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一大早穿著月白色的錦袍同色的腰帶上面戴著一塊美玉,頭戴白玉簪,同色的箭袖顯得俊秀挺拔,飯桌上越誠卿問道:“差事辦好了?”
越玉卿啃著饅頭點(diǎn)頭道:“妥妥的,對了子書呢?今日不是沐休嗎?”
因今日與羌族和談,書院也放了一日的假期讓學(xué)子們出去踏青。
“叔父,阿姑?!痹阶訒簧韺W(xué)子裝扮進(jìn)來問安。
越玉卿放下手中饅頭,拉著他看了又看道:”這好一月有余沒見你,長高這么多,好小子?!?p> “早飯可用了?”越誠卿問道。
“用過了,聽說今日有羌族的馬球賽,我們?nèi)ソo大周勇士吶喊去?!?p> 越玉卿拍了拍他的頭道:“好,我們一起?!?p> 越玉卿下馬見球場外到處都是小商小販,雖多但極有次序,進(jìn)入馬球場兩面是矮墻,東西面是亭臺樓閣,官員貴族依照順序坐在景色優(yōu)美,錯落有致的假山亭池間欣賞比賽,太子儀仗在中間的亭子里,左邊坐著羌族使臣。
越玉卿與白銘軒被安排在西面的涼亭,越子書驚嘆道:“如此嚴(yán)格,不許外人入內(nèi),要不是阿姑有帖子,我今日進(jìn)不來的。”
越玉卿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這可是關(guān)乎國事,哪位大人敢隨意放人進(jìn)來,就是門口的小販搞不好都是偽裝的?!?p> “開始了開始了。”緊接著鑼鼓喧天,兩邊的勇士齊上陣,二十匹裝飾著紅色牛毛纓、金黃馬籠頭和韁繩駿馬踏步等待,煞是威武。
比賽開始后,球被打得飛起,球杖忽合忽離,越玉卿看的精彩,這些人都是打馬球的好手,簡直就是職業(yè)的,越玉卿暗嘆真是一場豪戰(zhàn)。
“好,真是好球?!痹接袂淦擦艘谎墼阶訒溃骸翱辞宄鞘乔甲暹M(jìn)球了,你好個什么呀?!?p> 白銘軒倒了一杯茶遞給越玉卿笑道:“確實(shí)不錯,這次上場的有魏將軍的小兒子,技藝精湛,沒想到這羌族也是實(shí)力雄厚。
這羌族本就是馬背上長大的,騎術(shù)精湛,大周占便宜就在馬鞍上有了馬鞍和馬鐙,真是如虎添翼。
突然只見大周一名勇士馬匹驚起,從馬背上跌落,越玉卿驚的站起身來,白銘軒也緊張的驚呼一聲。
越玉卿忙道:“不會有什么差池,后備隊(duì)員會上場吧?!?p> 越玉卿見場下休息,坐在椅子上道:“太激烈了,難免有負(fù)傷?!?p> 白銘軒輕輕搖了搖她的頭道:“你想想這關(guān)乎國家顏面,那個敢不奮勇,失球是小,國家顏面才是大。”
不遠(yuǎn)處太子儀仗下,羌族郡主問道:“都說馬球起源中原,聽說中原男兒各個都善馬球,這樣我換下大羌勇士,我大羌隨便點(diǎn)你們中原男子上場比試可好?!?p> 李向榮笑著推辭道:“各有擅長,比如下官就不善騎射,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郡主千金之軀,如有負(fù)傷,影響兩國局勢就得不償失了?!?p> 那羌族郡主微微一笑,帶著幾分諷刺道:“難不成你們怕了,你們大周男兒不敢與我這一屆女流比試,怎么就肯定我會受傷?”
李向榮還想說什么,被太子攔下,笑問:“郡主想找誰比試。”
羌族郡主嘴角含笑的指著越玉卿方向道:“那位俊秀的小兒郎看起來不錯,身高與我相仿,也不算辱沒了你們?!?p> 太子一看羌族郡主居然指的是吃瓜群眾越玉卿。
“這·····,這越七郎可不善騎射呀?!崩钕驑s忙道。
“哦,我昨日見他可不像不善騎射?!?p> 太子知道越玉卿善馬球,但并不足以與強(qiáng)悍的羌族男子比試,看來這羌族郡主來者不善呀。
越玉卿正美滋滋喝著茶,被太子傳喚,越玉卿一臉的懵,趕忙跟著大監(jiān)去了太子的小亭子。
太子笑問:“羌族郡主要與你上場比試馬球,你可會?”
越玉卿忙道:“太子殿下見諒,臣并不會馬球比賽?!?p> 羌族郡主看到越玉卿眼射寒光道:“不善嗎?都說中原男子各個都要學(xué)六藝,六藝中就有騎射,難道你們故弄玄虛?!?p> 越玉卿一個頭兩個大,這是什么成語亂用,還故弄玄虛,越玉卿忙道:“郡主見諒,臣下真不會馬球,不如讓別的健兒陪郡主比試一番?!?p> 羌族郡主依然不依不饒道:“看來大周并沒有誠意,連個小小的馬球比賽都故弄玄虛,也罷。”
越玉卿咬牙切齒,故弄玄虛難道不是她嗎?這郡主怎么咬住不放呀,要是耽誤了和談,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罪人。
越玉卿無奈道:“既然郡主如此雅興,那么臣陪郡主馳騁一番,也不枉費(fèi)郡主的愛戴?!?p> 太子也無可奈何,點(diǎn)頭道:“萬不可魯莽,比賽第二,郡主的安全才是第一位。”
“是,臣遵旨?!?p> 越玉卿換好馬球服,帶上象征大周的紅色額帶,騎馬手拿球棍上場,白銘軒一臉的擔(dān)憂,如此激烈的馬球賽一個不小心可能成為重傷。
越玉卿打定主意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這郡主依依不饒看來還有后招,管他馬球的輸贏,自己只要不受傷就行了。
“發(fā)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