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獄

　　5、入獄

　　從大二開始，程曉塵就瘋狂追求海柔，不管在什么地方，海柔總是會遇見程曉塵，開水房，食堂，圖書館等等，但是海柔并不反對，反而有些期待他的出現(xiàn)。兩年時間，海柔始終沒有等到風飛揚的出現(xiàn)，程曉塵的出現(xiàn)，讓海柔的時間過的快一些。海柔想著是該放下了。她慢慢的開始接受程曉塵的追求，在大學(xué)剩下的兩年時間里，他們戀愛了，海柔慢慢體會著程曉塵帶給她的甜蜜與幸福。

　　“你所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焙Ｈ嵋淮未螕艽虺虝詨m的手機，但是都是這樣重復(fù)的語音提示，不管程曉塵多忙，海柔的電話他都是會接的，打了好幾天，都是同樣的語音，海柔開始慌了，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回憶起上次分開的時候，海柔突然有一種離別的感覺。

　　“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睆臒o法接通到關(guān)機，海柔覺得這個手機是有人在動過的，應(yīng)該是在身邊的，但是他們卻聯(lián)系不上。海柔很著急，但是她不知道怎么辦，該找誰。

　　“你是藍海柔嗎？”有一天海柔接到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是，請為你是哪位？”

　　“請你現(xiàn)在到教務(wù)處來一趟，我們在這里等你?！?p>　　海柔仿佛覺得她能得到程曉塵的消息了，但是是不好的消息，也好過杳無音訊。

　　海柔跑到教務(wù)處，看見了老師們還有警察。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警察。

　　“請坐吧?！币粋€警察叫海柔坐下，拿出筆，好像在做記錄。

　　“你和程曉塵什么時候認識的？是男女朋友嗎？”

　　“上大學(xué)認識的，是在戀愛，有什么問題嗎？他怎么了？”

　　“你知道他利用黑客身份非法入侵一家公司，泄密了公司的重要機密給對手公司，現(xiàn)在被公司起訴了，檢察院已經(jīng)立案偵查了?！?p>　　“不會的，他的專業(yè)課是很厲害，但是他不會干違法的事，你們問過他了嗎？他現(xiàn)在好嗎？”

　　“我們已經(jīng)核實了，他承認了，他收取了雇傭他的公司100萬的傭金，在他的銀行卡里面也查到了這筆款，你們平時一起，他沒有給你說過什么嗎？”

　　“沒有，他只是說想給我最好的生活，他說我們畢業(yè)就結(jié)婚，他為努力賺錢養(yǎng)家?！?p>　　“也許這就是他的初衷，他想給你最好的生活，所以想走捷徑，一念之差，就毀了一生?！?p>　　“警察叔叔，你能讓我見見他嗎？我求求你們?！?p>　　“見不到哈，到時候要見的話就只有法庭上見，律師是隨時可以見的?！?p>　　海柔的天感覺都塌了，她不知道怎么辦，怎么樣才能見到他。

　　“那你能告訴我，他被關(guān)在哪個派出所嗎？”

　　“現(xiàn)在暫時在高新區(qū)。”

　　從教務(wù)處一路走出來，海柔快崩潰了，該怎么辦，她感覺自己是不是不該戀愛，每一個和她有關(guān)系的人都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為何如此艱辛。但是又能找誰傾述。

　　第二天一大早，海柔獨自一個人坐車來到了高新區(qū)派出所，路程很遠，但是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她想見的人在這里，她是來找他的。派出所冷冷清清，她不知道找誰，走到一棟辦公大樓前，看到一個警察叔叔，她上前去問：“你好警察叔叔，程曉塵是在這里嗎？”

　　“你是誰？”

　　“我是他的女朋友，你讓我見見他吧，求求你?！?p>　　“回去吧，小妹妹，見不到，我們已經(jīng)通知他的家人了，他的父母明天就會趕過來。”

　　“求求你了。”海柔哭了，她著急的哭，害怕的哭了。

　　那個警察還是走了。又來了一個警察，海柔還是苦苦哀求，但是都沒有用。

　　海柔沒有辦法，只有跪在大廳里面，她今天一定要見到他，不管用什么辦法，她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除了跪下來求警察。過往的警察看著一直跪著的海柔，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

　　“小妹妹，你去外面右邊的窗戶下面，我把人帶到那間屋?！闭f話的是一位從辦公室出來的老警察。海柔感激不盡。

　　她跑到那個窗戶那里，等了一會兒，開門了，她看得見了程曉塵，戴著手銬，衣服有點破了，但是程曉塵不愿意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他最愛的海柔，為了她，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她。

　　“曉塵，你還好嗎？這段時間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我感覺天都塌了?！?p>　　程曉塵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說，他知道自己將要要深愛的她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也許他已經(jīng)失去了她。

　　“沒事，我會等你，一年，兩年，三年，我都會等你回來?！?p>　　程曉塵再偽裝的堅強，聽到海柔說等他，他哭了，他后悔了，后悔一時糊涂，要和她分開，讓她一個人面對未來。

