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兩個選擇
簡陋的實驗臺上,陸云正通過與任老太爺?shù)纳锎艌鼋⒙?lián)系,從而獲得有關對方的一應信息。
任老太爺?shù)男畔⒈砻?,他在地底下已?jīng)活了二十多年,但并不是以人類的方式生存,而是以另外一種生命的生存方式沉睡在地底下。如果不是后來人破墓開館的話,他大概會一直沉睡下去。但陸云更注意的是任老太爺?shù)纳眢w構造,與人類相似,但又有些不同。不同的這一部分侵略性極強,試圖將自身的概念侵染至任老太爺全身,好讓其向著某種未知的變化發(fā)展。
這一點發(fā)現(xiàn)直接促進了陸云對僵尸的研究。
僵尸的身體之所以強,在于其特殊的身體構造,將人類本身的身體結構打亂重新構造了。陸云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秘密,打算以此為基礎進行超級士兵...術式的開發(fā)。
沒有看錯,是術式。
本應該死去的亡者,在通過特殊的術式埋在地底下后,到頭來不僅沒死,還成了僵尸。在某種程度上,這僅僅是生命的一種奇跡,也是術式作用的深刻體現(xiàn)。不然被埋在地底下這么多年,早就被微生物給分解掉了。
不過話說回來,人類的身體結構雖然可以重新構造,但其中充滿了未知性和不可控性的變化,必須徹底的研究和掌控了,才能可控的用于實踐中。畢竟陸云想要的是人,而不是沒有智慧的野獸。至于這條路能否走到最后,大自然已經(jīng)給出了選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大自然就是這樣,會通過殘酷的自然選擇挑出未知變化中最完美的勝利者,包括人類本身也一樣。這一點看看歷史就知道了,那些被大自然淘汰的生物,要么陳列在博物館里邊,要么就躺在這世上的某一處地方尚未被發(fā)現(xiàn)。
這就是大自然的選擇,血淋淋的,殘酷直接,卻又無比現(xiàn)實。
只不過陸云跟大自然的做法不一樣,大自然是在看不見的地方進行這種殘酷的淘汰賽的,他卻不想將這種選擇的余地交給大自然,他更愿意通過學習研究其中的奧妙,人為制造最完美的杰作誕生。
所以在發(fā)現(xiàn)僵尸身體構造的特殊性后,他便嘗試與體內(nèi)‘聽話的’美食細胞建立聯(lián)系,去改變其形態(tài)。但美食細胞太霸道了,其中充斥著的概念也過于混亂復雜,他建立的這一絲聯(lián)系于瞬間就被美食細胞所覆沒掉,讓他原本想要打造‘最強身體’的想法直接就落了空。
可他并不是很在意,這是他一開始就預料到的結果。至于為何會有這種想法,還拿自己做實驗,也是出于想讓自身變得更堅更挺更硬的目地。但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神魔已經(jīng)絕跡的世界,他已經(jīng)是地表上最強的男人了。至于為何不是世上最強,這不是擔心話說太滿,被真香定律給打臉嘛。
總之,在對僵尸身體構造的研究上,他已經(jīng)邁出了基礎的第一步,就像是一部絕世功法,他已經(jīng)破解了開篇,只要肯踏踏實實的往后破解往后練,早晚會天下無敵的。
然而就眼下來說,任老太爺?shù)囊饬x并不局限于此,還是一具很適合用來改造的對象。
在與天地磁場建立聯(lián)系后,他雖然可以讓那些符篆類秘法書籍上學提到的術式威力發(fā)揮更甚,但卻需要更好的承載載體...而任老太爺便是他挑選的合適對象,畢竟這位也算是大自然的產(chǎn)物,與天地磁場的聯(lián)系本就密切,再加上身體也足夠硬...于是他決定,自己打造的第一位狂戰(zhàn)士就是這位了。
“這家伙身體很結實,倒是可以抗熱武器,奈何智慧程度不高,肯定打不準目標。若是這樣,那毫無意義可言,不然裝一個南無加特林的菩薩上去,直接橫掃好不啦...既然這不行,那干脆換冷兵器好了,只要疊最厚的甲,那挨最毒的打是沒問題的...”
