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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不歸客

第三十九章 血養(yǎng)精筋

青竹不歸客 呆椰啊 4049 2021-11-19 14:30:00

  蕭長旌離開問道臺,去別院找蕭墨,他不禁疑惑,陸先生給舅舅還有秦二叔他們說什么了,跟哥有關(guān)系?

  猜測之際,蕭長旌已經(jīng)來到別院。還沒推開門便喊:“哥,干嘛呢,秦二叔舅舅找你!”

  沒有回應(yīng)。

  “哥!”蕭長旌又喊。

  “蕭墨!”

  仍舊沒有回應(yīng)。

  “怪了,跑哪去了。”蕭長旌去了竹屋,沒在,又走進(jìn)青竹齋,也不在。

  東西收拾的很整齊,不像臨時離開的樣子,蕭長旌思索著。

  “欸!這是什么。”蕭長旌無意間瞥到桌案上放著一只陶碗。

  仔細(xì)瞧了瞧,又嗅了嗅:“蕭墨把大醬放這兒干什么?!?p>  蕭長旌蘸了半指節(jié)嘗了嘗,砸吧砸吧嘴,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都發(fā)苦了?!?p>  搖了搖頭,沒再關(guān)心發(fā)苦的大醬,蕭長旌去了別處找蕭墨,他還想著找到后,趕快回問道臺練劍呢。

  別院四周都找過了,依舊沒有蕭墨的影子,約莫半刻時間,蕭長旌打算先回問道臺,干耗著也不是辦法。

  剛走出竹林,他便感到腹脹惡心。剛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就痛了,無奈之下,蕭長旌返回別院。

  幾步路程,肚子咕咕叫個不停,他加急了腳步。這幾天也沒吃壞肚子啊,怎么回事?蕭長旌咬牙暗罵,步子更緊了些。

  麻了,幾步路怎么這么長,快快,來不及了。

  蕭長旌急步奔走,快速沖入茅房。

  “成了,這通腸膏效果還真不賴!”牛棚外,張叔興奮道。

  蕭墨也沒想到,僅僅半勺多一點的量,效果竟然這么好,還好沒有再多拌入,傷到牛的腸胃可就不好了。

  再次撫摸長角牛的肚子,果然軟和了,再過半個時辰,應(yīng)該就好了。蕭墨和張叔寒暄幾句后,沒有多耽擱便離開了。

  還有余下三張藥方等著他煉呢,蕭墨現(xiàn)在只想將這些不正經(jīng)的藥方煉完,再換另外五張。

  蕭墨背影漸遠(yuǎn),牛棚外,張叔拍著牛背,樂的合不攏嘴:“這藥,還真絕!”

  試藥成功,蕭墨徑直回了別院,路上思索著接下來該煉那張方子,不如就迷魂散吧!

  推開別院大門,蕭墨往書齋走去。這時,蕭長旌扶著茅廁門框,幽幽而出。

  兄弟倆面面相覷,蕭墨瞪大了眼睛。

  “長…長旌,你怎么了?”蕭墨最先開口。看著弟弟嘴唇發(fā)白,額頭滲出細(xì)汗,而且腳步踉蹌,扶門而出,這是…體虛?

  他此時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無力的搖了搖頭,仿佛魂丟了一般。事已至此,蕭長旌明白了,肯定是“大醬”的問題。

  “你碰我桌子上的陶碗了?”蕭墨也明白過來,驚異道。

  蕭長旌用點頭回應(yīng)。

  蕭墨剛欲攙扶弟弟,要命的“咕咕”聲又想起,蕭長旌皺著眉頭,又跨回茅廁。

  隔著青石磚墻,蕭墨也能感受到弟弟此刻的無奈。正不知怎么辦時,蕭墨想到了解毒丹,或許解毒丹會有用。

  又過了半刻,蕭長旌再次扶門而出。正焦急等待的蕭墨連忙上前攙住,將解毒丹喂給弟弟。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吃了解毒丹可能會好一些。”蕭墨關(guān)心詢問。

  被哥哥攙扶著坐在院里石墩上,蕭長旌舒了口氣,顫抖著伸出五根手指,聲音微弱:“五次,整整五次!”

  “你怎么會碰那東西,再說你這會兒不應(yīng)該在問道臺練劍嗎?!?p>  “別提了,舅舅讓我來找你,讓你去一趟問道臺!”蕭長旌捂著肚子,咬著牙說,不一會肚子便又發(fā)出咕咕聲:“不行,還得再去一趟!”

  如此又折騰了半個時辰,或許是解毒丹的緣故,蕭長旌感覺好受一些,期間蕭墨還熬了止腹瀉肚疼的藥湯。

  待蕭長旌情況緩解,兄弟倆才一起去了問道臺,路上蕭長旌還抱怨蕭墨,沒事你煉什么瀉藥啊,害慘我了。

  “誰要你碰那玩意兒的。”蕭墨哭笑不得。

  “我以為那是大醬!”蕭長旌辯解,隨后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

  兄弟二人笑鬧著來到問道臺,唐靖忠見面就一腳踢向蕭長旌屁股,大罵道“怎么去了這么久,嗯?好了沒幾天,又開始偷懶了!”

