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禹公子硬要進來,奴婢沒攔住。”羽清低拉著頭,怯怯的說。
截住靈夏皮鞭的正是禹漠,他滿臉怒氣,用力的扯過皮鞭扔在地上,看到蜷縮成一團的耘媃,心中不覺一痛,罪惡感油然而生,他不過是想利用耘媃讓靈夏吃醋,沒想到給她帶來滅頂之災(zāi),而靈夏的行為,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他一直覺得他了解靈夏,現(xiàn)在看來,他并不了解,他甚至懷疑,他全心全意愛的那個女人,與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你怎么來了?”靈夏語氣生硬的問道,做了巫女之后,她已經(jīng)不習慣溫言細語了。
“怕我來,是不想讓我看到你齷蹉的行為吧?”禹漠認真的看著靈夏,想從她臉上捕捉一些屬于過去的影子,他失望的發(fā)現(xiàn),以前的靈夏,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靈夏冷冷一笑,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禹漠:“懲罰一個奴仆而已,平常之事,怎么就齷蹉了?”
“靈夏,你要是當真在乎我,放棄你現(xiàn)在的身份跟我走,不要拿無辜的人出氣?!庇砟€想做最后一次努力。
“哈哈哈......”靈夏大笑起來,笑了一陣,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禹漠,眼神冰冷:“你以為我打她是因為在乎你?我靈夏愛過的男人怎么可以跟我的仆女在一起,我在乎的,是我的尊嚴!”
禹漠攥緊拳頭,努力壓制著一觸即發(fā)的怒火和撕裂般的心痛,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將耘媃抱起,觸碰到她的傷處,她輕哼了一聲,他柔聲說道:“忍耐一下,我?guī)阕摺!?p> “不行!”羽清攔在禹漠前面。
“你家大人清楚,如果我想走,你們根本攔不住。”禹漠說著轉(zhuǎn)向靈夏:“你說是吧?”
“你可想好了,今天把她帶走,就是與我為敵!”靈夏當然知道禹漠的武功有多高,但她不相信禹漠會為了一個仆女與她為敵。
禹漠笑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笑得多悲涼:“能與靈夏大人為敵,那也是無上光榮?!?p> 靈夏看著禹漠抱著耘媃離開石室,掀翻了桌子,桌上的陶瓷器皿摔碎一地,羽清怯怯的站在一旁,半個字都不敢說。
云沐安悠悠轉(zhuǎn)醒,原來又做夢了,夢境還是那么真實,真實到能體會每個人的心境,她快分不清哪是夢哪是真,或許這些都是夢,她就不用為了理解現(xiàn)在的狀況想得頭痛了。
赤云堡議事堂內(nèi),一襲白袍的莫臻端坐在正中的交椅上,兩側(cè)坐著老三莫風,老四莫晗,小妹莫澄。
“澄兒,那個女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自從上次被云沐安強吻過后,莫臻再沒踏進那個房間半步,直接把她交給莫澄一個人管理。
“還是那樣,發(fā)著燒,意識不清,哥,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莫澄實在沒轍了,請過大夫,喝了藥,那個女人還是一直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嘴里不斷說著胡話。
“不去!”莫臻冷著臉:“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p> “那可說不定,上次那個女人就醒了過來,還......”莫風接收到莫臻警告的眼神,乖乖的閉上嘴,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不過私底下他們幾個早就把大哥那天被強口勿的糗事議論了無數(shù)次,只是不敢當面取笑而已,要知道即使是親弟弟,面對大哥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心里也是直突突的。
“大哥,你說要是那個女人死了怎么辦?我們不但換不回二哥,跟歐家莊的仇也會越積越深?!蹦掀綍r比較貪玩,遇到正事也還能收斂心性。
“所以那個女人一定不能死,多請幾個醫(yī)術(shù)好點的大夫?!蹦榈?。
“真夠背,人剛剛綁來就生病,敢情我們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幫歐家養(yǎng)病人來了?!蹦L抱怨著,臉色難看。
“這邊先養(yǎng)著,派人去歐家莊探探莫鐮的消息,換人的事稍后再議,要是讓歐家的人知道那個女人現(xiàn)在的狀況,怕是會對莫鐮不利?!蹦檎f著站起身來,邁步往外走去。
“大哥,你真不去看看?”莫澄沖莫臻喊道。
“不去!”莫臻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