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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女巫地牢開始

第1章 女巫審訊

諸天從女巫地牢開始 詠別 3147 2021-04-17 06:33:36

  “啊——”

  迷離模糊之中,一陣凄慘的女子哀嚎在耳畔震顫。

  蘇哲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無比漆黑在眩暈中旋動,背后有堵冰冷粗糙的石墻。

  “我在哪?”

  嘗試挪動無力的雙手,摸索周遭,鎖鏈叮當(dāng)作響,只觸碰到硬冷的石板和一堆潮濕的茅草。

  茅草上還沾著些不明液體。

  他下意識抬手輕嗅了一下,是股刺鼻濃烈的血腥味。

  幾近作嘔……

  此時,一股細(xì)流般的記憶涓涓進入蘇哲腦海。

  這是一個瘋狂獵巫的黑暗年代。

  原身體主人叫雷奧,是神圣羅馬帝國的一個落魄學(xué)生,暫住于弗萊堡西邊的一座小城鎮(zhèn),三不五時響應(yīng)“文藝復(fù)興”寫點文章。

  近幾年來肆虐的瘟疫屠殺了二成人口,教廷的圣水無力對抗瘟災(zāi),為樹立威信,轉(zhuǎn)而嫁禍女巫。

  而這個世界里確實存在女巫,雷奧也曾親眼目擊女巫在圓月之下騎掃帚劃空而過。

  那是真正的女巫,可遠觀而難以觸及。

  無能的教廷軍隊也只看得到她們在天上飛翔的影子,卻見不及其真面目。

  抓捕就更無從談起了。

  真女巫抓不著,他們只能把目光轉(zhuǎn)向社會弱勢群體。

  經(jīng)潛心研究,歐區(qū)總教廷頒布了審判女巫的巨著《女巫之錘》,定義了禍害人間的女巫就隱藏普通民眾之中。

  尤其,是那些行為不端的女人。

  愚昧的地方教會和民眾仿佛看到黎明曙光,將這部胡編出來的杰作奉如圭臬,開始大舉捕殺可疑的女子。

  自此歐區(qū)各地送了無數(shù)“女巫”上火刑架。

  而雷奧,也就是蘇哲身體的原主人,作為掌握真理的學(xué)者經(jīng)常寫文章抨擊教會慘無人道的甩鍋行徑,在獵巫浪潮里逆流而上,瘋狂作死。

  終于,教會的魔爪也伸向了他。

  就在昨日,他喪偶不久的寡婦鄰居被地方教會指認(rèn)為“女巫”,而他作為隔壁老王,也被指控勾結(jié)女巫而遭受關(guān)押等候?qū)徟?,此時正身陷于陰暗的教會地牢。

  蘇哲腦海里所含信息只有如此,他不知道那寡婦鄰居叫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和她有過親密接觸,反正地牢是踏踏實實坐進來了。

  “踏麻的,怎么會穿到這鳥時代?!?p>  生活在21世紀(jì)的蘇哲,是大學(xué)武斗協(xié)會會長,全國冠軍,長的風(fēng)流倜儻,還有個楚楚動人的?;ㄅ选?p>  他剛剛還在IMAX影廳里挽著女友小手觀看一部午夜場電影《后天》,口袋里懷揣著身份證、安全工具和一條精致的銀項鏈,計劃在電影結(jié)局時掏出項鏈掛女友脖子上作為戀愛紀(jì)念日禮物。

  可影片才開場十分鐘,蘇哲忽然兩眼一昏黑,醒來就到了這里。

  本應(yīng)是一夜春宵撩人醉,現(xiàn)在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

  蘇哲心理落差再大,也只能嘆息著接受現(xiàn)實。

  “眼下必須先洗清罪名脫離牢籠,再想辦法回到原來世界……唉,也不知女友此時在哪?!?p>  適應(yīng)了牢房里刺鼻的空氣,蘇哲感官漸漸恢復(fù),開始能聽清隔壁的說話聲。

