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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nèi)鬼!

第四十章 上山找?guī)煾?/h1>

  第二天一大早,當風星河醒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已經(jīng)睡到了床上。

  桌子上,放著買好的早餐。風星河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脫掉了身上的睡衣。

  他的身體,開始慢慢膨脹,回復他本來的樣貌。

  “呼,還是自己的身體用著舒服。”

  他感到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洗漱完畢,用過早餐,他來到了江流月的房間。

  此時,兩位少女正在下國際象棋。

  聽到他推門的聲音,江流月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早啊,睡得好嗎,親愛的?”

  “睡得一點也不好,腰酸背痛的?!憋L星河捂著后背,十分倦怠地說道。

  “哎,那只能說,某些人色膽包天,竟然跑到人家少女的閨房中,還動手動腳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風靈已經(jīng)在旁邊吃吃的笑了起來。風星河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噤若寒蟬了。

  “呂文杰不在的這幾天,風靈就先別去學校了。剛好暑假快結(jié)束了,你也就休息幾天。反正下學期中旬,你的保送名額大概也就到手了。屆時或許南平大學的老師就直接優(yōu)先錄取你了?!?p>  他笑瞇瞇看著風靈,問:“你有沒有什么想學的專業(yè)呀?我在南平大學認識一些人,倒可以幫你走走關(guān)系?!?p>  “我想學理論物理學專業(yè),哥哥!”風靈突然兩眼閃耀著光芒。“我覺得我能學好!”

  風星河登時兩眼一白,他心想:“我哩個妹妹喲!咱們家現(xiàn)在快窮死了誒!你就不能學點可以變現(xiàn)的專業(yè)嗎?”

  雖然這么想,但他沒說出來,只是笑道:“好吧,那我去問一下我?guī)煹?,看看他在南平大學的理學院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給你引薦到那方面去吧。”

  江流月看著風靈,心里不由得有些敬佩。她心想:“一個女孩子,竟然想去學理論物理學專業(yè)。究竟是多么強烈的的勇氣和自信驅(qū)使著她啊。”

  幸運的是,兵遇剛好在理學院認識一名教授。

  待聽到風靈是風星河的妹妹,并且是南大附中極有潛力的保送生以后,他都愣住了,不禁起了愛才之心,心想:“要不要忽悠忽悠她,來我們臨床醫(yī)學系?”

  但是他隨后想到,自己已經(jīng)無暇去培養(yǎng)學生了。保守派覆滅以后,有諸多工作需要他和張舜攜手來完成。

  為此,風星河特地帶著風靈跑了一趟弗多國防科技研究所,給他送了兩提價值不菲的茶葉。這可把兵遇樂壞了,他給別的教授介紹風靈這樣的優(yōu)秀學生,本來就是賣別人人情了,風星河這邊又送了禮。兩面討好的滋味可太受用了。

  臨走的時候,風星河注意到,兵可樂在做的課題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方向了。她改修服飾設計了。

  原本在研究所里,她所學習的就是化合纖維材料這一塊兒的內(nèi)容,如今轉(zhuǎn)行,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風星河有些奇怪:“難道兩國戰(zhàn)爭迫在眉睫,你就一點也不急嗎?”

  兵可樂白了他一眼,說:“急呀,都快急死了,但有用嗎?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庸的在讀碩士而已。說句不好聽的話,多一個我,少一個我,又能怎么樣?真正撐起臺面的,還得是張老師這樣的棟梁級人物?!?p>  風星河點點頭。確實,對于他們這些小輩來說,要走的路還長著呢,就算憂心忡忡,也沒什么用。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研究所大樓的最底層,實驗室中央放置的一臺冰棺之中,那瀕臨死亡的病患,終于睜開了眼睛。

  與之同時,丹尼爾大廈里,殷更平似乎是有所感應。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方。

  “赫耳墨斯之子——丹尼爾議員指定的備選人。他,終于蘇醒了嗎?看來,張博士的‘光質(zhì)轉(zhuǎn)換效應’,的確能夠用于醫(yī)療領(lǐng)域?!?p>  那一日,CLUB覆滅,C教授拜托呂文杰將這具冰棺,交到了張舜的手里。

  里面承裝的,是C教授唯一的兒子。

  同時也是,CLUB所復蘇的染疫學生中的最后一個。

  “呼!”殷更平長出了一口氣?!跋旅娴墓ぷ?,該著手進行了吧?!?p>  ——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風星河難得地獲得了一些清凈的時光。

  每天早晨起來,便到街上去逛。逛累了便在就近的店鋪里吃飯。下午回到金玉屋,風靈依照約定進行體育鍛煉,而他也被江流月拉去,陪練“劍法”。

  雖然,他一直不知道,江流月到底為什么會對“劍法”這種古老的殺人之術(shù)感興趣。劍這種兵器,本應該早就淘汰到歷史長河里了呀。現(xiàn)如今,只有梨馬聯(lián)邦和弗多的一些極限運動愛好者,還會將其作為一項健身運動進行練習。

  風星河本以為江流月不過是心血來潮,可是當他做了幾天陪練之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江流月,一開始僅僅憑借一柄木劍,胡亂揮擊。但逐漸地,她用劍的章法套路卻是日漸純熟!

