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且讓郎中看看
盛坤縱然是再愛護(hù)姚碧君,也是要看時候的,畢竟韓墨翎還在呢,想來也不能亂來,只能佯裝生氣狀:“錯就是錯了,拿有代勞之說,你且找人給看看吧!畢竟是祠堂之上,別打擾了先人們!”
盛坤的話也算是狠心了,姚碧君明顯有些錯愕,可所有的情緒都被她隱藏的很好,竟然讓人看不出任何差錯。
好在一切都在盛白熙的掌握之中,況且盛坤既已開口,且沒有任何網(wǎng)開一面之勢,她自然也會順?biāo)浦哿耍骸拔疫@妹妹也確實是體弱多病,近日在王府也認(rèn)識些技藝高超之人,也確實是要替妹妹好升調(diào)養(yǎng)一番了!”
“只是這王府的郎中手法有些不同,寸把長的銀針直接扎的到處都是,更有甚者,直接扎臉上,看妹妹這情況似是需要用此方法了。可妹妹這花容月貌,或許會受到一些傷害了,畢竟是在女子最在意的臉上,這種做法自然是沒有什么人會嘗試,可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只能鋌而走險了!”
盛白熙說這話的時,一臉真誠,絕對沒有其他心思,也絕對沒有恐嚇之意!
可是他懷中的人兒已經(jīng)坐不住了。要知道盛霜泠最在意的可就是她的容貌了,要是真的被毀了,那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可現(xiàn)如今她按照母親之策暈倒了,方才母親特意交代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醒過來,可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威脅到她自身安全,算的上是萬不得已了。
只見盛霜泠吊著的一口氣活了過來,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陣驚喜,盛白熙更是淺淺一笑,余光卻發(fā)覺姚碧君有些慌亂了,果然,姚碧君的軟肋是盛霜泠,小小的激將法,就足以讓她乖乖醒過來。
“呀,妹妹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盛白熙一臉高興,仿佛是打心眼里開心。
還趕忙將還有一些虛弱的盛霜泠扶起來,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她更是一臉自責(zé):“好妹妹,真是受苦了,且去休息吧,事情就此過去吧!沒什么大事情!”
兩人的位置剛好同韓墨翎持平,且相距不遠(yuǎn),盛白熙伸出手,按住盛霜泠腰間穴位,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又一次準(zhǔn)確無誤的落入韓墨翎懷中。
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庶女公然對姐夫王爺投懷送抱,又是一個勁爆事件,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而盛霜泠更是很珍惜同王爺接觸的時機,哪里還顧得上大家的眼神,她只顧得同王爺拋媚眼了,自然也將她老母親的以前良苦用心拋之腦后了。
戀愛腦果然是讓人心智不清。
盛白熙心中雖是開心,臉上自然也是震驚加錯愕,最后竟然體力不支,又一次險些昏倒,盛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毫不避諱的將盛霜泠丟到了地上,狼狽不堪!
“真是不成體統(tǒng),看來是對你的處罰太輕了,來人,繼續(xù)給我打!”
“老爺息怒!”姚碧君撲到盛坤腳下,一臉懇求,還帶著一絲哭腔:“霜泠定是方才昏倒身體不適,頭腦還不清楚,她昨晚就已經(jīng)開始懺悔了,也在列祖列宗跟前發(fā)誓,絕對不會有褻瀆王爺王妃之事,請老爺網(wǎng)開一面!”
“既然如此……”
“那且讓郎中看看吧,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到時若是再遇到此情況,定然是說不清道不明?!笔孜跄樕n白,有氣無力的開口。
盛白熙的話讓大家更加疑惑了,要知道盛霜泠方才還同他丈夫曖昧不清,任誰也不可能會如此好心。
面對大家的疑惑,盛白熙這才緩緩開口:“我自然是知道妹妹之事,若是被心懷不軌之人瞧見,那就不知他人怎么說了,到時候,可能也會讓皇家顏面盡失,其中罪責(zé),我們丞相府是萬萬擔(dān)待不住的!”
“對對對,確實是要好好悄悄!”難得姚碧君答應(yīng)如此之快,似乎是很遂她心意!
盛霜泠見狀,不由想起盛白熙的話,竟然直接沖到前方,跪倒姚碧君身前,懇求道:“母親,我不想,我不想被什么郎中扎成刺猬,我才不要……”
“當(dāng)真是奇怪了!”盛白熙淺淺一笑,無辜的大眼睛里盛滿了疑惑,“方才妹妹昏倒了,竟也將我的話聽的如此真切,還真是讓人費解!”
盛白熙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姚碧君更加生氣了,想她姚碧君一輩子為人圓滑,在丞相府能夠同左家女安然相處,且地位穩(wěn)固,足見手段氣派,卻不曾想自己的丫頭竟然沒有學(xué)的分毫,當(dāng)真是讓人生氣。
可畢竟是自家女兒,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了:“許是……許是昏倒之后還是有些意識!”
“方才小斯許是著急,已經(jīng)找來了郎中,剛巧也是去過王府,想來同王妃所說之人醫(yī)術(shù)相當(dāng),為霜泠瞧一瞧也是一樣!”
話題轉(zhuǎn)的倒是挺快,看看她接下來還有什么花招!
不過,去過王府的郎中,定是不凡之輩,姚碧君竟然能找到,看來她身后的勢力確實是讓人后怕。
韓墨翎安靜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臉上自然也沒有任何神情,要不是為了禮節(jié),可能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吧!
對于韓墨翎的神態(tài),盛白熙到覺得不為過,他也確實是不應(yīng)該參與進(jìn)來,畢竟這是她家里之事,而且,他也確實是已經(jīng)幫了她了,只是事情發(fā)展到如此,他竟然還愿意留下來,也確實是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不一會兒,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脊背佝僂著,額頭能夠看見薄汗。
走進(jìn)一看,盛白熙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新婚之日,診斷出她有身孕之人。
只是此人已經(jīng)被韓墨翎打發(fā)走了,卻不曾想竟然被姚碧君找來了,看來姚碧君是早有準(zhǔn)備了,而昨日她大發(fā)雷霆也剛好給了她一絲抓住她把柄的機會。
想來是想要借她肚子里的孩子說事情了,要是當(dāng)著王爺?shù)拿嬲f出盛白熙在新婚第一天就查出有孕,那事情就更加嚴(yán)重了。
到時候,可不就是簡簡單單的家庭事件了,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朝堂之上了。
姚碧君這是要至盛白熙與死地呀,當(dāng)真是已經(jīng)不顧及丞相府了,也不顧及自己的前途了。
當(dāng)真是已經(jīng)喪心病狂了。
“王妃今日氣色似乎是有些不正常,要不您也看看,聽聞這位郎中最擅長的就是女子之事,想是能幫王妃調(diào)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