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聲要瘋!
黑澤接過了粉筆,大手一揮,用板擦把黑板擦了個干干凈凈。
不僅是自己的解題過程,還是題干也都抹掉了。
言池都看呆了:“這就是從根本上解決了問題的意思嗎?還是說解決了問題,等下順便把出問題的人也要解決了嗎?”
抽眼望了下趙老師,面色鐵青,手里面的寂滅六合慈悲筒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
在一息三千六百轉(zhuǎn)的轉(zhuǎn)速下,即便是被ATM加持的粉筆也已經(jīng)在唰唰的掉沫子。
嗒噠!
粉筆掉落的聲音。
“這是……”趙老師倒吸了一口涼氣。
卻見黑澤左右開弓,雙手齊動,用兩個不同的出發(fā)點開始推算。
黑澤手里粉筆如飛。細看之下,雖然推算的方向還是有問題,但是計算方面的確是對的。
如此這般,趙老師也有的看下去的興致。
一步一步,推算到底。
雖然沒有達到點上,但是老師看到這么精彩的推算,多少都會給點分的。
“好了黑澤同學(xué),看來還是有做功課的,今天就這樣吧,下不為例?,F(xiàn)在看我來解析。”
趙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解出來,倒也看的出來對方有不錯的底子在。
伸手一拍黑澤的肩膀,結(jié)果被突如其來的粉塵嗆了一跟頭。
卻見黑澤又抄起板擦將黑板上的七七八八有擦了個干凈,只有幾個特意畫圈的留了下來。
這幾個多余的生成物,也是屬于煉金過程中的常見的產(chǎn)物,和初中的二氧化碳一樣常見。
但黑澤卻是就對著這幾個余料再次進行了推算。
手里粉筆不夠,隨后往旁邊一抻,就從老趙手里的摘下一支彩色的粉筆繼續(xù)寫。
一節(jié)課45分鐘。
剛開始上來小半截,便弄出了黑澤睡覺的鬧劇。
結(jié)果后面完全沒有在上課,就看著黑澤一個人在黑板上不停的寫寫寫。
剛開始還有學(xué)霸能夠看懂他在干什么,伴隨著黑澤越寫越快,黑板擦了一次又一次。
最終迷失在公式的海洋里了。
叮叮叮!
這是上課的鈴聲。
作為學(xué)校里面年資最長的趙老師的課,趙老師不說下課,是沒有人敢動的。
以至于此刻新一堂課上課鈴聲響起,卻還是沒有人敢離開座位。
當當當!
輕微的敲門聲想起,一臉尷尬的世界史課李老師在門口敲著門。
他還沒有張口說話。
之間趙老師手里的寂滅六合慈悲筒輪轉(zhuǎn),粒粒打在李老師的腳前,大有一副對方再吵就送他往生極樂的姿態(tài)。
“李云貴,我記得當年上課的時候,有對你說過我沒說下課,就不算下課的規(guī)矩吧?!?p> “……趙老師,您繼續(xù)……”
世界史老師李云貴,被對方手里輪轉(zhuǎn)如加特林一般的粉筆,勾起了某些傷心往事,直接認慫。
不過好歹是趙老師能夠記得名字的學(xué)生,在煉金方面的造詣也是相當不錯。
打眼望向黑板上的內(nèi)容,一時間竟然也有些著迷看了進去。
“這小子……該不會是……”
李云貴看著都驚呆了。
隨著最后一筆帶出了推算的結(jié)果,最終這場鬧劇落下了帷幕。
趙老師緩緩的點了點頭。
“是的,他把這次所有參與反應(yīng)的可能都算了一遍,然后把錯的排除,留下了正確的答案。”
破天荒的點了根煙。
趙老師為人師表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在學(xué)生面前抽煙。
雖然解題思路有問題。
雖然時間花費太長。
雖然里面有很多無用的步驟。
雖然……有很多的雖然……
但是這孩子的確是解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面色有些慘白的學(xué)生,趙老師第一次有了看見妖孽的感覺。
沐雨和葛由都曾是他的學(xué)生,對于這兩人的評價,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神童。
這兩人就是屬于那種,沒有學(xué)過數(shù)學(xué)自己想出1+2+3+……100=50×100+50這種方法,然后幾秒鐘得出答案的小神童。
而眼前的黑澤……就是那種1+2+3……100,一個一個加起來,同樣能夠在十秒鐘內(nèi)得出答案的妖孽。
“這種人簡直……神經(jīng)病??!”
