地上踢著。
“喂!雅兒”
“干什么!”
雅兒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回應(yīng),可看到是袁小安后。
“?。“?!怎么了?公子,雅兒可什么也沒干……?!?p> “完了完了,公子一定知道了,羞死人家了。”雅兒悄悄想著。
看著雅兒語無倫次的樣子,袁小安覺得她雖然經(jīng)常笨笨的,但每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不許笑,不許笑嘛!”
雅兒感覺小丫鬟受到了侮辱。
“好好!我不笑,不笑,哈哈哈!”
但袁小安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公子最壞了!”
雅兒恨不得自己現(xiàn)在找條地縫鉆進去,即使袁小安怎么找她都不出來,除非找她整整一天才行,還要有一整盒桂花糕賠罪,想著雅兒就又流下了激動的口水。
“喂!又胡思亂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來了?!?p> 袁小安拿出手帕輕柔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胡說,雅兒才不會流口水呢!”小丫鬟紅著臉辯解道。
“對了,這只手鐲本公子才發(fā)現(xiàn)準備多余了,看你這么可憐就給你了,可別弄丟了?!?p> 袁小安說著抓起雅兒的右手把手鐲塞了過去。
感到女孩子手的嬌嫩柔軟就又一不小心多捏了幾下。
雅兒感覺到手上的異常,抬眼看了看袁小安,但看著袁小安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雅兒覺得剛才應(yīng)該是誤會,自己家公子雖然經(jīng)??跓o遮攔,但勉強還算的是正人君子。
不過小臉是越發(fā)的羞紅,雅兒感覺自己自從遇到后袁小安自己的臉就沒正常過。
如果袁小安知道自己在小丫鬟心中的良好形象,不知道會不會產(chǎn)生一種罪惡感。
雅兒收下手鐲就要轉(zhuǎn)身離開,袁小安又叫住了她,將剛才的手帕遞了過去。
“給,拿去洗一洗,剛給你擦了口水,臭哄哄的?!?p> “才不是呢!雅兒一直就是香香的,連二小姐都這么說,公子最壞了?!?p> 然后雅兒接過手帕不等袁小安反駁,就急匆匆的跑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得高血壓。
或許是跑的有點著急,險些絆倒,在袁小安的清朗笑聲中,雅兒停都沒敢停。
雅兒回到房中,看著自己的小窩,有點亂,但仍然充斥著一種處子幽香。
屋內(nèi)很簡單,梳妝臺也沒有多余的飾物,但雅兒在這又體驗到了家的感覺,心靈很安逸快樂。
雅兒將手鐲帶在手上,正合適,看了又看,簡直就是特意為自己挑選的。
“哼!還敢騙雅兒,不過公子是怎么知道雅兒的尺寸的呢?”
雅兒用自己不怎么靈光的小腦袋思考著,直至有了困意,才又找到一個小盒子,將手鐲用帕子包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可是將盒子放在哪里,小丫鬟又犯了難,想來想去最后放在床頭,自己的枕邊,雅兒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忽然又拿出袁小安的手帕,聞了聞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臭味,反而很好聞,有一種清新的味道,知道自己又被捉弄的小丫鬟氣的牙癢癢,但卻恨不起來,最后沉沉的睡去,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夢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一夜過去,雅兒醒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把袁小安的手帕吃在了嘴里?!芭夼夼?!真是的!還以為是桂花糕呢!”
起床后雅兒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公子的身影有些疑惑,在她印象里袁小安的生活很自律,每次她起床之后袁小安就已經(jīng)會在書房練字,然后半個時辰后吃早餐。
雅兒心里有一絲不安,小跑來到袁小安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道:
“公子,在嗎?”
沒有聽到回應(yīng)聲,雅兒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用力推門而入,看到袁小安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氣。
“起床了公子,真是的!不是還要練字嗎?”
說完逐步走近,結(jié)果看到袁小安身上竟凝著大量的白霜,瑟瑟發(fā)抖著。
“啊……”
聽到袁小安處傳來的尖叫聲,大姐,二姐和大批護衛(wèi)紛紛沖了過去,連一向穩(wěn)重的涼王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雅兒伏在袁小安的身上哭泣著,眾人看到袁小安的現(xiàn)狀,大姐驚嚇道: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沒到月圓之夜,寒毒為什么會爆發(fā)?”
大姐失去了分寸,幸好二姐,涼王還保持著理智。
“多燒熱水,備好藥材,府上的高手做好戒備,通知鷹先生過來,另外速去請李神醫(yī)?!睕鐾醯?。
“遵命!”一旁的侍衛(wèi)連忙領(lǐng)命。
片刻后,涼王府表面盡管一片安靜,內(nèi)院卻戒備森嚴,各個角落都有著全力警戒的護衛(wèi),暗處也不知藏匿著多少高手。
后院每個人都在忙碌著,將袁小安泡在裝滿熱水的浴桶內(nèi),浸泡著各種增強氣血的補藥,涼王,鷹老等人在一旁默默等候著,大姐眼眶有些紅腫,二姐在一旁勸慰著,不過眼里也充滿了擔憂,雅兒在一旁呆呆的,仿佛嚇壞了,說不出的心痛。
不一會兒,李神醫(yī)趕了過來,多年過去了,李神醫(yī)樣貌除了多了幾條皺紋外基本沒有太大的改變,真是駐顏有術(shù)??!
“王爺,郡主!”李神醫(yī)拱手道。
“先生,你快看看小安,為什么寒毒突然爆發(fā)了,好像還比之前更嚴重了!”
“郡主勿憂,老夫這就診治。這么多年來,老夫還是有些把握的!”李神醫(yī)安慰的說。
李神醫(yī)走到袁小安身邊,伸手打開袁小安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又號了號脈,臉色有些凝重,也有些不解。
一直盯著李神醫(yī)的大姐心里“咯噔”一下。
“是不是不好醫(yī)治?”
大姐問到,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這次世子發(fā)病來的古怪,就像是被誘導出來的,這幾天世子有沒有接觸什么異常的東西?”
“沒有??!小安基本就是待在府里,很少外出,對了,小安昨晚出去拿了一些首飾回來?!?p> 大姐急忙回道,然后把今天戴上的簪子取了下來。
這時,涼王府外來到了一位道士,道士看不出年齡,似四十,又似七十,一副仙風道骨,頭發(fā)黑白參半,過往行人無不暗贊一句“真乃神仙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