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的尸體來彌補(bǔ)我的損失吧,捆妖繩”一條金色細(xì)繩從中年男子袖口中竄出,猶如靈蛇直逼頭狼真身。
同時中年男子手捏法印“離火”
火之一字落下,中年男子周身散發(fā)出一層火焰撲向了那幾道頭狼虛影。
怕捆妖繩沒能鎖定頭狼真身,中年男子手中又多了一個金色小鐘,朝頭上一揮,一層金色的大鐘虛影將中年男子籠罩。
頭狼虛影被火焰沖散,頭狼真身和捆妖繩糾纏了片刻最終不敵被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還以為有多大本事,不過如此”中年男子譏笑一聲。
妖族肉體強(qiáng)大,同時又能修習(xí)法術(shù),同等境界人族修士根本打不過妖,奈何人族修士法寶眾多,各種法術(shù)又都層出不窮,頭狼落敗也是情理之中。
妖族想習(xí)得法術(shù)太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連那正道之首的純陽宮都不能收妖為弟子,又有哪個門派能做到,人與芻狗,皆視為人。
“御劍術(shù)”中年男子手捏法印,釘入地面的長劍飛回其手中。
狼群還想救出狼王,可皆是送死罷了。
觀望了許久的平頭哥緩緩走了出來,平頭哥覺得頭狼做的沒錯,當(dāng)然也并未覺得中年男子就錯了,但他看中年男子挺不爽的決定干一架。
原本他可以偷襲的,但這不是他的性格。
平頭哥將背簍放下,直面中年男子。
“哦又來一只妖孽”中年男子并未在意,他連一點(diǎn)妖氣都沒感受到,能有多強(qiáng)的實(shí)力?
“你這妖孽到挺有意思,你想保這只狼妖?”
“打一場,勝,留下你的性命,敗,取走我這幾兩肉”低沉沙啞的話音從平頭哥口中傳出,濃濃的戰(zhàn)意直逼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怎么又來一只化形大妖。
在中年男子看來能說話的妖都是已經(jīng)化形后才煉化的橫骨。
平頭哥沒在廢話,身形暴起鋒利的爪子彈出,直刺中年男子大腿,沒辦法身高有限,彈起來又沒借力點(diǎn),以自己的小體格能瞬間被拍飛。
速度到不是多快,但中年男子也不敢大意,祭出小鐘護(hù)在周身,長劍橫掃向平頭哥的頭顱。
鏗鏘,長劍砍在平頭哥的頭顱上,斷了幾根毛,連皮都沒能破開。
力量從平頭哥身上傳到地面,土地瞬間凹陷了下去。
“怎么可能”中年男子大驚,想退已為時已晚,平頭哥的爪子與大鐘虛影相撞,火花四濺,震耳欲聾的鐘鳴聲中,大鐘帶著中年男子鑲嵌進(jìn)了一旁的房屋中。
平頭哥可不會給他喘息的時間,拎起掉落在一旁的長劍沖了進(jìn)去,可剛進(jìn)去就被長劍帶著飛了出來,長劍有主豈是隨隨便便就能使用的。
這一耽誤讓中年男子有了喘息時間,平頭哥的體重很輕。
他喵的平頭哥直接上嘴,全身上下最強(qiáng)的武器就是牙齒,啃住長劍有盡全力一咬。
咔嚓一聲脆響,長劍直接爆碎,平頭哥也從空中掉了下來。
噗~
中年男子一口鮮血噴出,孕養(yǎng)的靈劍損壞身體也受到了反噬。
連忙掏出幾顆丹藥扔到嘴里,也顧不得在束縛住頭狼,收回捆妖繩,捆向平頭哥。
可那捆妖繩拐了個彎從平頭哥身邊劃過又把頭狼捆住了。
“怎么可能”中年男子大驚,轉(zhuǎn)頭就想跑,可沒了靈劍施展不了御劍飛行,身體內(nèi)的靈力一時半會又恢復(fù)不上來,小鐘法寶也就施展不了,以肉身哪能跑得過平頭哥。
最終施展了一次離火后飲恨于幾十里開外的道路邊,跑到百里外的人類集市或許能尋得一線生機(jī)。
平頭哥根本就沒有妖靈,又哪來的妖氣而捆妖繩是更具妖氣來判定妖怪的,只能說中年男子的法寶功能不齊全。
平頭哥站著尸體前一動不動,大部分毛被燒焦,身上到?jīng)]受傷,只是看著有些凄慘,那火焰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火焰溫度更高。
到不是有啥感慨,之前都說過了,自己勝了他要留下性命,只是在思考剛剛那中年男子是從哪里拿出來的那么多東西。
對這些東西他是一點(diǎn)都不懂索性將中年男子身上的物品都搜刮了一遍,剛走沒幾步又掉頭回來。
“這長袍也不是凡物”
等回到村莊,頭狼身邊圍了一大群狼,濃重的血腥味充滿了整個村莊。
群狼中除了頭狼還有四只是已經(jīng)開了靈智的,死了一頭,另外三頭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平頭哥朝頭狼處走去,有幾只狼朝他露出了獠牙,但被那三只開了靈智的狼一吼都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平頭哥看了看頭狼的傷勢,左邊一條長長的傷口,其中有什么力量阻隔了頭狼的恢復(fù),捆妖繩沒了那中年男子的操控掉落在一旁。
