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會正是開始,林夕顏站到人群的中央。
“今日是由我提議舉辦的文會,目的除了探討詩文,也是想讓大家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既然是我提議舉辦,那就讓我的弟弟先給大家賦詩一首,希望大家一會可以拋磚引玉,創(chuàng)作出好的作品,為此次的詩會增光添彩。”
她剛說完,底下就有不少附和的人,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是一些文臣的兒子女兒,很少有武將附和。
江易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很無奈,再抬頭的時候,就看到本來應(yīng)該賦詩的林友熙正在看著自己。
“這位公子,既然來參加宴會,為何還要帶著面紗?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林公子想多了,只是我患有隱疾,見不得光,讓公子和諸位見笑了。”
江易正躬身行禮,就聽到旁邊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聽著倒是有點(diǎn)耳熟。
“誰知道是真是假,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當(dāng)然是你說什么是什么了唄。”
他抬頭向著說話的方向望去,正看見說話的就是剛剛門口遇見的男子后,皺了皺眉頭。
從剛才開始就這般對自己諷刺挖苦,難道是和自己有什么恩怨,可是自己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也不記得是有什么恩怨的。
“不知那您怎么稱呼?”
“哼,我們剛在門口可是剛見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果然出身貧賤的人,就是讓人覺得惡心!”
江易倒是覺得好笑,在門口的時候這人說話就是如此霸道專橫,現(xiàn)在還是如此,真當(dāng)他是好欺負(fù)的?
“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江某初來京城,不知道你的大名,雖然在門口匆匆一面,也沒有聽你說過你的名字,我為何要知道你是哪位?”
江易雖然面容依舊溫和,但是卻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還有,你說哪一個是出身貧賤?在這里的人都是朝中官員的兒女,哪一位不是達(dá)官顯貴之后,還是你覺得自己家大事大可以讓人俯首稱臣了?”
江易的話說的毫不留情,畢竟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他也不是人人拿捏的性格,更何況自己雖然是一個游離四方,見識很廣的醫(yī)師,卻還是沒有見過這種人的存在。
“江公子,阿離他不是故意這么說的?!绷窒︻伩吹浇渍娴膭恿伺瓪猓挥傻糜行┖蠡?。
原本這一次的宴會,說是自己主張舉辦,但是真實的目的也是拉攏朝中的勢力。
剛剛那位男子蘇離,身為禮部侍郎的兒子,自然也是在他們的拉攏范圍。
但是她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性格,真的是有些直接,把厭惡武將的心事都放在臉上。
不過這樣的人,也可以當(dāng)?shù)妒?,如果能夠徹底挑起文臣和武將的矛盾,朝堂之中那些文官自然會尋求母親的庇護(hù),母親就可以達(dá)成拉攏勢力的目的。
她想到這里,又開口相勸,“你也是,怎么就愛說這種話?平日里自己說說也就罷了,你面對的也只是下賤的仆人,但是今天可是不一樣的?!?p> 雖然是勸導(dǎo),但是確實是在暗**火,意有所指,巴不得兩個人再吵起來。
只是她以為蘇離會先開口說話,卻沒有想到是江易先開了口。
“林小姐那些言論江某不敢茍同,你眼中的下賤奴隸也是一條人命,小姐這么輕視其他人,那就要原諒江某離開,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江易起身離開,在眾人的目光下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林夕顏只覺得自己丟了面子,被人說了一通,卻連反駁都沒反駁,想要直接把對方叫住,但是身邊的下人卻過來,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本來臉上的幾分怒色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帶上些許的疑惑,“她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