  那種語言嘔啞難聽,不是英語,但蘇哲能像母語般自然而然就聽懂了。

  “我最后問你一次,上帝為證,你認(rèn)不認(rèn)罪!”這是一陣?yán)夏昴凶拥纳硢÷曇?,話語間脅迫意味十足。

  通過其語氣的威嚴(yán)與周遭的沉默,基本可以判斷出他在審訊室里的地位是主審。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沒做過,我只是個普通平民。”女子的聲音委屈無比,嗚咽著泣訴道。

  原身的記憶受聲音觸動涌現(xiàn)出來,此時正在被審訊的就是鄰居,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

  “哎,在你之前,每個女巫都這么講,最后還不是都乖乖交代了,我勸你還是盡早認(rèn)罪吧,能少受點苦頭?!?p>  音質(zhì)洪亮,又略帶滑稽,這是個年輕人,應(yīng)該是副審。

  “我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我真是無辜的,嗚~”女子開始哭嚎起來。

  她哭聲凄切,蘇哲隔著墻也仿佛能看見她眼淚縱橫的臉龐,是何等絕望。

  “呵,還不知悔錯。”老主審的音色依然冷若寒鐘,轉(zhuǎn)而喝到,“繼續(xù)吧?!?p>  磕登磕登,一陣棘輪碰撞聲與麻繩緊繃聲。

  緊接著是她慘絕人寰的哀嚎。

  “啊~啊——”

  痛戚的叫聲鉆刺著耳膜,蘇哲全身寒毛頓時直立,脊背徹涼。其中凄厲,絕非生活在新時代的人所能想象,與之相比,任何一部影視劇里受刑的戲段簡直是過家家。

  聽到這種聲音,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類都會毛骨悚然,就算是野狗也會流露出哀婉的眼神。

  可蘇哲隔堵墻都能聽到幾個獄卒輕浮的戲笑。

  那陰險下流的賤笑,惡心得令人發(fā)指。

  憤怒的風(fēng)在蘇哲心頭咆哮:若能脫身,我定要把這些人渣給宰了。

  “我認(rèn),我認(rèn)——”

  女子經(jīng)受不住折磨,撕心裂肺地哭喊出來,最后一個音撕裂得綿長,猶如獠牙利爪在蘇哲心上劃開一道道血痕。

  “好了,松開吧?!崩先颂崞鹨粽{(diào),似乎對刑訊效果非常滿足,“那你快坦白罪行?!?p>  “我…我承認(rèn),嗚~嗚~,承認(rèn)我和…魔鬼勾結(jié)…獻身于撒旦?!?p>  她頓了頓。

  “我…污染…井水,投放…瘟疫,殺死…夜啼的嬰兒?!?p>  模糊不清的供詞里夾雜著嗚咽,她本來也擁有婉轉(zhuǎn)的音色,此時卻已叫破了嗓子,聲音顫顫巍巍。

  “就這些?行吧,這些也夠了。你的供詞明天下午的法庭都將作為呈堂證據(jù)?!?p>  “上帝會饒恕你丑陋的靈魂。”

  ……

  為了逼“女巫”認(rèn)罪,教會利用各種本應(yīng)造福人類的工程學(xué)原理,設(shè)計出五花八門的毒刑器具。

  這些無辜的婦女在不堪折磨下坦白的認(rèn)罪供詞,便成為宣判死刑的主要依據(jù)。

  幾乎所有案例里,口供都是定女巫罪的“唯一依據(jù)”。也有少部分喜歡研究化學(xué)的“女巫”,有實物證據(jù)。

  蘇哲不禁抱怨,為什么會穿到這種毫無人性的社會,說好文藝復(fù)興的“人文主義”呢?怎么還在那么無腦地殘害人性。

  要是能重選地點,蘇哲一定選華夏。雖然此時大明錦衣衛(wèi)的手段也不見得寬明,但至少不會因為愚蠢的迷信把成批人畜無害的少女燒死吧。

  老主審的凌人之音繼續(xù)響起:“那么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你的同伙還有誰?還有誰與你一起侍奉惡魔?!?p>  “不,不,沒有,絕對沒有,我是獨自墮落的,和誰都沒關(guān)系?!迸討K淡的聲音略顯惶恐。

  主審驟然嚴(yán)厲起來:”是不是住你隔壁那個作家?”

