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起來,余墨腰酸背痛,四肢乏力。
“嗯~?”眼中的倦意一掃而空。
猛然驚醒!
我不會被吸了精氣吧?
轉(zhuǎn)頭看曇花,耳機(jī)早已落下,花瓣已經(jīng)合上,以炁畫的符文黯淡了一些,余墨沒有注意。
阿飄也是有生活習(xí)性的,普遍是晚上活躍,白天歇息。
曇花鬼妥妥的夜貓子。
余墨一陣狐疑,全身上下都摸到了,沒有啥事。
為何會腰酸背痛?
“難道,純粹是睡得?”
那我咋睡的?
姿勢不正確?
奇了怪,奇了怪……
想看看時間,手機(jī)沒電關(guān)機(jī)了,余墨給連上充電器。
搓了搓臉,掀開床簾,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三床上都沒人,窗外的天大亮。
“完了完了,遲到了遲到了……”
學(xué)校的起床鈴我居然沒聽見,失誤??!
余墨匆匆忙忙下床,穿上衣服去洗漱,短時間內(nèi)解決,扯著大長腿就往教室奔去。
別說早自習(xí)了,第一節(jié)課都開始了。
自然,余墨遲到了,代課老師沒有說什么,讓他在后面罰站。
余墨,遲到一節(jié)早自習(xí)。
今天值日的班干部眼睛放光,喜滋滋的翻開記錄本,有東西可記了。
余墨即使站在墻前,也一絲不茍,身姿挺拔,站立如松,眼中火熱的是對知識的渴望。
他是學(xué)海里的礁石,是課堂上的一根釘子,什么也阻止不了他搞學(xué)習(xí),聽得很是認(rèn)真。
代課老師被他感動了,便讓他坐了回去。
余墨覺得自己來得夠晚了,但鄭洋來得更晚,第二節(jié)課快下課時他才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
值日的班干部眼睛又亮了。
鄭洋,曠課兩節(jié)!
曠課可比遲到嚴(yán)重多了,要寫檢討的。
鄭洋不僅來得晚,而且萎靡不振,一幅沒睡醒的樣子,時不時隆一隆鼻子。
見這廝沒有一絲悔改的意思,代課老師火氣上涌,捏斷了手里的粉筆,讓他到外面站著,聲情并茂講完了最后一點時間,而后,面色嚴(yán)肅的找鄭洋談話。
直到快上課,鄭洋才回來,很顯然,經(jīng)受一個大課間的精神洗禮,他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決定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鄭洋歸位,拿出衛(wèi)生紙擤了擤鼻涕。
昨天晚上居然在客廳里睡了一宿。
夜晚沒把他凍醒,但估計是感冒了。
可惜啊,沒有夢到女神。
“唉唉,你那最美的女鬼呢?昨晚上怎么銷魂?”李鳴點了點他的胳膊,問道。
鄭洋撇過頭,像是看著智障:“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鬼?”
李鳴一怔,這貨居然醒了。
這是不是變相承認(rèn)他就是玩命玩多了。
想著想著,便是同道中人吶……
拍著鄭洋的肩,道:“同志……”
鄭洋臉一變,扒開他的手:“你TM才是同志!”
李鳴虎軀一震,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從那之后,他沒敢住在宿舍里,和八班那兄弟也不好面對,怪尷尬的,反正兩個都搬出去了。
李鳴這幅吔啦屎的模樣,余墨差點沒笑出來。
看了看前桌,曇花鬼果然將魅惑解了。
不過精氣損耗,得大補(bǔ)特補(bǔ)。
今天是周六,晚自習(xí)又可以休息。
余墨有種恍然,才放假又要放假了,這個星期他壓根就沒上幾天課。
等到了晚上,余墨去圖書館自習(xí)室自習(xí),之后又出去看了會書。
還是老地方,只是,許彤早來一步,一雙好看的眸子沉浸在書中世界。
這一次,余墨沒有上前。
這一次,少女還是看向了他。
這一次,余墨又坐在少女的對面。
這一次,書店的少男們又想咔了他。
等到了時間,他與許彤一起離去。
或許是同曇花鬼接觸了兩次,他竟覺得如此自在。
余墨沒有找話題,只是許彤說了一些座位的事情。
坐上公交車時,少女笑著,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似乎還有什么事沒說。
像是一個馬上就會揭曉的秘密。
余墨想不通,拿出手機(jī)給徐帆發(fā)了個消息,問了問。
徐帆:喔喲,你不是不好奇的嗎?
