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來到?jīng)鐾醺?,對士兵說道:
“煩勞通稟,就說終南山特為世子一事來人。”
士兵聽到警惕的看了一眼道士,感覺不是來求死的,恭敬的說道:
“請道長在此等候!”
李神醫(yī)在簪子上面果然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東西,可以確定的是正是這種東西導(dǎo)致的寒毒爆發(fā),但具體是什么還不清楚,只能先用針灸控制住毒素的蔓延,眾人明白這才是刺客真正的殺手锏。
這個時候有護衛(wèi)稟報說有一個終南山的道士為世子而來,涼王有些疑惑,自己和終南山并沒有交情,不過想起終南山那個神秘的大宗師,心里涌出一股希冀。
“快請!”涼王平淡的語氣中有一絲顫抖。
不一會兒,老道士便請了過來,眾人打量一下,感覺很平常,但就是這種平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鷹老和老道士對視了一眼,但只這一眼,鷹老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并不是道士的對手。
“放棄心中的執(zhí)念,或許閣下有機會更上一層樓?!?p> “道長說的有理!可人活一世,如果沒點在意的東西,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哈哈哈,是極是極!或許閣下會走出一條全新的武道?!?p> 看著二人在打機鋒,旁人都有些驚訝,要知道鷹老可是半步宗師,而能夠指導(dǎo)別人的只能是比別人還厲害的。
難道這老道是那位終南山傳說的宗師,眾人有些震驚,神出鬼沒的那位絕世高人竟然在我面前,而且還是主動送貨上門的。
“道長!還請道長救救我兒!”
貴為親王,西涼之首,即使面見皇帝也可無需參拜的男人,為了孩子低下了嬌傲的頭顱。
“是?。【染刃“?!救救公子吧!”
雅兒和大姐著急的說道,連不善言辭的二姐也彎腰拱手道:
“拜托道長了!”
“哈哈!王爺,郡主不必客氣,貧道此行就是為此而來?!?p> 老道拿過簪子嗅了一下,喃喃自語了一句:
“果然如此!”
然后徑直來到袁小安身后,一指點在袁小安的督脈,隨后兩手并用,紛紛落在袁小安的各大穴位,快若殘影,然后兩手點在在袁小安的太陽穴,隨后神奇的一幕,袁小安的冰霜開始消融,頭頂冒出熱氣。
李神醫(yī)贊嘆道:
“厲害??!真是令人嘆為觀止?!?p> 看到袁小安逐漸好轉(zhuǎn)的情況,大姐,二姐緊繃著的心也開始松弛了下來。
大姐問道:“厲害在何處?感覺是個高手就能做到?!?p> 也正想要提問的雅兒只好撇了撇嘴。
“首先對人體穴位的了解,雖然一般人都能做到,但每一指都蘊含了磅礴的內(nèi)力,即使老夫現(xiàn)在也只能勉強做到,更絕不會如此行云流水般快速準確,估計這世上能夠做到的不過五指之數(shù),而且這位道長好像對寒毒非常了解?!柄椑显谝慌缘?。
老道待袁小安身上的冰霜完全溶解后,又塞了一顆藥丸下去。做完這些,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前輩,我弟弟怎么樣了!”大姐立即問道。
“已無大礙,但要想真正根治寒毒,需要的時間非三五年不可!”
“還請道長相助,大恩大德,涼王府沒齒難忘?!睕鐾醯?。
道長說:“其實貧道這次來,正好有一事相求!”
“道長請講,能幫的我涼王府一定鼎力相助。”
“貧道想收世子為徒,不知涼王意下如何?”
“為什么?。 贝蠼悴唤獾膯?。
“天機不可泄露!”
眾人面面相覷,這時一聲咳嗽聲響起,袁小安醒了,剛才雖然他沒有真正蘇醒,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爹,姐姐,我想拜前輩為師?!?p> “你想清楚了”涼王道。
“是啊是?。⌒“?,你可想清楚了?!?p> “我明白,但這次我想抓住自己的命運!”袁小安堅定的說道。
多年的病痛他受夠了,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娘親,他打算拼一把。
而這,也代表了兩個龐大勢力的交融的開始。
“好!為父答應(yīng)你”涼王道。
“爹!”
