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池看了看桌子上那張不真實的五十二分歷史卷子,再看了看宋北煦那張滿分的試卷后,心是默默虛痛,鼻尖也酸得難熬。
她手撐著臉,宋北煦漆黑的瞳孔正在望向講臺上認真地聽廖純華的歷史課。
雖然沒什么必要再去聽,最多也算是再次復習一遍初一的歷史知識吧。
詹池小心翼翼地用筆戳了戳宋北煦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學長,你除了勤奮學習,還會聽一些小流言嗎?”
宋北煦突然間被打斷,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說:“學習靠筆和手,那你認為我長耳朵是為了什么呢?”
詹池沉默下來,對視上他的眼睛過了許久又問:“那……你知道六高嗎?”
宋北煦眉頭皺起:“六高?”
“就是六中的高中,我聽別人說很難考進去的?!?p> 宋北煦又回頭瞥了她一眼,只見女孩的臉恨不得貼近他的手臂,桌子的三八線早都被她壓過,似葡萄般玲瓏的眼神充滿好奇。
“你現(xiàn)在還小,才初中?!彼p輕彈了下她的腦門又說,“管高中的事情做什么,顧好下周的月考先?!?p> 詹池被彈了下腦門,好奇的葡萄眼瞬間惱怒得嘟起嘴:“誰說年齡小就不可以了解高中的事情了!”
這句話聲音太過于大,被在講臺上講評卷子的廖純華聽到了,嚴厲地向第一排看過去。
宋北煦卻和她的目光對視上,他正在認真聽課,看起來很安靜。
女孩的周邊的學生都安靜地看向講臺,桌面上都只放著張剛發(fā)下來的歷史卷子,唯有她一個人在那生氣。
這么一看,廖純華的內心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想法……
詹池剛才好像一個人在座位上自言自語?
詹池是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就神經失常了?
詹池之后不會有什么異樣的舉動吧?
難不成搞進化?
可是以前我們老師好像都沒有教我們關于疾病進化的預防??!特別是……神經病。
……
廖純華的想法越來越滲透蔓延,最后身體嚇得一哆嗦,關懷地目光透過宋北煦落到詹池身上。
“那個,詹池同學。”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將整個人抬起來搖醒,一個心思都放在如何讓詹池清醒的身上。
詹池卻感到意外,她很恐慌廖純華聽到她大吵大鬧后的神情,卻這么一聽語氣倒變得慶幸起來。
她站起來,雙手勾到后背時指尖泛白:“老師,我在?!?p> “是不是不舒服???”
“沒、沒有??!我很正常的呢!”
詹池松了口氣,原本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可沒想到自己又將要背負突發(fā)疾病的鍋。
廖純華瞇小眼:“可是……為什么剛才你一個人在位置上自言自語呢?”
“???自言自語?”詹池垂下頭看了一眼神情很認真的宋北煦,坐得端正,就是有些憋不住笑的感覺。
“我?沒有……”
沒等詹池說完,廖純華的想法又重新涌出,一個勁地打斷:“煦委,詹池可能是不太舒服才不好意思承認的,要不然你帶她去校醫(yī)室看看吧?”
不舒服才不好意思?
可是我只是在跟旁邊的“同桌”生氣的?。≡趺淳推桨谉o故的生病了呢!
莫非?讀心術的最高進階是瞎掰?
最高進階連書上都沒有記載的啊!這不科學!本池池抗議!
最終,詹池還是滿臉無奈地接受廖純華突如其來的關懷,被宋北煦攙扶著去校醫(yī)室。
詹池和宋北煦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突然甩開手大喊。
“學長!你害我!”這叫聲很是撕心裂肺,比那些在天臺分手以后喊得更加有感覺。
“是你自己問我六高事情的,現(xiàn)在鬧成這樣可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p> “可是我沒有病的??!我就只是單純聊個天,結果居然無任何科學依證地硬生生診出病來?!?p> 宋北煦倚著墻說:“最多跑趟校醫(yī)室就回去了,不用這么較真的小差生?!?p> 詹池突然撇了撇嘴連忙坐在樓梯階上。
“我不想走了?!?p> “碰瓷?”
詹池頓了頓:“走不動了,我有病?!?p> “一針見血?”宋北煦輕笑一聲,將坐在樓梯階上生悶氣的詹池橫抱起,“有病就趕緊去校醫(yī)室治?!?p> 她驚訝得看著他:“你是不是舍不得拋棄我啊?”
“我那是怕被傳染?!?p> “……”
過了一個,他們干脆逃課,在即將下課的時候回到教室里,假裝檢查了好久出檢查出來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兩個人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全班人都盯過來了,廖純華手上的書也連忙放下:“怎么樣?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老師,我……”
詹池原本猛得上前解釋,可是話都沒說完就又被廖純華打斷,看樣子是嫌詹池的話有毒。
“煦委,你來說!”
