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失蹤的人······”萊奧納德聲音低沉,相比杜文,他的感觸更深,那些被西比拉捕殺的人都是他的同鄉(xiāng)鄰里。
“我明白了?!彼聊艘粫骸拔乙ジ嬖V其他人,埃列娜,你留在家里別亂跑?!?p> 他從木柜旁拿了把大砍刀準(zhǔn)備出門,臨走前又轉(zhuǎn)向杜文:“你最好老實一點,別靠埃列娜太近?!?p>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我發(fā)誓,以母神米蘭達(dá)的名義?!倍盼奈⑿?。
萊奧納德離開了,屋子里只剩杜文和埃列娜。
杜文沖埃列娜招招手,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你叫埃列娜?我想知道一些關(guān)于村子的信息,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他看過生化危機:村莊的游戲攻略,但他還是想要驗證一番。
特別是其中四大貴族和母神米蘭達(dá)的消息,還有他們與村民的關(guān)系。
“你想要知道什么?”埃列娜比她的死板父親想活潑的多,聽到杜文想了解村子的故事,立刻詢問起來。
“唔···母神米蘭達(dá),先說說她吧,我一直聽你父親提起這個名字?!倍盼南肓讼?,還是想聽聽普通村民口中的米蘭達(dá)。
“母神米蘭達(dá)。”埃列娜有些敬畏的念出這個名字,她指了指客廳墻上掛著的一副油畫:“那個就是母神米蘭達(dá)的畫像?!?p> 油畫上米蘭達(dá)的面容有些模糊,她穿著黑白色的宗教修生常服,頭的后面掛著一個象征神明的黑色光圈,顯得頗為莊嚴(yán)肅穆。
“母神米蘭達(dá)是活了無數(shù)歲月的神,祂無私的庇護著我們的村莊?!?p> “祂有無邊的偉力,能將死去之人,能將滋擾村子的惡魔與怪獸殺死、驅(qū)逐”
“祂······”
杜文一言不發(fā)地聽她說完,才問道:“那你見過祂嗎?”
“沒有,但是母神米蘭達(dá)的確存在,我的父親,還有祖父都見過祂。”埃列娜搖搖頭。
她怕杜文不信,又接著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母神米蘭達(dá),但我見過祂的四位使徒。”
“使徒?”杜文眉頭一挑:“是當(dāng)?shù)氐乃奈毁F族領(lǐng)主吧,我聽說過?!?p> “那是你們這樣的外來人的說法,在我們心中,他們就是母神米蘭達(dá)的神使?!卑A心确瘩g道。
杜文故意露出不信的表情:“神明的使徒嗎?他們也擁有神力?”
“當(dāng)然,我見過其中兩位。”
“迪米特雷斯庫夫人有接近三米的身高,在我小時候就常聽我的祖父說起她的故事,算下來她已經(jīng)有一百多歲了?!?p> “還有海森伯格先生,他有一把會飛的鐵錘,這肯定是用神力操縱的?!?p> “至于莫羅先生和貝內(nèi)文托夫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聽說他們不喜歡吵鬧,各自住在村郊的水庫和老宅?!?p> 埃列娜看到杜文懷疑,有些不高興,于是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杜文安靜的聽著,這些信息和他了解的差不多,但是真正聽到埃列娜親口說出,還是有些莫名的荒謬感。
村民們對母神米蘭達(dá)的信仰太過虔誠,以至于連埃列娜這樣的年輕人都對她深信不疑?
知道劇情、先知先覺的杜文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場面。
當(dāng)邪神就該好好的做壞事,干嘛一邊享受淳樸村民的虔誠供奉,一邊又把人抓去做活體實驗,屬實惡心了點。
他決定先給埃列娜洗洗腦:“我怎么聽說村子最近死了很多人,你口中所謂的母神真的存在嗎?祂為什么不庇護你們?”
“四位使徒又在干什么,現(xiàn)在蕭條的村子就是他們想看到的景象?”
杜文一連拋出幾個問題,瞬間讓埃列娜有些不知所措。
她張張嘴,迷茫地說不出話,她也一直對此感到迷惑。
她所熟悉的親戚鄰居朋友們,都在一個個的消失,生死不知。
她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在經(jīng)歷這種事情,以這樣快速的頻率經(jīng)歷離別,她只是本能的感到彷徨不安。
“我該怎么做?”
“當(dāng)然是找到米蘭達(dá)本人問問咯?!倍盼牟患偎妓?,他對母神米蘭達(dá)沒有一點敬畏。
“是嗎?”本就不太堅定的埃列娜被侃得有點暈乎。
這時,門鎖聲響起,萊奧納德推門而入。
他一眼就看到埃列娜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不由的怒發(fā)沖冠,沖上來質(zhì)問道:“埃列娜,他給你說了些什么?小子,我警告過你不準(zhǔn)靠近我的女兒?!?p> 埃列娜回過神來,立刻跑過去抱住萊奧納德的胳膊:“爸爸,跟他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杜文可不想和萊奧納德吵架,這樣固執(zhí)的老一輩早已對母神米蘭達(dá)有了根深蒂固的虔誠信仰,和他辯論只是白費口舌。
他站起身,準(zhǔn)備道別離開。
但萊奧納德卻反過來阻止道:“你今天就住這里吧,外面已經(jīng)不安全了?!?p> “什么意思?”杜文不解,游戲里主角來到村子的時候,村子已經(jīng)被毀滅了,所以杜文對游戲以外的村莊情況不怎么了解。
萊奧納德解釋道:“每個月都會有一個夜晚,狼人們會傾巢而出,狩獵村子里的人。而這個月它們出動的時間就是今晚。”
杜文這才明白,為什么一路上遇見的村民都行色匆匆、愁眉苦臉,他還以為是因為西比拉的殺人事件,到頭來是因為這個。
他突然有些火大,一步跨上前,提起萊奧納德的衣領(lǐng),目光冰冷地逼視著他:“為什么不早點說?為什么不逃出村子?”
“沒用的,以前有人趁夜幕降臨之前逃出村子,但他們再也沒有回來了,這是母神米蘭達(dá)的考驗,沒人能躲過。”萊奧納德艱難地回答道。
又是母神米蘭達(dá),杜文松開了萊奧納德,這只是一個被信仰洗腦的可憐人,一整個村子的可憐人。
如果說與霉菌高度契合的主角伊森,是在幾個組織勢力的博弈間掙扎求存的棋子,那這些村民充其量就是個棋盤背景板。
杜文犯不著和他們生氣。
他沒好氣的問萊奧納德:“那以前的這個時候,你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被放下的萊奧納德喘了口粗氣:“躲在地窖里,向母神米蘭達(dá)禱告,祂會庇護我們?!?p> 杜文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那就讓你看看,今晚是母神在庇護你,還是我在庇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