  蘇哲聽及此言眉頭一皺,暗思:這似作家乎指的就是自己,這老頭竟還想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

  “不,我和他…完全不認(rèn)識?!彼曇綦m弱,蘇哲也能感受出其中堅定。

  主審登時勃然怒喝:“你好大膽子,竟敢對上帝撒謊?!?p>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為了幽會鄰居,毒害丈夫,你家門口的小販早就向教會舉報了。來啊,給我狠狠教訓(xùn)這個巫婦?!?p>  “啊,別,求您了,我不……啊——”

  她再次陷入痛苦輪回,發(fā)出慘叫聲比方才還凄厲十倍。

  蘇哲捂著耳朵不愿聞聽,可音浪依然肆虐地進入腦海,各種殘忍的畫面接連浮現(xiàn)。

  凄慘久久未絕,幾番蹂躪之后,她再也撐不住了,最后好像完全失去了靈魂,審訊員說什么,她就應(yīng)承什么。

  “我承認(rèn)…我勾引他…墮入黑暗?!彼穆曇粢褬O度虛弱。

  “原因?”

  “因為…因為我…愛慕他,他…帥氣,才華…”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要知道你利用他犯下哪些罪惡,你要是再拐彎抹角,就繼續(xù)動手了。”老人的語氣很沒有耐心,好像隨時要再命令獄卒用刑。

  “啊,不,不…等一下?!彼曇粑⑷酰只?。

  沉默片刻。

  “他…他……”女子憋了好久,最后還是說了出來,“他…受我勾引,一起墮落黑暗?!?p>  “很好,那你勾引方式是什么,還有之后做了什么,我要細(xì)節(jié),細(xì)節(jié)!”

  老主審重音強調(diào)了最后兩個詞,同時一陣啪啪的聲響,好像是手在拍擊木桌。

  女子聲音微弱:“我們…我們…在月下共媾…一起…毒死了老頭……”

  后面的內(nèi)容蘇哲都聽不太清楚了。

  蘇哲記憶里自己并沒有什么害人的事跡,這是她在不堪折磨下說的胡話。

  取供完畢,主審?fù)饺患悠饋?,毫不掩其欣喜:“好,好!這回總算能處理掉那個異教徒了。”

  年輕點的審判應(yīng)和道:“唉,他們這些讀書人就是整天亂講話,您有聽說一個叫哥白尼的波蘭學(xué)者嘛,他竟敢說太陽是世界中心,簡直太狂妄了?!?p>  “呵,那些愚蠢的波蘭人,算什么東西,就沒幾個腦子正常的,竟敢質(zhì)疑先圣?!?p>  ……

  休息之余,兩個審判在那議論紛紛,就像茶余飯后的談笑,剛剛那些悚人情景仿佛都未曾在他們眼前出現(xiàn)過。

  可能是被他們的談話所激怒,忽然那女子高亢地吶喊起來,仿佛竭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啊,你們…你們這些無恥敗類,用這種…下三濫手段!你們才是惡魔!上帝會懲罰你們!你們快殺死我吧,我不想活了!”

