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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詭夜

第四十九章 那只會唱歌的鳥

七日詭夜 三景小哥 7398 2023-11-10 10:02:13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就在張十三望著風(fēng)鈴出神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一陣相當(dāng)熟悉笑聲,而且相當(dāng)具有侵略性也的真實和清晰!這陣笑聲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憑空出現(xiàn)在了身邊。而且聽上去距離自己并不遠(yuǎn)!

  只是這種異常熟悉的聲音,讓張十三先是愣了一下,大概過了3-5秒的時間,他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聽到的笑聲之所以覺得無比熟悉的原因。

  因為那分明就是他自己和陳二毛的聲音??伤约壕驼驹谀抢?,沒有笑,也沒什么多余的動作。一旁的陳二毛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笑聲嚇了一跳。

  為什么會在家里聽到來路不明的自己的笑聲?張十三此時百思不得其解,而還沒等他作出任何反應(yīng),他又聽到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一陣敲門聲,但是這次的聲音跟之前一直在門口敲得聲音不一樣。這次的聲音,反而像是故意要敲得很響,就是特地希望有人聽到的那種。

  可是,陳二毛這個時候就站在自己身邊,距離不到3米,敲門的肯定不是他。張十三注意到,陳二毛似乎也聽到了這個動靜,正緊張的四處張望,但是他們目力所及,根本沒有絲毫的詭異和反常。就像是那個聲音在故意跟他們開著一個完全不好笑的玩笑。甚至還有一點戲弄的成分在里面。

  正在張十三和陳二毛驚慌的四下張望,想找到這詭異聲音的來源的時候,浴室里果然又傳來了王麻子叫罵聲音:“我X!我TMD都跟你你們說了!別TMD敲門!你們兩人是不是有個大???”

  “我們沒敲?!麻子你快出來!不對勁!”張十三扯著嗓子回應(yīng)著,他希望王麻子能聽到他的聲音不在門口,同時也擔(dān)心王麻子在浴室里,一個人遇到什么危險。之前獨自在4樓的經(jīng)歷讓張十三最近多少有點杯弓蛇影的意味。

  王麻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張十三語氣里有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于是草草的擦干身體,這個過程里,他無意間看了一眼鏡子。乍一看,沒什么,但是王麻子卻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似乎感覺看上去十分模糊。

  他為了確認(rèn)自己是不是因為鏡子上的水汽,看錯了,于是用自己放在一邊的干衣服,把浴室的鏡子擦了擦。但就是這一擦,讓他更加奇怪。

  因為不管他怎么擦,自己在鏡子里的臉都十分模糊,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景象。身后的一切卻十分正常,線條清晰。確切的說,只有他自己的臉在鏡子里是模糊的。王麻子這種不信邪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就那么輕易被嚇到,并且逃出去的。于是他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看自己的手腳、身體,甚至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上,五官都在啊……但是為什么鏡子里自己的五官一片模糊?

  這時候他透過摸臉的指縫看向鏡子,發(fā)現(xiàn)一個十分詭異的現(xiàn)象,那就是他的手在鏡子里也是清晰的,可手后面的臉卻像是一團(tuán)模糊,就像是被泡在水里的照片一樣。

  他又擦了擦鏡子,還是一樣……

  直到這個時候,王麻子才感覺到,事情真的有點不對勁。鏡子中,雖然沒有什么青面獠牙的東西,但是自己這張模糊的臉,已經(jīng)讓一向大膽的他,也覺得有點寒意。于是他直接開門對張十三他們喊到:“我去!這鏡子也不對勁!”

  張十三聞言,趕緊走了過去,然后跟著王麻子一起進(jìn)了浴室,但就這個時候,鏡子上除了還有一層薄薄的水汽之外,一切正常。他和王麻子兩個人的臉在鏡子里都很正常。而且因為王麻子剛才認(rèn)真的擦了鏡子,看上去還格外清晰。

  “你是不是看錯了?”張十三問。

  “不知道……”王麻子也被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很快就說:“算了,有可能是我看錯了?!?p>  他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但是陳二毛卻說:“剛才敲門真不是我跟張十三!而且我們也聽到了!”

