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看了看,最后還是找了武將陣營里的角落做了下來,反正這一次他也只是過來湊個熱鬧。
剛坐下,旁邊的一個人就湊過來和自己說話。
“在下韓英,是兵部侍郎韓煙之子,我看兄臺有些面生,不知道兄臺是哪里人?”
江易回禮,道,“家母武鳴候,我是這段時間才到京城,聽說今日文會,特意過來看看?!?p> “哦,你就是武鳴候的兒子?”韓英細細打量了一番,“我看著你這身材不像是武將之子,不過既是武鳴候的兒子,也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煩也可以找我?!?p> 江易點頭,繼續(xù)和韓英聊天。
此時的樓上,一男一女正坐在樓上喝著茶,同時也在打量著這群人。
“姐姐,你為什么非要舉行這次的宴會,還邀請那么多的武將,他們那些人怎么可以參加文會……”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女子的話打斷。
“熙兒,我知道你不滿?!彼戳艘谎蹣窍拢暗悄阋惨獮槟赣H著想,母親在朝堂中已經(jīng)很難做,之所以讓我們舉辦這次宴會,也是為母親拉一些人脈?!?p> 林夕顏站起來,打算離開了,但是在走之前還是對著林友熙說道,“你知道,在這個家里,你和我,都是工具?!?p> 林友熙本來還有些憤慨的,但是聽到自己姐姐的話,立刻沉默下來。
是的,對于他們的母親來說,他們只是工具,為了拉攏勢力,隨時可以犧牲……他是男子,在這個家里可有可無,大不了他可以遠走他國,去其他的國家。
但是姐姐不行。
她雖然是相府的女兒,但是母親對她不是很重視。
自己可以走,但是她不可以。她不只是相府的女兒,更是一個可以贏得別人贊賞的工具。
如果她離開……在外面的世界里,那些男人因為瞧不起女人,也會瞧不起她吧。
他又想起她經(jīng)常對他說的那句話,“熙兒,你走吧,離開這里,離開的越遠越好。”
姐姐,難道你也看出我的心思了?可是我離開了,你……不是更孤單了嗎?
他不能走,他要陪著她,就算是搭上自己自由,讓他去做不愿意的事情,他也認了。
而此時,林夕顏正好碰見了自己的母親林遠。
“母親?!?p> “事情都辦好了?熙兒真的答應了?”
林夕顏停頓了一下,說道,“他會答應的?!?p> 誰知林遠聽了這話,反而滿臉的怒容,“連你的弟弟都搞不定,我要你有何用,你當真是廢物透頂!”
說著,她舉起了手,想要打林夕顏,但是卻又停住了。
“今日宴請賓客,我也不能讓你丟了我的臉面,記得今日宴會結束,就去領罰,不在戒律室待夠三個時辰,不許出來。”
“還有,你那個愚蠢的弟弟要是今晚有什么差錯,你就和他一起進去!”
林遠甩甩衣袖,直接離開了。
而在她背后,林夕顏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如同提線木偶般往回走,卻看到站在柱子后面的林友熙。
“姐……”
他剛叫出聲,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一想到陰森森的戒律室,他就覺得膽觸,那各種各樣的刑具,他小時候進去一次就已經(jīng)終生難忘,姐姐竟然還要進去三個時辰?
那她出來時是否還有命在?
“你不用擔心?!绷窒︻伩粗驹谧约荷磉叄瑸樽约簱牡牡艿?,冰冷的臉上多了一抹柔和,“我又不是第一次進去了,已經(jīng)習慣了,你放心,只要這一次你表現(xiàn)好,母親就不會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