李云貴老師爆了句粗口。
一時間也沒有了上課的興致。邊和趙老師打了個招呼,說他的煉金課要緊些,便自己回去消化這份震驚。
“好了黑澤,下去吧?!?p> 趙老師不咸不淡的將黑板上的字跡全都擦掉,重新列出來題干。
六根粉筆一起寫字,之前的片刻就寫完了。
“同學(xué)們,我們接下來解這道題,我們先提取主要的環(huán)境因素……”
……
“你們說黑澤解出來了沒有?”
“解出來了吧,不然老趙怎么會放過他?!?p> “不可能吧!這題有多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看著上面有好幾個生成公式,老趙都沒有寫?!?p> “喲!虧你還記的黑澤寫的公式,他那字跡我真是欣賞不來?!?p> “麻蛋!你丫傻叉啊,不認字,你起碼識數(shù)啊,老趙推出五個公式,黑澤寫了八個?!?p> “嘿嘿,黑澤的字怎么了?我覺得挺好看的?!?p> 危!
南無加特林菩薩,六軸寂滅慈悲彈。
一息三千六百轉(zhuǎn),大慈大悲度世人。
“楊白勞,王淼淼,趙偉,常威。你們四個下課后來我辦公室一下?!?p> 說完便不再理會被粉筆打的灰頭土臉的四人,回頭繼續(xù)講題。
‘艸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被艸的駿馬,像發(fā)瘋一樣?!?p> “誰的手機!”
老趙猛地一回頭殺氣騰騰。
上課打瞌睡,講題說小話,現(xiàn)在好了,手機鈴聲都不關(guān)!
一支白皙的小手舉了起來。
又是那張死皮懶臉的咸魚樣。
黑澤
“老師,公安部門打過來的,說上次的感染事件,需要我再去做筆錄?!?p> “好,知道了,去吧。另外你的事情……唉,之后有空找我下吧?!?p> 趙老師沒有多做阻攔,但是就‘你的事情’和‘有空找我一下’這幾句話,在學(xué)生的眼里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好的”
隨口應(yīng)了一聲,黑澤拎上小布背包就出了教室。
一轉(zhuǎn)彎正好看見在樓梯口等人的葛由。
“跟咱走趟吧!你丫又犯事了!”
黑澤一臉懵逼,心想老子上課開個小差這種小事,公安部門也要管的嗎?
匆匆下樓,沒多遠就看見守在車旁的肖央。
“嗨……我擦……”
黑澤剛要打招呼,手才伸出來,便被對方猛地一扯塞進了車里。
隨即就是一副天翻地覆、飛沙走石、翻云覆雨、顛鸞倒鳳……之類的亂七八糟的形容詞行車顛簸。
反正車開的要多亂有多亂。
就車載智能語音的播報,從黑澤上車這一片到,晃晃悠悠的和葛由被特勤人員從車子里面抬出來。
這輛特勤局的車起碼扣掉了5本駕照。
“話說你們能在上酷刑之前先問問嗎?”
黑澤連著吐了兩口肚里的酸水,滴落的強酸將大理石的地面腐蝕的坑坑洼洼。
“哇……我保證什么都……哇哇……交代!黨的政策我一想清楚,坦白從寬……哇哇……抗拒從嚴。”
特勤人員沒有多說話,只是拖著它和葛由一直往深處走去。
在一份簽押交接之后,葛由還算好的。
黑澤卻是被帶上了一副特制的手銬,交給的一群身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戰(zhàn)士。
刀光粼粼,絢麗的花紋無不在顯示著自己作為煉金刀具的特征。
只待黑澤有什么異常行為,便立即斬下它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