  蕭長旌躲在哥哥身后,待蕭墨將原委解釋后,唐靖忠這才作罷。

  逐蕭長旌繼續(xù)煉功,唐靖忠?guī)捘珌淼介w樓,秦虎也在。

  上樓時,唐靖忠已經(jīng)告訴蕭墨,為什么會叫他來問道臺。

  “墨兒,我聽陸先生說你想外力練體,你現(xiàn)在可有什么計劃?”秦虎想知道蕭墨是怎么想的。

  “嗯,在圍獵之前我便將心中想法告訴陸先生了,回來后,因為煉藥,就耽擱下了。在圍獵時,我每日都負(fù)重練習(xí)力量,舅舅知道的?!笔捘鸬馈?p>  唐靖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秦虎又問:“就只是訓(xùn)練力量,再有具體計劃嗎?”

  “待我能拉開四石弓,我想學(xué)習(xí)一些防身之術(shù),以后再循序漸進(jìn),畢竟我底子比起長旌他們差了很多。”蕭墨說著看向問道臺,眼神中止不住的落寞。

  秦虎唐靖忠二人看蕭墨這般模樣,也忍不住嘆息。

  “從明天開始,你早晨便來這里,我教你肉搏之術(shù),配合子善給你的血養(yǎng)精筋,在半年之內(nèi),我有把握讓你僅憑肉體,戰(zhàn)勝方玄這小子?!鼻鼗⒗事暤馈?p>  蕭墨吃驚不已:“半年之后,方玄怕是已經(jīng)通一脈了吧,我怎么可能勝過他!”

  “本來是希望渺茫,但有血養(yǎng)精筋,這已經(jīng)是保守估計了?!碧凭钢以谝慌孕Φ?。

  蕭墨有些疑惑,之前秦虎說教他肉搏術(shù)時,他只注意到半個月勝過方玄,并未在意血養(yǎng)精筋,經(jīng)過唐靖忠重復(fù),蕭墨不禁問道:“血養(yǎng)精筋是什么?”

  這回輪到秦虎唐靖忠兩人疑惑了,子善不是說給了蕭墨血養(yǎng)精筋了嗎,怎么這小子竟會不知道。

  “是不是這個?!笔捘娋司伺c秦二叔神情疑惑,便從袖袍中取出一個青白玉瓶,遞到兩人面前。

  唐靖忠拿過玉瓶,感受到上面的溫度時,興奮之色不言而喻,將瓶塞打開,紅霧當(dāng)即從瓶中涌出,在瓶口縈繞,經(jīng)久不散。

  “沒錯,是這東西!”唐,秦二人異口同聲。

  “這就是血養(yǎng)精筋,子善給你時沒告訴你?”唐靖忠問。

  “沒有,陸先生給我時,叫我每日訓(xùn)練結(jié)束后配合雪融丹,說是效果應(yīng)該會不錯?!笔捘蠈嵈鸬?。

  聽蕭墨這樣說,兩人不禁苦笑,子善啊子善,他做事總是這樣,什么都風(fēng)輕云淡。

  只聽唐靖忠向蕭墨解釋:“這玉瓶中的就是血養(yǎng)精筋,這東西可是寶貝,正是有這血養(yǎng)精筋,你秦二叔才敢說半年之內(nèi),幫你勝過方玄那小子。”

  “真這么神奇?”蕭墨喜形于色,隨后又道:“可這玩意燙的厲害,我怕我還沒練成,就被這東西給煮熟了。”

  “你已經(jīng)試過了?”唐靖忠問。

  蕭墨將那晚上用血養(yǎng)精筋藥浴發(fā)生的事全部告訴兩人。

  “什么!沒忍住跑出來了!那剩下的藥液呢?”唐靖忠又問。

  “倒了?!笔捘Z諾道。

  “倒了!”唐,秦二人一齊驚呼,聽蕭墨將余下藥液倒了,也不禁嘴角抽搐,眼睛翻白。

  敗家子!兩個同時在心中罵道。但念蕭墨并知曉這血養(yǎng)精筋,兩人也就強忍著心痛,秦虎便說:“從明天開始,我會根據(jù)你的訓(xùn)練,來調(diào)整你晚上的用藥量。記住,每次藥浴,等紅霧散去,藥液變涼,盆中紅色變?yōu)楹稚?,才算結(jié)束,你才能出來,聽到?jīng)]有!”