  王麻子一邊用毛巾胡亂的擦著頭發(fā)上的水,一邊說:“我知道不是你們,但是一開始的時候,我在里面還聽到了你們兩個在門口笑。我就以為是你們閑的蛋疼,在外面開玩笑的?!?p>  張十三這時候也認(rèn)真的看著王麻子說:“其實,敲門的聲音我們也聽到了。的確是有聲音,而且就是我們的聲音,當(dāng)時我跟陳二毛兩個人已經(jīng)嚇得動彈不得了。”

  “對對!”陳二毛立馬點頭表示同意。

  王麻子此時也已經(jīng)明白,剛才的事情,的確不是他們二人所為,于是便快速壓制了自己的怒氣,對他們說:“這事兒不對??!那風(fēng)鈴有動靜嗎?”

  “沒有??!剛才我就盯著那玩意兒發(fā)呆呢,直到聽到我自己的笑聲,它都沒有任何動靜。我正納悶?zāi)??!睆埵熬陀X得這個風(fēng)鈴是不是有點過于安靜了,為什么之前好幾次明顯有問題的事情,它都十分安靜。

  “我聽到過!就今天凌晨!”陳二毛想起了之前的時候,他看到張十三和王麻子變得十分詭異的時候,他明確的聽到了風(fēng)鈴的響動。

  張十三聽到他的話,也慢慢的說:“我之前也是在夢里的時候聽到這個風(fēng)鈴的聲音,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風(fēng)鈴只能在某種特定的時候,才會響?”

  “有道理!我記得那天繆師傅說,他做的這個結(jié)界不就是為了讓那些東西跟我們分開嗎?”陳二毛說。

  王麻子似乎并不是很同意他的話,于是他略微思忖之后說道:“那不就很矛盾嗎?現(xiàn)在明明就不是夢里,也不是之前二毛你經(jīng)歷的那種,之后只存在在你自己記憶里的詭異事情?,F(xiàn)在,此時此刻。它就發(fā)生在我們身邊??!你們覺得在家聽到了不是自己發(fā)出的自己的笑聲這個事情,還不夠詭異媽?既然不是你們兩個人,那剛才敲門的、笑的是什么?”

  他說了很長的一段話,然后認(rèn)真的看著張十三和陳二毛,想看看他們會說什么。四下突然之間的安靜,讓他們都有點無所適從,的確,王麻子說的話有道理,這一點張十三很清楚,其實他對于那個風(fēng)鈴也有過不只一次的懷疑。

  之前的經(jīng)歷可以說是在夢里或者是別的情況,但是現(xiàn)在是他們?nèi)齻€都很清醒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的,但是風(fēng)鈴依然沒有任何的響動。

  這時候,陳二毛突然默默的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在場的就是我們自己,所以它沒有響?”

  他這話一說,就連剛才還有點激動的王麻子也有點吃驚,只是這話聽上去的確可以解釋為什么風(fēng)鈴沒動靜,但也只是在邏輯上,現(xiàn)實中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

  張十三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別爭了,沒有意義?,F(xiàn)在聲音已經(jīng)消失了,風(fēng)鈴為什么沒動,也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它本身有問題。第二就是,它沒毛病,只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就像二毛說的一樣,但是我們現(xiàn)在還解釋不了?!闭f完他頓了頓,接著說:“那么,我們就平時留意觀察這個風(fēng)鈴,如果它真的有問題,那么也許事情就明朗了?!?p>  王麻子點點頭,陳二毛也沒再說話,這個夜晚就在這種沉默中結(jié)束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似乎都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情,甚至吵醒他們的都不是彼此之間,早上此起彼伏的鬧鐘,而是一種動聽婉轉(zhuǎn)的那鳥叫。由于是夏天,天亮得早。幾人似乎半夢半醒的沉醉在這種晨光微露時,被如此悅耳清脆的鳥兒的叫聲喚醒的感覺。

