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善意溫情 臆想房東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第六十四章善意溫情臆想房東
2009年9月4日,星期五。
中午13點整。
龍城,DC區(qū),沙縣,產(chǎn)業(yè)公園。
公園一路,路口。
天空蔚藍(lán),金陽當(dāng)空。
汗流浹背的甘文文,依舊在忘我中堅持不懈的踩著單車。他那朦朧的斗雞眼里,產(chǎn)業(yè)公園的觀光亭上那凌空飛躍飛馬在漸漸的拉近著:那是本次的終點,也是暫時歸宿的方向。
而陷入憂傷中的陳云,依舊在撕心裂肺的吟唱著<錯錯錯>。
寵物包里,嬌萌的堅強貓正恬靜的安睡著。
淡淡的秋風(fēng),帶著惆悵掀起陳云的衣擺,迎合著陳云那撕心裂肺的吟唱。
“牙套妹奈何美色”
“妹妹有這樣強大的美腿”
“找個美國妞空抱著獵色”
“走了你快點咋了妹子”
“呀怪獸奈何美色”
“……”
在那金陽漫漫的虛空里。
沐浴在陽光海洋里那孤獨的熒光小熒幕正顯現(xiàn)著如下的畫面。
酒店門前,人行道,林蔭下。
那眉清目秀的警察先生,黑著清秀的臉龐看著酒店旁那幽暗的小巷子,渾身彌漫著正義逼人的煞氣。
在警察先生的身旁,那氣喘噓噓的中年大叔叉著腰怒視著那蹲在地上的老鼠釘少年。
那體形消瘦的少年,雙手帶手銬拖在膝蓋上,搖晃著他那精致的腦袋,蠕動著他那打著唇釘?shù)淖齑?,幽怨的嘀咕不斷著,整得他那二顆長長的門牙像磕油機般。
在不遠(yuǎn)處的花壇上,那牛魔王少年正表情痛苦的蜷縮著,夾著雙腿微微閃著身子。
那眉清目秀的警察定了定神,拍了拍整潔修身的制服上黑漆漆的油煙,盯著老鼠釘?shù)馈?p> “你說說你是怎么想的,這大白天的竟然敢搶劫人家的摩托車!說說吧,為什么這樣做!”
“那個,警察大哥啊,我就是想追上我?guī)煾蛋。?dāng)時我跑的實在太累了,眼瞅著那汽車維修店門口放著這摩托車,我想也沒想騎上就追?!?p> “這是理由嗎?這是搶劫行為不知道?。窟€追師傅……”
“……”
“根據(jù)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以暴力、協(xié)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務(wù)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什么!要坐牢?”
戴著手銬蹲在地上的老鼠釘少年,猛的站起身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
“警察先生,求求你別讓我兄弟去坐牢??!你看摩托車不就在這的嘛,再說我兄弟也不是成心要搶人家的摩托車??!”
“呃,是啊警察先生,這破摩托車也不值幾個錢,我看還是算了?!?p> “停停停,我話還沒說完呢,如果嫌疑人能取得受害的諒解并積極賠償,可以免除處罰。但是還有更重要的是,我只是一名交通警察,真要處罰你,那也要轉(zhuǎn)到……”
虛空里,金陽彌漫的海洋中,熒光小熒幕冷冷的播放著畫面。
暮然間,那貓貓小公主與狼狼小王子閃現(xiàn)出身影來。
“嚶……被雷劈的滋味可真不好受?。∠胨瘋€午覺都都不安穩(wěn)?!?p> “嗚……是啊公主,所以以后啊做人得低調(diào),說話得少調(diào)。”
“嚶……王子真討厭!不過這太陽太毒了點啊,這芭蕉葉都頂不住太陽炙烤。王子啊,我們還是收起熒光小熒幕,去中央宮殿比避暑去?”
“嗚……行吧公主,就讓那個方腦殼自個坐著單車憂傷的哀歌去吧!”
