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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鍘了國丈爺

第二十章 古詩新解

開局鍘了國丈爺 江東華仔 4164 2021-05-15 23:02:43

  林禹回到清吏司后,醒過神來。

  實在太離奇古怪匪夷所思了!

  也不管皇帝派人來催自己進宮,趕緊繼續(xù)查探起孟平的記憶來。

  在第五層,孟平他們沒有滯留多久,干掉了那十來只厲鬼后,第六層通道就開啟了,此時尚余五十多個少年。

  經(jīng)過如此可怕的歷練,這批少年已經(jīng)變得身強體壯,心狠手辣。

  但在第六層,他們?nèi)耘f是待宰的羔羊。

  迎接他們的不再是嘉獎層,而是比厲鬼更難對付的,在此世間絕無蹤跡的東西——妖獸!

  畢竟厲鬼們雖然猙獰可怖,但顯然張鶴年給他們配備的匕首是克制厲鬼的利器,雖然危險,但還是僥幸能活。

  這些妖獸雖然體型只有狼犬大小,但一只只都比最兇的狼還更兇猛數(shù)倍,更可怕的是,小小的匕首連它們的皮都刺不透,面對它們的攻擊,少年們只有逃命的份。

  好在孟平等人很快便發(fā)現(xiàn)只要呆在第六層的某些小區(qū)域中,妖獸們就不再發(fā)動攻擊,似乎這些小區(qū)域是特別的安全點。

  但光呆著不動,沒吃沒喝也是要死人的。

  少年們開始抱成團,想出各種妙招開始合力擊殺一只只妖獸。

  在第六層,他們竟然滯留了將近五年。

  一個個從少年成長為身材高大魁梧的壯士。

  四十二個茹毛飲血的壯士來到了第七層。

  這一層也是妖獸遍布,體型更大,力量更猛,動作更為凌厲,而且比第六層的更為靈敏,更為狡黠,甚至能幻化成人以誘惑孟平他們。

  在第六層培養(yǎng)起來的團隊協(xié)作精神很好地幫到了他們。

  四十二位壯士推舉出了帶頭老大,做到了統(tǒng)一行動,互援互救,在一舉殲滅了幾只大妖獸后,妖獸們似乎也懼怕起他們來,從此不敢主動侵犯,他們居然從此過得比較愜意。

  一年后,第八層開啟,卻是久違的嘉獎層。

  但只讓他們呆了不到三天。

  而第九層,卻開啟了最終的地獄模式。

  這層沒有妖獸,沒有厲鬼,但同樣,也沒有其它的補給。

  而且空間也不大,只有一塊方圓數(shù)百米的沙地。

  沙地中心豎立著一根石柱,上書:修羅場。

  另附說明:層層劫難磨人志,唯有此層毀人心,欲生出秘窟者,唯格殺之勝者矣!

  四十二位壯士懵了。

  這擺明是大家捉對廝殺??!

  能走到這一步,大家都已經(jīng)是生死與共的兄弟,怎么下得去手?

  捱了幾日,眾人開始動搖了。

  一個壯士咬著牙忽然把匕首捅進了身旁一人的胸膛!

  白光一閃,這個殺人的壯士便被挪出了秘窟。

  剩余人等立馬炸鍋!

  一場慘烈的格殺就此展開……

  最終二十一個人被挪出秘窟,加入了張鶴年的私軍。

  林禹探完,自是頭昏目眩:“我的天,幸虧我用喪門釘擊殺了張松,以這些人的實力,別說是區(qū)區(qū)數(shù)千禁軍,就算是京都十萬衛(wèi)戍軍也不夠他們砍的啊!這張鶴年費心打造如此厲害的私軍是為哪般?僅僅是為了謀朝篡位?而這秘窟中的厲鬼妖獸又是從何而來?!”

  思慮無果,林禹只得趕緊稍作拾掇,趕緊進宮去見隆啟皇帝了。

  ……

  第二天下午,清吏司衙門斜對門的一個當鋪里,一個女子找到當鋪老板把這個鋪面給盤了下來。

  生意慘淡的當鋪老板接過三百兩銀票眉開眼笑:“姑娘,敢問你盤下這鋪子要干什么營生?”

  那女子淡然微笑:“小女子有些縫衣的手藝,打算開個縫衣鋪子,老板在這經(jīng)營多年,你看這營生成不成?”

  當鋪老板趕緊點頭:“姑娘好眼力,這鋪子位置雖然比不得東大街人流旺,但勝在對面就是清吏司,仰慕林青天的人越來越多,每天跑這條街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你開個縫衣鋪子自然是有生意的?!?p>  那女子釋然一笑:“謝老板吉言,但既然如此,你為何要把鋪子轉出去呢?”

