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張十三自己都有點驚訝,他似乎也學會了王麻子這種,越是有事情,就越能瞎胡說的能力。
就在這個時候,王麻子卻突然說:“不對??!今天不上班吧?”
張十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今天是不用上班,于是他說:“要不我們就去看看劉夢云?”
陳二毛突然看到剛才他自己從鳥肚子里拿出來的那把小小的銀色鑰匙,于是問道:“這鑰匙是哪里來的?”
王麻子一把抓起鑰匙說:“哎呀!這不是我,我公司抽屜的鑰匙嗎?我正找呢,結果在這啊?!?p> 陳二毛似乎沒有察覺什么,轉而他對張十三說:“什么時候去看劉夢云?。恳黄饐h。”
王麻子說:“這樣,二毛子,你先去醫(yī)院換換藥。我們直接醫(yī)院匯合?!闭f完他用眼神示意陳二毛,他洗手的時候取了繃帶。
陳二毛一看,果然自己的傷口就那么放著。于是也覺得有點不妥,然后便匆匆忙忙的準備出門,然后對張十三他們說:“那我們醫(yī)院見?!?p> 而張十三和王麻子兩人,隨后也出門了。剛上公車,王麻子就一臉神秘兮兮的對張十三說:“我其實是故意叫二毛子先走的?!?p> “又怎么了?”
“你看到他的手了嗎?”王麻子問。
“你是說陳二毛?”
“廢話,還能是誰?”
“沒怎么看清,我光看他樣子了,怪嚇人的?!?p> “我看到了,他那傷口的形狀,特別奇怪!”王麻子說。
“你別大驚小怪的,麻子,燃著的香和蠟燭,一起懟上去。能不嚇人嗎?當時我差點沒給嚇尿褲子。”張十三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生怕被別人聽到。
“我知道,但愿我想多了……找機會,我們叫他給我們看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剛醫(yī)院,就看到他們二人就直奔劉夢云的病房而去,走了一半的時候,王麻子突然說:“哎呀,我們兩個這樣空著手去,怕是不大好吧?”
張十三聞言也一拍腦門說:“是啊,我們去買點水果吧?”
“什么水果?老張你真土。”王麻子說完還不忘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張十三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那你說,買什么?”
“當然是花??!我不敢說每個女的都喜歡花,但是劉云夢應該是喜歡的?!?p> 張十三一聽,覺得有點道理,于是兩人便折返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家花店。進店之后,兩人看著琳瑯滿目,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花,只能左看看,右看看,遲遲不知道應該挑什么。
這時候,一個相當親和的聲音,從花叢中傳了出來:“你們是買花送人吧?”
王麻子伸著脖子尋找著聲音的主人,然后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長相不算出挑,但是氣質相當溫柔的素顏的女性繞過花叢,向他們走了過來。
他立馬說:“姐姐,我們買花送給我們朋友。她生病了,就在附近住院?!?p> 她緩緩的點點頭,然后她又抬眼溫柔的看了王麻子和張十三幾秒鐘,這種注視跟林東那種刀鋒般銳利深邃的目光,完全不同。她的目光只是想探究他們買花的目的。但是感覺她這種溫柔的目光,也有一種可以看穿他們的能力,只是相比林東來說,更柔軟一些。
當她把目光挪開的時候,又開口問道:“那么,她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子呢?”
聽到這話,張十三略微吃驚,但隨即一想也不奇怪,看男性朋友的話,誰買花啊。給他帶個Switch掌機,多拿點游戲過去就是最好的探望了。
王麻子想了想,然后說:“她就是那種比較溫柔,但是也不是一味順從的性格。整個人比較平和,另外,她的眼睛很好看?!?p> 店主站在一旁,聽完王麻子的話,似乎心里已經有了主意,只見她指著不遠處淡綠色和淡粉的花說:“這種花叫桔梗,它沒有什么濃重的香味,放在病房里不會影響病人休息。然后顏色也比較柔和,看著很清爽,不會給病人一種濃烈有侵略性的感覺。”
聽到她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他們二人覺得可以,這應該是劉夢云喜歡的,于是爽快的付錢之后,抱著花向醫(yī)院走去。
剛上樓就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東,他似乎在向護士站的護士確認什么事情,很認真的在查看著一本厚厚的東西,像是值班記錄。
王麻子正想上打個招呼,卻張十三給制止了,他說:“先去看看劉夢云吧,人家正在忙呢?!?p> 隨即兩人便敲響了病房的門,來開門的是一個4、50歲,和藹的阿姨,張十三想起來她就是元三前幾天提起的趙阿姨,于是趕忙打招呼。
“阿姨,我們是夢云的朋友,來看看她,現(xiàn)在方便嗎?”張十三問。
估計是里面的劉云夢聽到了他的聲音,于是對著門的方向說:“十三你們來啦?快進來?!?p> 他們剛進病房,劉夢云就看到了王麻子手里抱著的花,她似乎很開心,小心又有點期待的問道:“這個是給我的嗎?”