廖純華根本都沒有認真聽詹池在一邊說什么,就是這么執(zhí)著地無視詹池偏要宋北煦來說。
“她沒有生病?!彼伪膘愕氖执г谘澊锏?。
“沒有生???那,那她剛才上課那個是什么物理反應?”
“可能是太過于疲勞?!?p> “疲勞?”
廖純華這么一回想,還真就蒙對了想法二的預兆,只不過沒有神經失常而已??偹闶悄芩闪丝跉饪梢詫ΠY下藥。
不過仔細這么一想,下周就是這屆新生的第一次月考了,說多了還是會有些小緊張,在她的預判來月考只是個小緊張而已。
就是沒想到過這么緊張的……差點神經失常。
“那沒什么的話就趕緊回位置做好吧?!彼挚戳丝词滞笊系谋?,“你們都曠了半節(jié)課了,下次沒什么事就趕緊回來上課知道了嗎?”
詹池和宋北煦一同點了點頭,連忙走回位置上,在動身的瞬間,詹池猛得斜視了宋北煦一下,一個勁地踩在他的腳上,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小學妹脾氣還挺暴躁!
下課以后宋北煦慢慢走回了教室里,在他拿出表格準備去課檢的時候想不到詹池也跟著他去到初二三班里。
她呆呆沉默地站在教室門口,一言不發(fā)看著宋北煦收拾完一切東西后突然又沒了身影。
等宋北煦拿著表格慢慢走出教室門口的時候,躲在一邊的詹池突然想將宋北煦嚇一跳,宋北煦也很是配合,演繹出被嚇到的神情。
“想跟我去課檢?”
詹池點點頭,聲音甜甜的:“嗯?!?p> 雖然說是想跟著去見世面一樣去課檢,但是多少在過程的時候聊起天來,有的時候兩個人上一秒還聊著天下一秒就斷在宋北煦進去課檢一會出來后又繼續(xù)聊,教室感覺怪怪的。
煦委被傳染了!
宋北煦挑起眉:“六初?”
“嗯,我來這么幾天發(fā)現(xiàn)校風好像也不是這么的差???”
“新生原因,以后你就會如看破紅塵般看厭了這些打架斗毆,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校風差的原因?!?p> 詹池連忙追上去:“是因為沒人敢?guī)ь^嗎?可是我見肖智凌和謝思箐好像是獨戰(zhàn)的?!?p> 宋北煦回首輕笑:“往往都是高年級欺負低年級的,有的時候不一定都在學校里面打架。”
“校外打架?歸你管嗎?”
“當然歸我管,我不僅管,我還會大筆扣他們學分甚至讓他們休學,就像謝思箐一樣?!?p> “那,她是第一個這么嚴重被休學的嗎?”
宋北煦漫不經心地低頭填寫著表格:“她,是第十二個?!?p> 詹池卻聽得認真,瞳孔瞬間震驚得地震:“第十二個?!”
在她正在撥動手指認真數(shù)的時候,她的眼睛里突然沒了宋北煦的身影,回神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被宋北煦圍堵在墻。
這個是壁咚嗎?!
被詹池撥動的手指慢慢垂下,抬起頭,似葡萄般水靈的瞳眸對上宋北煦冷然的眼神。
圍堵女孩的男生緩緩開口:“就這么想知道六初的陳年往事?”
女孩點點頭,很是乖巧,不敢有太大別的動靜,生怕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
“初二三班不是有個專門講故事的嗎?去問他??!”
“小差生制度第二條,不能和異性接近得太進,否則……”詹池又回想起之前宋北煦警告她的話。
宋北煦很是好奇又驚訝:“否則什么?”
“否則扣學分……同黨要扣五倍?!?p> 說這句話的時候,詹池的聲音都變得小聲,水靈的瞳孔微微顫動著,差點泛出水。
宋北煦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聲音帶了磁性感很好聽:“小差生,我的話有的時候真的這么嚇人嗎?”
詹池搖搖頭附議:“學長的話從來都特別英明,沒有一點嚇人感,真的!”
宋北煦被逗笑,慢慢俯到詹池的耳邊:“那你害怕什么?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女孩的身體緊張得顫動更加厲害,說話也變得結巴,好一會才吐出幾個勉強能聽得到的字,耳朵的部分早已被男生的話燒得灼紅。
干凈的臉蛋也泛出幾層暈紅,有點像喝醉的那樣,被少年盯得抿唇好幾次。
這時候正處夏季末尾,入秋的前兆還不算厲害,一直都是種炎熱的感覺。
在這個炎熱的季節(jié)里,女孩被男生圍堵在墻邊,身體差一點就要被貼近,女孩的臉蛋和耳朵都被男生僅僅幾句撥動心弦的話泛得灼紅。
衣間還傳出一陣陣花的清香。吸引住了男生的所有心思和他的溫柔,都心甘情愿地將它捧獻出來。
唯韻yn
謝思箐雖然說是第十二個被休學的學生,但也是第三個休學女生而已,剩余的九個人都是男生,有的在校外打架重傷坐牢,有的在校內里違反校制而扣完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