  當鋪老板一臉苦相:“祖?zhèn)髁匿佔樱阋詾槲蚁朕D???但干這當鋪的營生,最大的利頭自是黑貨,而今林青天就杵在對面,哪有主顧敢上門??!”

  女子被老板的坦誠逗笑:“倒也是這么個理兒!”

  當鋪老板陪笑道:“姑娘,我還得花兩天的時間搬東西,兩天后你再來收鋪可好?”

  那女子點點頭:“好的,我也要找人做好招牌才能開業(yè)不是?”

  說完,便輕輕裊裊地去了。

  當鋪掌柜望著她婀娜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我的個先人板板呢,這么漂亮的姑娘開縫衣鋪子,這門檻怕沒兩天就擠爆了?嘖嘖……”

  他自遐想不已,那女子已經(jīng)走到了清吏司衙門口。

  停下腳步瞄了瞄后卻又匆匆走開。

  來到隔壁一間不太的茶館坐下:“老板,來壺好茶?!?p>  “好咧!不知這位客官要喝什么茶?小店有玉堂春,雪里香,紅蘿,鐵……”

  “來壺雪里香就好?!?p>  “好咧!客官還要來點點心嗎?小店有香脆糕點,五香瓜子,勁道牛干,油爆蠶豆……”

  女子被逗得笑了起來,掏出一兩銀子:“那就都來一點吧,我嘗嘗?!?p>  茶館老板一瞧,趕緊罷手:“姑娘,這要不了這么大的銀子,給十個銅板就成?!?p>  “沒事,余下的當是小小見面禮?!?p>  “見面禮?”老板被搞懵了。

  女子輕笑道:“不瞞老板,小女子盤下了對面的當鋪,打算開個縫衣鋪子,這往后咱們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鄰居了,還望老板日后多多照應則個?!?p>  茶館老板(其實就他一人支撐這小茶館)一聽,大為驚訝,脫口而出:“哎呀呀,姑娘,你這是花了什么價盤下來的?可別被坑了哇!”

  “被坑了?”

  老板是個憨厚人,見她年輕漂亮,忍不住嘆道:“姑娘,你盤哪家不好,為何偏偏要盤那當鋪呢?”

  “什么意思?”

  老板見四下無人(這大下午的也沒人跑來喝茶),神神秘秘地輕聲道:“姑娘有所不知,那當鋪前些年發(fā)生過命案,有六個伙計一夜之間慘死在通舍里,至今都未破案呢!”

  女子自也是一臉驚愕:“???!”

  “我也是瞧你年輕心善,才好意提醒一下,姑娘可別怪我多嘴多舌……”

  “謝……謝……,但我這鋪契都簽了,錢也給了……”

  “唉,這就難辦了,告官也是沒用的……”老板怔了一下:“不過這事已經(jīng)過去多年,應該也沒什么的了,姑娘要覺得不吉利,不妨請幾個方士做幾場法事驅驅邪氣也就是了……”

  “謝謝老板提醒……”

  那女子一臉煞白,連茶都沒喝就起身離開了,看上去自是慌張驚恐。

  待她離開,茶館老板一巴掌就給了自己一耳光:“你這個死老蔫啊,就是嘴多壞事!人家姑娘開個縫衣鋪子多好的事,你瞎咧咧個什么勁?。 ?p>  “咦,掌柜的,干嘛抽自己嘴巴呢?”

  一聲爽朗的聲音傳來,這茶館老板轉頭一看,立馬跪拜在地:“?。×执笕?,你……你怎么來了?”

  林禹好笑:“我怎么來了?你這開的不是茶館嗎?我自然是來喝茶的?。 ?p>  “……小……小的這就給大人沏壺好茶去,還是鐵普?”

  “嗯,我就喜歡鐵普那苦味兒……再來點蠶豆兒,瓜子什么的就好。”

  老蔫頭趕緊跑到后堂里操持去了。

  林禹便叫同行的耿青和張彩,以及另一個司門主事楊秉先落座。

  林禹卻沒和他們開聊,對著后堂大聲問道:“掌柜的,方才那姑娘怎么沒喝茶就跑了???這是……”

  原來,林禹在凳子上撿到了一個精致的繡花香囊,上面的花兒繡得鮮艷如生,似乎這香味兒就是這花兒散發(fā)出來的,幽幽淡淡,卻令人聞之心曠神怡,宛如身置春花爛漫的山野之間。

  茶館沒有別客,老板是個老頭兒,自顯然是方才從茶館中匆匆跑走的女子所遺留。

  鬼使神差地,林禹居然瞞過耿青等人把香囊悄悄掖進了自己懷里。

  茶館老板不一會便給四人沏好茶,擺好點心,有些尷尬地望著林禹:“林大人,實不相瞞,我老蔫頭壞就壞在這張嘴上,方才那姑娘本是要喝茶的,但卻被我?guī)拙湓捊o嚇跑了……”

  林禹捏了顆蠶豆扔進嘴里,一邊嘎嘣脆地嚼著,一邊好笑道:“你這生意倒是做得特別,別人攬客還來不及,你卻往外趕……說來聽聽,你說了啥能把人家嚇跑?”