  而且,她的發(fā)力手法也越來越離譜。初開始的時候,風星河很輕易地就能彈飛她手中的劍。但過了幾天,她的直劈已經(jīng)能震得他手臂發(fā)麻了!

  “你從哪里學的!”吃癟的風星河大惑不解。這種力道,這種發(fā)力技巧,極大程度地調(diào)用了她全身各處的力量,匯聚到一點,一擊致命。

  正是因為全身各個關(guān)節(jié)的力量都很好地協(xié)調(diào)集中到了一個點上,所以,她才能以下克上地擊敗力量遠勝于她的風星河。

  而這種發(fā)力,僅憑一個人自己學,就算是再天才,也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掌握的!

  江流月沒有給他答案。

  她只是,在心中默默念著:“近了,更近了!我愈發(fā)地接近那個高度了!”

  每一天的夢里,她都坐著重復的夢。在夢里,她看到那位紅衣美婦日復一日地舞劍,寒暑不斷。

  她暗自地把那一套劍法記在心里,白天的時候勤加練習,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赤鋼”的掌控度竟然前所未有地提升了。

  從前她只能在同一時間進行三道斬擊,即便是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也只能劃出去20道斬擊,便會體力耗盡。

  但是,在經(jīng)歷了兩個星期的練習以后,她所能夠發(fā)出的斬擊增加到了100道。

  并不是持久力的上升,而是消耗的降低。這說明她對于赤鋼的掌控力愈發(fā)的提升了。

  這種恐怖的進步速度讓她感到惶恐。她曾與風星河交流過,但是少年亦對這種現(xiàn)象沒什么頭緒。

  江流月本能地感覺到,自己可以從這揮劍之道中,悟出些什么。可惜她的造詣實在太低了。

  但現(xiàn)在,她正不斷地朝著高出攀去。只要能夠達到某一個境界,想必一定能夠撥云見日,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吧!

  在接下來的時日里,她的技巧愈發(fā)的純熟,出劍的速度也愈來愈快。風星河漸漸有點難以招架了。終于,在某一天的下午,江流月福至心靈,手中木劍以極為迅猛的力道揮出,一刀斬斷了風星河手中的掃帚桿!

  那一瞬間,青年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猛然向后撤去。

  劍尖劃到了他的外衣,破了一個小口子,好在他躲得及時,未曾傷及皮肉。

  他捂著胸口,心下駭然:這是未開封的桃木劍能夠做到的程度?!

  一旁的風靈大驚失色,連忙過來查看風星河的傷勢。待發(fā)現(xiàn)他沒事之后,才松了口氣。

  她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江流月正呆愣愣地站著,盯著天井上空那一輪明月。

  “**姐,你·······唔!”

  風星河捂住了她的嘴。

  “噓,別說話,別打擾她!”

  那一瞬間,江流月,確實進入了一種心如澄鏡的狀態(tài)。

  辟出剛剛那一劍的感覺,不斷地在腦海里回蕩,如同小蛇般,在四肢之中游走。

  在那一刻,她的心中仿佛沒有了任何的東西,只剩下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她只感覺,那一輪月亮是那樣的觸手可及,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但,又覺得它是那樣的遙遠,仿佛用盡一生一世,也無法觸及!

  半夢半醒之間,她的雙手已不自覺地在身后握住。

  那一輪明月之間,驟然出現(xiàn)一道猩紅色的斬擊。

  “嗡!”

  隨著一道清鳴,心中的明月被斬為了兩段,向上下分開!

  “危險!”

  風星河猛然抱起風靈,向一側(cè)撲去。

  風靈還兀自迷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下一秒,她原本站立之處,背后的一塊水泥預制板,赫然四分五裂,化為了近千份碎塊!

  “好危險!”

  風星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他從來沒見過,江流月的“赤鋼”能力,能在一瞬間斬出像這樣密密麻麻的一張網(wǎng)。這實在是太離譜了!

