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的左云早已溜走,躺在半山腰的一塊大石上曬著太陽。
事實(shí)上,在他剛進(jìn)大帳的時(shí)候,便認(rèn)出了那名神秘的圣殿少主。
二人還用隱蔽的手勢(shì)交流了一番。
是他?
怎么會(huì)是他呢?
左云百思不得其解。
那名神秘的圣殿少主,是左云剛剛?cè)胧乐畷r(shí)認(rèn)識(shí)的一位摯友。
二人朝夕相處過兩年,共同在漠北荒原獵妖。
一年前,二人甚至化名幽冥雙煞闖入塵星谷。
被段劍執(zhí)所傷之后,才分道揚(yáng)鑣,各自隱姓埋名療傷。
如今,又在此處相遇。
少年名為弈秋,和左云有著過命的交情。
左云心中也絲毫不懷疑這點(diǎn),畢竟在那漠北荒原,二人曾共同經(jīng)歷過幾次生死。
可這小子怎么就混成圣殿少主了?
而自己居然只是一個(gè)仆從?
這見面后,怕少不了要被嘲笑吧。
一會(huì)兒該怎么編呢?
正思索間,一塊小石頭砸到了左云身上。
與此同時(shí)。
“左云,一年沒見,有沒有想念叔叔???”那名圣殿少主出現(xiàn)在了左云身前,臉上帶著嬉笑的表情。
“你就這么跟舅舅說話的嗎?真是沒大沒小……”左云返懟一句,坐起身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圣殿少主卻并未坐下,只是抖落著身上的衣服炫耀。
“唉呀,我這衣服可是錦繡坊織的,弄臟了可不能洗……”
“衣服還能洗嗎?我怎么不知道?”左云裝出一臉驚詫的表情,“我都是穿兩天直接丟掉的……”
“唉,我也想丟掉,可這是為圣殿少主特制的,身份的象征,沒有辦法……”
“你也別喪氣,勤儉是一種美德,我還巴不得一件衣服能多穿幾天呢,可家里的婆娘一直給買,說了多少次都不聽……”
“那你還好,家里就一個(gè),不像我,成天被一群女孩圍著,嘰嘰喳喳吵的頭大……”
“哈哈哈,說的沒錯(cuò),那種生活我也真是厭倦了,就隨便挑了一個(gè)過日子,只想圖個(gè)清靜……”
“說起來,我剛才怎么看你站在燕家的后面?混的不怎樣吧?”
“馬馬虎虎,主要是你嫂子跟燕家有點(diǎn)兒交情,畢竟都是親戚……”
“應(yīng)該是弟妹吧,就是你前邊那個(gè)?看上去最起碼有三百斤那妞?”
“別扯了,那妞光一條腿就三百斤,你嫂子還待在營地里,畢竟都是男人的事,婦道人家不插手,這是我定下的家訓(xùn)……”
“那走唄?趕緊給我引薦引薦……”圣殿少主仿佛已經(jīng)看穿了左云的凡爾賽,一副揶揄的表情。
但左云還未跟飛羽商量好,萬一穿幫,可就真的折了面子,豈能輕易介紹?
心中想著對(duì)策,左云無意間抬頭,看見了天上成群的喜鵲。
春暖花開之際,正是候鳥遷徙的時(shí)間。
成群飛鳥從空中劃過,本是尋?,F(xiàn)象。
可此時(shí),天上的一幕卻有些出奇。
一群喜鵲正腳朝前,頭朝后,在空中飛舞。
只見左云驚疑了一聲:“咦?天上的鳥怎么是倒著飛的?”
圣殿少主聞言,居然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哈哈哈,左云啊,你這轉(zhuǎn)移話題的方法可真是一般,能不能換點(diǎn)高明的手段?”
“你快看……”左云并未辯解,只是手指天空,看的出奇。
圣殿少主見左云的神情間不似作偽,也順著左云手指的方向看去。
但那群喜鵲卻剛好從空中掠過,奇特的一幕并未被少年看見。
“好吧,你又成功忽悠了我一把,”剛才還洋洋得意的神殿少主,瞬間變成了一只斗敗的公雞。
“沒忽悠你,這次是真的,天上的鳥真的在倒著飛……”左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剛才的一幕。
話未說完,圣殿少主已經(jīng)將一塊地上的石頭踢進(jìn)叢林,驚起一群飛鳥,“來來來,你讓它們倒著飛一個(gè)我看看?”
左云望向天空,可這一幕卻讓他失望了,飛鳥奇怪的動(dòng)作并未出現(xiàn)。
圣殿少主再次開口:“兄弟,你騙我無所謂,但是你不能把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我我我……”左云支支吾吾不知該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