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清河崔氏
許棠瑤照常騎馬經(jīng)過官道,街道上過往行人皆是讓行,忽的一個女子從后巷跑了出來,驚了許棠瑤的馬,許棠瑤馬術(shù)精湛,拉緊那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避免了馬踩踏到那女子。
那女子看清眼前的人,立馬跪倒許棠瑤腳邊,“將軍救救我家小姐。”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手顫顫巍巍的指向那巷子。
見許棠瑤不為所動連忙磕頭,“我家小姐是崔太傅的孫女,那歹人擄走了我家小姐?!闭f著拿出了腰牌自證。
許棠瑤同她跑進巷子,只見一間破屋門口掉了一只精致的繡花鞋,“是我家小姐的鞋子。”
只見那丫頭喊到,那屋子的門被一大漢推開,那大漢臉上有一條駭人的刀疤,如今怒目圓睜,更是令人害怕。
他伸手便要打那崔家丫頭,只見許棠瑤一腳將那男子揣進破屋,一個樣貌清麗的女子被堵了嘴,手也被繩子綁著,一個衣裳破爛的男子壓在她身上,腳邊有未用完的繩子。
許棠瑤上前伸手拉著那人的領(lǐng)子便將人提溜了起來,被踹的那男子嘴里還吐著血就被趕來的佩蘭用繩子綁了起來,許棠瑤抽出腰間的佩劍橫在那男子脖頸上。
“天子腳下竟也敢凌辱女子。”只見那人顫顫巍巍的跪下,“俠女饒命,我們也是收了銀子辦事。”可是無論許棠瑤如何威逼利誘,那人就是不肯說出那人是誰,只得命佩蘭綁了兩人用破布堵了嘴。
那女子坐在那破舊的床上,雙眼無神,許棠瑤將身上的披風(fēng)取下來給那女子披上,正準(zhǔn)備押了這兩人去報官,卻聽見有人在嚷嚷到,“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凌辱女子?!痹S棠瑤是個動作靈敏的,跳出窗外便抓住了那女子。
可無奈破屋外還是零零散散的來了些人,“不過有歹人擄走了一人,現(xiàn)下已被本將救下?!庇醒奂獾娜苏J(rèn)出了許棠瑤,須臾那門口的人便散了。
那女子被許棠瑤帶進破屋,而佩蘭眼疾手快的抓下了那女子的腰牌,“你是許府的人。”
許棠瑤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從未聽說過父親與崔太傅有何過節(jié),幼時還聽母親提起過,要說上來,父親也算是崔太傅的門生。
“將軍,謝將軍救命之恩?!蹦桥优L(fēng),頭上的簪子有些歪,似是剛回過神來。
“崔小姐不必如此,只是以后出門需多帶幾個小廝?!蹦桥狱c點頭,只是還未說些什么,一群小廝便沖進了破屋。
“兄長。”那男子將崔小姐摟入懷中,“妹妹可有事?!蹦桥右呀?jīng)停止了抽泣。
“無礙,兄長,此事有蹊蹺?!贝扌〗愕故擎?zhèn)定了下來,開始回想事情的始末。
“將軍說這丫頭是許府的?”許棠瑤點頭,并從佩蘭手里接過那丫頭的腰牌遞給崔小姐,“阿七,你去未央湖邊瞧瞧,四皇子是否在附近?!?p> 事情緊急,那丫頭走去城外的未央湖還需一段時間,許棠瑤便派了佩蘭騎馬同那丫頭一起去。
不過一會兒佩蘭同阿七便從城外的未央湖回來了,“回稟小姐,我們?nèi)r并未見四皇子,還遭了人的埋伏,幸虧這位姐姐武藝超群,才帶著奴婢闖了出來?!?p> 佩蘭沒有邀功,只是將手里的牌子遞給了許棠瑤,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看來那人是做了兩手準(zhǔn)備,我們自出門就被這伙人盯上了,若城內(nèi)未得手,便會在城外遭了難?!蹦俏淮藜倚〗憧粗崛鯗赝?,但腦子卻及其靈光。
