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依然穿著那一身白衣,長發(fā)扎成了高馬尾,鬢角兩束白發(fā)隨風(fēng)飛舞,站在洞口,風(fēng)雪擦過絕美臉頰,英姿颯爽。
“白靈想啥呢”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平頭哥來到白虎身邊。
十年時間,白虎幫平頭哥煉化了橫骨,而白虎十年時間道行絲毫為長,這就是代價,白靈是白虎讓平頭哥給她起的名字。
“小東西十年了,我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我們?nèi)ト祟愂澜缤嫱姘伞卑谆⑵筋^哥抱在懷里坐在了洞口,雷劫中所受到的傷至今才算完全恢復(fù)。
“我就不去了,暫時不想出去”這次平頭哥沒反抗白虎,任平其摸著自己的頭。
白虎沒強求“好吧,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很有意思,很開心,等你以后化形了和那人類一樣娶我行不行呀”
“我就知道你用心不純,接近我原來是覬覦我的肉體”平頭哥開了個玩笑。
“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情緒,給你這么一說全沒了”白虎扯了扯平頭哥臉。
“到人類世界,多加小心,別動不動就宰了誰誰以免惹上大麻煩,看不慣的事,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能不管就不管,如果真要管也要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以平頭哥的性格能說出此話也是為難他了。
主要是之前,因為老王那件事,白虎直接想宰了人家,讓平頭哥有些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白虎雖然活了三百多年但基本上都在大山中,很少與外界接觸。
“我走了,大冬天的我就不和小蛇道別了,你和她說一聲吧,能教給她的我都教給她了”
“嗯我會的”平頭哥答應(yīng)了一聲,十年間白蛇和兩獸已經(jīng)混熟。
自己不能感受到天地靈氣,但白蛇可以,白虎就和她講解了很多修行上的事。
白虎將平頭哥放下,白發(fā)轉(zhuǎn)為黑發(fā),看了平頭哥許久隨后轉(zhuǎn)身飛進了白雪皚皚的世界。
站在原地許久,自己連天地靈氣都感受不到何談化形。
不過平頭哥的軀體已經(jīng)強的可怕,白虎都奈何不了他,之前打過很多次,任何攻擊平頭哥都能硬抗下,速度的欠缺只能被動挨打,但只要被平頭哥抓住那么白虎也沒什么勝算。
自己也得做些打算了,藥園里的藥材,因為下雪死了部分,平頭哥看了一眼深山,自己也應(yīng)該在往里闖一闖了,和白蛇道個別就走。
來年春天,白蛇剛從冬眠中醒來,體型就定格在了五米。
現(xiàn)如今的白蛇鱗片潔白有光澤,看上去有一種美感。
一個佝僂的身影闖入白蛇的視野,一別十年,銀絲替代了烏黑亮發(fā),老王如十年前拜了拜白蛇。
營養(yǎng)不良加上過度勞累,如今的老王顯得格外的蒼老,四十多歲的年齡卻有了六七十歲的樣貌。
“十年了沒想到還能見到您”老王和十年前一樣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下午老王走了,白蛇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死氣,應(yīng)該是命不久矣了。
這天白蛇來到平頭哥的洞穴,原本郁郁蔥蔥的藥園,現(xiàn)在稀稀拉拉的不剩下多少了。
“你來了”平頭哥從洞穴中出來。
白蛇點了點頭,像洞穴里望去,等待著一個身影出現(xiàn)。
“別看了,白虎離開了,由于是冬天她讓我和你說一聲,能教你的都教你了”平頭哥把白虎讓自己轉(zhuǎn)告的都轉(zhuǎn)告給了白蛇。
白蛇也只是點了點頭,盤在一旁的石頭上曬起了太陽。
而平頭哥則開始收拾起自己需要的東西,一個小背簍,裝滿了各種藥材以及一些瓶瓶罐罐,瓶瓶罐罐都是白虎出去換回來的。
見到平頭哥的動作白蛇投來詢問的目光,白虎走了這小東西也要走了嗎。
“我到大山深處闖闖,這里還剩下不少藥材,洞穴里也剩下一些我調(diào)制的藥品,竹筒里裝的是止血鎮(zhèn)痛的,另外罐子里的是修復(fù)內(nèi)臟造血的,有需要隨時可以取用”
該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一直等白蛇而已。
白蛇點了點頭,依舊冷冰冰的,本就是冷血動物平頭哥也不覺得奇怪。
背起背簍,朝白蛇揮了揮手爪子“再見了大白蛇”
