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墨將清風教主翻了過來,七長老這才看清:“教主怎么會在這里?”
凌暖上前回道:“回長老,弟子聽到外面有動靜,出來發(fā)現(xiàn)教主劫持了兩名弟子,便跟了上來,然后發(fā)現(xiàn)教主修煉邪功,立馬發(fā)出了信號。幾位師兄醒過來拼死抵抗,但是因為功力不足,被教主殘忍殺害了?!?p> 清風教主因為內(nèi)力消耗過多,已經(jīng)昏了過去,七長老探上他的脈搏,確實如凌暖所說,修煉的是邪功。
幾位長老聽到這情況,都有些不敢置信。
二長老不信,訓斥道:“休要污蔑教主,教主從來都是嫉惡如仇,怎會修煉邪功?”
凌暖身姿站的筆直,不卑不亢的說道:“若是長老不信,大可以問一問七長老?!?p> 七長老面色有些凝重,二長老見他如此神色,急忙問道:“萬兄,他說的可是真的?”
清風教主此時面色逐漸變得蠟黃,從外表上就能看出,這絕對不是正常修煉造成的。
只是二長老跟著教主時間最長,他不愿意相信教主會修煉邪功。
剩下幾名長老不知作何說辭,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一個武林高手能在瞬間變了個可怖的樣貌,自然不是修煉的正宗功法。
一時間發(fā)生這樣的變故,眾人都有些沉默。
凌暖說道:“眾位長老,現(xiàn)在擄走弟子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找到,還請長老盡快處理,不然難以令人心安。”
二長老盯著凌暖的眼神帶著審視:“你說你見到了教主擄走弟子,那你一個剛?cè)虢痰牡茏?,是怎么制服教主的??p> 聽到這話凌暖也絲毫沒有慌張,她早已準備好了說辭。
“弟子當時發(fā)現(xiàn)教主修煉邪功就發(fā)出了信號,當時幾位師兄尚有意識,便與弟子聯(lián)手想制服教主,只是幾位師兄可憐,被教主一招取了性命,教主當時已經(jīng)被師兄打成重傷,所以弟子才僥幸活了下來,但是也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不信可以讓七長老驗證。”
聽了凌暖這番說辭,二長老還想說些什么,七長老直接打斷了他:“這位弟子也是為了維護宗教的安危才受了重傷,你現(xiàn)在不應該來責問他,而是盡快送他去醫(yī)治,教主現(xiàn)在還有氣息,我們先帶回去商量一番,切不可在這里起了爭執(zhí),不然會引起弟子們的恐慌?!?p> 二長老繃著臉走到了一旁,七長老聯(lián)合三長老將教主綁了起來。
眾弟子也被遣散了回去,經(jīng)過這一晚上的事情,怕是教里會徹底亂了。
方青墨扶著凌暖,說道:“師父,弟子先帶師弟去醫(yī)治。”
七長老揮了揮手,聲音有些無力:“去吧!”
自己宗教的教主修煉了邪功,這不僅對弟子有影響,更對各位長老帶來了打擊。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還不知道他們清風教會被編排成什么!
方青墨帶著凌暖回了自己寢室,扶著凌暖在床榻上坐下,方青墨按住凌暖的穴道:“別忍著,吐出來才會好受些。”
凌暖被按住的穴道傳來一陣刺痛,她沒忍住將喉嚨里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她吐出來的血摻雜著些黑色,方青墨眉頭緊皺起來。
他沒有在探查到凌暖有中毒的痕跡,那只能是凌暖受的一掌,導致邪氣入了體內(nèi),跟她本來的功法產(chǎn)生了異變,導致這種毒素的產(chǎn)生。
“你現(xiàn)在感覺體內(nèi)有哪里不適?”
“有些累,很困……”
方青墨連忙給凌暖輸送內(nèi)力:“暖暖,現(xiàn)在還不能睡,按照我說的做,運行功法,料理內(nèi)息,將體內(nèi)的邪氣逼出來?!?p> 他剛說完這句話,凌暖再一次吐出了口鮮血,這次血液并沒有帶著黑色,可是情況卻比之前嚴重了。
方青墨看著她慘白的臉,心里泛起一抹急躁。
他加大內(nèi)力的輸送,可是凌暖并未好轉(zhuǎn),反而情況更加惡化。
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立馬收回了內(nèi)力。
“暖暖,你告訴,你修煉的是什么功法?”
師父說過他的內(nèi)力至純,幫人梳理內(nèi)息也會事半功倍,但是對修煉至陰功法的人卻是致命的。
正道門派的功法都是至陽的,修煉成功之后會讓人有仙風道骨之感。
但是魔教修煉的卻是至陰的功法,至陰功法雖然可以盡快提升一個人的修為,但是也會吞噬人的心性,讓一個人的的性子愈發(fā)的偏執(zhí)。
凌暖此時意識有些模糊,她努力的想聽清方青墨問的什么,但是耳邊傳來一陣耳鳴聲。
她吃力的說道:“阿墨……如果我醒過來之后,變成你不認識的人……你一定要放她……放她走……”
凌暖倒在方青墨懷中,方青墨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他喚著:“暖暖你還不能睡,暖暖……”
凌暖躺在一片血紅的空間內(nèi),紅衣凌暖看著她這么狼狽的樣子,走到她身邊盤腿坐了下來。
“你說說我不過就一會兒沒注意,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凌暖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說道:“風子千已經(jīng)死了,你想回去嗎?”
“我也沒想到風子千這么輕易的就死了,現(xiàn)在我大仇得報,回去又能做什么?”
“你不是還有血月教?”
“你說這個我就來氣,明明都已經(jīng)當上教主了,居然這么輕易就把位置讓了回去,就算我回去不還是一個長老,而且我這一身功法注定不能嫁人,也不能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我回去了不過還是走上一世的路子,說不定還會有下一個風子千!”
凌暖看想她問道:“那你是要走了?”
“不然呢,我要是回去了,你舍得你那個小情郎?”
想起阿墨,凌暖是真的不想離開。
她雖然綁定了系統(tǒng),看起來系統(tǒng)是在幫助她,但她何嘗不是被系統(tǒng)給束縛住了。
原主活的時間并不長,她現(xiàn)在能留下,可遲早還是要離開阿墨的。
紅衣凌暖見她這個樣子,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要走了,最后就給你留點禮物吧!”
凌暖還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就見她的身體開始渙散,一道清涼的力量沒入了體內(nèi)。
她撐著身體做了起來,周圍已經(jīng)沒有原主的身影了。
“謝謝!”她不知道原主能不能聽到,但是她很感激原主將這個活下去的機會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