  “嗯!”蕭墨重重點頭。

  經(jīng)過舅舅與秦二叔的解釋提醒,蕭墨才知道這青白玉瓶中的東西,竟如此珍貴,也不禁為前幾日的浪費感到疼惜。

  秦虎唐靖忠為蕭墨制定了周密的訓(xùn)練計劃,期間蕭墨問煉藥怎么辦,秦虎告訴他說,太陽落山之前訓(xùn)練結(jié)束,余下時間足夠蕭墨用來煉藥了。

  說道煉藥,唐靖忠也不禁夸贊蕭墨:“子善說你學(xué)習(xí)煉藥很快,短短幾天時間,就能運用藥爐,練成丹丸了,這速度比他剛開始學(xué)煉藥還快。”

  蕭墨從舅舅口中得知陸子善夸他,不禁愕然,學(xué)習(xí)煉藥之時,先生為何從不夸獎,我還以為自己很差勁。看來陸先生雖然表面冰冷,但心底還是很溫暖的,只是不愿將心中想法向他人表達(dá)而已。

  離開問道臺時,已經(jīng)是午后了,蕭墨本來想今天就開始訓(xùn)練,秦虎說不急于一時,叫他先回別院,明日一早再來問道臺。

  蕭墨走后,秦虎唐靖忠兩人站在閣樓上眺望遠(yuǎn)方,此時他們心中都再想一個人,蕭楓!

  不知他何時回來,又是否能成功,若是真的尋到治療蕭墨的辦法,憑借陸子善幫助,加上接下來的訓(xùn)練,讓蕭墨迎頭趕上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們又害怕蕭楓真的將治療之法帶回…

  要是能保持現(xiàn)狀,大家都好好活著,那該多好??蓵r間推移,最遲兩年之后,一切都將成為定數(shù)!

  但愿此后不要再起波瀾…

  兩人望著問道臺中練劍的少年,心中五味雜陳,不堪回首。

  回到別院,蕭墨將桌案上的通腸膏倒入玉瓶,仔細(xì)收好,可不能再讓人當(dāng)了大醬吃下肚子。

  幸好長旌吃的不多,有解毒丹緩解,外加藥湯調(diào)理,方能無礙。要是誤食過多,就算不死也要虛脫上好一陣子。

  有了今日通腸膏一事,蕭墨謹(jǐn)慎了許多,將原本擺在書架上的骨霜也隨時帶著,和通腸膏一起放在袖袍。

  他害怕團子那天調(diào)皮,來別院時,自己恰好也不在,萬一誤食其中之一,可就麻煩了,索性把煉制的藥都帶在身上,反正也不多。

  將一切收拾好,蕭墨取出迷魂散藥方。

  藥方上羅列了所需藥材,以及煉制方法,及個別藥材需要注意之處,還有火候的要求。

  鬼參、草烏、曼陀羅、毒蟾蜍…

  這迷魂散所需的藥材,竟不比潤腸膏少,而且多種有毒藥材,其致幻麻醉的效果顯著,十幾種藥性環(huán)環(huán)相扣,緊密聯(lián)系,使得藥力大大增強,若是中了這迷魂散,單是清醒后遺留的癥狀都讓人棘手。

  這迷魂散,不論是從口鼻吸入,還是外傷見血,所中之人定會神志不清,體虛力乏,陷入昏迷是小,還有可能夢中猝死!

  說是迷魂散,其實就是效用奇特的毒藥。

  從心底,蕭墨是排斥這些毒藥的,但陸子善說了,要把這五種藥都煉制成功后,才會準(zhǔn)許他煉其他藥方。

  將毒藥爐升起火焰,蕭墨仔細(xì)提煉藥材,這迷魂散比起通腸膏竟難了不少。

  蕭墨將毒蟾蜍放入缽中碾碎,干癟的蟾蜍尸體,背上的毒痘被研破時,飄散出細(xì)細(xì)的,如鍋底灰一般的粉末。

  還有那鬼參,隱隱有一股腐臭味散出。這東西專在陰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一些受到潮氣侵蝕的墓穴,或者淤泥積存的古河床,都非常適合生長。

  其根須能深入地下數(shù)丈,說它是植物,卻又能伸展根須絞殺人畜為食,宛然一株巨大的食人草。如果挖開地面掘出這株植物,無論人畜,一旦觸其毒氣則必死無疑。

  蕭墨小心翼翼,將其取下一枚根須,放入爐室中熬煮,剛放下去,清澈沸騰的熱水就變的混濁粘稠。

  現(xiàn)在只等所有藥材都提取成功,將他們混在一起,投入藥爐,待水蒸干,余下的便是迷魂散了。

  饒是如此,迷魂散將要煉成時,天已經(jīng)黑了。昨日的通腸膏可沒有用這么長時間,才兩個時辰不到。

  蕭將煉好的迷魂散倒入缽中,完全脫去水汽的迷魂散是黑灰色的,再次研磨后變得很細(xì)。

  蕭墨用藥匙將這黑灰粉末裝入玉瓶,整個過程未敢呼吸過重,萬一吸入一點,可就麻煩了。至于這迷魂散藥力如何,還得過幾天,交給陸先生測試。

  與骨霜和通腸膏一樣,蕭墨將這迷魂散也貼身攜帶。

  煉藥完成,明月高懸在夜空,蕭墨躺在竹席上,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他將青白玉瓶握在手中,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原來這東西叫血養(yǎng)精筋,它真的能讓我在半年后,僅憑肉體便能戰(zhàn)勝通一脈修行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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