大姐卻不愿意了,她不想離開小安。
“貧道會在府中多帶幾天,待世子和家里好好道個別,另外正式的拜師禮會在門中舉辦。”
將出發(fā)的幾天,發(fā)生了一件插曲,司馬帶著兒子上門謝罪,原來那個陰郁男是個采花賊,在長安犯了罪來到了西涼,結(jié)果還勾搭了自己的小妾,惹了一身騷。
不過他爹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因禍得福在刺客那一夜留了一命,反而成了華陽城最高級別的文官,被涼王順勢提拔為刺史。
不過那個二世祖自從見到二姐后,驚為天人,打聽清楚后,就哭著鬧著要當兵。這可把咱們的司馬大人,不,應(yīng)該是刺史大人氣壞的,咱家就這么一根獨苗,當兵多危險??!還不如當個紈绔子弟呢!咱家又不是養(yǎng)不起。
結(jié)果二世祖以絕食相逼,全家人都不以為意,認為最多一天就會撐不住。結(jié)果兩天之后二世祖還是滴水未進,刺史慌了,只好答應(yīng)下來,而這一答應(yīng)誰也沒想到,造就了一個未來的西涼軍驍將,二世祖名叫孫小嘉,一個傳奇的開始。
且說袁小安即將遠行,好在終南山位于陜西長安一帶,與西涼比鄰而居,并不算太遠。
大家一致認為袁小安身邊不能沒有貼心的人兒,二姐脫不開身,大姐也想去,但府內(nèi)事務(wù)繁多也離不開,只好讓雅兒陪同,但看著雅兒的機靈勁,指不定誰照顧誰呢!可有總比沒有強,只能湊活著用了。
雅兒:
“……”。
這幾天大姐一直纏著袁小安,同吃一直在做,還恨不得同睡在一起,雖然袁小安很想,但為了身體著想,還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最終在袁小安的反復(fù)勸說下已經(jīng)二姐的拖拽下離開了,大姐嘴里抱怨著:
“真是的!以前都是一起睡的,臭小安竟然敢嫌棄大姐!小時候你哪里我沒見過!”聽的二姐耳紅面赤。
這段時間二姐除了必要的軍務(wù)也很少去軍營了,畢竟接下來是數(shù)年的離別,雖說每年仍有機會相遇,但終究是聚少離多。
不過雅兒一點也不慌,因為她會一直陪在公子身邊。
連涼王也經(jīng)常從袁小安身邊路過,讓袁小安笑道:
“哎呀!老頭子到底是老了,也多愁善感起來了?!?p> 涼王罕見的沒有與袁小安斗嘴,只是含笑的看著。
袁小安猛的抱住涼王眼里含著熱淚道:
“老頭子,我走了,以后沒人陪你斗嘴了,你應(yīng)該開心才對,還有,以后別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多找人聊聊天,這些一切以后可都是我的,沒有個好身體你怎么幫我看著?!?p> 涼王只是抱著,愛憐的撫摸著袁小安的頭頂,一直說著:
“好!好!”
兩人分開后,涼王回到書房。已經(jīng)有一位溫柔似水的美麗女子在等候,女子十七八歲,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盈盈一握的小蠻腰青絲只簡單用一根玉簪挽住,一身青裙將溫柔的氣質(zhì)突出的恰到好處。
“拜見王爺!”女子福了一禮。
“免禮,看來姑娘已經(jīng)考慮好了”
“是否護在世子學成之日,水柔便可自由,王爺還可保我宗重建宗門!”女子問道。
“這是自然,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若是如此,水夢答應(yīng)了。”
“好,既然這樣,水夢姑娘就可以下去準備了,但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我兒出了任何意外,那毒宗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此時屬于涼王的氣勢砰然爆發(fā),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聽到這女子面無表情,只是平靜的說道:
“水柔告退!”
女子緩步走出涼王府,來到不遠處的一座院落。
院中有十幾個人,老少皆有,但都是女子,白膚碧眼,原來是西域中人,但都有傷在身。
看到女子來到,眾人圍了過來。
立刻問道:
“圣女,怎么樣了?”
“水柔溫柔的笑著說:
“涼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并且允許我們在西涼重建宗門。”
“太好了!”
幾個年輕女孩喜極而泣,只有幾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對水柔一臉歉意的說道:
“委屈你了,水柔。”
“長老不用多言,宗門養(yǎng)育了我,而且這場禍事終是因水柔而起的?!?p> “唉!”
幾名長老嘆著氣。
水柔是個孤兒,自小就被樓蘭的毒宗掌門收養(yǎng),她也從小就顯露出過人的天賦,被立為圣女。
毒宗以制毒聞名,號稱“天下奇毒,無所不能!”甚至在中原也有響當當?shù)耐?p> 但這幾十年來卻一直治病救人,仁名遠揚。
尤其是水柔的美麗,不知贏走了多少年輕人的心,但沒有實力,美麗就是一場最大的罪。想要樓蘭王子強娶水柔,毒宗不從,便被樓蘭王子帶兵滅了門,掌門拼死保護她們逃了出來。
但樓蘭勢大,西域沿途各國都不敢收留,只能來到了西涼,想方設(shè)法獲取
了喘息之機。
時間悄悄的過去,終于,離別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