“嚶……咦?哎呀王子,他方腦殼又倒大霉了,只是真是可惜,熒光小熒幕沒有錄下來!”
靜寂的虛空里,悠然回蕩著貓貓小公主那幸災(zāi)樂禍的驚呼,直至陷入了死寂。
2009年9月4日,星期五。
中午13點15分。
龍城,DC區(qū),沙縣,產(chǎn)業(yè)公園。
“哐鐺!絲絲絲,呯!”
當(dāng)單車抵達(dá)到產(chǎn)業(yè)公園時,單車突然顛簸了起來。
“哎呀我去!踩到坑了!吊毛!抓緊嘍,別掉下去嘍!”
正全身心的忘我騎車的甘文文,猛的抓緊龍頭,急里忙慌的穩(wěn)定著單車。
只是,回答甘文文的卻是陳云那一聲凄厲的慘嚎,還有堅強貓那憤怒的尖叫。
“我次奧!我的屁股?。 ?p> “嘎!瞄瞄瞄!”
中午13點18分。
“吊毛啊,這就是前前天你掉的那個坑?怎么這個坑還在這?”
甘文文扶著單車,半瞇著斗對眼打量著人行道上那個巨大的坑,表情嚴(yán)肅的道。只是,他老是瞥著陳云腳下,那個屁股大的小坑,還有在坑上晃蕩著碎石塊。
“文哥啊,你騎單車能騎穩(wěn)點不啊!這么小的一個坑你都把控不??!”
陳云表情痛苦的瞥著甘文文,雙手一直捂著屁股上。
“瞄瞄!”
陳云的胸前,寵物包里的堅強貓揮舞著蹄子惱怒的附和著。
“呵呵,怪我怪我?。≡趺礃影〉趺?,那碎石塊沒戳進(jìn)你的屁眼里吧?”
甘文文那小圓臉擔(dān)憂重重,只是他那話里怎么總有股幸災(zāi)樂禍呢?
中午13點20分。
“文哥,幾點了?。俊?p> “嗯?我去!快到上班時間了?。〉趺?,麻利的趴上來,我得快馬加鞭去廠里了?!?p> 盡管人行道雜亂無章,但是產(chǎn)業(yè)公園的邊緣那一排垂柳依舊襯托著優(yōu)雅。
那高大的觀光亭上,那欲凌空飛躍的飛馬,在陽光里顯得無比威武與霸氣。
公路上,那飛馬的陰影里,甘文文左右搖晃著身子,踩著單車飛快前行著。
“吊毛啊,歪嘴朱說了,明天你可以休息一天,下周一再上班。”
“唔?歪嘴朱會那么好心嗎?現(xiàn)在加工中心不是正忙的跳腳嗎?”
“呵呵,他當(dāng)然不會那么好心嘍!我猜啊,應(yīng)該是我們經(jīng)理王光頭吩咐下去的吧!”
“唔?王光頭也不會那么體貼員工吧?”
“那當(dāng)然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里管理部的經(jīng)理陰人李打的招乎吧!”
“嗯?我說文哥啊,你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倒底想說什么啊?”
“嘿嘿,昨天中午我不是坐著梁區(qū)長的小車回來的嘛!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那陰人李給知道了,所以你懂的哦,你的事他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知道了唄!”
“暈!這世道!”
“……”
中午13點28分。
公園一路18號,鴻發(fā)五金廠后門。
“吊毛啊,我不跟你講了啊,快遲到了。”
“文哥啊,你袋水果你拿去唄!”
“算了吊毛,去宿舍也來不及了,再說我也不愛吃橙子蘋果,你自個留著補身子吧你!”
陳云扶著單車,站在門外看著甘文文火急火燎沖進(jìn)廠區(qū),在門衛(wèi)保安那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苦笑的摸了摸光溜溜的方腦殼,隨即上了單車沖向公路。
中午13點35分。
下沙村。
紫苑9街9號幸福樓。
“哎呦喂!快瞧瞧這是回來了啊!”
