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審訊室
【恭喜宿主,地牢痛苦簽到系統(tǒng)已綁定,在地牢中每受一種刑罰,將習(xí)得一項新技能】
【初始綁定贈送“超凡模式”,持續(xù)時間6h?!?p> 【超凡模式:超幅提升身體防御能力,刀槍不入,所有技能能量消耗置為0?!?p> 【當(dāng)前能量:1000/1000,回復(fù)速度:0.5/s】
登時顱內(nèi)有一股能量沖入筋脈,滲進(jìn)骨髓,溢入膚表,最后像混凝土般固結(jié)起來。
收到如此驚喜,蘇哲一時間感動得快哭了,心里呼喚著:“我愛死你了小怨靈,你到底是哪路神仙”
“你把無辜者向西送到法蘭克境內(nèi)的翠盾圣衣騎士團(tuán),再見?!?p> “你是說我自己一個人把他們都救出來?“
小怨靈沒再說話了。
蘇哲笑著搖搖頭,只好先自己嘗試一下效果。
彈了彈皮膚,還是一樣柔潤有彈性。
究竟這是不是真的“刀槍不入”,還是得撞一撞才知道,蘇哲挺起頭顱,仰頭往身后堅硬的石墻用力一磕。
轟隆一聲,猛烈震動傳遍牢房,囚籠鐵框咣咣作響。
腦瓜子還真的一點也不疼,感覺就像躺上枕頭時的輕柔包觸。
但因為蘇哲力量還差些火候,石墻依然平整如初,沒有砸出明顯的陷坑。
隔壁審訊室的兩個獄卒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跑了出來,其中一個腋下夾著黑鐵棒,邊跑向蘇哲牢門邊掏出鑰匙,一臉怫然打開蘇哲牢房,緊接著如野獸一般沖了進(jìn)來,面目猙獰,憤怒地高舉鐵棍。
“你這個白癡在搞什么,敢打擾大人休息!”
迅猛揮落的鐵棒在空氣中帶起一陣急劇風(fēng)嘯,狠狠擊于蘇哲天靈蓋上,發(fā)出極響亮的一聲“咚”。
仿佛有根手指在輕觸腦皮,不疼不癢。
不過蘇哲還是裝腔作勢地捂住腦袋,橫臥于地,兩腳很吃痛似的一陣亂蹬,嘴里嚷嚷道:“?。∥以僖膊桓伊?,求求你饒了我吧?!?p> 獄卒見他這副模樣,歪扭起得意的嘴角:“嘿嘿,這不過是你的開胃小菜,等等要是不聽話,那滋味才舒服?!?p> 這時蘇哲心里暗思道:不過…棒擊應(yīng)該也算一種刑罰呀,為什么沒有簽到成功?
難道是因為被打得太少太輕,不作數(shù)?
應(yīng)該是這樣!
蘇哲心里盤算:要是再被鐵棍打得狠一點,一定能夠把這個到給簽了。
“那個…獄卒大哥。”
蘇哲語氣和藹地抬頭看著獄卒。
“我有個不情之情,能不能幫我個小忙?”
“說!”獄卒不耐煩道。
“你能再多打我?guī)紫侣?,力量比剛剛那一棍再狠點,再多抽我?guī)坠?,求求你幫下忙?!?p> “神經(jīng)病?!?p> 獄卒不屑的眼神掃了蘇哲一眼,抬起一腳踹在他肩上,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蘇哲心想:看來想被打還是得飆點粗口激一激他啊。
“等等,你這豬頭,別走!”
蘇哲從地上坐起來,舉手指著獄卒那肥乎乎的腦袋嘲笑道:“你踏麻沒吃飯么,長得跟頭豬一樣,力氣還沒個娘們大,要不要你爸爸我來教教你怎么打人。”
胖獄卒瞬間暴跳如雷:“奈奈的,找死,成全你!”
