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一返校,詹池自從周六那天為嚴姨準備個母親節(jié)驚喜后她們的感情就此近了一步。
連平時一步不愿出房門的詹池每天晚上都和嚴姨一起吃晚飯,更重要的是,她終于多次見到客廳那盞亮堂堂的燈。
周一返校是很多人的噩夢,但是在詹池看來最多也就是寫題把自己寫瘋。
這天,宋北煦卻來得有些遲,連晨檢都被罷免。
平時宋北煦都會在校門開后沒幾分鐘就回到教室準備好晨檢用的表格的本子筆,但有時也可能會在去校門遇到詹池。
不能說是巧合,這么多人匯聚在一個喧雜熙攘的環(huán)境里誰都會煩躁,加上書本沉重和天氣熱的原因,更加在校門等得厭煩。
雖然說天氣預報是預示著入秋,但是倒也不見幾陣秋風吹個前兆讓人寬心。
連上幾節(jié)課后,天空突然又是黑沉沉的一片,放眼在教室外欄桿望去,全是被烏云籠罩的。
這說來也怪,夏天下幾場雨倒也沒什么奇怪的,可是這就偏偏天氣預報沒有預示有雨??!
難道這天氣預報沒交電費然后斷電了?!
詹池站在欄桿前往頂上的天空,眉頭緊皺心情復雜:“下雨?是不是就不用上體育課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腦袋里蹦出上個星期考歷史的卷子,廖純?nèi)A還沒發(fā)試卷?。?p> 這不,每到歷史課不光詹池是最安心的,就連廖純?nèi)A都是這么認為,宋北煦一進到初一七班整個班內(nèi)鴉雀無聲,就連隔壁班老師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幻覺了。
關(guān)鍵是上個星期三的時候,廖純?nèi)A突然間被叫到主任室,說是教育局發(fā)了個什么獎項:最佳教師。
弄得她三天都緩不過來到底是什么原因,受寵若驚幾天依舊帶點恐懼感,還以為是又有什么新班級讓她接手。
詹池看了一會沒了興趣,正想回教室,就碰上肖智凌了,看起來是專門來找她的,不過看這個悠閑的腳步應該沒多大的事情。
詹池裝作沒看見,一個勁地繞過他往教室里走進去,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肖智凌連忙喊。
“詹池!”
詹池回過頭,面無表情地打量著他:“有什么事嗎?”
“你知道最近校里他們說的嗎?”
詹池垂眸眼中無光,毫不感興趣地附應:“什么?”
“我聽說謝思箐轉(zhuǎn)到十一中去了。當時本來是想去七中好好安享晚年的,可是人家七中都不要她,直接一個消息回拒了?!?p> 詹池抿了抿唇抬眸:“她違反了六中的校制,六中這么熱鬧的地方都不要她,更何況七中的小地方能容納得了她胡作非為?”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七中未必教育不出色,安靜偏僻是真的,可是起碼人才也是濟出了一點,可能占咱們六中的百分之二十吧?!?p> 肖智凌很是熱心腸地說出一大堆自己以為詹池不知道的小雜碎,他當初跟謝思箐一樣都傷害過詹池,可是明顯傷口都不一樣,一個是只想給個小小的教訓,另一個是直接恨不得將人推入深坑。
謝思箐暗戀宋北煦這個是校內(nèi)很多學生都知道的事,但就是突然間來了個詹池新生,讓整個冰山大學長融化得心思細膩起來。
她也不會想到自己能有這樣的變化,同一個班的時候恨不得天天幫宋北煦分擔事物,只要跟他說了句話都感到很有成就感,四處宣揚自己。
“六初固然是很重要的,打架的不是很多只是校服差到掉渣而已。學分每年提升這個我知道,卻也不是沒見到不敢考進來的。”詹池走回欄桿那搭著手,“六高的話我還真就知識有盲區(qū)?!?p> “六高可不容易的呢!如果要將六初的升學率跟六高比,那就是一個天跟一個地?!?p> “不過我只是了解了一點,具體的我還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肖智凌說完,撇了撇嘴離開了初一七班的走廊。
她也是小升初的時候才了解一點六中的情況,六初算是容易進的,但就是六高如果你想考進去沒點錢或者沒點專業(yè)人緣是進不去的。
有錢是可以買進去,但是要向市長申請,因為高中不屬于九年義務教育,是要拔尖上大學的份子。而且也要夠數(shù),買進六高的錢會根據(jù)那一年的分數(shù)線提高,根本沒有具體的總金額。
六高的升學率很高,每年都壓一中三倍份,前年據(jù)說還差點壓上上海那邊。
不過六中的校風可不是由六初全敗壞的,另一份也是由六高那邊的打架引起。
是的,每個學校都會有打架的,都是論人就不一樣了。論校風優(yōu)良目前是七中和一中、十三中領先。論升學的話就是六中獨有莫屬。
詹池也是越想越好奇,她無意間神意識朝余光邊上的教室望去,教室外的學生每一層都一樣吵,初二三班更不用說,好不容易到了陰天涼風拂過一點都溜達出去瘋玩了。
下一節(jié)是歷史,宋北煦是肯定會來到,但是如果上課聊天會不會影響到他的作風?可是詹池的好奇心也是耐不住的??!總不能舍己為人吧?