她看著王麻子,眼神里有期待又有一點好奇的意味,表面上還明知故問,看上去真的很可愛。只是現(xiàn)在她穿著松松垮垮的病號服,整個人也十分清瘦,臉上的病容也無法被這種可愛的神情掩蓋。
甚至給人一種,她有意作出這樣一種“我很好”的樣子。這讓張十三心里有點不是滋味。每每看到劉夢云他都忍不住去想,要是他們沒有作死去玩什么鬼游戲,至少不至于把劉夢云牽扯進來……
見張十三愣愣的發(fā)呆,王麻子把花遞給劉夢云,還不忘撞了一下張十三,提醒他別發(fā)愣了。
劉夢云抱著他們買的花,仔細的看了看,似乎她真的很喜歡,因為她看上特別開心。王麻子見她應該是很喜歡,微微松了一口氣說:“我們也沒買過花,之前還擔心你不喜歡?!?p> “怎么會呢?只是突然感覺,好久都沒收到花了,然后突然就收到了,所以才覺得很開心。”劉夢云說著,開始在病房里找一個可以插花的東西。
她一開始的時候,表情很興奮,但是隨著她的翻找,都沒找到一個好看的瓶子。表情也漸漸地開始變得有點失落和悲傷,可能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醫(yī)院里,并沒有好的容器來插這束花,同時也不想隨便拿個東西插上,因為她也不想委屈了這花。
一直沒說話的趙阿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云云啊,我回去給你拿一個花瓶來吧,正好再幫你帶兩本書過來?”
這個時候王麻子也似乎反應了過來,也對著劉夢云說:“對對對,讓阿姨回去給你拿一個好看的花瓶,我們在這兒陪你玩。”
劉夢云似乎感覺好了一些,點點頭,然后回到病床上坐著,趙阿姨也沒耽誤,交代了幾句之后,離開了病房。
這時候,劉夢云換了一種神情,突然說:“你們最近是不是也遇到好多事情?”
“元三告訴你的嗎?”張十三被她這么一問,覺得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實在不想告訴劉夢云太多這些事情,何況還是很多就是關于她自己的。
劉夢云這時候看著他們說:“她告訴我的不多,但是我最近總是覺得睡不醒,有時候吧,也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不說我了,到是你們,你們這么久不過來,我就猜到也許你們也在經歷著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能沒時間過來?!?p> “也不是,我們其實……覺得吧……又點……嗯……對不起你……”一向口齒伶俐的王麻子這時候,連一句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不怪你們,我不是說我多么大度,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是多少有點記恨你們。但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也許沒有跟你一起玩游戲,我可能也會遇到一些什么……怎么說呢?有種宿命感?!睕]想到劉夢云直接把他們顧慮講了出來。
“你又做噩夢了嗎?”張十三關切的問道。本來他還在想怎么旁敲側擊的問問劉夢云,沒想到她似乎也很想跟他們分享自己的事情。
劉夢云低頭略微想了想說:“噩夢到是談不上,因為我夢到我自己似乎有一個要去的地方,但是那是哪里我并不知道??墒切睦镉蟹N‘一定要去那里的感覺’。但是這些我不敢跟別人講,我也不想嚇到我父母他們?!?p> “我懂,其實我們不過來還有一個原因,是王麻子說怕你跟我們接觸太多,我們的事情會影響你?!睆埵蝗粊砹诉@么一句,一旁的王麻子立馬看著他,但是似乎已經晚了……
劉夢云這時候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我沒有怪過你們什么,因為元三會告訴我一些關于你們的事情。況且這個事情,一開始也是大家一起提出的。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發(fā)展成這樣。我猜你們也跟我一樣,都挺懵的。最近,我想了很多,之前的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所以你們也不要在一直自責,或者是怕傷害到我?!闭f完這么長一段話,劉夢云似乎有點累,于是她喝了一口水,看著張十三和王麻子。
一時間,他們二人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其實沒有什么誤會也沒什么愧疚,因為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要快點解決當下的麻煩。
于是王麻子說:“我聽說,你最近老覺得有人跟著你是嗎?林東過來也是因為這個是嗎?”