  一夜無夢的酣睡帶來的愜意感還在臉上留停,王麻子舒服得咂咂嘴,伸了一個懶腰,甚至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鳥兒有這么好聽的叫聲。一旁的張十三陳二毛似乎也很有興致,于是三人向窗外看去。

  只見一只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黑色小鳥,它的羽毛雖然是黑色,但是卻能在光線下反射出一種很好看的五彩光澤。

  鳥兒快樂的在他們陽臺外上下翻飛,似乎很開心的樣子。而且甚至還一度接近他們的窗子,感覺這只小鳥似乎對他們?nèi)齻€格外親近。于是他們也來了興趣,王麻子直接打開了窗戶,想看那只小鳥會不會飛進(jìn)來。

  因為一直以來這個屋子里發(fā)生的事情,都是恐怖詭異的,今天居然有一只叫聲美妙的鳥兒在窗口。伴隨著的溫和又清澈的晨曦,讓他們眼前的一切,都有一種隔世般的美妙。

  張十三說:“把那只鳥放進(jìn)來吧,它要是愿意在這,我們就養(yǎng)著唄?!?p>  陳二毛則直接去找家里有什么可以喂它的東西,希望小鳥可以在他們這里有多一會兒的停留。

  王麻子對著那只鳥吹著口哨,盡量模仿著它的聲音。希望可以吸引它的注意。就在這個時候,那只小鳥似乎就像是聽懂了一樣,開始往他們這邊越飛越近。

  陳二毛看著那只鳥說:“這是什么鳥???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毛色在陽光下,居然還有光彩?!?p>  “你沒見過的多了?!蓖趼樽舆€不忘懟他一句,然后對著鳥兒說:“來來來,進(jìn)來啊。”

  鳥兒這時候便直接朝窗口飛了進(jìn)來,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它的翅膀似乎碰到了掛在窗戶上的風(fēng)鈴。

  頓時風(fēng)鈴的那種空竹筒碰撞的聲音直接響徹整個空間。而鳥兒也似乎因為這個響動受到了一些驚嚇,它開始在客廳里四處亂撞,使勁兒的撲騰著翅膀。之前那種悅耳動聽的叫聲,也開始變得尖利又刺耳。它似乎很想從這個空間里逃離,但是卻又像被困在了這里。

  小鳥似乎很想逃離這里,于是開始更加用力的扇動翅膀,甚至直接飛向墻壁,它突然的變化讓張十三他們都有點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么幫它,這時候王麻子才反應(yīng)過來,對他們說:“你們快拿個衣服把它往外趕,估計是嚇到了?!?p>  陳二毛順手薅了一件衣服,開始把鳥兒往窗口引導(dǎo),他又不敢很用力,怕再次驚嚇到它。

  而那只鳥兒似乎也看到了陳二毛揮舞的衣服,瞬間更加瘋狂的開始四處橫沖直撞的飛,而且它甚至撞破了自己的身體,在墻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血跡。這讓王麻子和張十三十分心疼,陳二毛也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幫了倒忙,趕忙停下手里的動作。

  鳥兒的速度越來越快,磕磕碰碰的掙扎著,同時也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飛得跌跌撞撞。叫聲也變得嘶啞又刺耳,就像是一個陷入絕望的人在撕心裂肺的叫喊一般。

  這時候張十三看不下去了,說:“要不,我們抓住它直接放出去吧,它再這樣撞下去,可能活不了?!?p>  事不宜遲,王麻子直接一把揭起了自己的床單,招呼張十三想用床單直接兜住那只鳥。

  就在這個時候,鳥兒似乎也沒有力氣折騰了,猛地一頭撞在了床單上,緊接著就一動不動了。這一幕可嚇了他們一跳,于是幾人趕緊圍了上去,想查看一下鳥兒的傷情。

  王麻子把手輕輕伸了過去,想拿起那只受傷的小鳥,可他的手就快拿起小鳥的時候,鳥兒卻像著了魔一樣,狠狠的一口,啄向王麻子的手。瞬間王麻子吃痛,把手抽了回來,而他的手上也留下了不大的一個血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這讓王麻子先是一愣,本來都沒力氣動彈的鳥兒,哪里來這么大的力氣?