陳云剛剛下了單車,坐在一樓門面房里看電視的包租婆嚷嚷了起來。
“呵呵,老板娘看電視吶?”
“陳云吶,你怎么把頭發(fā)剔光了啊?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
“老板娘啊,你看你說的什么話嘛!我只是前幾天騎車摔了一跤,住了幾天院而已啊。”
“陳云啊,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這全怪那笑瞇瞇的小胖子?!?p> “你可不知道啊!前天那個彌勒佛拿著你房間的鑰匙,急沖沖的就往樓里闖。開始我可是堅決不同意他進(jìn)樓的,更不要說私自開別人的房門了。后來他才說啊,你受了重傷住院了,要他回來幫你拿衣服證件什么的,最后我實在沒轍了,只能陪著那個胖子開了你的房門。”
“哎!陳云啊,我可跟你說啊,要是丟了什么東西你可別賴我啊,畢竟是你自已把鑰匙給人家的,也是你自已要求人家?guī)湍隳脰|西的?!?p> “呵呵,老板娘啊,我說的胖子那是我同事。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找你麻煩的?!?p> “嘿嘿,那就好??!艾瑪!你這個包挺別致啊!嘔吼,包里還住著只小奶貓吶!真可愛的小貓咪?!?p> 房東老板娘湊近寵物包,看著正安睡的堅強貓,她那肉肉的臉龐笑茹菊花。
“呵呵,老板娘也喜歡貓???”
“呵呵,看你說的!哎呀,光顧著跟你說話,忘了你還扶著單車呢!來來來,我?guī)湍惆汛幽孟聛恚惆褑诬囃七M(jìn)去再說。”
手無單車一身輕,陳云輕松愜意的靠在沙發(fā)上,陪著老板娘看著電視。
“謝了啊老板娘。”
“嗨!謝什么啊你,這么客氣干嘛嘛!不過你也真是力氣大,這二大袋東西可真重??!我提著都費勁,你竟然掛著它們還能騎單車!”
“呵呵,老板娘,這都是水果啦,你拿點去吃吧,反正多了我也吃不完的?!?p> “算了算了,陳云啊,你就別客氣了?!?p> 陳云正解開袋子呢,笑呵呵的老板娘拉住著了陳云的手。
“陳云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啊……”
“哦?什么事啊老板娘?”
“呵呵,就是那個房租……”
“嗨!老板娘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都4號了啊,我這房租多少啊,我這就給你?!?p> “這個……陳云啊,你也知道的,盡管金融危機剛剛過去,但是這物價可是蹭蹭的往上漲啊,我這樓里好多的開銷也多了不少,像什么通下道,請電工啦……”
“老析娘啊,要漲多少?。俊?p> “哎,不多,就漲20塊。陳云啊,我也知道你們打工的不容易,可是我這開銷也大,實在是沒辦法啊,希望你能多理解我的難處??!”
“唔,老板娘啊,你算一下這個月的房租多少錢吧,我現(xiàn)在就給你唄!”
“嗯?好好好,你看會電視啊!我去拿單據(jù)給你。”
“咚咚……”
老板娘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趴上閣樓拿出收據(jù),跑到陳云面前翻看了起來。
“陳云啊,你上個月用電39度,電費58.5塊;用水4噸,水費14塊;房租220塊;網(wǎng)費40塊;衛(wèi)生費5塊,共計337.5,收你337塊?!?p> “稍等會啊老板娘,我拿錢給你?!?p> 陳云皺著疏散眉,輕手輕腳的打開寵物包。
“呵呵,陳云啊,你這包可夠安全的啊,帶著一活的警報器?!?p> “呵呵,老板娘說笑了,我一打工的又沒有錢,倒是老板娘真應(yīng)該裝個警報器啊?!?p> 陳云邊從信封里數(shù)著錢,邊調(diào)侃著老板娘,只是那老板沉默了會,尷尬的笑了笑。
“老板娘啊,還是你們房東好啊,月收入妥妥的上萬塊,風(fēng)吹不著雨淋不到,雷打不動?。〔幌裎覀兝鬯览刍畈哦?,到了月了基本成了月光族?!?p> “老板娘你數(shù)數(shù)。”
沉默的老板娘接過錢,瞥了眼尷尬的笑了起來,接著跟陳云吐槽抱怨了起來。
“哎!數(shù)什么呀,我找零錢你啊?!?p> “陳云啊,你也別羨慕我們做房東的,我們表面看著光鮮,可是這日子過的還不如你們打工人啊!”