  此時的江流月,已然完全清醒。她長吐了一口氣,眼神里充滿了驚喜。

  “我終于,徹底領(lǐng)悟了!”

  她手中木劍輕輕一揮,發(fā)出了可怕的爆鳴聲。

  “漸欲之色,目不可視。聒噪之聲,充耳不聞。吾心澈如江水,所見即是‘空’的境地。當世間只剩下我與敵人兩個,劍指的方向,便甚為明確了!”

  她笑吟吟地丟了桃木劍,沖風星河勾了勾手,說道:“你的‘光質(zhì)軍刀’還帶在身上嗎?不妨拿出來試試?”

  “這……”

  風星河疑惑不解地拿出了光質(zhì)軍刀。江流月拿到手里,從里面取出了一把自動步槍,指著不遠處懸掛的晾衣繩上的衣服,說道:“你把子彈打向它。”

  “好嘞!”

  風星河接過步槍,插上UBW(unlimited bullet works),對準那件衣服,扣動了扳機。

  子彈飛快地傾瀉出膛,呼嘯著飛向那件衣服。

  江流月眼睛一瞇,作出赤鋼的起手式。只見衣服之前的空間處寒芒大作。

  說時遲那時快,風星河打了三十多發(fā)子彈,停了下來。

  只聽一陣輕響,被削成薄片的彈頭不斷地彈到衣服上,隨即掉到地上。

  “這也太快了吧!”風靈驚愕地說道,“子彈可是有三四倍音速那么快!月姐姐竟然能攔截子彈了?!”

  風星河射出去將近三十發(fā)子彈,竟沒有一發(fā)透過江流月的攔截。

  “我服了?!彼掌鹆斯赓|(zhì)軍刀,舉起了雙手。“你可真是厲害?!?p>  “哼哼!”江流月得意地抱起了胳膊。方才她于一瞬間斬出去了百道赤鋼,織成了一張極為細密的網(wǎng)。

  所有通過那張網(wǎng)的子彈,都已經(jīng)被切碎。

  但是這樣做卻極為消耗體力,僅僅是維持了一瞬間,她的后頸已經(jīng)香汗淋漓。

  她的雙腿一軟,站立不穩(wěn)。風星河連忙伸手一攬,將她抱在懷里。

  江流月沖他甜美地一笑,說道:“難得今天這么開心,咱們吃點夜宵吧?!?p>  “好耶!”風靈第一個拍手,“我要吃炸雞!”

  “我想喝冰可樂?!苯髟乱草p聲說。

  風星河拿出手機,點了一大份全家桶。

  “20分鐘送達?!彼炝藗€懶腰,“等吧。”

  于是三個人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

  這時候,風星河的手機忽然響了。江流月瞥了一眼屏幕,發(fā)現(xiàn)是呂文杰發(fā)來的一筆十萬元的轉(zhuǎn)賬。

  “這是什么???”

  她好奇地問道。

  “他說是溫爾鈺轉(zhuǎn)給我的,作為上一次擊敗冰玄事后幫他們控盤的報酬?!?p>  “哦。”江流月點了點頭。她忽然抬起頭,問道:“你這么困難,為什么不去社會上募捐些社會救濟呢?”

  風星河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說:

  “我不敢募捐。我甚至連學院里下發(fā)的助學金補助,都不敢領(lǐng)?!?p>  “為什么呢?”江流月好奇地問道。

  “因為一旦領(lǐng)了,就會有難以令人接受的可怕后果?!憋L星河沉痛地說道?!鞍肽昵?,我們班上有一個,和我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朋友?!?p>  “嗯,”江流月認真地聽著。

  “他自殺了?!?p>  “什么?”

  “嗯。原本他家里不算是很窮,只算是中游水平吧。父親是建筑工人,母親是煎餅攤主。但是好景不長,他的父親因為意外工傷失去了一條腿。家里的所有費用全靠母親補貼。”

  “嗯,是挺凄慘的?!?p>  “嗯,我那時候才上高中一年級。班主任非常同情他,發(fā)動了全班同學為他捐款。大家募集了四千元,再加上社會上的一些善良人士為他捐助的一萬多元。他用這些錢,給他的父親安上了一條假肢,父親恢復了勞動能力。他們用剩下的積蓄合租了一間小賣鋪,家里的日子才算有了起色?!?p>  “那······很好呀,但他為什么要自殺呢?”