等平頭哥遠去之后,白蛇的尾巴抬起朝平頭哥離開的方向搖了搖。
如今這兩獸都走了,自己也得加緊修煉,早日化形才行。
近一個月的行走已經(jīng)到了之前平頭哥從未踏足之地。
此處山勢較為平坦,決定就在這休息一晚,這一個月以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藥材倒是采摘了不少,往里走不應(yīng)該會遇到強大的妖獸嗎,但平頭哥怎么都沒想到,他方向走錯了一直沿著十萬大山的邊緣行走。
到了晚上平頭哥都準備睡覺了,一聲聲狼嚎傳來,天空中一道白光劃過,在黑夜中異常的顯眼。
平頭哥瞬間起身,天材地寶?也不休息了背起背簍朝金光劃過的方向追去。
穿過一片森林,狼嚎聲越來越近,等平頭哥來到一處山頂朝下望去,火光沖天,山下無數(shù)黑影壓向一個村莊。
人類哭喊聲大老遠都能聽到,臥槽我特么走錯方向了?怎么還有人類村莊。
“妖孽休要放肆”一中年男子,腳踩劍光沖進了狼群中,血光飛濺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擋住了狼群。
幾十口村民四處逃散,但進入森林瞬間被狼群分食,最終只能退到那手持劍光的中年身后。
村民眼中充滿了驚恐,幾個被嚇的神志不清的村民口中哆哆嗦嗦的說著,都是他們害的之類的話。
久居不下狼群死傷慘重,一聲狼嚎,壓下了所有聲音,狼群開始后退,但也將那中年以及村民團團包圍。
不多時狼群中一頭體長進五米的頭狼出現(xiàn),緩緩走到了中年身前。
頭狼口中叼著兩只已經(jīng)死透了的小狼“人類修士你要阻攔本王”殺氣十足的話從頭狼口中傳出。
“哦~化形妖孽,濫殺無辜我輩修士怎能坐視不管”中年男子沒絲毫意外。
“本王一直以來約束兒狼從為殺害一個無辜之人,大旱時還命令兒狼送來吃食,可你口中的無辜可是殺害了我的妻兒”頭狼中森寒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村民。
“胡,胡說那是我們自己打來的”村民中不知是誰底氣不足的喊了一句。
“哈哈哈哈,那大鍋里燉的是什么,難不成是你們的妻兒”
“那又如何,幾只畜生而已,吃了便吃了,我斬妖宗絕不會放過一只妖”中年男子執(zhí)劍,人道興盛因此無數(shù)個宗門冒出,斬妖宗正是其一,做事極端,不分好壞只要是妖那么都得死。
“好一個斬妖宗,今日哪怕純陽宮掌門來了本王也要討個公道”頭狼顯然已經(jīng)癲狂。
純陽宮乃是名門正派之首受世人敬重,掌門李相言修為深不可測,彈指間恐怕就能讓頭狼灰飛煙滅,那等修為頭狼的議論怕都能感應(yīng)到。
“口出狂言的畜生,要戰(zhàn)便戰(zhàn)”身上散發(fā)出一層光罩,劍光直逼頭狼。
頭狼以肉身硬抗了這一擊,長劍撕裂背部傳來的巨痛讓頭狼徹底瘋狂,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
中年男子在頭狼的猛攻下險象環(huán)生,身上的衣物也不是凡物,硬抗了頭狼的幾次撕咬。
中年男子被牽制,其余的群狼蜂擁而上,村民毫無反抗之力幾乎瞬間死傷殆盡。
中年男子氣急,左手捏印體內(nèi)的靈力涌動,長劍擊退頭狼隨后懸浮再中年男子身前“劍化萬千”
長劍分裂出成幾百道劍光,凝液境的他只能將此法術(shù)發(fā)揮個三四成。
劍光伶俐,猶如劍雨雖不是完全狀態(tài),但也非常的震撼。
以中年男子為中心四散而去,劍光所到之處鮮血飛灑,不管是狼群還是沒死的村民都在劍光攻擊的范圍內(nèi)。
大部分劍光都刺向了頭狼,妖靈涌動間妖風(fēng)四起,但也只擋開了部分劍光,其中一道劍光雖不起眼但勢如破竹刺穿了頭狼包裹在身體周圍的妖靈。
感受到死亡的氣息,頭狼在最后關(guān)頭撇開了頭顱,劍光從側(cè)身劃過,拉出一條長長的傷口,在正些頭狼能瞬間被分尸。
嗷,頭狼一聲慘嚎,兇性不減,強行用妖靈穩(wěn)住身體在次沖向中年男子,八道分身從頭狼身體之后沖出。
見狀中年男子驚了一下,沒想到小山中還能出現(xiàn)會使用法術(shù)的妖,但也不懼。
手中憑空多了一粒丹藥以及一塊鏡子一樣的法寶,將丹藥扔入口中。
左手中古樸的圓形鏡子被他扔出“照妖鏡”
黑夜中鏡面散發(fā)出一束白光將那八道頭狼身影都照了進去,剎那間八道狼影消失了七道只剩下頭狼真身。
“該死”頭狼只能停住身形,這樣沖上去和送死毫無區(qū)別。
一聲狼嘯,月光聚集到頭狼口中,產(chǎn)生了一團青色的氣流。
氣流瞬間凝聚而成沒等中年男子反應(yīng)過來,照妖鏡瞬間被擊碎。
中年男子心在滴血這是他花大價錢請人打造的,現(xiàn)在被這妖孽擊碎,賠大了。
頭狼發(fā)出這一擊,神態(tài)萎靡了不少,在次幻化出分身朝中年男子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