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帶著鑄造好的盔甲與齊大人一起日夜兼程往金陵趕,看著金陵的城門,越玉卿松了一口氣,這次總算不辱使命。
齊大人押解荊州郡守去太子府復命,笑問:“越大人,可要去太子府?!?p> 越玉卿道:“看來齊大人也準備去太子府回話了?!?p> “請?!?p> 太子府人頭攢動,秉燭辦公的人不在少數(shù),李向榮見越玉卿回話忙道:“阿玉,太子已經(jīng)聽說你回來了,如今在里面等候?!闭f完對齊大人帶來的荊州郡守宣旨。
“荊州郡守林澤大不敬宗廟社稷,護城不利護民不周,念其昔日功勛,免去死罪,罷其郡守職位,貶為鹽城縣令,擇日啟程不可延誤?!?p> 荊州郡守林澤本就是太子的親信,但林澤性子軟弱,運道也不好,這次荊州災民叛亂,林澤看災民可憐沒有下死手整治,這才釀成大災,太子雖然惱他,但也并不怪他。
林澤痛哭流涕跪倒在地,感念太子恩典。
太子看著越玉卿帶來的盔甲驚嘆不已,色澤晶潤,一身的氣勢,馬匹的披甲堅韌。
太子大喜道:“這次阿玉不枉此行呀。”
越玉卿行禮道:“殿下的戰(zhàn)馬可是蒙古馬?我們騎兵配置火龍槍,那真是戰(zhàn)無不勝,臣回去就開始改良火龍槍?!边@次太子真是大喜,戰(zhàn)馬已經(jīng)運回一批,秦家蒙古邊關守將秦睿這次因戰(zhàn)馬也算是投誠了,還送來三四個蒙古騎兵將領。
“對了,明日羌夏國派人前來和談,阿玉可休息一兩日,孤記得阿玉甚愛馬球,明兒羌族與我大周馬球賽,阿玉也跟去看看熱鬧,這次能和談也是阿玉的強弩讓羌族不敢進犯?!碧尤缃裥那槭鏁?,西北戰(zhàn)事雖然困頓虎牢關沒有前行,但秦家的投誠讓太子心情大好,如果突破虎牢關直逼京師,偽帝只要無法調動蒙古邊境的兵力,便是幫了大忙了。
越玉卿一聽羌族和談也松了一口氣,看來大侄子越子文很快回來了。
出了太子大殿,前面有個侍女堵住了去路,那侍女行禮道:“越大人,夫人請大人進內院一敘?!?p> “夫人?”
“是招夫人?!?p> 越玉卿忙整頓了衣服,跟著侍女去了后院,后院極大,雕欄玉砌帶著南方特有的溫婉,假山小橋流水每一處都帶著一個景致,不遠處一個亭子,亭子里坐了一個華服女子,身邊兩三個侍女,見越玉卿來,那華服女子站起身來一臉的笑意,越玉卿定眼一看真是曾經(jīng)在京城那個兇險之地一面之緣招兒。
越玉卿知道如今的招兒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侍女招兒,而是太子身邊的招夫人,越玉卿上前行禮道:“下官見過招夫人?!?p> 招兒見她如此客氣,激動的臉色頓了頓,接著拉起她的手道:“妹妹怎么如此客氣,我還記得那晚妹妹抱著我痛哭的樣子?!?p> 越玉卿也帶著幾分緬懷道:“沒想到阿秭能順利到金陵?!?p> 招兒拉著越玉卿的手兩人攜手坐在軟榻上,越玉卿看著眼前身著華服,面色幾分紅潤帶了幾分威嚴,然而眼角全是溫婉的招兒,與那晚驚慌失措,帶著幾分卑微的女子截然不同。
招兒輕嘆道:“本來早想與妹妹敘舊,但妹妹一直忙于差事,可嘆我們這會兒才見上一面,幾個月前我們還生死不知,要不是妹妹我如今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p> 招兒硬生生在地道里待了九天才出來,偌大的府邸空無一人,招兒帶著越玉卿給的金珠子一路往南逃去,路上打聽到太子已經(jīng)南下金陵這才一路艱辛到了金陵。
越玉卿雖然寥寥幾句話,但也聽出了艱辛,越玉卿心里輕嘆,嘴角含笑道:“好在我們都平平安安?!?p> 太子到后院的時候越玉卿已經(jīng)走了,拉著招兒的手道:“怎么在這兒吹風?見阿玉了?”
招兒微微一笑道:“見了,果然已經(jīng)不是那個趴在我懷里哭阿爹的小姑娘,一身的氣勢我都不敢認?!?p> 太子抱著招兒的肩膀,輕輕為她佛去頭上掉落的花瓣:“你別想太多,你調養(yǎng)好身體自會有子嗣的,孤把阿玉當妹妹,阿玉也不可能進入孤的后宅,如今戰(zhàn)亂孤也沒有那心思?!?p> 太子心里也傷感,如今二十有三還無子嗣,太子妃體弱,硬生生掉了兩胎,養(yǎng)了一個女兒不滿周歲便夭折了。
招兒心里嘆息,太子對她恩重如山又疼愛非常,自從到了夜香局日日受蹉跎,如今子嗣艱難,萬不可讓太子無后,現(xiàn)如今不敢輕易讓人進入后宅,唯恐多事之秋太子被人暗算,只有阿玉才是最信任的人。
越玉卿剛到家門口就見白銘軒在門口等候,越玉卿驚喜萬分。
“阿軒?!痹接袂錃g快的沖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輕聲道:“我好想你?!?p> 白銘軒緊緊的抱著她,嘴角滿是笑容,這一月簡直度日如年。
長二咳了兩聲道:“你倆好歹顧及一下我,我可是一個人?!?p> 越玉卿從白銘軒懷里探出腦袋道:“你怎么還沒走,怪不識相的?!?p> 長二無奈的牽著馬道:“得了,好心沒好報,我可是你阿兄派去接你的,我回家了你沒回去,等著他出來逮你。”
越玉卿忙拉著長二道:“哈哈,等等我,等等我?!?p> 長二哼了一聲牽著馬往外走了走。
白銘軒摸了摸她的頭道:“這一個月沒見,阿玉又長高了?!?p> 越玉卿總覺得和他在一起心里歡快的很,忍不住想笑,似乎這一個月的疲憊在見到他的一刻全沒有了。
“傻笑什么,這一個月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瘦這么多?!?p> 越玉卿瞇著眼睛靠在白銘軒的肩膀上道:“我有好好吃飯,只是想你,我看你也瘦了,對了明日羌夏國簽和約?太子還說明日讓我去看看熱鬧?!?p> 白銘軒道:“明日沐休,我們一起去?!?p> “對了,去你家的賊逮到了沒?”越玉卿想起自己出差前白家遭賊進入的事情。
“沒有什么進展,但多少跟羌族有些瓜葛?!?p> “羌族?”越玉卿極為不理解,羌族無緣無故爬到白銘軒的墻頭干什么?他不是重臣,家里有沒有緊要的文書。
越玉卿撇著眼睛,一臉調侃的笑意道:“哦,會不會你無意間被羌族那個小娘子看中,準備綁去做夫君?!?p> 白銘軒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胡說八道,我要是被綁了去,你會怎么樣?”
“我當然是把你從她手里搶回來,這還用問嗎?我的郎君只能有我一個娘子?!?p> “那······”
長二一臉緊張道:“阿玉,你二哥回來了,趕緊走?!?p> 越玉卿忙起身,往白銘軒臉上親了一口道:“小郎君,記住你是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