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常,雙喜去了JOEVER駐唱,每天跟著東子一起上下班,幸福的像花兒一樣。
盛俊男每天依舊朝九晚五的上著班,家里晚上就剩下她自己,吃了飯有時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實在無聊了就去附近的廣場轉轉,心血來潮時,還跟著廣場上的阿姨們跳跳舞。
離參加酒會半個多月過去了,與那群人徹底沒了聯(lián)系,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只是有件事情一直壓在心底,讓她寢食難安,邵思明真的與自己的母親秦美鳳曾經交往過兩三年,他會不會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找自己的親生父親,母親瘋了后跑出去這么多年,說不定早就死了。
而父親?這個稱呼對盛俊男來說太陌生,但又忍不住好奇,這種感覺特別矛盾,如果邵思明真是她父親,她要怎么面對?
用力的甩了甩頭,盛俊男覺得自己多半是瘋了,難道還想攀高枝兒不成。
梁少康一群人今晚在《夜宴》聚餐,程美琪最后一個到,進房先巡視了一番,皺眉道;“怎么就你們幾個?”
許家豪說;“平時不都是我們幾個嗎?你還想看到誰?”
程美琪嘟著嘴在王子玉身邊坐了下來,瞄了一眼旁邊的梁少康,問道;“俊男呢?平常都是我一個女生,好不容易有新面孔出現(xiàn),干嘛不叫出來?!?p> 梁少康低頭玩著手機,頭也不抬道;“又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干嘛非要往一塊兒湊?”
此話一出,程美琪和謝謹仁不約而同的白了他一眼。
程美琪說;“需要人家?guī)兔Φ臅r候,怎么沒想過人家是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過河拆橋這種事你也干的出來,好歹人家俊男也幫過你,你與她走近點兒,順帶在公司里面照拂人家一二嘛?!?p> 丁瑞看了梁少康一眼,見他沒出聲,他也不好說什么,雖然私下關系還不錯,但終歸是上下級關系,自己只是二少的助理,得擺正自己的位置。
謝謹仁直接黑了臉,從桌子上抓起煙和打火機走了出去。
王子玉從桌子底下拉著程美琪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示意她換個話題。
程美琪白了王子玉一眼,甩開他的手,端著面前的茶呡了一口。
誰知梁少康突然開口道;“你想叫就叫,我又沒攔著,她要是日后有事求到我這里,能幫的我自然會幫!”
程美琪立馬就笑了,“上道!”說完趕緊問誰有盛俊男的電話,丁瑞看了看梁少康的臉色,見他沒排斥,便把盛俊男的電話給了程美琪。
“喂,猜猜我是誰?”程美琪故意捏著嗓子,想逗逗盛俊男。
這聲音太陌生,盛俊男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語氣慵懶的回答道;“我是孤兒,家里都死絕了,沒錢贖任何人,不找工作,不辦信用卡,更沒有購房需求,再見您訥!”
說完就要掛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狂笑聲。
盛俊男直接掛了電話,暗罵了一聲:神經病。
結果剛掛了電話,短信就來了:接電話,我是程美琪。
接著電話就響了,盛俊男想,不會是來找她來要包的吧?
“喂!”盛俊男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哈哈,俊男,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平時這樣的詐騙電話很多嗎?”程美琪在那頭笑道。
盛俊男說:“也不算太多,一個月總能接到那么幾次吧?!?p> 程美琪笑說;“難怪,你吃飯了嗎?我們在夜宴,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飯,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都把我忘了,傷心?!?p> 程美琪突然撒嬌的聲音,讓盛俊男很不適應,她們好像還沒好到彼此撒嬌的程度吧。
梁少康一直在玩手機,實則靜靜的聽著程美琪電話那頭的動靜,包間很安靜,盛俊男的聲音能隱隱約約的聽到。
“你們吃吧,我已經吃過了,就不出來了!”盛俊男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聽到盛俊男拒絕,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梁少康還是皺了皺眉頭。
這半個來月,盛俊男沒有找過他,想想以前好像也都是他主動招惹的盛俊男。
他也偷偷打聽過盛俊男的上班情況,沒有打著他的幌子結交任何人,每天老老實實的在涉外部打雜,偶爾杜順南會給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她都做的很好。
梁少康不得不承認,他之前好像誤會盛俊男了。
程美琪還在一直勸說盛俊男出來,她很喜歡盛俊男的性格,更想撮合盛俊男和梁少康,希望梁少康別再執(zhí)念蕭雨墨了。
可惜盛俊男油鹽不進,就是不出來。
梁少康有點惱怒,生氣道;“圈子不同別硬融,人家不愿意出來干嘛死氣白咧的叫。”
無奈之下,程美琪只好作罷,和盛俊男道了別,心不甘情不愿的掛了電話。
過了好大一會兒,謝謹仁才從外面進來,臉色好多了,又恢復了從前吊兒郎當?shù)臉幼?,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飯后,一群人去了JOEVER,還是那個包間,點了一堆酒。
雙喜上場的時候,程美琪驚奇道;“咦,那歌手身上穿的裙子不是我工作室的嗎?難道外面這么快就有仿品出來了?”
