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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紀事

開學小記

中學紀事 畢文阿 2604 2021-05-24 12:00:00

  他說中考以后,這日子過的味道就變得有些咸了。某夜,他夢到在世界的另一邊,迷迷糊糊地看到,另一個自己在某一個角落,傷心地哭泣,臉上留下的那兩行淚水,看的特別清晰。他嚇得半夜驚醒,卻再也睡不著了,他起來打開燈,呆木地坐在木板凳上,昏黃的燈光直射下來,把他的身影映的細小細小的,靜呆了半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拔下正在充電的手機,走到窗口,趴在窗臺上,時而望著漆黑的窗外,又不時抬頭仰望著星空,稀少的星晨顯得那么的灰暗和孤寂,他喜歡住在樓頂,因為樓頂往往是站在最上面,可以把視線看的更清楚,更遼遠。他點開網絡,登入了QQ,實在覺得無聊,又太靜寂了,他想。深夜時刻,想必大家都已經睡了,確實如此,他再看看著寧靜的深夜,愈發(fā)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著寧靜的深夜,靜的只有他自己在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又害怕自己會把這氛圍給打破了,他把電燈給關了,一個人繼續(xù)趴在窗臺上,一動不動地。

  不懂那一夜他是怎么度過的,待到第二天中午,覺得困了,躺下,便也不知不覺地睡了幾個小時。他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下樓后,簡單做了一些飯菜,做完吃的時候卻沒有什么胃口,吃了幾口,便沒吃了。走出門口時,他似乎聽見奶奶傳來嘆息的聲音,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知道自己沒病,但卻總感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里鬧騰。這時他想睡,卻睡不著了,他又走到樓頂?shù)氖彝猓谛币巫由?,昏昏沉沉的,好似總活在現(xiàn)實與夢境的邊緣,想擺脫哪一方都很難似的,沒有目的,沒有繁想。

  再次登錄QQ,不一會兒,熟悉的消息鈴聲響起,有人發(fā)來了消息,問他幾號去新校報道,他打著內心的謊言,把消息發(fā)了出去,說3號去,他也沒太敢確定,因為他的生活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聊著聊著,甚是無聊,網上的東西都已被披上了一層面紗,你總是無法看清每一個事物真實的一面,因為人類這種高級進化動物太讓人難以捉摸,人的內心總是善變的,他不知不覺的想到這些,又不得不給自己也帶上了一層似真似假的面具,在虛幻著扮演著另一個未知的自己。不是一人在場,萬人在應又如何,不知真實的響應又何妨,能在里面游暢自如又會怎樣。時光總在人們打字發(fā)消息的不經意瞬間溜走,沒有為誰而停留過。

  他有些困了,發(fā)了條說說:夜晚睡不著覺,爬上屋頂把心情哼成歌。發(fā)表成功,就放下手機,睡了。

  在陽臺上躺著,又覺得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卻又睡不著覺,他千方百計地強迫自己睡覺,長這么大,看到的,聽到的,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卻弄巧成拙,都沒用。當他在迷糊之中,要睡覺時,眼角卻留下了兩行淚水,在臉龐上悄然滑落,卻很明顯,他想起來拿紙巾擦,可又怕把自己的睡意嚇跑,只有用手來擦,擦著擦著,睡著了。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后,他似乎受了什么詛咒,每晚要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一個人靜靜地躺著,任由思緒浮想聯(lián)翩,不知不覺的留下眼淚,好似著已成了一種規(guī)律,每一個夜晚都是如此,也就習慣了每晚沒有備著紙巾來擦拭淚水。

  當時光機把兩個月的時間迅速把變成過去時,他也開始籌備著自己新的生活,無論怎樣,都要好好的,重新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無聊至極,他侵犯了自己的肖像權,用非常不成熟的速寫手法,把自己變了個樣,留住這個夏天的自己。不像不過沒關系,他想,熱愛一個事物,本無需理由的。料想的天氣都變成了相反物,有時天氣也是有錯誤的,在家最后幾天,下起了雨,一直下個不停,把沉悶的天氣極致化了。上網聊天,也是無聊,已經各奔東西的同學,還有誰記得誰呢!又有誰記得某些美好。在這種時刻,他總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念舊的人,明明正值美好年華,卻總回望過往。即使他在某本書上看到有人說過那么一句話:如果我們沒有忘記過去,不是為了懷念過去中的歲月,而是懷念過去歲月中的那個自己。想想這句話,好似有那么一點點道理。上網曾不主動找別人聊天的他,現(xiàn)實的無奈往往把一個人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地改變。他問阿力幾號去,阿力說3號,他又說到,我原本想在2號晚上叫上你們哥幾個喝幾杯的。因為他知道在他的這幫吃朋酒友之中,一提到酒,往往都會有比較大的反映。“真的?我想想吧!”阿力的消息在短短幾秒鐘就發(fā)來了。在這群人中,阿力是比較好一點的,有很多方面是想法是一致的。畢竟很多人的本性就是這樣,私利總排在第一位。

  原本他想,阿力還欠自己五百塊錢,如果錢不夠的話,可以讓他想辦法給自己弄個兩百塊錢來,阿力一直沒有那意識,要是問多了次數(shù),就不知這關系如何維持了,可原本已變?yōu)樵?,不是如今了。想當初,把當初與現(xiàn)在對比,那矛盾的對應已經不成立。天氣確實是一直下著雨,沒有停的意思,道路泥濘得難以下腳,他卻不知道如何抱怨。2號那天,他只背了個背包,一些衣物,簡單地出發(fā)了,等車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兩個老同學,便一起同路出發(fā)了。好不容易終于到了目的地,阿力早已經到了,發(fā)信息來催,可是沒辦法,路途不易。找到阿力所發(fā)的位置時,他還在那兒四處張望,看到彼此,感覺沒什么變化,說一兩句話就往繁華區(qū)走去了,找到了其他兩人,四個人找了個旅館,把東西放下,就出門了。住旅館對于他來說,沒有什么感覺,他已經習慣了,那種無所謂的錯覺,或許自己曾經也在夢里住過把!此時的天氣,卻異常炎熱,他要去為明天的開學準備一些東西,四個人也都紛紛出去逛,買了很多生活日用品,回到住的地方時,又累又熱。

  錢這種東西很玄乎,它的出現(xiàn)除去好的一面的同時,也鬧的人們都為它瘋狂。連同學費他帶來了一千多塊錢,可沒發(fā)覺自己買了些什么,此時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塊錢了,他們休息了一會兒,才一起出去覓食。

  他說他既然那樣說了,要一起喝幾杯,便一起去往老地方,點了幾個小菜,喝了幾杯,你一眼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阿力說他一個同學要來,他覺得人多也好,且都是同學好友,便同意了。不一會兒,他騎著單車來了,五個人說說笑笑,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從傍晚七點多到晚上十一點,那個同學家里人催他回去了,我們才意識到,該散伙了,順路送那同學一程,便分開了。

  回去洗了個熱水澡,躺下不久便快速入睡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死沉死沉的,像是被酒精給控制住了,他的眼淚卻沒能控制他了,一覺睡到天亮,格外的有精神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開學報到的過程還算順利,只是沒有那么快能夠去適應,可能還需要點時間,他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吃早餐了,無法改變的現(xiàn)狀,陌生的一切,總會習慣的。

  過了幾日,他發(fā)了條說說:陌生又熟悉的人,夾雜著陌生又熟悉的情感。

  無論發(fā)生什么,總要學會去適應那一切,不要因為什么,就忘記了要按時吃飯,按時休息。不要忘了你該做的事。

  201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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