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洋睡著睡著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白寧舒玩游戲以來第一次開麥講話,“打野,別蹭我線?!?p> “沒經(jīng)濟(jì),吃你兩波?!?p> “你經(jīng)濟(jì)上去了,你顧及一下我啊?”
“哎呀,你本來也打不過,不差那點經(jīng)濟(jì)。”打野說話的功夫兵線又沒了。
“…”白寧舒沉默了兩秒,“你有經(jīng)濟(jì)你倒是去抓人???來回竄什么?旅游啊?”
上單,中單,輔助都在看熱鬧。
“你…”打野急了。
“5-7的戰(zhàn)績你也好意思。”白寧舒毫不留情,但是打野依舊我行我素。
白寧舒關(guān)了麥,她發(fā)現(xiàn)她說話就是錯,不改的人怎么說都沒用,費那勁干什么,專心打游戲,抓緊發(fā)育,五分鐘后游戲結(jié)束,結(jié)算時,白寧舒全場最佳。
退出隊伍回到大廳時有人加她,是剛剛那個打野,驗證消息只有三個字,“對不起。”白寧舒直接忽略,然后退出游戲,收起手機(jī)看徐思洋,“醒了就起來吃飯,”邊說邊放好小桌板放好打包來的早飯,“我不叫你,你就不起來是嗎?”
徐思洋搖搖頭,“沒有。”邊說邊坐起身,“你剛剛不是在打游戲,我就沒出聲?!?p> “我就不在這陪你了,這消毒水的味我受不了,中午我給你帶飯?!卑讓幨孀吡藘刹接只仡^,“對了,護(hù)士說下午沒事就可以出院了,你吃吧,我走了?!币琅f沒有再見便走了。
徐思洋知道她心情不好,從海邊那時開始一直到現(xiàn)在都不曾緩解半分,白寧舒看起來沒事,但這種沒事往往就是最大的事。
白寧舒走出醫(yī)院大門,開車回家睡覺,對,她回去睡覺了。
徐思洋吃完飯就擺弄起了他的手機(jī),創(chuàng)業(yè)路還沒到頭,他昨天又沒管那些,搞的他今天還有好多事要做,讓助理把電腦送來以后,就開始了辦公。
中午白寧舒醒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多了,趕忙收拾出門買飯到醫(yī)院,“來了來了,飯來了。”
“剛剛護(hù)士說輸完液就可以走了?!毙焖佳蟀炎o(hù)士的話轉(zhuǎn)述給白寧舒。
“奧,行,那你吃吧,吃完就差不多了?!卑讓幨姘扬垟[在桌板上,看他吃。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算是感謝?!毙焖佳笠呀?jīng)定好位置了,他問不過是禮貌。
“可以啊。”白寧舒答應(yīng)了。
徐思洋吃完飯輸液還沒完,白寧舒在旁邊玩手機(jī),徐思洋在處理事務(wù),看起來蠻和諧的畫面。
下午兩點多算是結(jié)束了,這一次的醫(yī)院之旅,徐思洋坐進(jìn)白寧舒的車?yán)?,“沒想到你也會開車,技術(shù)還這么好。”
“還可以吧,我要沒有車我還要浪費救護(hù)車的錢,有車還省了呢?!卑讓幨嫠退介T口,“晚上見?!?p> “晚上見,注意安全。”
白寧舒揮揮手,開車走了,依然沒有再見二字。
徐思洋笑著回的家,想到晚上的約,笑的更開心了。
下午的時間異常忙碌,約好的時間是八點,七點半左右才完,徐思洋開車到善林街115號門口,剛巧白寧舒拿著車鑰匙慌慌忙忙的下來,看到徐思洋的時候有點愣。
“上車吧。”徐思洋打開車門,看著白寧舒。
白寧舒收好車鑰匙上了他的車,“我還以為我要遲到了?!卑肼飞先滩蛔≌f了這句話。
徐思洋淺笑,“沒事,遲到怕什么,又不是工作非要定點到。”
他們到餐廳后聊的很開心,吃的也很開心,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九點半多不到十點的時候白寧舒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哪位?”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請問你是白寧舒嗎?”
