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關心則亂
姚碧君的眼神中還是看不出任何情緒,臉上更是得體適當?shù)男θ?,仿佛是真的擔心盛白熙的身體一般。
殊不知,盛白熙早就看出來她的想法,卻只能擺手:“多謝姚姨娘好意,王爺為我準備了的御醫(yī),醫(yī)術自然也是沒話說!”
盛白熙語氣中的疏遠任誰也能聽出來,可姚碧君卻遲遲不肯罷休,且更加變本加厲了:“老爺,也真是巧了,我請的這位郎中也曾同王妃有過一面之緣呢,聽聞新婚之日,王妃不適,正是這位郎中妙手回春,幫了王妃呢!”
“竟有此事!”盛坤簡直如同是遇見神醫(yī)一般,趕忙看向盛白熙:“熙兒最近身體確實是不如之前,看看總算是沒錯的!”
“對呀對呀,姐姐且看看吧,我們也都想要確定孩子的情況呢?”盛霜泠立馬想起來母親交代她之事,也開始游說,一臉真誠!
可是心中的小九九早就已經被盛白熙看的真切,現(xiàn)在情況還是有些不樂觀,風向標已經傾向姚碧君了,要是郎中當真說出了孩子現(xiàn)如今情況,后果不堪設想。
盛白熙想要拒絕,奈何左清云也來湊熱鬧,她自然不能再推辭,指不定,姚碧君還用什么堵著她呢?她也只能安然坐下,面上平靜如水,實則如坐針氈。更加氣憤的是,韓墨翎竟然沒有要制止之意。
這家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真的任由姚碧君胡鬧,揭穿孩子之事?
郎中食指中指輕輕的搭在絲帕之上,盛白熙能夠看出來他閃躲的神情,還有額頭越來越密集的汗水,想來他也是害怕的,面對兩大勢力,也確實是他一個小小郎中不可能承擔之事。
郎中的表情很痛苦,有模有樣的皺起眉頭,還不忘搖了搖頭,看的在場之人更加緊張,左清云擔心女兒,竟然還落下了淚水,只有姚碧君一臉氣定神閑,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片刻之后,郎中的手松開了盛白熙,并且他還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這才緩緩開口道:“請大家放心,王妃同孩子一切正常,只因王妃平日里營養(yǎng)不夠,可能會有些體力不支,并無大礙!”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盛霜泠果然已經沉不住氣了,直接開口了。
盛白熙雖不知道郎中為何說此話,但也絕對不可能放過抓住姚碧君破綻之時:“妹妹這話是何意,莫不是覺得我的孩子有什么才開心?”
“王妃說笑了,泠兒并與此意,許是關心則亂,一時間著急罷了!”姚碧君還是滴水不漏,一句話將盛霜泠的破綻堵的嚴嚴實實。
“既然王妃無大礙,泠兒也無事,該有的懲罰,我們就繼續(xù)完成,這祠堂之地向來陰冷,王妃身子不適還是早些回前廳,別累壞了身子!”
“娘,你這是做甚,你明明知道盛白熙肚里孩子的事情,為何還要隱瞞,還有你,你是怎么答應我們的,更是如何像我們保證的?!?p> 到了現(xiàn)在,盛白熙才知道盛霜泠哪里是什么惡毒女二,簡直就是她的小可愛,她當真是愛都來不及呢?
倒是姚碧君的神情兜不住了,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直接對盛霜泠怒吼道:“休要再胡鬧,還不趕緊跪著,難道是覺得還不夠丟臉嗎?”
“母親,明明就是她……”
“啪……”
盛霜泠白皙干凈的臉龐一片緋紅,她捂著臉龐,眼淚直接落了下來:“你竟然打我,你從未打過我,就因為懼怕盛白熙王妃的地位,竟然隱瞞事實,而且還不讓我說!”
盛霜泠明顯是已經氣急敗壞了,自然是不會再聽從姚碧君的話,她甚至直接走到了盛坤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父親,您曾教導過女兒們,丞相府子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任何作為都要為家族考慮,可如今,姐姐做錯了事情,要是再不及時制止,可是會拿著我們整個丞相府陪葬呀!”
“此話何意?”提起丞相府,事情可就沒有如此簡單了,盛坤也滿是緊張,看向盛白熙的眼神中也滿是疑惑。
可還不等盛白熙說話,盛霜泠又開口了:“姐姐肚里孩子已經一月有余,定然不可能是王爺之子!”
“什么?”
“什么?”
所有人一臉震驚,一個個面面相窺,這也是盛霜泠想要看見的樣子,她立馬趁熱打鐵,拉著郎中繼續(xù)說道:“這位便是證人,事情原委他都清楚!”
一刻鐘之后,盛坤將所有傭人侍從全部趕出了祠堂,偌大的祠堂只留下了她們一家人,還有郎中一人。
畢竟是關乎丞相府清白之事,定然是不能輕舉妄動,盛坤甚至還命令侍衛(wèi),誰人都不能進入祠堂。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說吧!”盛坤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頭,對跪地的盛白熙早就已經失去了信心,他雖知道盛白熙向來嬌縱,卻也從來都是安分之人,卻不曾想竟然犯下如此禍事,且不說這事情,竟然還給作為戰(zhàn)神的韓墨翎扣在了頭上,任韓墨翎再無能也不可能會就此作罷,更何況,他是睚眥必報。
現(xiàn)在真的是覆水難收了。
就算是她再疼愛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也必須要給他一個交代。
盛坤偷偷瞄了瞄韓墨翎,臉色還真的是難看,看來也是才知道這種事情吧!
韓墨翎臉色陰冷,憤憤然揮動著衣袖,冷聲說道:“我竟不知還有此事?看來確實是要好好的解釋解釋了?是吧丞相大人!”
盛坤一震,渾身不禁顫抖了起來,韓墨翎向來暴戾,今天要是不給一個交代肯定是不可能呢,只能忍痛割愛,好好的審訊盛白熙了。
“爹爹我……”
“丞相大人,是小人之錯!”郎中直接打斷了盛白熙的話,弄得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小人貪財,這才有了今天的過錯!”
郎中的話更是讓人費解了,但是場上只有韓墨翎一臉平靜,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緊接著,郎中直接跪拜在姚碧君身前:“夫人,您給我的報酬我直接還給您,你讓我說的話,我自然是不能說了,現(xiàn)如今,您讓我誣陷的可是當今的王妃,小人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足以折騰的,求您大發(fā)慈悲,放過我吧!”
這是什么情況?戲劇性轉變?
盛白熙都有些不明白了,這郎中到底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