另外兩三個獄卒見狀也一齊氣勢洶洶地沖上來,沒說什么多余的廢話,拿著鐵棍對蘇哲腦袋、脖子、胳膊、背部一頓狂抽,邊打嘴里邊問候祖宗。
這幾個大腹便便的獄卒打得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累得一個個水桶腰都挺不直了。
不過蘇哲若依然沒什么痛感,若是不睜眼,還以為這是幾個乞丐拿著要飯筷子在輕敲自己的身體。
【恭喜您,簽到“亂棍打擊”,習(xí)得奧術(shù)“踏云術(shù)Lv.1”】
【踏云術(shù):奧術(shù)師的輕功,使身體輕盈飛躍,高低進(jìn)退自如,能量消耗:2點每次飛躍】
“輕功!非常奈斯,這下防御力和移動能力都到了極高的水平,從這地牢出去是沒問題了?!?p> 正當(dāng)蘇哲喜悅之時,一位頭發(fā)斑白,身穿紅袍,胸前掛著閃亮銀十字架的牧師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他喝住這幾個放肆的獄卒:“你們這些蠢蛋給我停下,不能讓他死在牢里,一定要讓民眾圍觀他懺悔罪行,看著他被絞死,才有意義?!?p> “來,現(xiàn)在你們把他拉進(jìn)來吧?!蹦翈煂Κz卒命令道,然后轉(zhuǎn)身回到審訊室。
獄卒們頓時喜上眉梢,擼起袖子,四只手如鐵鉗般押住蘇哲送進(jìn)審訊室。
進(jìn)了審訊室,蘇哲才發(fā)現(xiàn)這環(huán)境與想象頗有出入。
審訊室空間不小,室溫宜人,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薄薄的丁香膏味,似乎是從牧師身上發(fā)出來的。
四周的砂巖磚墻插滿火把,明亮得把磚縫里的一片片苔蘚都給照了出來,一點也沒有陰森之感。
其實把審訊室照得這么亮并非因為他們怕黑,而是工作的需要。
按獵巫守則《女巫之錘》所述,女巫身上一般有魔鬼留下的印記,這些印記可能細(xì)微得眼睛難以分辨,或是藏在極隱蔽的地方,因此要加強(qiáng)照明來幫助肉眼觀察。
當(dāng)然,如果觀察幾遍也找不到所謂的魔鬼印記,也不可能因此放過嫌犯,一些必要的狠辣手段將隨之登場。
蘇哲繼續(xù)掃視四周,房間正中央有一張狹長木床,上面血跡成片,或深或淺,有的早已干涸,有的還尚未凝結(jié)。
這些新鮮的血跡可能就是剛剛那女子留下的。
木床的兩端有手銬腳鐐,接在兩根帶長把的轉(zhuǎn)軸上。
“拉肢床?!?p> 蘇哲曾經(jīng)在全紀(jì)實頻道里見過這恐怖玩意兒,未曾想過未來竟有機(jī)會親身體驗一番。
正當(dāng)蘇哲端詳這臺機(jī)械時,獄卒瞥見了蘇哲黯然傷神的表情。
“哈哈知道害怕了吧?!豹z卒輕蔑一笑,眼神間充斥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但蘇哲此刻內(nèi)心充盈著的并不是懼。
而是壓抑,和按捺不住的怒。
蘇哲審視這些毒刑器具,回憶起那女子的哭泣,她在這張刑床上飽受凌辱的情形仿佛重現(xiàn)眼前。
頓時心神交痛。
而這可憐的女鄰居也只是一個時代縮影,這一時期還有千千萬萬比她更冤的人。
蘇哲涕零感慨,能出生在21世紀(jì)實在太幸運了。
不過另一方面,在來審訊室之前,他還怕學(xué)不了多少技能,結(jié)果現(xiàn)在數(shù)了數(shù)地上擺著的,墻上掛著的各種布滿釘子的器具,共有十幾種刑具可供簽到。
若能簽到治療效果的技能,就可以為那鄰家女子療傷了。
想到這些,蘇哲原本的沉郁心緒舒暢了不少,甚至有點激動,簡直迫不及待去一個個試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