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悠小姐,請問您方便歸還我們的欠款嗎?”
那位負責人西裝筆挺,身材魁梧,面帶一副眼鏡,十分認真的又詢問了一句,沈一悠面如土色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的錢?!?p> “喔,那這位沈小姐我們這邊的規(guī)矩是這樣的,按照您在我們這邊的欠款,如果到了日期不能償還的話,那我們只能申請從法律渠道追回這筆欠款,畢竟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p> 那位負責人十分認真的解釋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不由得發(fā)出了一陣恥笑之聲,何時起,沈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已經(jīng)淪落到了借貸款的地步!
沈一悠面色一白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看到一旁似乎是想要馬上逃離的母親,一把拽住了周萍的手。
“母親,母親,雖然您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可這些年來你對我也算是有養(yǎng)育之恩,如果這一次我還不上這筆錢的話我會坐牢的!
母親,我求求你,求求您救救我吧,只有您能救我了!
傅家已經(jīng)定退了訂婚,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母親,我求求你……”
沈一悠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著眼前那個早已經(jīng)被自己看作是母親的人,心里抱著最后一點希望。
周萍憤怒的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怒不可遏的看著那張平日里溫順乖巧的臉,只覺得一陣陌生。
“一悠,我從小對你管教十分嚴厲,你不愁吃也不愁穿,為什么要借這么多的錢?”
沈一悠十分委屈的抿了一下嘴角,并不敢說實話,只是一雙無助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在場的媒體記者們趕緊抓拍了幾張這個角度的照片,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母親,我也有我的苦衷,但是請你相信女兒,如果還不上這筆錢的話我會生不如死的母親,我求求你!”
下面的戲演的實在是越來越精彩,秦白白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不由得隨口問了一句。
“你母親這個人眼光不怎么樣?!?p> 男人挺拔的身軀微微一動,看了半天的熱鬧,果然是不出自己所料,沈家的這潭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深。
“去瞧瞧?!?p> 沈一卿平日里由于繁忙,從來都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不知為何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的,時光總是那么的悠閑,讓自己忘卻了一天的煩惱,原本煩躁的心態(tài)也變得平穩(wěn)了許多。
盛大的會場之內(nèi),看熱鬧的人往來繁密,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是愈演愈烈的架勢。
沈一悠當然知道如今事情敗露能救自己的只有母親,所以干脆抱住了周萍這棵大樹,并不打算松手。
“母親,你要相信我一定是有人害我的,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有人在陷害我!”
目光一轉(zhuǎn),看到樓梯口剛剛走過來的沈一卿,沈一悠心頭頓時又活躍了起來,大腦飛速的開始運轉(zhuǎn)。
“姐姐,今日是我訂婚的日子,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天,就算平日里有什么怨恨,你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來害我……
姐姐,畢竟我們之間還是親姐妹啊……”
沈一悠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來,那場面還真是十分滑稽。
周萍也忽然間想起了什么,抱著試探和更加懷疑的態(tài)度,一下子轉(zhuǎn)過了頭來。
“沈一卿,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為了栽贓陷害你的妹妹,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好哇,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學會害別人了!”
周萍咬牙切齒的眼神,明明已經(jīng)十分不信任,卻還強裝著一副笑臉,那臉色早已經(jīng)難看至極,一雙眼如刀子一般射了過來。
沈一卿若是之前聽到這樣的話,竟然會覺得心寒至極,可如今卻覺得有幾分想笑。
“周萍女士懷疑確實是無可厚非,不過我已經(jīng)與沈家斷絕了關系,害她你會給我好處嗎?如果害沈一悠,你能給我好處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考慮一下……”
沈一卿冰眸勝雪,平淡而又不帶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干凈利落,與之前那些人看到的樣子早已經(jīng)是判若兩人,只可惜周萍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所謂女兒的變化。
周萍尖酸刻薄的皺了皺眉頭。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憤怒卻沒有還手之力,若今日之事真是個死丫頭所為,那他背后的那個金主就是幫兇,現(xiàn)在她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在給這個死丫頭撐腰。
她的視線不由得望向了沈一卿身后的那個男人,立刻擠出了一抹強顏歡笑來,走上前一步,卻帶著一分執(zhí)著和倔強,隨即用,只有三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呵,若不是背后有人給你撐腰,你敢跟我這樣說話!沈一卿,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別在我眼皮子底下這樣害你妹妹!
快點把今日的事擺平了,否則我讓你好看!”
沈一卿眉腳輕輕一緊,隨即帶著幾絲玩味輕輕地拂了拂,被微風吹過的劉海。
“周萍女士,我與沈家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你若是有病應該去醫(yī)院,我又不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