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拉,大家都在懷疑你,你必須出來做個解釋?!?p> 杜文靠在窗邊聽了一會,大概明白這個男人的來意。
西比拉的捕殺村民的事情東窗事發(fā)了,而現(xiàn)在西比拉失蹤,村民們懷疑他已經(jīng)畏罪潛逃。
這個灰白發(fā)的老男人昨天聽到西比拉的獵槍槍聲,以為他又回到村子,所以就來勸他出面解釋。
“既然和我沒關(guān)系,那我就不用出去了”杜文不想和村民扯上關(guān)系,這些普通人干啥啥不行,說不定還要背后捅刀子。
然而這時候,杜文的肚子適時響了起來。
他又餓了一晚上!
“突然覺得和本地人接觸還是很有必要的,可以了解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比如美食什么的?!?p> 移開堵在門口的重物,杜文背著獵槍從房子里走了出來:“你好,我想我知道你口中西比拉在哪里?!?p> “外鄉(xiāng)人,你是誰?你在這做什么?”男人先是被嚇了一跳,看到杜文的面孔立刻質(zhì)問道。
杜文攤開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叫杜文,算是一個自駕游的旅客吧,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西比拉?!?p> 他隨口敷衍了兩句便扯開了話題。
“旅客可不會隨身帶著槍,外鄉(xiāng)人,你最好老實點,這個地方可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母神米蘭達注視著一切。”男人顯然是不信的,下垂的皺紋讓他顯得很嚴(yán)肅。
他停頓了一會,妥協(xié)道:“好吧,我可以暫時相信你,你手上拿的是西比拉的獵槍,他人在哪?”
“別急,我們可以去你家,我們邊吃邊聊。”杜文沒有在意男人惡劣的語氣。
男人嘴角抽了抽,要不是杜文手上拿著西比拉的獵槍,顯然和西比拉有關(guān)系,他都懷疑這個人就是來蹭飯的。
在杜文的軟磨硬泡下,男人只得答應(yīng)請他去家里吃一頓飯。
兩人穿梭在曲折的鄉(xiāng)間小路上,雖然正值白天,卻只能看到稀少的村民。
這些村民匆匆走過,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愁容,哪怕和別人交談也是心不在焉,對杜文這個華人面孔也不甚關(guān)注。
男人只是搖頭嘆息,并沒有多說。
但杜文不愿放過這個聊天的機會,通過短暫的交談,他知道了男人的姓名。
萊奧納德,這是男人的名字。
杜文對這個名字還是有些印象,在游戲中,性格惡劣的萊奧納德當(dāng)面嘲諷主角伊森,最后還被感染變異,團滅了幸存者據(jù)點。
“不過萊奧納德現(xiàn)在還活著,沒有受傷,也就是說游戲的真正劇情還沒展開?!?p> “說不定此時大反派母神米蘭達和主角伊森還在同一張床上為愛鼓掌呢。”杜文滿含惡意的想到。
自己在打生打死,兩個關(guān)鍵人物在睡覺?他不能接受。
沒過多久,杜文和萊奧納德就到了一座被鐵柵欄圍住的獨棟小屋。
厚重的鐵門,帶尖刺的鐵制防盜柵欄,這個房子可比西比拉的爛房子有安全感的多。
還沒等萊奧納德開門,鐵門就從里邊被拉開,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子正站在門后面。
“爸爸,你怎么才回來,事情怎么樣了?”年輕女子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當(dāng)她知道萊奧納德要去見大家口中的殺人魔西比拉的時候,就一直很不放心。
她又看到跟隨在父親后面的杜文:“這位先生是?”
杜文倒是一眼認出了眼前這個灰發(fā)妹子——游戲中一槍爆了父親狗頭的大孝女埃列娜。
不過現(xiàn)在他只能裝作不認識:“我叫杜文,是一個旅客。”
埃列娜有些迷惑地看向萊奧納德,自己的父親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居然帶著一個外鄉(xiāng)人回來。
萊奧納德只是固執(zhí)排外,對女兒還是很親切的,他罕見地笑了一下:“西比拉的事不用擔(dān)心了,你去怎么準(zhǔn)備點吃的吧。”
說完進入了屋子,杜文則緊隨其后。
屋內(nèi)的環(huán)境相當(dāng)溫馨,煤油燈發(fā)出橙黃的光,棕色的木質(zhì)家具干凈整潔,看的出來主人一定時常打掃,木柜旁顯眼的位置,幾柄柴刀靠在墻上。
萊奧納德和杜文面對面坐在圓桌邊,埃列娜端上一盤肉卷和烤魚,又給杜文遞上一套刀叉。
杜文有些恍惚地接過刀叉道了聲謝謝,在他的眼中,兩盤食物被端上來后就出現(xiàn)了系統(tǒng)信息。
【香烤鮮魚】
介紹:多種香草和面包糠烘烤出的鮮魚,香脆多汁??稍鰪婓w質(zhì)。
【三味米提提】
介紹:用禽肉、魚肉、獸肉調(diào)制的美味肉卷。可恢復(fù)體力,煥發(fā)精神。
這是游戲中可以增加血量的食物,沒想到在這個真實世界也可以。
杜文迫不及待地嘗了幾口,味道不錯,有一種吃野味的鮮嫩口感。
而最讓他欣喜的是自己的身體好像更有力了,因昨晚睡眠質(zhì)量不好引起的疲憊也一掃而空。
“好東西啊?!倍盼难劬σ涣?,看向埃列娜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貪婪。
“嘭嘭嘭??!”萊奧納德皺著眉頭,用力的敲了幾下桌子。
剛才看杜文狼吞虎咽他都沒說什么,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盯著自己女兒,真想一刀砍過去。
“咳咳~”杜文尷尬地咳嗽兩聲,解釋道:“別誤會,您女兒做的飯很好吃?!?p> “哼!”萊奧納德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說西比拉吧,他怎么了?他的槍怎么在你手里?”
說著,他還揮手讓埃列娜回避一下,他不想讓她聽到接下來的內(nèi)容。
但埃列娜不太樂意,她拖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為什么不讓我聽,村子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掩飾的。”
杜文聽到埃列娜的話就知道這個村子的秘密已經(jīng)瞞不住了。
不管母神米蘭達如何對這些偏遠落后的村民洗腦,作為人類本能的求生和反抗精神都是永遠不會磨滅的。
所以杜文也沒有隱瞞:“村子里的事你們比我更清楚,就像你們想到的,西比拉已經(jīng)死了,他變成了一只沒有理智的瘋狂怪物?!?p> “尸體就在山上,你可以自己去找找。雖然已經(jīng)死的不成樣子,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能證明他的身份的?!?p> “至于那些失蹤的人,我只能說牽扯太大,不方便明說?!?p> 他沒有給出任何證據(jù),只是描述了西比拉死亡的事實。
但萊奧納德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顯然西比拉的死早有預(yù)兆,他和其他村民也對他的所作所為也有所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