“……”
陳云百無寂寥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隨意的接過零錢聽著那老板娘滿是唏噓的吐槽,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有關(guān)出租房的那些事。
陳云的心海里,冷冽的熒光小熒幕漸漸的顯現(xiàn)而出,那熒幕里冷幽幽的映射陳云的回憶,靜悄悄的列印著旁白。
“姓名:毛立”
“年齡:32歲”
“職業(yè):二房東”
“<公主日記>:嘻嘻,本公主偷窺陳云的記憶得知啊,這個毛立可是陳云想當(dāng)不待見的一個人喔!至于原因嘛,嚶嚶嚶,陳云的性格就如<人物清樣>里記載的一樣,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內(nèi)向悶騷型,但是那個毛立呢,性格跳脫活絡(luò),陰狠毒辣,所以,嘻嘻,讀者們細(xì)品?!?p> “<公主日記>:喔,忘了告訴你們,現(xiàn)在的毛立可還不是那個牛逼轟轟的二房東哦,他此刻可是陳云的半個師傅呢,在工作中可是常常在蹂躪陳云的哦!”
“<公主日記>:哎呀!本公主有點啰嗦了,而且本公主不會電腦,這手寫字確實累,本公主就言簡意賅的記錄下陳云的回憶吧?!?p> “第一,2018年9月1日,毛立辭職請客,陳云欣然在列。在餐桌上,陳云突然聽說那個毛立身家已經(jīng)是好幾百萬了,當(dāng)時的陳云在震驚中恍如隔世般呆愣住了?!?p> “第二,陳云豎耳偷聽到,原來這個毛立在2012的時候就開始搞起了副業(yè),他偷偷的在下沙村的村頭居住區(qū),極苑小區(qū)包了一棟六層的樓,做起了他的第二職業(yè):二房東。”
“第三,在2013年的時候,這個毛立不聲不響包了第二棟樓?!?p> “第四,在2014年的時候,廠里開始流傳起毛立的二房東職業(yè)來。有段時間,毛立總是笑呵呵的慫恿陳云換出租房,而陳云總是沉默中嘀咕:誰叫你包了三棟樓,做二房東能賺錢嗎?”
“第五,在2015年的時候,陳云聽說毛立一口氣包了二棟樓,而且廠里很多人向陳云打聽,毛立那還有沒有空房。陳云很懵逼:做二房東有那么賺錢嗎?”
“第六,在2016年的時候,廠里突然流傳:毛立在DC區(qū)全款買了一套商品房,當(dāng)場就付了98萬。陳云當(dāng)時很受傷:我次奧!做二房東真的那么賺錢嗎?”
“第七,在2018年年初的時候,廠里又開始流傳:昨天毛立在電信局對面的碧桂園全款定了套房子,當(dāng)場付了88萬!還是全款!陳云很憤怒:我次奧!這么多年我給房東做了多少貢獻(xiàn)啊!”
“第八,在重生前,有一次陳云在紫苑小區(qū)的街道上,看到毛立春風(fēng)滿面的開著寶馬X2。當(dāng)時陳云極為無力的感慨著:那東城的房子得300多萬了吧?那碧桂園的房子應(yīng)該交房了吧?現(xiàn)在沒個200萬應(yīng)該也落不了地了吧?我次奧!做個二房東真他媽賺錢啊!”
陷入回憶的陳云,他的表情宛如是在品嘗著油鹽醬醋般豐富多變,這讓那正唏噓吐槽的老板板相當(dāng)?shù)脑尞悾豪夏镫m然說是有點賣慘,但是你也沒必要這樣聲情并茂的投入吧?