  張十三見狀也是一驚,然后他以為是小鳥驚嚇過度,作出來的自衛(wèi)反應(yīng)。于是從旁邊拿了一件衣服,包著自己的手,然后準(zhǔn)備去拿那只鳥。

  可鳥兒在啄傷王麻子之后,直接爪子緊縮,一動不動的躺在床單上。身上本來反射出五彩光的羽毛也有些暗淡了下來。張十三有點擔(dān)心的說:“它這樣是死了嗎??”之前伸出去的手也停在了搬空中……

  話音剛落,陳二毛有點震驚的說:“不會吧?”聲音里滿滿都是心疼。他這次直接伸手拿起了那只鳥,而鳥兒這一次,完全沒有任何的掙扎動作,就那么輕易地被他拿了起來。

  王麻子見狀還有點陰陽怪氣的說:“喲,這小東西還挺認(rèn)人啊?!?p>  可陳二毛卻雙眼直直的看著手里的小鳥,他就那么呆呆的看著,他突然有點失常的舉動讓張十三有點在意,于是他開口問:“它怎么了!你說話??!”

  “死了……它,死了!”陳二毛用一種略帶慘烈的聲音說道。

  “什么?”張十三被這么一句話弄得有點糊涂。剛才鳥不是還好好的,就算是受傷了,也不至于直接就死了吧?

  王麻子此時見他突然這樣子,也不多說什么廢話了,直接伸手從他手里搶過了那只小鳥,想親自驗證下陳二毛的話。

  當(dāng)他的手接觸到那只鳥已經(jīng)冰冷的身體的一剎那,他瞬間明白了陳二毛這樣子的原因。

  這只鳥不對勁!

  他仔細(xì)的開始檢查鳥兒的身體、羽毛。越看越是心驚,因為當(dāng)他拉開鳥兒翅膀的時候,上面的羽毛直接輕易的就被拉得掉了下來,不僅僅是羽毛一個勁兒的掉,甚至還有一股子相當(dāng)難聞的味道。

  王麻子瞬間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鳥,然后招呼還在發(fā)愣的陳二毛說:“二毛,別TMD愣著了!快去洗手!”

  說完他徑直走向廚房開始洗手,陳二毛似乎就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還是那么呆滯的盯著自己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手心。雙眼直愣愣的,

  張十三以為陳二毛覺得自己剛才揮舞衣服的行為,傷害到了鳥兒,導(dǎo)致鳥兒死掉。正在自責(zé),于是想出言安慰兩句,沒想到還沒等他說什么,王麻子連手都沒擦,直接過來一把拽住陳二毛的手,不由分說的把他朝洗手池邊拖。

  張十三這時候也正想拿起那只鳥兒檢查一下,王麻子見他伸手,立馬呵止他說:“別碰!這鳥不對勁!千萬別碰!”

  他這一嗓子到是把張十三嚇了一跳,趕忙抽回已經(jīng)伸了一半的手,然后問王麻子:“怎么了?這鳥兒哪里不對勁?”

  王麻子正色的說:“這鳥太邪乎了,因為它可能飛進(jìn)來的時候,就是死的!”

