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服噬骨膏,瞬間毒發(fā),更何況是經(jīng)過處理的濃縮型。
李慶都不用去看,也知道張營副的身上現(xiàn)在正在發(fā)生什么變化。
剛才決定用噬骨膏之后,李慶便把余下不多的噬骨膏給掏了出來,虛虛實(shí)實(shí)的射出飛刀迷惑張營副,勾引他說話。
等到膏狀的噬骨膏在手上揉搓成了小小的一粒,這才虛晃一招,口中大喊看飛刀,實(shí)際卻是把那一粒噬骨膏給彈了出去。
效果奇好,一發(fā)入魂,張營副當(dāng)場去世。
李慶勾起嘴角,沖著遠(yuǎn)處正在趕來的方營長和張奉大聲喊道:“張師兄,不要放賊人過來,攔住他。”
張奉跟方營長身后,面上猶疑不定,臉色有些陰沉。
“這張營副怎么回事,竟然讓這小子這么輕松,不逃命還有功夫喊話?!狈綘I長見李慶,張營副兩人不動,發(fā)狠道:“等我回去,定然要教中再派高手過來,張大少,我們快些?!?p> 方營長只道是張營副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哪能想到武夫張營副,已經(jīng)死了。
待來到近處,方營長大喝一聲,舉刀便喊:“小子,死來。”
雙方仍有距離,李慶動也不動,笑著喊道:“張師兄,我與賊人力戰(zhàn)終于殺死賊人,現(xiàn)已力竭,你攔住他救我一救?!?p> 方營長離李慶近在咫尺,聽李慶還在廢話,怒道:“小子狡詐,你怎么可能殺的了張營副?!鞭D(zhuǎn)而又道:“張營副,你我夾擊,殺了這奸猾小子以泄心頭之恨?!?p> 刀鋒及近,李慶終于動了,卻不是擋,而是一個側(cè)身避開了方營長的大刀,嘴角笑意更濃。
方營長大刀劈下,卻感覺腰間一痛。
“木兄,速速出手,我二人合力斬殺匪人?!睆埛畹氖掷兆》綘I長的脖子,一根匕首往方營長腰間斜次里插了進(jìn)去。
張奉哪里敢給他開口的機(jī)會,說著也是一刀接一刀的捅在方營長身上。
方營長緩緩的轉(zhuǎn)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奉,想要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幾聲悶哼。
直到渾身力氣流盡,軟到在地,雙目仍舊睜得圓圓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啊,張師兄你這是做什么?”李慶一臉的驚訝,趕忙伸手要去扶一下就跪在地上的張奉。
“木兄不要扶我?!睆埛顡荛_李慶的手道:“剛才我失了心智,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將我打暈的事情,所以才對木兄出手,還請木兄原諒。”
“張師兄說的哪里話,分明是我有錯在先,那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錯,一時沖動就把張師兄給打暈了,實(shí)在是沒想到張師兄這么不禁打?!崩顟c有意調(diào)侃道。
張奉的眉頭跳了跳,一口氣差點(diǎn)沒順過來。
“剛才我還以為張師兄跟匪人是一伙的,現(xiàn)在張師兄你親手將匪人斬殺,可見是我想多了,張師兄你是清白的?!崩顟c諒解道:“至于張師兄你對我出手的事情,我之前也曾無故對張師兄出手,不如我們兩相抵消,互不虧欠,都別放在心上,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p> 張奉借坡下驢,站起來與李慶相視一笑。
當(dāng)然了,是皮笑肉不笑那種,但兩人都顯得十分熱情,仿佛是多年的知心好友。
其后,彭朋帶著兩個外門弟子,徐茹也帶著一個,幾乎是同時返回。
彭朋和徐茹自然是先跑過來慰問李慶,特別是徐茹,原本還跟張奉交好,現(xiàn)在卻跟張奉刻意保持了距離,態(tài)度冷淡了許多。
三個外門師兄卻沒先顧著他們,而是查看了張營副和方營長的尸體。
“那個是中毒而死。”
“這個被人用刀殺了”
兩人相互知會了情況,便看向了李慶和張奉。
“二位師兄,兩位匪人,被我跟張奉師兄合力斬殺。”
三個外門卻并不在意是誰殺的匪人,轉(zhuǎn)而問道:“周師弟人呢?”
李慶指著先前的方向,面色悲痛:“周師兄為了拖住匪人讓我們逃跑,恐怕是兇多吉少?!?p> 聞言,三個外門面色皆寒。
于是眾人便朝著剛開始交手的地方趕去。
李慶自然是墜在后面,摸尸這個工作,不能停。
到場,自是發(fā)現(xiàn)了周一陽身首分離的情況,三個外門面色沉重。
其中便有人懷疑道:“周師弟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武夫之境,他尚且不能全身而退,你們二人是如何將那兩個匪人斬殺?”
不等李慶回答,另一人卻打斷道:“宋師弟不要著急問,一切等回宗再說?!庇稚钌盍丝戳艘谎劾顟c和張奉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收殮周師弟的遺體,回宗將此事匯報上去,交由師門定奪。”
“一切全憑師兄做主?!?p> 說罷,眾人開始收拾周一陽的遺體。
“三位師兄,我家在江城,此處離江城不遠(yuǎn),我想回江城一趟,就不與大家一起回宗了?!睆埛钫埵镜馈?p> 聞言,李慶拉過彭朋道:“三位師兄,我跟彭朋離家亦是不遠(yuǎn),我們也要回家一趟?!?p> 彭朋驟然被李慶扯了一把,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迷糊。
這時候卻聽到徐茹也說道:“三位師兄,我家中也有事發(fā)生,需要回家一趟?!?p> “試練弟子從無請假一說?!逼渲幸幻麕熜謬?yán)肅的說道:“聽說這次出來之前,就有弟子擅自離開九華居,一直到今天都不見人,等他回來必定會被取消試練資格?!?p> 頓了頓,這人環(huán)顧四人道:“你們莫非也想以身試法?”
聞言,李慶面露尷尬之色,張奉等人則是目光古怪的看著他。
三名外門狐疑的看看幾人,卻沒在多說,而是收殮好周一陽的遺體。
“這次肅清商道的任務(wù)尚未圓滿,不過你們隊伍減員嚴(yán)重,帶隊師兄也死了。”一人發(fā)號施令道:“請假的事情不要再提,你們先將周師弟遺體送回宗門,之后便在九華居等著宗門問詢吧?!?p> “是?!彼娜酥幸矝]有人反駁,齊聲答道。
對李慶而言,這趟出來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包袱里除了二百兩現(xiàn)銀,還有剛才從方營長,張營副兩人身上摸來的幾百兩銀票。
更重要的是,張奉,或者說張錦記一定跟匪人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只要張奉不能將這里的消息傳到江城,就什么都好說。
等弄清這伙匪人到底是不是玉蓮教匪,李慶才好決定殺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