  “呵呵,果然是女巫,原形畢露了呀,別著急,火刑架很快就等著你。”年輕審判聲音頗顯得意。

  “大人,現(xiàn)在還要動手嗎?!币粋€油膩男人的聲音,剛剛都沒說過話,可能是獄卒。

  “沒事,我親自來懲罰她?!?p>  接著是一陣椅腳在地上的摩擦聲,輕緩的腳步聲……然后是女子的輕哼聲和輕微的滋滋聲,像是水汽在熱鍋里蒸發(fā)。

  她這回沒有大叫。

  “大人,她好像暈了?!?p>  “把她弄醒,然后拖回去。”

  “好的,大人?!?p>  然后是一陣潑水的聲音,隨之是女子大口急喘的呼吸聲。

  刑訊室房門打開了,門洞內(nèi)火光明亮,黃澄的光線漫射開來,將蘇哲周身的黑暗一點點地驅(qū)散。

  蘇哲此刻才知覺面前三步遠的位置躺著一具皮包骨的長發(fā)死尸,可能是斷氣沒多久獄卒還沒來得及處理。

  兩個穿著黑袍的肥胖獄卒一左一右架著女子癱軟的軀體從房門走出,在火光下映出兩條狹長詭異的影子。

  蘇哲側(cè)頭想看下女子傷勢,但視線被獄卒身上的寬大罩袍阻擋,看不清她的身軀。

  只能望見兩只光溜白皙的長腿扭曲地癱軟在地上,腳踝被鐐銬勒出深痕,透著淡淡血紅。

  在獄卒的拖拽下,她的腳背與地板窸窣摩擦,弧度優(yōu)美的腳弓向著天,滿沾的灰土也掩不住其纖細(xì)小腳原本的粉嫩。

  一條細(xì)血流順著女子光潔的腿面淌了下來,鮮紅與素白交織,凄然不已。

  就像丟麻袋似的,獄卒把女子扔入隔壁牢房,然后另一個獄卒從刑訊室里拿回她的裙子和內(nèi)衣物,輕肆地拋到她傷痕累累,濕漉漉的軀體上。

  哐當(dāng),獄卒鎖上牢門,臨走時還謔笑一聲,吐出幾句污言穢語。

  “法克,長這么sao的妞還真是少見,一看就知道毒害過不少漢子,被弄成這樣還真是可惜了?!?p>  說話的獄卒一臉邪笑地往蘇哲這瞟了一眼。

  “怎么,你個死胖子是不是也想被毒害一下?!?p>  “滾,酒館里的不香么,找她我嫌臟啊?!?p>  ……

  透過牢籠的鐵框間隙,蘇哲望見那女子躺在茅草堆上,試圖抬起濕濕手臂,可能是想穿衣服,但失敗了。

  她的肩關(guān)節(jié)和肘關(guān)節(jié)雖還沒脫臼,但看起來紅腫得厲害,似乎受了非常嚴(yán)重的傷。

  驀然間她發(fā)出一陣嗚咽哭聲,哭聲好像在訴說冤屈,悲泣綿綿。可是她又沒辦法舉起手擦拭眼淚,只能任由淚滴從兩鬢汩汩落下。

  蘇哲一陣心疼,雖然她招出把自己推向深淵的虛假供詞,但也是迫不得已,況且她為保護自己還多受了一輪苦,蘇哲怎會怪她。

  “唉,這荒誕的世道,又有誰能真正逃脫悲慘的命運呢?!?p>  正當(dāng)蘇哲在黑暗里凝神沉思時,面前的如柴瘦尸忽然散發(fā)出一抹綠色熒光,紛飛而來,環(huán)繞己身。

  光霧咻的一下鉆入蘇哲耳朵,腦海旋即響起一陣優(yōu)雅的女聲。

  “你從東方來的對吧?”

  蘇哲頓時一陣錯愕,對著空氣點了點頭,這何方神圣,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我叫小怨靈,以后你就跟我混吧,我能帶你走向光明?!?p>  蘇哲心里回道:“你是那具尸體的靈魂?”

  “這不重要,初來乍到,我先送你個見面禮吧?!毙≡轨`的聲音非常清澈空靈。

  蘇哲眼前冒出一行熒光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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