  “什么什么?”張十三完全不能理解王麻子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這個鳥,現(xiàn)在已經(jīng)臭了!不僅臭了,身子也快爛了!”王麻子用一種嚴(yán)肅的語氣對他解釋道。

  張十三聽到這里才恍然大悟,原來陳二毛說的“死了”,是這個意思!如果鳥兒是死的,那為什么還能飛進(jìn)他們的屋里,一頓橫沖直撞,甚至在窗外一直叫那么久?

  這太不合常理了!

  “十三,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這鳥從叨了我一口,到陳二毛手里那么短的時間,就已經(jīng)涼透了,并且還有股子腐爛的味道,你覺得這可能嗎?”王麻子說。

  張十三不說話了,他把目光轉(zhuǎn)向那只一動不動的鳥兒。然后湊近之后,用手扇了一點味道到自己的鼻腔。這個辦法還是以前化學(xué)課的時候?qū)W到的。

  果然,鳥兒已經(jīng)散發(fā)出了一種不是很明顯,但是相當(dāng)難聞的味道,就像有老鼠死在了家里的角落的時候,發(fā)出的那種味道。

  本來這個清晨是一個伴隨著陽光和鳥鳴的美好時光,但是現(xiàn)在,甚至還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張十三心里一切的美好溫暖,都已經(jīng)灰飛煙滅,瞬間又回到了那種壓抑陰霾的感覺中。

  他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只死鳥對王麻子說:“我覺得這個鳥,現(xiàn)在來,一定有什么意義!”

  這時候,陳二毛也終于從方才一直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慢慢的回過了一些神來。但是那種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是很明顯。他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神空洞,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甚至還在微微發(fā)抖,就連手上的還沒有擦干的水,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他也渾然不知。

  王麻子見狀,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晃了晃說:“哥們兒!沒事!你別一直想了,是挺晦氣的。但你這樣子兄弟我很擔(dān)心?。 ?p>  陳二毛似乎聽到了王麻子這番掏心窩子的話,他的眼神變得正常了一點,然后還是用一種近似于夢囈的聲音。小聲嘟囔著:“不不不,它一定是有點什么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張十三此時也覺得陳二毛狀態(tài)不對,湊了過來。

  這時候,陳二毛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用力的掙脫了王麻子的手臂,迅速沖向那只死鳥,一把抓了起來之后,又直直的沖到廚房。過程中,張十三和王麻子都試圖阻止,但是陳二毛這時候的力氣很大,他們倆居然沒攔住。

  只見他沖進(jìn)了廚房,一把拿起剪刀捅進(jìn)鳥兒的肚子,直接剪開了它的身體。里面的內(nèi)臟瞬間流了出來,這場景發(fā)生的很迅速,張十三直接看了一個滿眼。這時候那種死老鼠的味道,也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里。

  也不知道是這個場面太恐怖震撼,還是味道太強烈的刺激,張十三就覺得自己嘴里突然開始大量分泌唾液,胃就像有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他馬上跑進(jìn)廁所,抱著馬桶狂吐。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緩過勁來,雙膝無力的跪在馬桶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時候他才覺得自己臉上早就是眼淚混著鼻涕,還有流下的汗水混在一起。于是他又微微的緩了緩,才用力撐起身子,收拾了一下自己,從衛(wèi)生間里出去像看看王麻子的狀況。

  這次就連一向膽子很大的王麻子也不行了,他直接在廚房的水槽就吐了。這個場景實在太惡心了。

  好在鳥兒似乎死了有段時間,并沒有很多殷紅的血跡。但是開腸破肚這種場面真不是普通人能看得下去的。何況還是剛剛給他們帶來那么賞心悅目的體驗的小鳥。

  而陳二毛似乎有所發(fā)現(xiàn),他從一堆亂七八的小鳥內(nèi)臟里,找打到了一把小小的鑰匙。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的把鑰匙拿到水里,仔仔細(xì)細(xì)的沖洗干凈,然后默默收拾了那一片驚心動魄的狼藉。整個過程,他都目光呆滯,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按部就班的行動。而這一切似乎他并沒什么感覺,就像做這一切的不是自己一樣。

  這時候張十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于是靠近王麻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陳二毛不對勁!”

