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打斗!
在挨家挨戶探察的祁子驥二話不說地匆匆循聲找去。在一戶人家門前的空地,看到幾個人圍住一個手持短刀背對著他的白衣女子。
景煙!
他頃刻下了房梁,擋在她面前。
所有人一擁而上。
他利落地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還各廢了領(lǐng)頭那人一只臂膀以示警告。
就這般,他帶她離開了這片地方。
“還好嗎?”他抱住要向后倒下的傅景煙。
她一放松,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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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天已大亮,她躺在先前住的客棧中。
傅景煙掙扎著坐起,揉了揉還昏著的腦子。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身上臟污的衣裙已被褪去,還換了干凈的里衣。
忽然錦簾一挑,一個身影進(jìn)來。
祁子驥進(jìn)門就看見她抱膝斜坐在被中,面上還帶著潮紅。
他湊近,以額探她的“除了餓,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她推他,把被子抱得更緊了。
祁子驥一時嫉妒起被她抱牢的被子。
“怎么了?”
“可是殿下幫我......”她面色越發(fā)紅了。
“并非是我,我請了女大夫,她幫你換的?!彼旖巧蠐P(yáng),“不過,我希望早日能由......”
“客官,您要的粥。”外頭的店小二送了粥來。
祁子驥去開門拿粥進(jìn)來。
“怎么會餓這么多日?”他端了粥碗,用瓷勺舀了吹涼,再送到她嘴邊。
“他們在飯菜里下了軟骨散。”她喝一口粥,“我那日送那婦人回家,也是被水中的軟骨散迷暈?!?p> 他點頭,又送一勺粥到她唇邊。
“我自己來吧。”
他不答,也不把粥給她。
她只得一勺一勺吃他喂來的粥。
“我此次能逃出來,多虧了和我關(guān)在一起的姑娘,我能不能把她救出來?”
“昨夜我已通知東陵的郡守,現(xiàn)下那姑娘應(yīng)被安置好了?!?p> “可那姑娘是被她家中賣去的,我怕她回家待不到多少時日又被發(fā)賣?!?p> “你休息一日,明日我們?nèi)タ纯??!蔽雇曛?,他順手把粥碗擱在桌上。
他又從懷里取了白瓷瓶出來,溫聲道:“我給你上藥?!?p> 傅景煙撫上右肩傷處,面紅耳赤囁嚅道:“我自己可以的。”
“不好好上藥可是要留疤的。”祁子驥指尖滑過她的臉頰,抬手捋起她鬢角的碎發(fā),仿佛是滾燙的一道隨著他的手指倏忽凝滯在了臉頰,只聽他輕輕說:“我明白你的顧慮?!?p> 他只笑著,一雙清目細(xì)細(xì)打量她,片刻道:“我們把這事兒處理完了就回京成親好不好?”
她的頭幾乎要低到胸前,雙手忍不住顫抖的抓著里衣的前襟,“殿下...幫我叫些水來...我沐浴后...自己上藥?!?p> 祁子驥含笑應(yīng)了,把藥瓶放在枕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