于是,老板娘弱弱道。
“陳云?陳云?你沒事吧?”
老板娘的話,回憶中的陳云,正看著那嘚瑟的那寶馬X2感慨的時候,他的心海里暮然間回蕩起那似直似幻的呼喊,這讓陳云潛意識的認(rèn)為這是那毛立得意的嘲諷。這一瞬間,陳云惱怒的脫口而出。
“我次奧!前世你敢蹂躪我,今世我必顛覆你,敢明兒我也來當(dāng)個二房東!我……”
“嗯?陳云吶?你想當(dāng)房東?唉,還是算了吧陳云,聽大姐一句勸,別在這工業(yè)園里做二房東了,看著輕松來錢,其實心里的冷暖還是自已清楚啊?!?p> 正當(dāng)陳云怒氣沖豪言的時候,猛的意識到了失態(tài),所以他硬硬的把剩下的話給憋會了肚子里:我陳云把下沙村二個小區(qū)全給租下來,我讓你毛立當(dāng)毛的二房東!
心里吶喊的陳云,聽得老板娘的唏噓,不由的疑惑道。
“呃,不對吧老板娘?按理說你這一棟樓每個月最少能收到上萬了吧?那一年來個十五六萬那不是輕輕松松的嗎?”
“唉!陳云啊,要是真像你說的這樣,那大姐我真的是睡著都能笑醒嘍!可是你太年輕了??!總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太理想化了??!生活可是很現(xiàn)實的啊!”
“咳咳,老板娘啊,你就別懵我了!你這一棟樓除了這個門面房,應(yīng)該還有30個單間吧?每個單間220塊,你這6600塊不是妥妥的到手了嗎?”
“還有水電費,網(wǎng)費,那一個月也沒少掙???就像我,在我們這棟樓里我用電用水應(yīng)該算是最少的一戶了吧,畢竟我除了一臺電腦沒有其他的電器啊,可是我不還是給老板娘貢獻(xiàn)了117塊嘛!”
“唉!陳云啊,這水電費可不是給我交的啊!這是供電公司跟自來水公司收的錢的??!這網(wǎng)費,那也是給電信局交的啊!衛(wèi)生費那也是要上交給社區(qū)??!大姐我啊,也就落了個房費??!可是這房費那也是要成本的啊,而且我這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得守在這。所以啊,落到最后,我這還不如你們進(jìn)工廠打個工的??!”
“唉!大姐就說你太年輕了吧?我這樓有32間單間是不假,可是那也要租得出去才能收到錢??!大姐也不瞞你,我這里基本每個月都有空房,最好的一個月也才租出三分之二。”
“所以根本收不到6600塊?。∽詈玫囊粋€月也才4000來塊??!除去各項開支大姐也剩不了幾個子啊!”
陳云聽得目瞪口呆,盡管他總感覺哪不對勁,但是聽得老板娘說的頭頭是道,合情合理,他一時也茫然了起來:說好的二房東,還沒開始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難道我陳云真的只能去種地了嗎?難道那毛立的二房東是假的嗎?
“唉!陳云啊,我現(xiàn)在知道大姐也難了吧?這年頭誰也不容易?。 ?p> “老板娘啊,那你把房子包出去不就行了嗎?雖然掙的少點,但是穩(wěn)當(dāng)啊,還省心?!?p> “唉!陳云?。∥业故窍朕D(zhuǎn)包出去啊,可是那也要有人接手才行??!”
“要不?你包給我試試?”
還處在那毛立開著寶馬X2的余韻中的陳云,不甘心的脫口而出。
而老板娘聽到陳云的話,沉默中扭動著她那蘋果型的身材,弱弱的問著陳云。
“陳云吶?你真想包房子?沒開玩笑?”
