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幽牢,甲層一號房。
兩個傻子正坐在一起偷偷討論著什么,不過聲音細微,倒是沒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要說這“腦殘大補丸”,還真是藥到病除。
“傻子”叫秦江,是自己劍宗的師兄……
還真是一家人,庚小滿在心中腹誹著,劍宗弟子的腦子是不是都不太好使。
秦江是正了八經(jīng)的四品巔峰,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掠來的。
不過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庚小滿差不多喜極而泣了,那還管那些不相干的事。
如果自己三品初期只是青銅戰(zhàn)士的話,那么秦江已經(jīng)快成為黃金守門員了。
只要烏長老一離開,那他就可以制霸石山幽牢!
宋祭這種小菜雞,恐怕連一擊都不敵。
到時候誰擋殺誰,拆了這石山幽牢,就此劍蕩天下,簡直不要太完美。
乖乖,這回有救了。
“我聽說,過兩天烏長老要離開,到時候就靠你了,你四品巔峰無敵啊。”
“我被他們喂了散靈丹,現(xiàn)在無法凝聚靈氣。”
庚小滿一臉懵逼的看著他,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你把藥還我。”
“……”
“不過這兩天我感覺壓制之力有些松動了?!?p> “那就好?!?p> “但是他們肯定會繼續(xù)喂我吃散靈丹。”
庚小滿沒接話,一動不動的盯著秦江,他發(fā)現(xiàn)這貨腦子確實有點問題,這不是吃藥的事,這是天生的...
“你看我作甚。”秦江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廢物?!?p> “……”
雖然不能指望秦江大發(fā)神威,救自己脫困,不過兩人又密謀了一些其他的方法。
畢竟對于庚小滿來說,時間緊迫。
“這幾天你大概能恢復多少?”
“應(yīng)該只有一擊之力?!?p> 兩人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
秦江有些肉疼問:“這樣行么?”
“我覺得沒問題?!?p> “……”
“試試吧?”
“哎?!鼻亟行o奈,可又沒有什么主意只好應(yīng)道:“那試試吧。”
“咱們好好計劃一下,最好是晚上開始進行,順利的話……”
“你知道什么時候是晚上?”
庚小滿無奈的看了一眼秦江。
哎,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他沒有。
“這個你不用管?!?p> “……”秦江沉默片刻又問道:“那現(xiàn)在呢?”
“我先睡一覺,你盯著點宋祭那個窩瓜,他要是來了……”庚小滿瞅了眼被鎖著的秦江。
“你就甩鏈子,使勁甩?!?p> 秦江已經(jīng)做好被打的準備了:“那我要是困了呢……”
“困了你也甩鏈子,使勁甩?!?p> ……
“甩甩你就不困了。”
……
既然被關(guān)進了甲級囚牢,想來是對那烏長老有些用處,在他回來之前,自己應(yīng)該是安全的。
庚小滿最近的神經(jīng)繃的太緊,實在是有些撐不下去,隨便窩個地方就睡著了。
幽牢的時間匆匆而逝,也不知睡了多久。
他隱隱聽到“嘩啦啦”的聲音,連綿不絕。
石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應(yīng)該是……
他的精神瞬間清醒,坐了起來,定睛向石門外看去,是宋祭。
石門被打開,有看押弟子沖了進來,用拳腳制止秦江的動作。
庚小滿起身,二話不說一個沖刺,殺向……
秦江。
對其他人全然沒有在意。
“老實點,老實點……”還是只有這一句話。
門外的宋祭一臉的目瞪口呆,什么情況?
他原本只是例行公事的查一下囚牢,哪知還有這一出戲看。
倒是其他的看押已經(jīng)不太在意了,笑嘻嘻的給他解釋著。
一陣拳腳后,庚小滿也算是精神了,倚在外墻角一臉的癡相。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宋祭幾人看了半天熱鬧,直到見他又癡傻的呆在角落,才悻悻的離開。
墻外的漸行漸遠的對話聲音,讓庚小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烏長老走了。
可惜的是不知道這個烏長老會離開多久。
還有另外一件事,明天要喂秦江吃丹藥,恐怕就是散靈丹。
所以,現(xiàn)在一刻都不能耽擱。
趁著沒人監(jiān)視,他悄咪咪的來到秦江身邊,兩人又密謀了一會。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在說,秦江只是“嗯嗯”的記著。
因為庚小滿的計劃十分詳細,分了好幾套方案。
所以只能偶爾能聽到秦江說一句:“打的時候輕點?!?p> ……
庚小滿默默坐在囚室角落,估算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月掛枝頭。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秦江甩鏈子。
安靜的通道中登時響起了“嘩啦啦”的聲響。
響聲很快就引來了看押的人,只不過這次聽到的腳步聲不再吵雜。
石門被推開,看押的人不由分說的沖了進來,看他滿面紅光的樣子,估計是喝了不少酒。
大概是他們的烏長老走了一個白天,讓他們徹底放縱了起來。
“紅光”顯然很興奮,打的很是興起。
石門外還有一人守在門口,笑嘻嘻的叫好。
這種情況,在庚小滿的計劃之中,他悄咪咪的對著秦江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就一如既往的沖了過去,第二套越獄方案,開始實施。
對于他的表現(xiàn),“紅光”和“叫好”兩個看押并不覺得意外,甚至都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
但是在庚小滿的拳頭招呼到秦江身上的同時,變故突生!
秦江一反常態(tài),突然束住了“紅光”的雙手,鐵鏈在掙扎中嘩啦啦的作響。
門口的“叫好”見狀有些驚訝,借著酒勁拔刀進了囚牢,準備砍這個被拴住的白癡,他顯然沒有感覺到,兩人騰騰的殺氣。
庚小滿余光看到他提刀進來,心中大定。
不過,臉上還是一副癡樣,只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還在用盡全力的暴打著秦江。
眼前一把長劍掛在“紅光”腰上晃動,不過他雙手被束,想必死之前都沒機會摸劍了。
庚小滿在等待,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余光看去,囚室外的“叫好”提著刀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過來。
人剛近身,刀身就突兀的出現(xiàn)在視線中,庚小滿驟然發(fā)難。
左手死死的攥住他握刀的手腕,右手順勢反握住眼前的劍柄,劍若驚鴻,在其頸間抹過,瞬間將他斬于劍下。
而此時的“紅光”早已被秦江用鐵鏈勒住脖子,窒息而亡。
兩個看押就此身亡,開弓沒有回頭箭!
庚小滿來不及廢話,迅速的換上了“紅光”的衣服。
悄無聲息的出了囚牢,摸向甲層的盡頭,那里應(yīng)該有解開秦江鎖鏈的鑰匙。
他低著頭,一手按著腰間的長劍,腳步沉穩(wěn),在昏暗的光線中倒是不容易辨認。
走出通道,在盡頭是一處封閉寬敞的大廳,這里要比通道中稍亮一些,被這幾個看押喝的酒氣熏天。
不出所料,還有一人,不過已經(jīng)醉意朦朧的趴著不動了。
在他的身旁的石墻上,掛著一堆鑰匙,庚小滿沒有絲毫猶豫,無聲無息的結(jié)果了他。
甲層再次回歸了平靜之中,一號囚牢中,秦江的位置此時正鎖著一個死人。
而此時的庚小滿兩人,并沒有向上逃離石山幽牢,而是悄然向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