余墨:不說算了。
徐帆:不說,你能拿我咋滴?
余墨無語。
徐帆:明天我和林老師出院,班會就可以換了,還有啊,這次考得不錯,期中考繼續(xù)保持。666~
余墨謙虛的發(fā)送:哪里哪里,都是老班教導(dǎo)的好……
其實到現(xiàn)在他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考了多少。
徐帆給了個白眼。
最后,還是沒告訴我啊。
罷了罷了,明天就知道了。
手插兜,余墨向著宿舍走去。
總之,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晚上,
余墨又給曇花鬼放佛歌。
耳機(jī)被甩下再給她放上去。
曇花鬼就后悔回到曇花里了。
乘余墨還沒發(fā)現(xiàn),慢慢吸食那一道炁符。
余墨心里是一片赤誠,喃著:“我可是為了你好?!?p> 說著,又放了一遍《大悲咒》。
曇花鬼,放是不可能放出來的,至少現(xiàn)在不會。
一出來就往他身上貼,這是在挑戰(zhàn)他余某人的極限。
到最后,曇花鬼把花瓣合上,氣惱至極,不聽了。
余墨也不在意,盤坐,闔上眸子,內(nèi)外空明,呼吸悠長。
體內(nèi)的炁,緩緩被調(diào)用,像是流水一樣流動起來。
四肢百骸間,皆有暖流,他體表朦朧,散發(fā)微光,發(fā)絲輕揚。
養(yǎng)生呼吸法,余墨并沒有懈怠,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呼吸相含,抱守合一,他很容易便進(jìn)入到空明狀態(tài),澄心定意,不再心猿意馬。
從虛空中,獲取更多的先天一炁,滋養(yǎng)自身的炁。
吐納間,吸入清氣,吐出濁氣。
曇花鬼漸漸綻開花瓣,縈繞在余墨體表的一些炁,她也在吞食,只是量很少,像是偷食谷物的麻雀。
炁與精氣,她更喜歡余墨的炁。
吸入炁,對她而言,也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
半個小時后,余墨收炁而止,睜開眼睛,眼中仿佛劃過一線金霞。
在寢室里,他不敢行炁太久。
怕被察覺。
這一次,時間算是長的了。
見曇花大開,花瓣一閃一爍,余墨眼疾手快,又給耳機(jī)掛了上去。
點開佛歌就開始唱。
“多聽聽,凈化心靈。”
余墨美名其曰,一有機(jī)會就掛耳機(jī)。
啊~呸!
曇花折腰,壓低著花瓣,耳機(jī)掉落,像是吐了出來,然后花一閉,不朝著余墨,朝著墻。
幽幽怨怨,何處話凄涼。
余墨心里得意的笑了兩聲,暗道:小別致,性子還挺東西。
斬了斬單詞,刷了會熱點
閉目。
※=○☆(__*)Zzz
深夜,室友A在打呼,室友B在磨牙,室友C在說夢話。
唯有余墨,呼吸潺潺。
曇花鬼悄悄的轉(zhuǎn)過身來,嫣然綻放。
余墨熟睡著,翻了個身,微微息風(fēng)吹拂曇花之上。
少年深邃的眼眸閉著,輕顫的睫毛卻是長又密,清秀的臉龐雕刻著鐘靈五官。
這少年,好生的安寧與俊俏。
曇花便這么靜靜的看著,含有一種哀傷的美。
盡力前傾,雪白花瓣輕撫著余墨的臉頰。
而后,花瓣攏了攏,如是在嘆息。
凌晨,一滴清涼滴落。
余墨被浸醒,悠悠睜開雙眼,迷糊不清。
抹了抹,一滴水?
再看曇花,
竟是結(jié)滿了露珠。
雪白的花瓣上,露珠滾動。
何故?
我的呼吸?
余墨半夢半醒,想得不深,探手抹去。
還未到起床的時候,翻了個身,熟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