　　海柔取下自己脖子上一直戴著的玉觀音，這是媽媽給她的平安觀音，一直戴著的，很靈的，她取下來從窗口的縫隙里面遞給程曉塵。她知道在法律面前都是有制度的，但是她還是有點念想，有些期盼。雖然事情發(fā)生了，但是她還希望他快點出來。

　　時間很快就到了，警察帶走了他，海柔也獨自一個人回到了學(xué)校，除了等，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室友總是感覺海柔最近很奇怪，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問，因為每個人都又不想說的事情，既然不想說出來，問了又有什么意思。人生也許就是這樣，總有很多的秘密不可以公布與眾，然后就永遠的塵封再記憶里，而這段記憶雖然在最深的地方，但是總是不能忘記，不能觸碰，不然就會是永遠的痛，無法呼吸的痛。

　　每天上完課，海柔一個人就到?jīng)]有人的教室，獨自給程曉塵寫信，因為除了這樣，她不知道怎么去和他取得聯(lián)系。每天都把思念傾注于筆尖，每一頁滿滿的信紙是海柔對未來的期盼，也是程曉塵走出這段歲月的勇氣。輔導(dǎo)員知道了他們的事情，找海柔談心，年輕的輔導(dǎo)員很好的開導(dǎo)了她，讓她不至于消沉，正如輔導(dǎo)員說的海柔必須要堅強，也許每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不知所措，但是現(xiàn)在的程曉塵來說，海柔對他的不離不棄，是他唯一走出陰霾的力量。

　　每個周五下午沒有課，海柔都會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去看守所，寄信，送衣服，還會每個月省吃儉用給程曉塵送一些錢進去。聽說里面的東西很貴，程曉塵的家庭也不富裕，沒有多余的錢去拿給他。海柔是個很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她會給程曉塵織毛衣，還會把他們倆的名字織進去，還會織上自己的發(fā)絲，因為這樣可以傾述她的相思。海柔這樣的女孩子在現(xiàn)在這樣的社會應(yīng)該是沒有了，感覺她應(yīng)該是生活在古代的人，不染塵世世俗。

　　在海柔的眼里除了程曉塵，她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除了記憶深處的風飛揚。每一段感情她總是投入全部，這樣的女孩子也很容易傷的很深。

　　“你又來啦?！笨词厮墓ぷ魅藛T都認識海柔了，在他們看來，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孩才會讓她如此付出，所以他們對程曉塵也特別注意，這個男孩子一定有特別的苦衷才會到如此地步。

　　“嗯，感謝你們的通融，給你們添麻煩了?！焙Ｈ崦恐芪宥紩蕰r來到看守所，然后在看守所的接待大廳坐到最后一班回去的公交車的時間，在她心里，她和程曉塵中間就隔了一道墻，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在墻外面的海柔在等待，也許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會告知吧，也許不會，這不是他們的工作。沒有關(guān)系，在這個離他最近的地方和他就這樣隔墻呆著，對海柔來說很知足了。

　　一周對海柔來說是漫長的，但是每周五的下午又是過的怎么快。一直沒有回音的程曉塵以前用的手機號碼，海柔還是習(xí)慣性的每天都發(fā)很多消息，只是再也沒有收到的消息。隨著時間的消逝號碼已經(jīng)成了空號，但是海柔還是執(zhí)著的發(fā)著消息，述說著相思。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很多挫折，有些是可以承受的，有些是不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重量會壓得人無法呼吸，但是除了坦然的接受還能怎么樣。海柔是樂觀的，她覺得只要她在就好，就會一直等下去，至少這份思念是有方向的。對風飛揚的思念是沒有方向的，因為不知道她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和海柔在同一片天空下。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和風飛揚的故事也許就是他們的前世差了一點緣分吧，沒有開始，沒有結(jié)束，只有永遠的想念，在內(nèi)心深處。

　　寄出去的無數(shù)封信都沒有回信，不知道程曉塵是否有收到，學(xué)校信箱成了海柔每天都會去的地方，小艾很想知道海柔為什么總是要去信箱看看，因為每次看了后什么都沒有，但是卻不放棄，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寫信了。

　　“海柔你在等誰的信？你可以給對方打個電話呀，你這樣天天都往這里跑，但是每次都是什么都沒有?！毙“恢篮Ｈ岚l(fā)生的故事，不是海柔不愿意告訴她，只是這涉及到程曉塵的隱私，她不愿意讓第三個人知道，越少的人知道，以后程曉塵出來后才更容易走出過去的傷痛。這個經(jīng)歷毀了他的一生，學(xué)校把他開除了，沒有了文憑，以后出來會很艱難的，這些問題海柔都想過，所以她在努力找工作，想找個好一點的工作，這樣等他出來的時候，至少他們的生活是可以維持下去的。海柔看來只要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是時間問題。

　　“沒什么，小艾，你不用擔心我，我在等一個公司的招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