她越想越燒腦,最后還是走回了教室在位置上安靜地看書,卻難做到心無旁騖,總會時不時又朝初二三班的教室望去。
毋庸置疑,宋北煦這會依舊在位置上轉(zhuǎn)著筆寫題呢!無論外面刮風下雨還是大晴天都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大晴天還省個燈,下雨還能省個電費開空調(diào)。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題,題有時候超綱,普通人會去問初三的學長學姐,但是他就偏和題杠上。
不解出來我宋北煦跟你姓!
過了一會,打鈴了。
某些同學回到教室后跟他匯報下一節(jié)初一七班的課程。
嗯……又是歷史課。
他將手揣到兜里,沉默寡言地走出去,身影多少帶些悠閑和嚴厲。
這次的初一七班倒學乖了,一聽到鈴聲后各方神獸像被法寶吸住一樣都收回法寶里安靜地等著廖純?nèi)A或者宋北煦的到來。一點也不意外。
詹池還是那樣看著書坐得端正,手微微顫抖了下,因為班內(nèi)有些去辦公室拿作業(yè)的時候就知道了廖純?nèi)A改出試卷的消息。
她如果這次還是不及格,簡直對不起宋北煦這幾天的悉心栽培,雖然說這幾天都很少講題了,但是這影響不大。
宋北煦坐下幾分鐘后廖純?nèi)A果然捧著一摞卷子走進來了,看起來神情還是蠻淡定的嘛!這次應該考得不錯。
廖純?nèi)A整頓課堂紀律后就開始發(fā)試卷:“這已經(jīng)是第四周了??!預計下個星期就月考了,做好點心理準備!你們也是第一次參加月考,跟普通考試沒什么兩樣,注意點就可以了?!?p> 話音剛落,詹池身體就怔在那了,她還沉迷在剛才的“月考”里無法自拔,瞳孔也隨著地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比廖純?nèi)A得獎狀的時候更難緩。
廖純?nèi)A身前的試卷分發(fā)一半,下一張拿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掛上笑臉:“詹池,嗯……五十二分。進步很大?。”緛砜梢钥紳M分的,最后兩大題沒有寫而已,繼續(xù)努力吧!”
宋北煦則瞇小了眼睛看著她:“五十二分,準月考當黑馬?詹池小學妹,你很勇??!”
詹池笑得洋溢:“彼此彼此!本來黑馬就可以往前沖的,誰說一定是貶義詞?!?p> “那就期待你月考的分數(shù)吧!”宋北煦又俯到她的耳邊小聲說,“到時候我可就不在你身邊了呢!”
詹池笑容凝固,嘴角顫了顫:“那我會不會被廖老師罵死?”
“有可能的。不過你最好還是多問問題增加感情,別人可能會被罵得更慘?!?p> 詹池倒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揮手:“害!我干嘛要這么特意貼近別人嘛,我面前不就有個學長嘛。”
“難道我會和你同考場?”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p> 宋北煦將手放在桌子上,頭被手撐著挑起眉看她:“你又有什么鬼心思?”
詹池抿了抿唇揚嘴:“我只是想收買你而已?!?p> “這么直白?話里有話的吧小差生?!?p> “才沒有,越直白學長你才容易理解我的意思嘛!”
“那你的意思是?”
“讓你教我?guī)椭覛v史。”
“認真的?”宋北煦眼神有些驚訝,“孺子非不可教也,你現(xiàn)在歷史的分數(shù)是真實的?”
詹池笑容垂下,滿臉認真地說:“雖然是有那么一點作弊,但是起碼名字是我寫的對吧!我好歹也占那么一份參與權(quán),并不是白嫖你的答案。”
他看起來很輕松:“那你想讓我怎么幫助你?詹學妹?”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宋北煦耳邊:“入贅我家!然后輔導我歷史和作業(yè)!有酬勞,不白嫖你的知識私飯。”
宋北煦被話噗嗤笑到,他都想不到這幾天顧著解題沒去管詹池,想不到小差生都被帶壞了,滿腦袋里的心思到底裝了些什么。
他看著她邪魅地笑了笑:“你就是這么訛詐學長的?帶學長入坑?”
詹池耳朵灼熱,連忙抽開:“我這個不是叫入坑,我這個是特別平等的交易的!有酬勞又不占你便宜?!?p> “那你認真的想拉攏我?我可是不好伺候的??!”
“那是當然!”詹池不知道怎么的在紙上畫了個心,接著推到宋北煦面前說。
“抱大腿我可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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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池:我一點也沒有占你便宜,從入贅到相識再到找小戶口本本,一點也不占便宜! 宋北煦:小差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