王子玉看了一眼演出臺,笑道;“這歌手叫劉雙喜,是盛俊男和東子的朋友,估計是盛俊男把裙子借給她的?!?p> 程美琪笑道;“我就說嘛,誰那么大的膽子,敢仿冒我的設計,這姑娘歌唱的也不錯啊?!?p> 雙喜翻唱了一首周杰倫的《告白氣球》,對著臺下的東子暗送秋波,東子氣得要死,干脆背著雙手轉過身去。
雙喜一邊唱歌,一邊翻白眼,表情豐富極了。
三首歌唱完下臺,雙喜坐在角落里給自己開了瓶啤酒喝了起來,東子見狀走了過去;“唱完了就趕緊回去,在這瞎晃悠啥?!?p> 雙喜說;“我等你一起回去!”
東子生氣道;“我要打烊了才能走,你在這耗著干嘛呢,俊男一個人在家呢?!?p> 雙喜立馬就來氣了;“俊男,俊男,她是三歲小孩子嗎?還要我回去給她講睡前故事啊?我就等你!哼!”
東子氣得要死;“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明明可以早點回去睡覺,偏要在這里熬夜嗎?”
雙喜突然笑了;“關心我?。渴遣皇桥挛野疽箤ζつw不好?你早這么說我不就乖了嘛,動不動就兇人家,不是神經病就是皮癢了,我就是想吃口你這天鵝肉,怎么的,你還能給我止癢不成?”
東子聽到雙喜又開始胡言亂語了,臉立馬黑了下來,雙喜見好就收,連忙服軟道;“知道了知道了,這就走!”說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想偷親東子一下,誰知道東子身手好,一把就按住了雙喜的肩膀。
“老實點兒,趕緊滾!”
雙喜嘟著嘴委屈道;“冷血動物!”說完乖乖的走了。
東子依然面無表情,背著手站在酒吧的角落里,直到阿天突然出現(xiàn)。
“喝一杯?”
東子看了看現(xiàn)場,手底下的兄弟們都在,知道阿天是老板的朋友,便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讓服務員上了一打酒。
阿天開門見山道;“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喝酒,最近太忙了,沒抽出時間?!?p> 男人之間的交際,有時候一支煙,一杯酒就成了朋友,東子混社會多年,性格十分豪爽,舉杯道;“我基本每天晚上都在這里,你隨時過來?!?p> 阿天笑道;“什么時候約個時間打一場???”
東子也不懼;“行啊,不過我出拳沒章法,練了幾年跆拳道,都不是正規(guī)學的?!?p> 阿天夸贊道;“你是想說你自學成才嗎?不過你打架確實挺猛!”
東子也不謙虛;“慧根好,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可惜沒有得到正規(guī)的訓練,都是從實戰(zhàn)中練出來了?!?p> “以前沒少打架?”
東子驕傲的點了點頭。
對于男人來說,這些都是吹噓的話題,東子夸夸而談;“在我們哪兒,我是出了名了混混兒,一天不打架渾身都難受,古惑仔看多了,覺得什么都可以用武力決絕,小地方,沒讀過什么書,拳頭還是挺有說服力的,至少在我們當?shù)貨]吃過虧。”
阿天笑道;“同道中人,值得干一杯!”
兩人相視一笑,端著杯子輕輕的碰了一下,一口干了。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打酒喝完,又要了一打。
還沒喝兩瓶,場子里有人耍酒瘋鬧了起來,幾個安保都圍了過去,誰知道兩撥人突然抓扯了起來,東子見狀起身對阿天說;“我去處理一下!”
阿天笑著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東子快速走了過去,他力氣很大,三下兩下就把扭打在一起的年輕人扯開了。
“出來玩兒就是圖個開心,有話好好說!”
其中有個黃毛,痞里痞氣的,站在魁梧的東子面前瘦的像只猴,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酒壯慫人膽,用手指著東子叫罵道;“這里沒你事,滾開!”
東子溫和的笑了;“只要這個場子里的事兒,都關我的事兒,不好意思,職責所在!”
黃毛覺得沒面子,立馬怒了,指著東子叫囂道;“你他么什么東西,老子的事兒你也敢管,看門狗······”
還沒罵完,東子一拳揮了過去,只聽見砰的一聲,黃毛飛了出來,撞倒了旁邊的桌子,躺在地上連連哀嚎。
和他一起的人趕緊上前去扶。
東子依舊面帶微笑;“旁邊有醫(yī)院,醫(yī)藥費我出,如果想打回來隨時找來我,別在JOEVER鬧事?!闭f完對身旁的兄弟遞了個眼神,兄弟們會意,上前把人扶了起來。
幾個年輕人一下子就老實了,扶著受傷的兄弟灰溜溜的離開了酒吧。
東子把旁邊的桌子扶了起來,見有保潔過來收拾,又回到了阿天的身邊,端著桌上的酒杯對阿天示意了一下,喝了個干凈,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酒吧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新的歌手上臺,舞場里該怎么嗨還是怎么嗨。
阿天很欣賞東子的處事風格,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更想交這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