“呃!嘿嘿,老板娘啊,我倒是想來的,可是我啥都不懂?。÷犝f出租房子要辦理很多的證件,我……”
“噗嗤!看你急的!你現(xiàn)在知道大姐我的不容易了吧?不過啊,你要是真的想包了大姐我這棟房子啊,那這些證件大姐我都可以找人幫你給辦了?!?p> “大姐我啊也不多收你的錢,年付十萬,一年一付。必須押一付一,而且合同必需簽五年,五年后再議。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呃!老板娘啊……”
聽得老板娘的條件,不甘心的陳云瞬間懵了,傻傻的看著笑容可掬的老板娘。而他的腦際此刻是一片空白,但是他的心境卻是一片混亂,此刻他的靈魂正對著鏡子拷問著他自已。
“我次奧!年付十萬?我哪來的十萬?”
“還必須得押一付一?那就是說,這二房東還沒有開張就要出賬二十萬?”
“我連十萬都沒著落,倒哪弄這二十萬去?”
“就算我付了這二十萬包了樓,要是沒人來租房怎么辦?”
“我次奧!這二房東貌似也是高風(fēng)險職業(yè)??!”
“果然是城里套路深不如回農(nóng)村啊!這大姐貌似也不是好人!我還是琢磨著種地吧!盡管這源石空間是個秘密,但是我可以偷偷的種菜,再悄悄的賣菜,接著悶聲發(fā)大財嘛!就算發(fā)不了財,那也沒有損失哇!畢竟在源石空間里種地是無本的買賣嘛!”
“嗯,對,還是琢磨著種地吧!畢竟賣賣上海青,穩(wěn)當(dāng)??!”
“不過,為什么那個毛立吊毛當(dāng)個二房東,短短幾年就可以買車買房娶媳婦呢?”
“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
很快,陳云陷入那靈魂拷問的無限循環(huán)之中而不可自拔。
神秘而明麗如春的源石空間。
仙霧繚繞的中央巨峰。
白雪皚皚的峰頂。
在氤氳縈繞中時隱時現(xiàn)的中央宮殿。
宮殿里,莊嚴(yán)靜謐、溫暖如春,淡淡的絢爛源氣縈繞飛舞。
“嚶……嚶,這個方腦殼又開始不務(wù)正業(yè)了,居然想去做個二房東!”
中首處。
在右側(cè)那精雕細(xì)琢地古樸臥榻上,慵懶的貓貓小公主伸著四肢愜意的趴著。
貓貓小公主透過臥榻那龍飛鳳舞的精美花紋,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瞥著上首處,那古樸案臺的上空正釋放著凌冽熒光的熒光小熒幕,撇著嘴碎碎念起來。
“嗚……是啊公主,源石空間里的地還在等著方腦殼來種呢!他竟然莫名其妙想做什么鬼二房東?為嘛?。俊?p> 在中首的左側(cè),狼狼小王子懶散的趴在古樸的臥榻上,翻著他那犀利的黃金眼膩歪的瞅著熒光小熒幕,看著陳云那油鹽醬醋的臉不滿的嘀咕起不。
“嚶……王子啊,究竟什么是二房東???”
“嗚……公主啊,我也不甚理解哇!還是查查<公主寶典>吧?!?p> 不多時,莊嚴(yán)靜謐的宮殿里回蕩起書頁翻轉(zhuǎn)的‘沙沙’聲來。
紫苑9街9號幸福樓。
沉默唏噓的老板娘,慵懶的躺著她那胖胖的蘋果形身材,索然無味的看著肥皂劇。她時而瞥著陳云奇特的光溜溜方腦殼會心一笑,時而瞅著陳云油鹽醬醋的臉色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暮然間,陷入靈魂拷問中的陳云靈光一閃,突然站起身來癲狂的狂嘯了起來。
“我次奧!”
“我真是個大傻B!我還做什么二房東??!”
“現(xiàn)在龍城城區(qū)的房子也才不過萬??!沙縣的商品房現(xiàn)在也才4、5千吧?那這些出租房豈不是更便宜了哇?”
“我次奧!”