“不止林警官,還有繆師傅,都來過。而且繆師傅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都沒什么作用?!眲粼普f。
“那你父母那邊知道嗎?”張十三問道。
沒想到劉夢云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才說:“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父母在國外生活很多年,他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什么怪力亂神的事情。而且我祖父輩就是從事科學研究的,我父母他們兩個人都是學霸,一路讀到博士。所以,他們只是認為我現(xiàn)在是醫(yī)療條件不夠好。只要去到更加權威的機構,就是有辦法的?!?p> “所以,他們覺得你是心理問題是嗎?”王麻子試探性的問著。
劉夢云無奈的點點頭,然后說:“他們剛回國的時候,就聯(lián)系了歐洲那邊的心理醫(yī)生,給我做過咨詢。對方跟我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他說我這是科塔爾綜合癥和DLB。其實我自己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心理問題?!?p> “什么?”張十三不太明白她說的那個什么“科塔爾綜合癥”是個什么東西,他又看看王麻子,果然,他表情就是一副,沒聽說過的樣子。
“其實我有沒聽說過,之前。因為這是一種比較少見的妄想癥,塔爾科綜合癥就是說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是虛無的,比如我分不清楚有些事在夢里發(fā)生的還是現(xiàn)實里?;蛘哒f,我之前的那個噩夢,是某種我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的幻想。DLB就是說,我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是我自己的幻覺。太具體的專業(yè)術語我也不是很明白?!眲粼坪唵蔚南蛩麄兘忉屃艘幌?,
雖然張十三還是云里霧里的,但是他大概明白了劉夢云的意思,就是她父母認為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有心理疾病導致的,跟一些詭異的怪力亂神無關,還是在尋求科學的方法解決。
王麻子這時候,似乎想安慰一下劉夢云,于是說:“沒準兒,你去了國外真就治好了呢?”
劉夢云沖他笑了笑,然后用一種又點絕望的眼神看著他說:“難道你也覺得我瘋了嗎?”
她的語氣相當平靜,但是卻透出一種深深的絕望。
王麻子這時候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可能你去了國外,遠離這里,說不定不自己就好了呢?”
張十三見狀也立馬幫腔:“對對對!他嘴笨,沒說明白。我們就是希望你遠離這里。說不定一切就好了,到時候你父母也可以陪著你。換一個新的環(huán)境,也挺好的?!?p> 劉夢云見他們二人用力解釋的樣子,淺淺的笑了一下說:“我以為你們會直接說就算有鬼,也不會追到國外去害我這種話呢,王麻子你最近真的跟之前不一樣了?!?p> “怎么會呢?我們只是覺得應該在見你的時候嚴肅一些,以表示我們對你的尊重和探望你的誠意。”王麻子被她一說,立馬換上了自己招牌式的的嬉皮笑臉。
劉夢云看著他說:“這才對嘛。”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原來是陳二毛,劉夢云趕緊招呼他進來一起坐。幾句寒暄之后,劉夢云說:“難得你們今天到得這么齊,不如中午你們帶我出去吃飯吧?”
“既然你都開口了,只要我們請得起,那必義不容辭!”王麻子聽她這么說,立馬來了興致,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
這時候,劉夢云說:“你們來了真好,最近我老是覺的有個人跟著我,但是我卻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而且我似乎能聽到那人的聲音,感覺他一直在說話。只是我根本聽不懂在說什么?!?p> “對,之前元三跟我提過一句?!睆埵蚕肫饋碇霸@么說過。
“繆師傅怎么說?”陳二毛趕忙問道。
“他說……”劉夢云說完這兩個字之后,頓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這就是麻煩的地方,因為繆師傅最近來過好幾次,但他說那個東西很厲害,而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辦法驅散……”
說完她就陷入了一種有點難過的狀態(tài)里,而這時候,張十三他們也有點愣住了。到底什么東西這么厲害……就連繆師傅也沒辦法處理。
“哪怕暫時的壓制也不行嗎?”王麻子突然問。因為他想起之前繆師傅在處理他們家里的東西的時候,也說事情要一步一步的解決。
“我不知道,但是他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行,之前的時候我夢到自己在一個很高很好的地方,然后繆師傅也在我夢里,他似乎在拼命的想對我說什么,但是似乎有什么東西阻擋著,我根本聽不到他的話?!眲粼埔贿吇貞?,一邊對他們講述著。
王麻子這時候若有所思,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率先開口說:“那還有別的什么嗎?”
