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萍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她絕對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敢跟他對著干,不油的被氣的不輕。
她確實是抱有一絲僥幸,若是沈一卿肯出手幫忙,憑她背后金主的勢力,可以幫沈家走出這次的困難,起碼也可以償還這一次沈一悠欠下的巨款,這下子算是被完全噎了回去。
不由的一張老臉被氣得通紅無比。
沈一卿可不是來做善事的,她看個熱鬧便打算回去了,卻沒想到剛轉身,身后傳來了一陣幽怨憤恨的聲音。
“沈一卿,別以為你現(xiàn)在可以在我面前囂張猖狂是因為你自己有任何的金主的大腿可抱!
若你不是沈家的千金,誰會看上你?少做夢了?”周萍女士忍無可忍,終于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話,這一下子剛走出幾步的兩人,不由得齊齊地停住了腳步。
沈一卿內心里對于這個母親確實是有一點期盼,可到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在這個母親眼中無論自己做什么,無論自己多優(yōu)秀,都是憑著沈家這樣的身份,在她眼里自己永遠是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而已,其他的根本就是不復存在的。
“這位女士,一卿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姑娘,我和一卿領證的時候,確實不知道她是沈家的千金。”秦白白十分富有禮貌性的回之以微笑在場的氣氛,再一次被拉入了冰點。
周萍震驚的皺了皺眉頭,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眼前這個人就算不是什么哪家公子哥也算是個富二代,怎么可能會看上她!
難道真的是自己一直以來想錯了嗎?
“不,這個死丫頭有什么好?你會看上她?沈一卿,可是這些日子才被我找回來的……”
“所以周萍女士愿意承認,沈一卿確實是您親生的女兒?”秦白白好整以暇的淡淡一笑,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又仿佛對這件事持有自己的看法,一時之間,問的周萍愣住了。
她到底是曾幾何時都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這個女兒了呢。
沈一悠與沈一卿錯換了人生20年,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親生的女兒,卻在一次又一次的選擇中拋棄了她,寧愿相信她是與野男人廝混,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也許真的是那么優(yōu)秀……
一悠才是那個的的確確,在外面欠下了巨額貸款,同時又一直欺騙了自己,利用自己對她的信任不斷的挑撥離間的人,這一次……
周萍死死的盯著秦白白,半天不發(fā)一言,雙手不斷的收緊,手心里多了一分虛汗,事到如今她終于開始懷疑這個一直被自己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女兒,是否真的如這些證據(jù)一般!
“失陪一下,這是沈家的家事,今日實在是勞煩各位媒體記者了,失陪一下,各位朋友……”
周萍想通了之后,以最快的速度了結了這場,馬上就要開始的無聲的戰(zhàn)疫,帶著沈一悠從安全通道直接撤離。
“一卿,有空我們聊聊?!迸溯p輕的嘆了口氣,聲音帶了一絲蒼老,比起曾經(jīng)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點不確定。
聊聊?沈一卿當然確定自己和這個母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必要聊下去……
回家的路上勞累了一天的人,他在副駕駛位置不由的沉沉的睡了過去,車上的音樂古典而優(yōu)雅,又帶著一絲溫和的氣息不知什么時候起,車上的空調被調成了適睡的溫度。
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夢里的一切是那樣的嚴肅而謹慎,她手里拿著那把軍刀,面對著那樣撕心裂肺咆哮而來的猛獸,卻沒有絲毫的害怕。
站在風雨之中,就像是一堵墻一般,無論身上受了多少的傷,一條條疤痕如此難看,卻勇往直前奔跑在那奮勇向前保護著身后千千萬萬子民的路上。
夢里是一片熱血,夢外她縮成小小的一團蜷縮的像是一個鴕鳥,似乎要將自己埋起來一般,開車的男人側了一眼,只一眼便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卿卿?!彼己竦纳ひ魟恿藙訋е稽c不確定,不知道這丫頭睡得是否安好,卻看成丫頭如此保護的架勢,有幾分心疼。
女人沒眉眼之間有一片深邃的鴻溝,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整個人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
男人實在忍不住打開了自己手機上的通訊錄,看著那個被存成“二混子”的字樣,輕輕的點了一下。
秦白白:你的老大在我車上睡著了。
馮司耀:我擦,大哥,牛啊牛啊,拐走老大的人真是你,我說前一陣子怎么查不到……
秦白白:后面的事你不必管了,讓我來。
馮司耀:額……
秦白白:全面收購沈家!
馮司耀:沈家的股份本來就是老大居多啊……
秦白白:不是你干的嗎?
馮司耀:大哥!那么點東西我看得上?是老大回沈家第一日收的啊。
秦白白:周萍是傻子嗎?親閨女的東西也要搶?
馮司耀:未必是傻子,但肯定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