頭狼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其他的都還算小傷,就那條口子已經(jīng)能看見頭狼的內(nèi)臟了。
拿來自己的小背簍,從中找出一些止血草,碾碎給他糊了上去。
昏迷中的頭狼瞬間醒了過來,太痛了,沒辦法止血草雖然有很好的止血效果但會加劇疼痛。
頭狼剛想嚎,張開嘴的瞬間平頭哥倒了一小罐麻藥汁。
“忍一忍過一會就好了”平頭哥手上不停說了一句。
頭狼被嗆了一下,但也忍住了疼痛漸漸的身體被麻痹,疼痛自然也跟著消失。
平頭哥發(fā)現(xiàn)止血草的效果似乎不怎么理想,那股附著在傷口處的能量一直在撕裂傷口。
這他也沒辦法了,鬼知道那是什么能量,要該怎么驅(qū)除。
“你有沒有辦法驅(qū)除傷口上附著的能量?”自己沒辦法只能問一問頭狼了。
“道友說的可是劍氣?妖靈尚未恢復(fù)一時半會驅(qū)除不了”妖獸化形要么和人族一樣稱呼道友,要么稱呼名號,頭狼不知道平頭哥的名號只能稱呼道友。
“劍氣?”平頭哥有些驚奇,畢竟是第一次見“那你多撐一會,我也沒什么辦法”
本就沒什么性命之憂“你要是實(shí)在痛的話就喝點(diǎn)麻藥”平頭哥又給了他兩小罐麻藥。
一時興起,背著背簍一一給狼群治療,傷口大的找來針線縫合。
有頭狼以及那三只開了靈智的小狼壓制,群狼都很安分。
等到天亮能救活的都救了,有的實(shí)在沒辦法,身軀太弱恢復(fù)力太差,平頭哥能做的不多主要還是要靠本身的恢復(fù)力。
下午群狼收拾收拾都回了棲息地,一具狼尸都沒留下。
平頭哥在狼群棲息地待了大半個月,熬了不少藥材,收集的藥材幾乎用完。
頭狼的傷勢好了大半,已經(jīng)能維持人形,滄桑的中年大叔模樣。
“讓道友費(fèi)神了”頭狼拱手作揖。
平頭哥擺了擺爪子“小事小事,一直想問問你這些東西是干嘛用的”平頭哥把背簍里從那中年男子身上搜刮來的物品都倒了出來。
一枚戒指,一件長袍以及那根捆妖繩,那小鐘沒找到。
見到這些東西頭狼明白,那中年很大可能已經(jīng)隕落,拿起長袍看了看“這應(yīng)該是一件防御法寶,至于是什么品級本王也不清楚”
隨后看了看那枚戒指“儲物法寶,納戒,沒有那人類的神識已經(jīng)不能用了”
“至于這根繩子道友應(yīng)該也清楚其作用”頭狼有些奇怪這位道友為何連這些都不知道,用妖靈一試都能明白個大概。
讓他最奇怪的是平頭哥身上沒有絲毫妖氣,但也不好多問。
平頭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納戒還是很眼饞的,可惜用不了。
又待了大半個月平頭哥準(zhǔn)備離開了。
和頭狼比較聊得來,得知平頭哥沒有妖靈,讓頭狼久久沒回過神來。
怪不得捆妖繩對他沒用,但又有些說不通連妖靈都沒有,只會出現(xiàn)在那些剛開靈智的妖身上,平頭哥的實(shí)力看著也不像剛開靈智。
“世間萬物果真無奇不有啊,道友是怎么煉化橫骨的”一狼一獾已經(jīng)熟悉了很多問些事并不過分。
“白靈幫我煉化的,是十萬大山中的一只白虎妖”平頭哥也沒隱瞞。
“原來如此”想必白靈與這位道友關(guān)系極好吧,能幫未化形的妖煉化橫骨他也知道,只是代價(jià)太大了,每天不能間斷消耗的妖靈極大,基本上不可能在此期間有絲毫的修為提升。
第二日一早平頭哥就準(zhǔn)備離開了,和狼王說了一聲。
“道友留步,本王有個小物件道友應(yīng)該會用得上”狼王拿出一個金屬吊墜
“同樣是一個儲物法寶,等級底了些,但對道友最為合適,不用神識,不用妖靈都能用,只是丟失了任何一個修士都能打開”
最低級的儲物法寶,沒有任何禁制,滴一滴血上去就行,妖類的妖靈,人類的靈力,以及神識都能隨意抹去印記。
平頭哥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看也沒能明白這要咋用。
沒等平頭哥詢問頭狼率先解釋了起來“滴上一滴血就行”
平頭哥將一根爪子放到嘴里用尖牙用力一咬才擠出那么一點(diǎn)血。
趕忙將血液涂抹在吊墜上,剎那間就能感受到自己多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間,很奇妙的感覺。
空間對平頭哥來說已經(jīng)很大了,有三四個小背簍那么大,約四個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