  “那是因為,噩夢永遠都藏在美好的彩虹后面。那些捐助本來是幫助他度過絕境的存在,可當他的生活真的開始有起色了的時候,曾經(jīng)的援助卻變成了他的枷鎖?!?p>  “后來他的父親逐漸地把小賣鋪做大了,他家也開始變得寬裕一些了。”

  “有一次外出游玩,他買了一根五元錢的雪糕——立刻就遭到了班里許多同學的抨擊。他們說:‘你這是在用我們捐給你的錢買雪糕?!钟腥私衣端綍r穿的鞋子是三百塊錢的牌子。”

  說到這里,風星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

  一百二十塊錢的鞋子,還是穿了近兩年的舊款式,雖然很舊,但整潔如新。

  “三百,那也不算很貴啊。一雙鞋子,值這個價格吧?”

  “但是他們可不這么認為。那些捐了錢的人覺得,他穿著破爛縫補的衣服,吃著最低水平的飲食,才是符合他們對于他的一貫印象?!?p>  “更可怕的是,我那個同學一向成績不好。大家說他領(lǐng)了助學金還不努力學習,愧對了社會對他的善意。”

  “領(lǐng)了救助,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活成別人想看到的樣子。否則的話,他就是忘本的人?!?p>  “那天上午,他被人發(fā)現(xiàn)倒在宿舍里,手邊是安眠藥空瓶。當晚他因為搶救無效,死在了醫(yī)院里?!?p>  風星河的語氣悲愴而沉悶。

  “從那以后我就不敢接受任何形式的捐贈。因為接受捐贈,也就意味著你必須活成他們期望的樣子。我不希望我和我的妹妹活在別人給我們制定的框架中。因為我始終堅信,未來是會好起來的?!?p>  他嘆了口氣,仰天說道:“所以,我寧可當下苦一點,也絕不想要活在別人的框架里?!?p>  江流月聽得沉默了。

  她想起自己的童年,是在尼斯南圖帝國的救濟下長大的。

  她的衣食住行都是帝國提供的,所以即便是他們讓她來進行危險的諜報工作,她也沒有辦法拒絕。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她罕見地,主動把風星河擁入懷里,溫柔地對他說道:“好在,那段艱辛的時光總算是過去了。今后的一切,我都會與你一同承擔?!?p>  她看著風星河的眼睛,忽然理解了,為什么少年的身影是那樣的偉岸,為什么他無論面對任何的困難,都沒有絕望過。

  他的力量,源自于內(nèi)心深處曾經(jīng)所經(jīng)受過的那些苦難。在那些苦難面前看來,眼前的一切艱辛似乎都不足為道。

  這力量,讓他的身軀成為了一道偉岸的墻壁,抵御風浪。

  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一個人竟然能夠給予她如此強烈的安全感。

  風星河輕輕攬住她的腰肢,用右手撫摸著她那烏黑柔順的長發(fā)。

  “這世界上的一切,看似是上天的饋贈,實際上卻都是明碼標價了的,沒有什么東西是大風吹來。”他低聲呢喃道,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溫柔?!俺四?,親愛的。”

  當然,他心底知道這背后的代價。

  接納了江流月,就意味著他必須想方設法地解決她身上的靈者之刺。

  而這,可是個大問題。

  ——

  高鐵上。

  迷迷糊糊之間,溫爾鈺聽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

  “醒醒,車到站了?!?p>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臉上蓋著一本雜志。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在剛剛的四個小時里,她看雜志看到最后有些發(fā)困,終于忍不住睡著了。

  窗外是站臺。一旁的車廂過道上,陸陸續(xù)續(xù)有拖著行李箱的下車乘客走過。呂文杰在她旁邊,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彈。

  “他還是老樣子,一向不喜歡往人堆里擠。嗯,不過,我也一樣啦?!?p>  溫爾鈺一面想著,一面把手上的書交還給呂文杰,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嗯——!”

  柔美的腰肢,令呂文杰眼珠子不斷地往左瞟。溫爾鈺順勢用手在他的腦袋上扣了一下,嗔道:“眼睛都快長到耳朵旁邊了!”

  “胳膊都快伸得比腿還長了?!眳挝慕茌p輕用手指劃開一道樹洞口,借著身體做掩護,將那一摞書塞回了次元樹洞里。

  他可不想讓火車上的人看見他手里的東西憑空消失,那樣會被人誤會,以為是鬧鬼。

  過道上的隊伍終于到了隊尾。呂文杰站起身來,揉著僵硬的腰,跟在隊尾的后面往外走去。

  到了火車門旁邊,他微笑著往一側(cè)讓了讓,擺了個“請”的姿勢:“女士優(yōu)先?!?p>  溫爾鈺面無表情地從他旁邊走了過去,她還多多少少有點困倦。但是一出火車門,一陣清涼的風拂面而來,她頓時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她張開雙臂,貪婪地呼吸著這里的空氣。

  “哇,這里的空氣真的是太清新了?!?p>  “嘿嘿,這里已經(jīng)是海拔兩千米的山地了。溫度都要比NP市低十幾度呢。”

  他伸出手,一指遠處的一座山丘,說道:“諾,那就是鶴鳴山了。傳說在很久遠的過去,曾經(jīng)有仙人騎著白鶴來此傳道?!?p>  “???矮矮低低的,也沒什么看頭嘛?!?p>  溫爾鈺瞇著眼睛說道。

  “傻家伙,看錯地方了!你看的那座,是石臺山。我說的,是石臺山后面的那一座。云霧繚繞的!”