“就前幾天,我夢到我自己要去一個溫暖的地方,因為我覺得很冷,特別的冷。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被泡在涼水里一樣。但是我好像怎么都擺脫不掉那種寒冷。當時也是繆師傅,他一直在不遠處,似乎在念咒什么的,但是我根本聽不到。我猜估計是他嘗試了,可收效甚微,才覺得我的事情他處理不了吧……”
說完,她又微微一嘆氣,看著張十三他們。這時候,就算是再后知后覺,他們也發(fā)現(xiàn)劉夢云說的兩次夢境,就是她之前連續(xù)兩天遇到的事情。但是他們早就有了默契,不對她提起事情的真相。
沒想到,劉夢云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大吃一驚!因為她說:“我爸媽覺得我似乎病的更嚴重了,所以最近老是去忙我的手續(xù)??晌也⒉幌胱詺?!我只是覺得這種狀態(tài)很痛苦,但是我自己并沒有放棄,可他們偏說我有極端行為?!?p> 聽到這話,張十三算是明白了,因為劉夢云的父母還是覺得這是心理問題,所以在處理上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這時候,他也感覺到了劉夢云的無奈,怪不得她對他們的到來那么期待。其實她還是渴望著可以有人交流,而不是把她當做一個病人,是正常平等的交流。最重要的是,相信她說的那些極其詭異又十分真實的事情。
王麻子問:“那之后,你還做這種夢嗎?”
劉夢云想了想說:“嗯,好一點了吧……因為我好像不夢游了,唔……之前我父母說我總是夢游的。但是最近繆師傅來了之后,好了很多。除了那個奇怪的人以外。”
“那個人大概什么樣子?”張十三問道。
“很高,高的看不清樣子,其實我自己從來就沒看清楚過。因為我甚至很多時候自己都有點懷疑,我也不太知道它是存在在我的夢里還是現(xiàn)實中?!?p> “分不清楚夢里還是現(xiàn)實……是不是真實得就跟現(xiàn)在一樣!根本沒辦法分辨!甚至還有你熟悉的人,根本不像是夢里那種虛頭巴腦的感覺!”陳二毛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因為之前那個晚上,他也經歷了一次這種十分難以解釋的事情。所以此時他很明白劉夢云的感受。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陳二毛的一番話讓劉夢云有種找到了知音且同病相憐的感覺。眼睛里都閃爍著光彩。
張十三這時候,突然想到之前他在4樓看到的那個詭異場景,于是半開玩笑的問劉夢云:“你最近做夢有沒有夢到過什么別的,嗯……跟之前不太一樣的東西?或者說自己完全不認識的地方?”
劉夢云想了想說:“有一個!就是我夢到自己在上樓,很多的樓梯,夢里的感覺是我得去一個地方,但是卻沒有門。我覺得有人在等我,可只有樓梯?!?p> “還有嗎?類似于老房子一類的地方?”張十三不想放棄,既然劉夢云愿意說,那么他索性就大膽的問下去。
劉夢云搖搖頭說:“我有次做夢嚇到自己,還是因為我似乎看到自己快爛在這床上了。而且似乎這里一切都很舊很舊。你看過《寂靜嶺》吧?就像是那電影里面的場景,在最后艾麗莎出現(xiàn)在教堂里的那種感覺?!?p> 聽到她這話,張十三瞬間就被拉回了之前在4樓的回憶里,他雖然沒過電影,但是他之前玩過《寂靜嶺1》的游戲,本來都要忘記了游戲里面的那些畫面,這時候被劉夢云無意一提,他真的瞬間沉默。自己那天在4樓看到的,簡直就跟她描述得幾乎一模一樣!
就在張十三暗自驚異的時候,劉夢云問他:“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嗎?”
張十三剛想開口,但是猛然一想,卻不知道怎么去告訴劉夢云自己看到的東西。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一點聲音。
王麻子見狀,不想再繼續(xù)聊著這種話題了,畢竟這樣的感覺他們最近幾乎每天都在經歷。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像轉移了陣地一樣。這個時候,他自己都在懷疑,早上飛來的死鳥會不會也是夢……
但是他并不想告訴元劉夢云那么多恐怖的事情,于是笑了笑說:“走吧,出去吃飯!你們不餓的嗎?”
張十三聽到王麻子的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附和:“我餓了,出去找點東西吃吧?”
劉夢云似乎興致很好,于是提出把元三也叫上,她要請客吃飯。元三很爽快的答應了一起吃飯的請求。他們在一起閑聊一邊等著元三,眾人都覺得很久沒有這么輕松的聊天了,畢竟之前劉夢云一直都在一種相對孤獨和無人理解的狀態(tài)里,整個人都很壓抑,但是現(xiàn)在卻可以直接大大方方的跟他們說自己的噩夢,并且沒有人覺得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