  老蔫頭露著苦瓜臉:“林大人,那姑娘盤下了對面的當鋪,說要開什么縫衣鋪子,你也知道,那當鋪的命案到現(xiàn)在都還沒結案不是……”

  林禹一愣,這才從前身久遠的記憶里搜刮出這當鋪兇案來,要是無人提及,他還真是半點都想不起來的。

  原來這當鋪在三年前,確實發(fā)生過一樁大兇案,一夜之間,六個住在當鋪通舍里的伙計皆慘死在床頭,死法甚是奇特,皆是天靈蓋被鉆了個洞,腦髓被攪得如同碎了的豆腐花兒,死相極其猙獰恐怖。

  這六個伙計又沒什么仇家,當鋪也沒丟失任何東西,兇手更沒留下半點線索,作案手段也無前例,這讓負責此案的前身偵察了三個月都毫無頭緒,拖到后面就成了一樁未解謎案。

  林禹略一思索,苦笑道:“掌柜的,你這心是好的,但話也不能這么說啊!這店鋪雖然死了人,但也過了這么久,其實也沒什么好忌諱的,俗話說死不擋生,人家姑娘盤個店鋪不容易,你這不是斷人家生路嗎?”

  老蔫頭自是悔不當初,又是自賞一耳光:“可不就是這么個理嘛,但我已經(jīng)把人給嚇跑了……”

  林禹搖了搖頭,對張彩道:“你去找那當鋪老板問問,盤下當鋪的姑娘是誰,住哪里,要是給了錢,就讓當鋪老板還給人家……”

  “謝謝林大人如此關心,但小女子并不介意盤下那間鋪子。”

  話音未落,方才離開的女子居然又走了進來,雙手側抵腰間,很是優(yōu)雅地行了個禮。

  林禹趕緊轉身,一瞧,頓時目瞪口呆:“??!你……你……我……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耿青等人聽他你你我我的,自是驚訝,再瞧這女子的容貌,也是眼前一亮:“哇,這么漂亮的姑娘還要自己開縫衣鋪子?簡直沒天理嘛!”

  那女子嫣然一笑:“林大人說笑了,小女子苗欣近日才來到京都,何曾有幸見過林大人?”

  林禹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真的在什么地方見過你……”

  那司門主事楊秉先是清吏司最活跳的人,聞言自笑:“大人,怕不是在春夢里?”

  此話夾腥帶葷,滿是揶揄之味,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卻俏皮詼諧,惹得眾人皆忍不住哄笑起來。

  苗欣自羞得低下了頭,捉著袖角搓個不停。

  林禹自也尷尬地笑了起來:“苗姑娘休聽這廝胡言亂語……你要在這開縫衣鋪子自是好事……”

  苗欣卻昂起了頭:“若林大人能破了那兇案,自然更是好的,冤魂得告,小女子也才更安心些。”

  林禹一愣,趕緊點頭:“這個自然,破此案也是本官應盡之責啊!”

  苗欣便是那鬼帝之女,此番盤下鋪子自是為了接近林禹。

  她也沒料到自己回來尋那香囊,就會撞見林禹,心中自如撞鹿,臉色自是有些忸怩,特別是聽到林禹說的話,心里更是喝了蜜一樣甜:“原來這個呆子居然…居然也有這樣的感覺……”

  末幾,林禹便招呼她一起喝茶,耿青等人自識趣跑到另外一桌去了。

  “不知苗姑娘是哪里人?”

  “小女子老家在滄??ぁ!?p>  “唔,滄???,好地方?。 绷钟碜匀徊恢獪婧?ぴ谀膫€方向,卻點頭煞有介事地吟哦道:“古人有云: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苗欣聽得糊涂:“大人說的啥?”

  “唔,沒啥,只是兩句古詩罷了?!?p>  “啥意思?”

  “就是……就是喝過滄??さ乃葎e地方的水就素然無味,看過巫山的云,再看別地方的云自毫無興致,用來稱贊滄??さ暮蒙胶盟蔑L光的,當然,古人也是借此稱贊滄??さ拿琅摹?p>  “……”苗欣聽得霞飛雙頰,滿臉嬌羞,半晌才輕道:“大人真是會說話兒……”

  林禹自是汗顏,心道:“哎呀呀,我這還真是春心蕩漾了??!嘖嘖,如此好詩,居然能如此歪解用來泡妞,我真特么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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