“既然要疊最厚的甲,挨最毒的打,那肯定得來盔甲...但這玩兒意的配比比例我也不清楚啊,我又不是材料學的專家...算了,直接上符篆好了...符篆術式可供我選擇的余地有很多,只要相互間配合到位,威力不會差了...”
“還要來點什么...既然我想要是的狂戰(zhàn)士,那‘狂’字肯定是要體現(xiàn)出來的,不然名不副實啊...有了,煉尸術...這樣不僅可以讓他保持最原始的本能,還能更好的控制他...屆時瘋狂之下,不說能爆種,但綜合下來的增幅肯定是不少的...”
陸云嘀咕著,腦子里有了概念后,便下了手。
由于是第一次人為改造動手,他并不是很熟練,花費了三天時間才結束工作。從實驗室里邊出來后,他剛跟外界通完消息,便看到了率先感到現(xiàn)場的張啟山。對方那濃重的黑眼圈嚇了他一跳。
“瞧你這模樣,別不是被尹新月家暴了吧?”
張啟山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靠,這還不怪你啊!”
“怪我?”陸云頓時疑惑了,“你這話說的真是好生奇怪,我有教過尹新月要家暴你嗎?”
說話的同時,他也饒有興趣的繞著張啟山轉了一圈,仔細觀察過這位的面色后,忽的笑了出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我還以為是新月家暴你了呢,不然我這個當叔叔的還真不好開口,哈哈...”
張啟山一聽就急了:“虧你還知道新月是你侄女啊?。磕歉陕锇涯愕哪莻€補藥...叫什么名字來著...金,金什么拉來著...”
見張啟山想不出來,陸云干脆插了一嘴說:“是金坷垃!”
“對,就是金坷垃!”張啟山瞪了一眼陸云,似乎是在責怪他為何要插嘴,然后就聽他說,“你明知道這東西是什么玩兒意?干嘛要把它給新月?。∧阒恢?,她擔心你騙她,將你給她的那瓶....讓我吃了一小半瓶,結果...”
結果就是他的話才扭扭捏捏的說到一半,就被聽的快要吐血的陸云給打斷了:“我勒個去,那可是真正意義上能讓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不落下風的好東西啊,你咋吃那么多呢?”
張啟山的聲音陰陽怪氣:“這還不得怪你?”
陸云聽了簡直驚詫莫名:“我只是補藥的生產(chǎn)廠家,將手里的補藥送出去,并提醒客人怎么使用,我的工作就算完成了。至于這補藥到了客人的手里怎么使用,這是客人的事情,與我無關。就這也能怪我身上來?你是不是犁地犁的太頻繁,導致腦子都不好使用了?”
張啟山冷笑一聲:“若不是你那天故意在她面前提補藥的事,她會放在心上嗎?就是你多嘴,才有了后邊的事。”
“那我問你,當牛犁地的時候,牛和地快樂嗎?”
聞言,張日山如遭凍結。他瞪大了眼,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結果顯而易見?!标懺埔粩偸郑请p眼睛卻很是無奈。雖然地被犁了很多遍,被犁的很快樂,但牛快要累死了啊。
“你,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你也犯不著這么驚訝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談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嗎?”陸云走上前,打量著張啟山的身體,還上手捏了幾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那補藥的藥力我很清楚,正常男人吃一小半瓶,絕對會被撐死。但你一點事情都沒有,除了你本身就長的比正常男人壯之外,你張家的血脈肯定也有影響。”
“事到如今你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張啟山尖聲說,不過聲音壓得很低。他不想讓后來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兒。
“你別橫眉豎眼嘛。依著你吃的份量,這幾天多半沒下床,我甚至都想象的出來你們倆鬧出來的動靜,估計遮都遮不住。是吧?”陸云臉上掛著笑容,語氣揶揄。
“閉嘴,不要再說了。”張啟山望向門口,這時候已經(jīng)有其他人過來了,雖然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講話,但陸云就不一樣了,總之他現(xiàn)在只想讓這個男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