  “我去,兄弟,你這會才發(fā)現(xiàn)?”王麻子用一種更小聲音反問道,語氣中還有一種“你怎么這么遲鈍”的感覺。

  陳二毛這時候,已經(jīng)把一切收拾停當(dāng),開始在在水龍頭下仔細(xì)的清洗自己的雙手,他甚至拆下了自己的一直包著繃帶,認(rèn)認(rèn)真真的洗手。那神情看上去就像把手洗干凈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那種專注和投入,讓張十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突然,陳二毛的動作遲滯了一下,然后他說:“麻子,給我拿張紙。我擦擦手?!?p>  這句話語氣似乎回到了他本來的樣子,可這時候,王麻子和張十三誰也沒動,還是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的看著他。

  陳二毛見沒人理他,似乎覺得有點尷尬,便關(guān)了水,然后在自己身上擦手。他發(fā)現(xiàn)了張十三和王麻子盯著自己,于是問道:“怎么了?剛才不是王麻子拽我來洗手的嗎?我洗干凈了啊?!?p>  張十三和王麻子面面相覷,看來他似乎根本不知道剛才自己做了什么……

  “鳥兒呢?我們拿出去埋了吧……我覺得挺對不起它的,要是我動作小點,可能就不會驚到它了?!标惗靡环N愧疚又誠懇的語氣說著,然后還難過的低下了頭。

  見他似乎恢復(fù)正常,張十三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它鳥的事情的時候。王麻子率先說:“啊,我剛才嫌晦氣,就扔了。你別在意啊,哥們兒。不是你的錯?!?p>  “你都扔了啊……哎……我就是覺得挺對不起它的,畢竟是條命……”陳二毛似乎真的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還在為之前的行為內(nèi)疚,

  張十三看王麻子不打算告訴陳二毛之前的事情,于是也幫著打圓場說:“哥兒幾個,不早了。上班去吧。別想了。大不了下班回來給它辦個追悼會!”

  說完這話,張十三自己都有點驚訝,他似乎也學(xué)會了王麻子這種,越是有事情,就越瞎胡說的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王麻子卻突然說:“不對啊!今天不上班吧?”

  張十三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今天是不用上班,于是他說:“要不我們就去看看劉夢云?”

  “這鑰匙是哪里來的?”陳二毛突然看到剛才他自己從鳥肚子里拿出來的那把小小的銀色鑰匙,于是問道。

  王麻子一把抓起鑰匙說:“我,我公司抽屜的鑰匙,我正找呢,結(jié)果在這啊。”

  陳二毛似乎沒有察覺什么,于是他對張十三說:“什么時候去看劉夢云???一起唄?!?p>  王麻子說:“這樣,二毛子,你先去醫(yī)院換換藥?!闭f完他用眼神示意陳二毛,他洗手的時候取了繃帶。

  陳二毛一看,果然自己的傷口就那么放敞著。于是也覺得有點不妥,然后便匆匆忙忙的準(zhǔn)備出門,然后對張十三他們說:“那我們醫(yī)院匯合?!?p>  而張十三和王麻子兩人,隨后也出門了。剛上公車,王麻子就一臉神秘兮兮的對張十三說:“我其實是故意叫二毛子先走的?!?p>  “又怎么了?”

  “你看到他的手了嗎?”王麻子問。

  “你是說陳二毛?”

  “廢話,還能是誰?”

  “沒怎么看清,我光看他樣子了,怪嚇人的。”

  “我看到了,他那傷口的形狀,特別奇怪!”王麻子說。

  “你別大驚小怪的,麻子,燃著的香和蠟燭,一起懟上去。能不嚇人嗎?當(dāng)時我差點沒給嚇尿褲子。”張十三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知道,但愿我想多了……找機會,我們叫他給我們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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