“這棟樓買下也才不過5、60萬啊!那我還傻丟丟的租她五年干哈?”
“……”
“啪!”
老板娘被陳云那暮然間的平地一聲吼,嚇得手里的遙控器掉地上摔開了后蓋,而她那胖胖的蘋果形身子隨即‘咻’的滑下沙發(fā),就那樣蹲坐在地板上茫然的看著癲狂中的陳云。
源石空間,中央宮殿。
貓貓小公主跟狼狼小王子正并排著趴在案臺上,撅著小屁股翻看著<公主寶典>,學(xué)習(xí)著二房東的含義時,猛得被頭頂上那熒光小熒幕里,陳云那瘋癲的狂嘯驚得滾落在地板上,只剩下那<公主寶典>在‘嘩嘩’的翻動著。
“嚶……陳云!你這個該死的方腦殼!你丫丫呸的又抽什么筋!”
貓錨小公主又惱怒了,她閃現(xiàn)到熒光小熒幕前,爪撕蹄撓的咒罵不止。
“嗚……方腦殼腦殼方,缺根筋來把瘋癲,嚇得公主尾巴煽,整得空間靜難安?!?p> 狼狼小王子情悄悄然的閃現(xiàn)在臥榻上,溫柔而感慨的瞅著熒光小熒幕,弱弱的念叨著。
熒光小熒幕里。
幸福樓的門面房里,掛墻電視里的肥皂劇,那幽暗霓虹的夜店里群魔亂舞,里里外外的空氣里縈繞回蕩著<Doobi Doobi Doo>那魔性而癲狂的動感舞曲。
“Doobi Doobi Doo”
“baby with you”
“Boogie biigie come on shack your body”
“Doobi Doobi Doo”
“……”
胸前掛著寵物包的陳云,背對著電視機,面對著滑軟在地的老板娘,在動感的音樂聲中手舞足蹈的大呼小叫著。
寵物包里,堅強貓的身子隨著陳云的癲狂也在癲狂著,她那釋放著委屈的純凈如墨的瞳里在熒光小熒幕里漸漸的放大。
最后,整個熒幕里只剩下堅強貓那委屈而純真的瞳孔,還有那在<Doobi Doobi Doo>的動感勁爆中顯現(xiàn)在瞳孔里的結(jié)語。
“建設(shè)路上發(fā)生的一幕告訴我們:生活有冷暖,理解有信任。這世上所有的誤會都來自不理解,所有的矛盾來自不溝通,所有的錯過都來自不信任,所有的冷漠來都自不作為。”
“甘文文那忘我騎行的背影告訴我們: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看清朋友。沒有一個足夠?qū)捜莸男?,就看不到一個春光明媚的世界?!?p> “陳云的二房東理論告訴我們:在生活中,一個人如果想做一個決定,那其實并不難,難的是需要他為此去付諸行動,并且要堅持到底?!?p> “<公主日記>:嚶嚶,那中年大叔著嚴(yán)肅巴巴的,沒成想心挺善,就這樣原諒了那個老鼠釘。唔,那個濃眉大眼的牛魔王看著邋遢焉壞的,那個整天笑瞇瞇的甘文文看著虛浮猥瑣的,沒成想他們還挺仁義。喔,天冷不是冷心寒才是寒,心中有溫暖靈魂才不會覺得孤獨,生活有溫度世界才不會覺得冷漠。人人多一點溫暖,生活多一點溫度,社會多一點和諧,世界多一點安詳?!?p> “<公主日記>:哼哼,在這里本公主再吐槽下,那個方腦殼真讓人無語,放著金手指源石空間不開發(fā),整天凈想著亂七八糟。你們瞧瞧啊,他此刻正想著做什么勞什子二房東想的成了歐陽瘋:又癲狂了,還是配樂<Doobi Doobi Doo>的癲狂!”
“<公主日記>:唉,想法太多,說話太透,你就會變成這個世界的孤二。不管癲狂的方腦殼了,我們期待Crycity碼的‘第六十五章時間荏苒重溫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