  “哦?!睖貭栤曔@才看清楚,就在呂文杰手指的方向上大概十公里,有一座不甚高的山,山上煙云繚繞,即便是隔著這么遠,也能聽見人聲鼎沸。

  “石臺山是佛教圣地,上有金鄰寺,相傳是古代畢摩拉祖師將摩多佛教傳入古弗多后,面壁講經(jīng)的地方,當然香火很旺?!?p>  呂文杰別有深意地看了溫爾鈺一眼,后半截話咽到了肚子里:“摩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尼斯南圖帝國的一部分了?!?p>  “后面那座高山,才是鶴鳴山。路途艱遠,一般人爬不上去的。”

  “可以坐纜車上去呀?!?p>  “沒有纜車。山上寺廟太多了,樹木蔥郁,修纜車容易引來鳥類在索道上筑巢,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況且,鶴鳴山上又沒什么人上去的——能在金鄰寺拜佛解決的事情,誰又會繞遠路爬到鶴鳴山上去求神仙呢?不過這也倒好,遠離世間清凈,樂得一方水土?!?p>  溫爾鈺看著遠處的鶴鳴山,說:“我哥哥的日子還有三天。這三天,我又沒什么事情,不如便陪你爬一趟鶴鳴山吧?!?p>  “不好不好。”呂文杰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苞Q鳴山太高了,我一個大老爺們爬上去都要累死,你上不去的。”

  “不要小瞧女孩子好不好!”溫爾鈺揪著他的耳朵說道?!澳愣寄苌先?,那我也一定行。”

  “好好,那帶你去,帶你去!”呂文杰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他指了指石臺山,說道:“金鄰寺就在順路,反正也來到這里了,不如順道去看看?!?p>  于是二人便在高鐵站包了一輛車,駛向石臺山。

  離得近了,這里的煙火氣息更重。空氣已經(jīng)不復香甜,到處都是刺鼻的香灰氣息。

  寺里鐘聲響徹,溫爾鈺與呂文杰沿著長長的石階,走到了廟門。

  立時便有一名小和尚走過來接引。

  “兩位施主,想必是來拜那‘觀世音菩薩’的吧?”

  呂文杰愣了一下,問道:“嗯?你們這里不是畢摩祖師的道場嗎?你怎會覺得我們是來拜觀世音菩薩的?”

  “施主,正是摩多祖師的道場。但諸位若是求姻緣,摩多祖師,卻是不管的呀。唯有那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什么都管,什么事都可以求。我這么說,您明白了吧?”

  “明白了。那就拜一拜觀世音菩薩吧?!?p>  呂文杰衣袖一揮,說道。

  小和尚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對呂文杰微微躬身。

  后者愣住了,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

  小和尚挑了下眉毛,再度雙手合十,沖他微微躬身,同時指了指身旁的功德箱。

  這次,呂文杰明白了。他從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張十元的鈔票。

  小和尚接過以后,臉色有些難看。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您與觀世音菩薩頗有緣分,可切莫為了那身外之財,斷送了本應求得的姻緣呀?!?p>  溫爾鈺皺了下眉,說道:“啰里啰嗦,一點也不利索。咱們還是不進去了吧?!?p>  “走吧,我身上現(xiàn)金就那么一張,就當送給他了?!眳挝慕苊嗣亲樱D(zhuǎn)身就走。

  小和尚急了,他本來是看兩人穿著不錯,才攔下宰客的,豈料二人竟說走就走。他趕忙搖了搖脖子里掛著的收款碼,叫道:“沒有現(xiàn)金,掃碼也可以啊?”

  但是二人沿著臺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根本就沒有理他。

  小和尚皺了下眉頭,“哼,兩個穿著名牌充大頭蒜的窮鬼罷了。阿彌陀佛,我佛不渡窮鬼?!?

星辰居士

第三卷,將花費二十個章節(jié)著重解決靈者之刺的問題,同時復現(xiàn)開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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