“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這邊有兩個人需要你來領(lǐng)走她們,盡快來一趟吧?!?p> “誰?”白寧舒剛冒出來的好心情就這樣沒了。
“白遙和陸思曉。”
“好的,我一會就到。”白寧舒不用想都知道為什么找到她這了。分明就是白家人故意的,就以為白寧舒不敢和警察對著干唄,其實,白寧舒是不怕的。
“出事了?”徐思洋看著她的笑容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不心疼是假的,好不容易開心了點,又出問題。
“去趟派出所。”白寧舒感覺她怎么活的跟那個一直轉(zhuǎn)著的指針一樣,不停,很累。
“我送你去。”徐思洋結(jié)了賬后,開車和白寧舒來到派出所。
了解到被抓的原因是因為打架,還是兩個女生和五個男生的打架,白寧舒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現(xiàn)在的心情了,很糟糕,糟糕透了。
白寧舒先去看了那幾個男生,不禁感嘆一句,這倆人戰(zhàn)斗力真強(qiáng),2打5能把5個打掛彩,也是人才。
白遙看到白寧舒后乖的不行,“姐…”陸思曉不說話。
“為什么打架?”沒有馬上讓警察開門,而是先問她們問題,不管因為什么,不管她有多不待見她們,她終究是姐姐,不是陸思曉的,但是白遙的。
白遙聲音低低的,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他們欺負(fù)我們,我們才不得不還手?!?p> “他們?yōu)槭裁粗黄圬?fù)你們?你們?nèi)ツ牧??你們穿的這是什么?現(xiàn)在幾點了不知道嗎?”白寧舒一連幾個問題過去,兩個女孩瞬間成了淚人,不是白寧舒兇她們,而是她們自己本身就有問題,白寧舒只不過問到了點子上。
“你們兩個女孩大晚上去酒吧干什么?穿成這樣要干什么?今天你們打得過他們,躲過了傷害,但下次呢,不是每次都會讓你們打得過,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獲救的。”白寧舒皺著眉頭看她們兩個,輕聲對警察說,“開門吧?!彼捑驼f到這多的她一點都不想啰嗦了,“走?!?p> 白寧舒走在前面,兩個女孩走在后面,徐思洋在車旁等,她們到了的時候打開車門,兩個女孩上車后,問白寧舒,“沒事吧?”
“沒事?!卑讓幨婷鏌o表情的上車,兩個人還在哭,“別哭了?!彼诳毂罎⒌倪吘?,她在來的路上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因為打架,更沒想到兩個女孩子穿成那個鬼樣子晚上去酒吧,這不是上趕著給人當(dāng)獵物嗎。
不想管是真的,不能不管也是真的,白寧舒靠在車窗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兩個女孩在白寧舒說別哭了那一刻收回眼淚,在沒出過聲音。
白寧舒在上車后就把她們兩個的位置發(fā)給了徐思洋,所以她才一直不說話。
徐思洋按遠(yuǎn)近先送的陸思曉,后送的白遙,最后停在白寧舒家門口。
“謝謝,麻煩你了?!卑讓幨媾d致不高,說完話便下車回去了。
徐思洋看她的背影,其實很單薄,卻總是給人一種很厚很強(qiáng)的感覺,但她其實才是受委屈最多的人,徐思洋嘆了口氣,回去了。
白寧舒回去后縮在沙發(fā)上,縮成一團(tuán),把臉埋在手臂里,眼淚悄悄落下,她自己的狼狽只有自己知道,她的人生里沒有例外,因為她遇見的每一個人都沒辦法成為她心里的例外,她也想有那樣一個人在,只是…沒有啊。
徐思洋回去以后,讓助理去找善林街的房子,他想離白寧舒近一點,更想讓她開心。
顧文楦和徐思洋不一樣,顧文楦只想用自己的方式陪著白寧舒,以朋友的身份,而徐思洋。是喜歡是心疼,更是想以一個“親人”的身份陪著白寧舒。
他們立場不同,思想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
徐思洋在忙著自己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事,他的助理在找善林街在賣的房子。
顧文楦沒有找過白寧舒,也沒有做過什么,他所想的成為她的依靠也不過如此,而他的那句: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你對面,我也是站在你身邊的那個。終究是一時興起。
白寧舒在沙發(fā)上窩了兩天,手機(jī)里有很多未接來電,很多信息都還沒看,她一直窩在那沒有動過,沒有吃飯,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動。
她算是消失了兩天,可那又怎么樣,無人問津的樣子,她早該知道的。
第三天的早上七點半,徐思洋敲響了白寧舒的門,敲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反應(yīng),徐思洋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人接,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思索錢打給了開鎖公司。
他確定,白寧舒一定在家。
開鎖的人開了門后,徐思洋沖進(jìn)屋子,一眼就看到沙發(fā)上縮成團(tuán)子的白寧舒,他小跑過去,“寧舒?”叫她沒有反應(yīng),伸手摸她額頭,第一反應(yīng)是好燙!徐思洋抱起她立刻送到了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醫(yī)生說他這兩天沒吃飯,導(dǎo)致免疫力下降到重度發(fā)燒,導(dǎo)致暈過去。
其實送到的不太及時,因為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暈過去的,如果能再早一點的話會更好,但還好也不算太晚。
徐思洋待在白寧舒病床邊,看著她安靜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出現(xiàn)的太晚,如果能早一點,她是不是就不用這樣累了,不知不覺,眼中出現(xiàn)水光。
心里出現(xiàn)一個聲音:就是她吧。徐思洋會一直一直在她身邊,也會用盡一切只想讓她開心。
徐思洋喜歡白寧舒,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