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彭斯迪一臉傲慢地回頭,可以見到說話的那人,頓時心底一沉。
“柳小姐,你也在這一次的醫(yī)療交流小組中啊,怎么不提前說一句,我好好好招待你,前不久我還和你爸在交流呢?!?p> 彭斯迪一改面容,擠出一絲熱情的笑容。
柳家在香江雖然算不上一流家族,可是和頂級富豪霍元東交好,不由得他不客氣。
“我怕是擔(dān)不起,不知道哪一天得罪了彭會長,弄得連個醫(yī)生都沒得做?!?p> 柳飄飄走到楚逸凡身邊,并肩而立,平淡的說道。
只是如果仔細(xì)看,就能在她的目光之中看到一抹戲謔之色。
彭斯迪被懟的啞口無言,在看到她這樣的態(tài)度和眼神,心里頓時惱怒起來。
你個小娘皮,沒你爸爸在你算個毛,也敢跟我吆五和六的。
“柳小姐,還請你讓一讓,這次是這個小子敢當(dāng)眾開罪我,不多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我的面子往哪放?!?p> 沉默了一會兒,彭斯迪棉里藏針地說道。
“只怕讓不了?。〔环翆嵲捀嬖V你,得罪了他你會后悔的?!绷h飄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認(rèn)真的說道。
一句話讓彭斯迪有些破防,表情也惱怒起來。
他惡狠狠地瞪著柳飄飄,咬牙切齒的說道:“柳飄飄,我看在你爸的份上才對你這么客氣,你不要太不識抬舉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么不識抬舉。”
忽然,外面的人群起了騷動,緊接著十幾個保鏢進(jìn)到了入口,排成整齊的兩排。
一水的黑西服墨鏡,身材魁梧,氣質(zhì)卓絕,排場逼格瞬間拉滿。
緊接著,在末端,一個身披風(fēng)衣,叼著雪茄的中年男子漫步而入。
雖然他身材并不算魁梧,可那一雙如同鷹隼般的眼睛,卻讓人不敢逼視。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站在那,卻有一股梟雄般的氣場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霍總?”
彭斯迪大叫了一聲,根本就顧不上身后的人,連忙一路小跑了過去。
一邊走,一邊討好的伸出雙手,模樣那叫一個熱情。
“你看看你看看,上次去拜訪您說您身體不好,沒能見一面,今天總算是滿足我這個心愿了?!迸硭沟吓阒δ?,要多恭敬就有多恭謹(jǐn)。
“彭會長如此客氣,只怕我霍元東擔(dān)待不起。”霍元東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越過他,徑直向前走去。
彭斯迪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再蠢也聽得出來,這是對自己不滿了!
下一秒,額頭冷汗如黃豆般低下,腿都開始發(fā)軟了。
腦海中拼命的回憶,究竟是哪里得罪了這尊大神。
別看他是京都商會的會長,可跟霍元東比起來,他連個毛都不算。
說白了,這位根正苗紅的二代子弟要收拾他,都不用自己出手,一個電話出去他立馬就得卷鋪蓋走人。
一時間,他心情忐忑不安,七上八下,連雙腿都有些發(fā)抖。
我一味猶豫了一下,他連忙扭過頭去,正想著用盡一切辦法,也得要討好他,否則真是滅頂之災(zāi)。
可這一看,一股涼氣直接從腳后跟沖到了頭頂。
此時,霍元東正一臉笑容地站在剛才他辱罵的那個年輕人身旁,哪里還有半點架子。
“楚先生,我來的還算及時吧!”霍元東客氣的伸出了手,目光炯炯。
楚逸凡也很給面子的笑著與之握了握手。
二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簡單客套了一番,霍元東又跟他告了個罪,然后才徑直走到了麥克風(fēng)旁,直接說道:
“楚先生是我霍元東的救命恩人,任何對他不敬的,都是在打我的臉?!?p> 說著,他頓了頓,目光冷冷的掃視了一圈,尤其在彭斯迪的臉上停頓了半秒。
“誰敢打我的臉,我就要他的命!”
現(xiàn)場安靜了幾秒,緊接著就沸騰了。
在場的人多少都有些社會地位,當(dāng)然知道霍元東是誰。
這一位的父輩,那可是能寫進(jìn)歷史書中的絕代人物??!
哪怕到現(xiàn)在,霍家已偏安香江一隅,可他所掌握的能量仍舉足輕重,是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
而那個他們眼中只是一個后輩的年輕中醫(yī),在他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否則在這樣的場合,以霍元東的身份也沒必要特意為其站臺。
“而且,楚先生醫(yī)術(shù)之高明,就算是在場人都綁在一塊兒,也比不了他,不知道有些人是有什么勇氣,居然敢質(zhì)疑!”
霍元東都把話挑明了,顯然就是奔著彭斯迪去的。
彭斯迪身子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片刻后,他趕緊一路連滾帶爬的到了楚逸凡面前,哭喪著一張臉,苦苦哀求起來。
“楚先生,這次你可一定要幫我治療!”
這一刻他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要是眼前這位也不原諒自己,霍先生那邊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免了,彭會長還是另請高明吧,我一個小小的赤腳醫(yī)生,萬一耽誤了你的病情可不好?!?p> 楚逸凡一點也不吃這一套,冷冷一笑,直接拒絕了對方。
要是沒有霍元東在,這家伙怎么會是如此表現(xiàn)。
要知道,剛才的威脅聲還在楚逸凡的耳邊回蕩。
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對于這樣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原諒。
“老胡,你幫我求求情,我剛才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才說錯了話。”
彭斯迪越來越急,連忙求起了外援。
胡青牛此刻也是一臉為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好。
說醫(yī)術(shù)吧,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比上對方。
霍元東不來他還能夠談一談背景,可現(xiàn)在看起來,這一塊別人也是把它秒殺。
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還有什么資格去指手畫腳。
強(qiáng)行出頭的話,只能貽笑大方。
“這不是咎由自取嗎,誰叫他剛才說話那么難聽?!?p> “可不是咋滴,還說要扒別人衣服,換了是我我也懶得鳥他!”
“有錢咋了,有錢不為百姓做事,只會中飽私囊,這樣的人我也懶得鳥他!”
……
周圍的一些普通醫(yī)生,剛才本來就被他的態(tài)度所激怒,現(xiàn)在又見這場面,更是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