“我們?nèi)蠊??!贝藜夜邮莻€急脾氣,帶著抓到的三人就想出門去,“兄長請慢,此事事關(guān)許府,祖父同許尚書關(guān)系甚篤,不若先去尚書府吧?!?p> “我同崔小姐一同去一趟吧?!痹S棠瑤心里有一個不妙的想法,可心里總覺著陸氏與許顏汐雖毒辣,但也不至于將手伸到這崔家小姐身上,事情還做出如此大的紕漏。
“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叫我清歡就好。”許棠瑤點點頭,回到街上竟看到替自己牽馬的是問水。
“你家主子在附近?!眴査畵u搖頭,“主子入宮,路上認(rèn)出了這馬,吩咐我在這等著。”許棠瑤向問水道謝后,翻身上馬。
許棠瑤與佩蘭騎馬在前,而崔家兄妹乘著馬車跟在后面,許府的小廝似是沒想到小姐才一會兒便折返回家。
“管家呢?”許棠瑤開口問門口的小廝,小廝立刻去將管家請了出來,而崔家兄妹也到了崔家門口。
“你去請父親大人還有兄長來前廳,崔家來訪?!惫芗铱粗R車上下來的兩人,后面還跟著不少人,頓覺事情不妙,慌忙去書房叫了許熙,又去通知了大少爺與二少爺。
幾人坐在正廳喝起了茶,先來的不是許熙,而是徐姨娘,徐姨娘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頭,“這不是夫人院子里的阿星嗎?”
徐姨娘此話一出,許棠瑤便更加篤定這事兒與陸氏母女脫不了干系,她未曾想許顏汐竟如此歹毒,竟要毀了人崔家小姐的清白。
“見過許伯父,許大哥,許二哥。”崔清歡站起來行禮,從稱呼里便可聽出兩家是常來往的,“快快請起。”許熙來的時候便云里霧里,未遞帖子這崔家兄妹怎就來訪了,崔家可最是知禮的人家。
“叨擾伯父了,只是今日世侄出門遭歹人擄走,險些失了清白,得許將軍搭救,要將歹人送官府時,這許家的丫頭突然在外嚷嚷有人凌辱女子,其居心叵測,行跡異常,又是許府的丫頭,只得前來叨擾伯父了?!贝耷鍤g起身慢慢說道。
徐氏在許熙耳邊言明這丫頭是陸氏院子里的,許熙也有些心驚,只是叫了身邊的小廝去請陸氏與許顏汐過來,本還心情愉悅的許顏汐聽說崔家小姐來了許府,頓時慌了神。
“母親,怎么辦,我們是不是……”陸氏安撫的拍了拍許顏汐的手,示意她千萬別慌了神,兩人收拾好情緒,佯裝對這事毫不知情的樣子去了正廳。
“姨母,這阿星的身契可在你那?”徐氏點點頭,派身邊的丫頭去取阿星的身契來,許棠瑤看了看阿星的身契,將身契交還給徐氏。
許棠瑤遞了一塊玉牌給佩蘭,同佩蘭耳語了幾句,佩蘭便出門了,佩蘭不是許家的家仆,如此貿(mào)然離開也沒人說什么。“叨擾伯父了,只是今日世侄出門遭歹人擄走,險些失了清白,得許將軍搭救,要將歹人送官府時,這許家的丫頭突然在外嚷嚷有人凌辱女子,其居心叵測,行跡異常,又是許府的丫頭,只得前來叨擾伯父了?!贝耷鍤g起身慢慢說道。
徐氏在許熙耳邊言明這丫頭是陸氏院子里的,許熙也有些心驚,只是叫了身邊的小廝去請陸氏與許顏汐過來,本還心情愉悅的許顏汐聽說崔家小姐來了許府,頓時慌了神。
“母親,怎么辦,我們是不是……”陸氏安撫的拍了拍許顏汐的手,示意她千萬別慌了神,兩人收拾好情緒,佯裝對這事毫不知情的樣子去了正廳。
“姨母,這阿星的身契可在你那?”徐氏點點頭,派身邊的丫頭去取阿星的身契來,許棠瑤看了看阿星的身契,將身契交還給徐氏。
許棠瑤遞了一塊玉牌給佩蘭,同佩蘭耳語了幾句,佩蘭便出門了,佩蘭不是許家的家仆,如此貿(mào)然離開也沒人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